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與聖皇子都是心中震撼,听黑皇的意思,似乎有個別大帝還活著,這是真的嗎?
「黑皇你所說是否為實,古之大帝還有人活著?」葉凡急促的問道。
「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下來……」黑皇黯然,用力搖動一顆碩大的頭顱,向嘴里灌酒。
「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聖皇子斜睨它。
「世間無帝,我的意思就是,真正的大帝都死了。」它低吼著,而後砰的一聲栽倒,抱著酒壇醉昏了過去。
葉凡、聖皇子面面相覷,真是拿它沒轍,轉身望向姬子,向他詢問,因為這是一個真正的帝子。
姬子不怎麼愛說話,一直在自飲,像是與整片世界都格格不入,平凡的相貌,普通的氣質,很難將他與虛空之子聯系到一起。
「我很早就被封印了,對父親的去向怎會知曉。」姬子望向窗外,星月滿空,他似是要窺破天宇。
「他將自己葬在了無垠的虛空中,連我的兄長都沒有能為他送行,而今不是飄浮在黑暗宇宙中的一具冰冷尸體,就是已經化道為劫灰了。」姬子平靜的說道。
廣寒闕懸在半空中,月光灑落,臉臉朧朧,這個地方很寧靜與飄渺。
輕歌曼舞,絲竹悠揚,葉凡與聖皇子、姬子也喝了不少酒,很快就放松了下來,沉睡了過去。
後半夜,萬簌俱寂。
「我要進入仙域,去尋無始大帝。」夜深人靜,黑皇磨牙,喃喃夢囈。
「先天聖體道胎一定要來到這個世。大帝說了,他的傳人只能是這積體質,我要讓他出現,我要復活大帝。」黑皇咬牙,這和夢語驚的廣寒闕的人一陣呆與悚然。
清晨,一縷霞光灑落,透過窗戶照進大殿中,幾人都睜開了眼楮。
「黑皇,你昨天晚說……」葉凡想繼續追問。
「本皇說什麼了?什麼都沒有說!」大黑狗翻臉不認賬,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還想把夜里的話咽回去不成?」葉凡瞪著它。
「小子,欠賬還錢,你欠我的先天聖體道胎什麼時候還?」大黑狗瞪著銅鈴大眼問道。
葉尼給了它一巴掌,這混賬是徹底還魂了,什麼傷感與愁緒,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欠債要還,天經地義!」黑皇啦牙道。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蹦老高,道︰「壞了,錯過了一場大機緣,趕緊去看一看是否還來得及。」
「什麼事?」連姬子都露出奇色。
「天皇子死了,八部神將全滅,去抄那幾位祖王閉關的主峰啊。」黑皇布置陣台,迅打開了域門。
幾人恍然,還真有聖藏可尋,當下全都邁入域門,快從這個地方消失。
北域,赤地浩犄,他們來到不死天皇的那處行宮,這一次的目標是周圍的幾座多峰。
「媽的,來晚了,這個地方讓人給挖開了,毛都沒有剩下!」黑皇氣憤。
幾座主峰都有強人光顧,簡直是掘地三尺,寸草不生,掃蕩了個,干干淨淨。
「怎麼跟盜墓似的,有這麼多的地洞……」葉凡也無言了。
「這本來就是以盜墓的手法突破進去的,用吞天魔蓋開道,是……狗日的段德!」大黑狗氣憤。
葉凡也呆,段胖子可真是無孔不入,有寶必出現,反應也太迅了。
最終,他們在山脈深處又見到了一片陵園,屬于八部神將的祖先,結果現也被人光顧過了。
「這王八蛋,所過之處真干淨,連根毛都別指望剩下,活人、死人一起洗劫。」
最後,大黑狗前往天之村,猴子也去閉關,成仙路將開啟,所有人都要開始著手準備。
葉凡與姬子一路南下,又回到了南域,他要去見故人。
「姬家……哼!」
此時,南域有一股強大的氣息,祭對姬家而去,雖非為滅族,但是威懾是顯而易見的。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這名神秘的古族祖王臉色雪白,轉身就走,再也不敢在南域停留片刻鐘。
葉凡與姬子正好趕到這里,見到這一暮,姬子很平靜,似早已料到。
「出過大帝的家族,果然深不可測。」葉凡心中一動。
他們就此分手,葉凡徑直趕向太玄拙峰,這個地方蒿草叢生,並無靈景,跟過去比沒什麼變化。
幾座將坍塌的古建築,被掩在古藤下,烏鴉立身枯木,野兔出沒小徑間。
葉凡並未感受到李若愚老人的氣息,只是見到了張文昌,十幾年過去,他兩鬃斑白,多了不少滄桑。
「葉凡.真的是你!」
他在破敗的建築間騰的站了起來,心緒激動,快走出,迎了過來。
「你成功回到了地球,而今又出現了……」張文昌身體在顫抖,宛若痙孿,抓住葉凡的手臂,臉寫滿了希翼與渴望。
「是我……」葉凡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的父母我的妻兒,他們怎樣了?」張文昌聲音顫抖,甚至有一絲惶恐,修道多年,而今卻難以自抑,生怕听到什麼噩耗。
在他離開時,他的妻子有了身孕,孩子都快出生了,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自泰山消失。
「他們都還好,你的父母年事已高,人都有生老病死時……你有了一個孩子,名叫張憶,容貌很像你。」葉凡說道。
「那她呃……」」張文昌嘴唇打顫。
葉凡自然知道,他在問他的妻子,那個時候他們兩人感情很好,卻不曾想分在天的兩端。
「她是一個好女人,一直在照料你的父母,將你們的孩子撫養長大,有一個,不錯的男人……」對她很好。」葉凡說道。
張文昌凝語哽咽.?步一步走向破敗的院牆,無力的坐在一塊斷石,抱著自己的頭顱。
「我……多麼想回到她的身邊,可是這無……」這星域,硬生生把我們分開。」淚水劃過他不再年輕的面龐。
葉凡能說什麼,陪他坐在一旁,取出一包從星空另一端帶過來的煙,輕輕撕開。
昔年,張文章的煙癮不算小。
「咳……」張文昌顫糕著夾著煙,鼎力吸了一口,大聲的咳嗽,眼淚又一次嗆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不是修士,只是一個待平常的中年人,甚至將步入了暮年。
「時間……星空啊……我恨!」化忍不住的對天大喊。
而後,他放聲大哭,斑白的兩鬣,有了皺紋的眼角,混濁的淚水,他夾煙的手指頭,哆哆嗦嗦,難以放到嘴邊。
「什麼斬道,什麼仙路,我都不想要……」.我只想面到他們的身邊,陪著他們一起老去,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不想留在這個世界。」
張文昌咳嗽著,望向天空。
葉凡取出一些照片、以及特意錄下的一些片段,堆在破殿前,讓他自己慢慢看。
「這是……我的孩子?」張文昌不利索翻看照片,反復的摩挲。
「這是他小時候,跟我一樣啊。」他又哭又笑。
當看完所有,張文昌對著妻子的照片,眼中有緬懷、傷感、幸福、掙扎等各和情緒波瀾。
「我對不起她……希望她能幸福!」說完這些,他潸然淚下,站起身來,蹌著跑進荒涼的破殿中。
葉凡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去勸解,在拙峰漫步,看這個地方的舊景。
九級玉階,姬紫月當年闖過,可是而今她在何方?九只老鴉亦還在,有誰知道它們是神袱,是九支箭所化。
一天後,張文昌出現,憔悴了不少,像是一夜間老了二十歲。
「想開一些。」
「我知道,只要他們一切都好,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張文昌說道,強忍著沒有落淚,此生只有一個目標了,那就是修道,也許有朝一日可以回去看一看。
李若愚並不在拙峰,于六年前就雲游天下去了,一直沒有回來,讓葉凡多少有些遺憾。
張文昌修為並不高,修道數十年,而今也只是初入化龍秘境,不過根基很扎實。
葉凡想要相助他一臂之力,但是他卻搖頭,道︰「李師說,慢一點沒關系,讓我靜心,不要急于求成。」
他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道︰「十年前,我見到林佳了她還活著……」.當年劉雲志、李長青他們並沒有捉住她。」
「什麼?」葉凡心中一動。
「她在荒古禁地外的仙宮得到了大機緣,說那可能是太古天庭的一角也許有通向域外的路……」「……」」
她得悉葉凡竟能想辦法離開這個世界,也去撞仙緣了,覺得那里可能有通向星空的路。
「而且林住猜測,周毅、王子文當年可能根本就沒有走出來,不是還在仙宮中,就是意外去了另一片星域。」
「太古天庭的部分遺跡……」葉凡蹙眉。
他離開了太玄拙峰,又一次前往荒古禁地,站在外圍,可惜什麼都沒有現。
「只有從禁區中走出,才能現那片仙宮嗎?可是,誰能保證一定能進去。」
有朝一日,那幾人能自仙宮中走出,還是說他們已經去了另一片星域?他默默思量。
「星空,你到底埋藏了多少秘密,究竟有幾顆生命古星,九龍拉棺到底要去哪里?」葉凡望天,輕聲自語。
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想深究這些,成仙路將要出現,天知道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無論是誰都要做準備了。
他離開荒古禁地,又一次路過姬家,輕語道︰「你們在哪里?」
葉凡決定,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去奇士府走一遭,若是真的有需要,他將去援救故人。
他祭出棋盤陣台,打開域門,下一刻出現在了西漠,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神秘的念力。未完待續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