千年古道觀間,古松蒼翠,挺拔入空,如一條條青色的真龍蜿蜒向天,樹下一群老道士盤坐蒲團上,都望了過來。
郭真相當的心虛,因為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道教最強幾脈之一的靈寶派高人,他一介散修,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對于他來說這是一群6地神仙。
葉凡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沒什麼,不就是幾個石階嗎,你去走上四階。」
「幾個石階?真是好大的口氣!」那位核心弟子站起,嘴角帶著一縷冷笑,他還真沒看得起這兩位散修,听到這樣的話覺得尤為刺耳。
他身為核心弟子,有不凡的道行,修為達到了命泉境界,不少弟子都有以他為馬是瞻,一些人上前附和。
郭真咬了咬牙,取出青藍色的金屬片,拈在手中出柔和的藍芒,硬著頭皮向前走去,就要登上石台階試道。
「慢,這點微末道行也敢上前登掌教至尊的道台,這是一種褻讀,這樣吧,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這名核心弟子言道,改變了主意。
郭真只開闢出了苦海,命泉中剛有幾縷精氣溢出,還沒有真正邁入第二個小境界,但被人這樣輕視,卻也是一種恥,不得不應戰。
「我來考量一下你。」這名核心弟子說完,輪海中射出一條神鏈,出絢麗的光彩,攔腰斬來。
郭真不過是[百訃度遮天吧更訃新與你分享]苦海圓滿,神通還未星,只能被動躲避,格外的狼狽,偶爾以手中的藍金薄片抵抗一下,出一團光華。
「你這樣差遠了,真是不行。憑這種手段也想闖上石階,你們這兩人不知天高地厚。」核心弟子搖頭,一副指點晚輩的樣子。
郭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騎虎難下,雖然有藍金薄片在手,但這樣下去還是得飲恨,想收手卻沒什麼台階下,被人這樣羞辱很難受。
葉凡站起身來,一道精氣自地下度了過去,郭真瞬間毛孔舒張,充滿了神輝,手中藍金薄片光華大盛,鏘的一聲就將那條神鏈掃斷了。
「咻」
他跟步上前,藍金薄片一揮,一片水藍色的光華飛出,這名核心弟子剎那倒飛了出去,墜落在地上,掙動了幾下就昏厥了過去。
「這怎麼可能!」
「九師兄都敗了,他可是命泉境界的修士,怎麼可能不敵一個剛開闢苦海的人呢!」
一群人都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核心弟子敗了,且干淨利落,幾乎沒有什麼懸念,昏了過去。
一位老道士上前,模了模這名核心弟子的脈搏,道︰「並沒有受到傷害。」
這個結果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曾奚落郭真的那四名故識更是目瞪口呆,心中直打鼓,這有點匪夷所思。
「那到底是什麼寶貝?」有人認為是藍金薄片的威力。
郭真不由自主來到了石階前,一步一步上前,所有人都詫異,沒有想到他真敢登天梯,即便打敗一名核心弟子也絕對沒有那種實力。
「這未免太囂張了吧,一個輪海秘境的修士而已,也敢登那座道台,想都不用想!」
「這兩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真以為自己能與古代的掌教至尊並論嗎?」
許多人竊竊私語,根本就不相信一介散修能登臨上去,這不現實。
然而,郭真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們目瞪口呆,他連邁六步,一步一震動,連登上去六階,將許多老輩人物都驚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呆住了,非常的不解,讓等著看笑話的人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一些正在準備出言諷刺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同時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揉一揉眼楮,這未免不可思議。
「只是一個開闢了苦海的散修而已,他憑什麼能登山六道石階?」
蘇醒的那名核心弟子正好見到這一幕,又差點昏厥過去,一半是氣的一半是驚的,這讓他情何以堪。
郭真像是夢游一樣,雙腿不受控制,又倒退了回來,連他自己都莫名所以,覺得暈暈乎乎,到了地面後腳下有點不穩。
另一邊,葉凡早已長身而起,在這片道觀內四處轉悠,放出了強大的神識掃視每一寸土地,搜索上古聖賢留下的道痕,到了這種寶地他不想錯過什麼。
「你是如何做到的,是何方高人?」一個老道士盯著郭真。
那一群年輕人聞言,面面相覷,全都一陣驚詫,再也不敢有一絲輕視之色,都盯著郭真想弄個明白。
然而,郭真自己都模不清頭腦,怔在那里不知如何解釋,一陣失神,看著手中藍光幽幽的金屬片,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腳。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上去的,怎麼到了道台上?」一群年輕人不干了,沒有想到葉凡登上了教尊講經台,不知什麼時候立身在了那里。
葉凡在這片天台上出沒,尋遍了每一個角落,這片道觀都查遍了,並無什麼收獲,最終現僅道台有道痕波動,因此登了上去。
「你是從後面的石階登上去的?」十幾名老人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震驚無比。
在另一邊也有石階,且都是青玉築成,同樣三十三階,可更為難登,因為那是一條為斬道者準備的登天路。
而今,哪里還有那樣的大神通者?這些老道士見到這一幕全都傻了,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切。
葉凡沒有理會,立身在道台上探出強大的神識認真去感應,恍惚間他見到了一片經文古字,烙印在虛空中。
「是了,這是他們歷代教尊講道的地方,這是昔年的道波印進了道台內。」很長時間後,葉凡才點頭自語弄明白了情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台是一瑰寶。
「他是從……三十三層玉石階登上去的?代表登仙成道的天位,邁過三十三重天,古之大神通者都不一定能做到啊!」
一群年輕人弄明白情況後,感覺汗毛孔颼颼的向里灌涼氣,這未免太嚇人了,到底有多麼深的道行才能做到。
所有人都露出震撼之色,眼前這個散修到底什麼來頭?怎麼能做到這一切他面不改色,勝似閑庭信步一般。
葉凡一步一步從這一邊的石階走了下來,共邁了三十三步到了地面,這一次人們看的清清楚楚,全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並沒有理會,繞著道台而行,閉上了眸子,聆听千百年前的聲音希冀捕捉到九秘經文。可是他失望了,道台內雖然烙印下了許多訣,但並無這種秘術。
「參見前輩!」一位老道士最先醒過神來,躬身施大禮參拜,神色激動而又些慌張在當今這個年代見到大神通者那是非常罕見的,不知是福還是禍。
其他老道士亦趕緊上前,一齊施禮,心中惴惴,一個這麼年輕的大神通者出現在眼前,跟天方夜譚一樣。
那種生命活力絕對不是假的,沒有一點暮氣,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做到,是臻至化境返老還童了,還是本身年歲就不大呢?每一個人心中都在猜測。
按常理來說在這末時代,于此年齡段有這樣的成就,好比要尋到舉霞飛仙的實證很不現實!
十幾位老道士這個樣子,讓一群年輕人更是懵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齊行大禮,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位活祖宗級的人物。
郭真有點呆,一路同行的散修朋友怎麼突然這麼陌生了,竟有讓人高不可攀的感覺,連靈寶派的高人等都被懾住了,讓他覺得如在夢境中。
而與他早先就相識的那四個年輕人則是臉色雪白,身軀在顫抖,幾次出言嘲諷,他們覺得惹了彌天大禍。
同時,他們心中無比悔恨,當初在泰山時葉凡原本是想與他們同行的,結果幾人不屑,丟給了郭真,錯失了一個天大的善緣,這原本是一場造化。
四人懊悔,惱恨自己,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戰戰兢兢,等待著未知的命運,生怕葉凡降禍,將他們全都劈殺個干淨。
幾人自然是多慮了,葉凡怎麼可能會與他們一般見識,此時離開了道台,徹底回過神來,見狀道︰「你們……都起來。」
「嗖」
就在這時,藏于葉凡空間器中的小松見氣氛和緩了下來,活潑的跳了出來,攀上院中的古松去尋松子。
「一只紫色的松鼠!」
「渾身紫華閃爍而晶瑩的小松鼠,是……那個人的寵物,大神通者!」
一群人都呆住了,無論是老輩人物還是年輕人莫不震撼,一下子想到了近日來的一則傳聞,大夏龍雀一族有四大支脈,前陣子差點讓一人端掉一脈。
近來,中土各派都在議論,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據傳大夏龍雀主脈有不死老妖出世,專門在調查這件事呢。
一只靈動的紫色小松鼠,一個神秘的年輕人,無不與那個大神通者的特征相符,這些人感覺一陣暈眩,果真是大人物降臨在此。
他們又一次行大禮參拜,弄的葉凡都有些不自在了,一群老道士遠比他年齡大,在北斗縱橫時,從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他讓這些人都起來,而後更是告訴郭真還如過去那般相交,不用忌憚什麼,他並不是什麼活了很久的老古董。
眾人一听,立刻琢磨出了味道,這顯然是一個現代人,不是古代存活下來的大神通者,能有這番成就更加讓人震撼。
郭真慢慢放松了下來,那四個相識的人則是心中一陣嘆息,他們深刻體會到,機緣有時只是一轉身的距離,就這樣平白錯過了。
十幾名老道人一致上前請求葉凡講道,為他們解惑,傳一些修行門。葉凡被人左一聲前輩,又一聲前輩的叫,尤其是這二三百歲的人,連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因此,他登上道台,認真講經,就地取材,將剛才捕捉到的那些道痕刻在虛空中,經文滿天,每一字都在閃爍神輝。
「這難道是《靈寶赤書玉訣妙經》第五卷?怎麼比我派密地內記載的還要清楚,真正無缺。」靈寶派[百訃度遮天吧更訃新與你分享]的人驚憾,心中涌起滔天波浪,難以平靜下來。
葉凡坦言,這是自道台內現的烙印,這一切本來是就他們的東西,是古代的教尊講道時所留。
「請前輩一定要移駕我派密地,傳下遺失的。」幾名道人激動的施禮。
葉凡點頭,他正有此意,這個地方沒有九秘,他已經仔細尋過,也許靈寶密地內真的有也說不定,同時他想向這些人請教妖神血脈的事,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徹底弄清真假龐博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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