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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掉同伴的感覺是不是很暢快?」
「你是誰?為什麼藏在我的身體里?」
「這麼快就忘記了嗎?還記得那種痛快的殺戮感覺嗎?那種無摳無束的戰斗感覺,你應該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是你?我魔化了嗎?不對,我沒有魔化,你為什麼可以與我對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孟大哥,孟大哥,你沒事吧?」慕飛兒拉著孟翔的手拼命搖晃,神情緊張,其他人驚愕地望著孟翔,表情古怪。
「我?我有什麼事?」孟翔扭轉頭望了一眼慕飛兒,「你們怎麼了?我的臉髒了嗎?你們怎麼這個表情?」
「孟大哥,剛才你的表情變得很古怪,就像……就像…….」沒等慕飛兒說下去,方儒已經接著說︰「就像被伽椰子附身一樣,你剛才給我們的感覺就是這樣。」
「沒有呀,我剛才只是入神地想著其它事。」孟翔將面前的紅酒一口喝干,他也很迷惑,剛才就像心里多了一個人一樣,那種感覺與魔化後與自己的心靈對話很相似,但不知怎樣,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妥。
「沒被附身就好,否則,我可能就要親手宰了你。」卓洛冷冷地說。
「哈哈,不管有沒被附身,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孟翔打趣地說,他的話惹火了卓洛,如果不是韓凡制止,說不定他已經撥刀相向。
慕飛兒仍然很擔心孟翔,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著,就像一松手,孟翔就會離她而去一樣。
周圍人來人往,孟翔感到心很浮燥,便站起來伸伸懶腰說︰「我想靜一靜,你們繼續商量,我出去透透風。」說完,他站起來向陽台走去。
「我跟你去。」慕飛兒急急跟了過去。
這家酒店有個露天陽台,中午,陽光明媚,沒有人願意出來曬太陽。孟翔與慕飛兒頂著陽光走到陽台邊,望著這個繁華大都市。
孟翔心里一直想著剛才另外一個「他」說的那幾句話,他心里不停地問自己︰「殺同伴的感覺真的讓我很暢快嗎?我真的在追求痛快的殺戮感覺嗎?」
慕飛兒見孟翔默不出聲,神情嚴肅,忍不住柔聲問︰「孟大哥,你有什麼心事嗎?剛才怎麼變得這麼古怪。」
「很古怪嗎?我平時不是也是這樣的嗎?」
慕飛兒拼命搖頭小頭顱,雙眼汪汪地望著孟翔,低聲說︰「如……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向我傾訴,我……我們不是……不是……隊友嗎?」她含情脈脈,神態羞妮,說著話,自己反而低著頭玩弄衣角。
孟翔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說︰「我突然間感到很迷茫,我到底在追求什麼呢?我好像失去了目標。」
慕飛兒微微一怔,隨立月兌口而出說︰「我們的目標當然是活著離開輪回世界。」
孟翔點頭說︰「沒錯,活著離開輪回世界,這是我們的最終目標。但不知不覺地,這個目標漸漸模糊了。」他雙手扶著慕飛兒的兩只香肩,對著她低聲說︰「你難道不覺得我很殘酷嗎?我殺死鄭雅琳時,沒有經過一絲的猶豫,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但是她已經被附身,那是伽椰子,不是鄭雅琳。」慕飛兒急著反駁。
「她是鄭雅琳,她死後,我被主神扣分了。」
「那也是形勢所逼,你不是說過,被困在伽椰子制造的暗黑空間,靈氣被源源不絕地吸走嗎?你不殺他,你就要被她所殺,所以你沒有做錯。」
「錯與對並不得要,關健是,我似乎很享受那種殺人的感覺。」孟翔的話,讓慕飛兒難以接口。她的淚水已經滴下,孟翔伸手輕輕拭掉她的淚珠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享受,是不是暢快。魔化後,那個無摳無束地殺戮感覺我記憶猶生,我剛才好像又出現這種感覺,另一個‘我’與我對話了。」
「不可能,剛才你沒有魔化,只不過相貌變得猙獰恐怖,就像隨時準備被附身一樣。孟大哥,別再想太多了。」慕飛兒急急地說。
「我沒事,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現在舒服多了。」孟翔輕拍著慕飛兒的肩膀說。
慕飛兒臉紅通通的,低下頭說︰「如果以後你再有心事,都可以找我傾訴,我……我會做你最忠實的听眾。」說完這翻話,慕飛兒滿臉通紅,恨不得將頭壓入地面,不敢與孟翔對視。
良久,她听不到孟翔回答,便舉高頭,忍不住「哎」的一聲驚叫出來,因為孟翔的臉孔變得蒼白猙獰,咬牙切齒……
「放手殺吧,只有殺人你才會快樂。眼前這個小女孩不是很值得殺嗎?為什麼還要約束自己?」孟翔心里另一個「他」正在對孟翔說話。
「不對,殺人並不快樂,我更不會殺慕飛兒。你不是我,也不是魔化後的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反正你殺人,我就給你快樂,快殺呀。」
孟翔感到意識有些錯亂,過去在現實世界所受的冤屈,在輪回世界被丁杰算計,種種怨恨之事不斷浮現在腦海里,並且無限放大,不知不覺間,孟翔心里充滿了殺意……
忽然,他感到就像置身于大海一樣,柔柔的海浪輕輕按撫著他的全身,讓他非常舒服,浮燥的心,也開始平靜下來,一把驚慌且關切的聲音從孟翔的耳邊響起︰「孟大哥,快醒醒。」眼前,慕飛兒慌張地搖著他的身子,淚珠染濕了她的俏臉,周圍那種如流水一樣的能量波動,正是慕飛兒動的「心之壁」。
「我沒事,剛才我怎麼了?」孟翔微微一笑,向慕飛兒問道。
「你剛才的臉孔變得很恐怖。」慕飛兒見孟翔恢復正常,才吁了一口氣,松開雙手,但「心之壁」仍然在保護著他們二人。
孟翔微微調整體內的靈氣,一切如常,也沒有危機感的出現,但是,慕飛兒的表情顯示,他剛才恐怕真的快要被附身了,附身不成功,是因為自己的靈力體質,還是慕飛兒動了「心之壁」?孟翔想不通。
酒店內突然喧鬧起來,孟翔與慕飛兒嚇了一跳,急急跑入酒店大樓的餐廳,只听到張標叫嚷著︰「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在人多的地方,伽椰子就不敢出來,我干嘛要跟著你們。」
孟翔與慕飛兒擠入圍觀的人群中,只見張標大叫大跳,還不斷扔著桌面的餐具,精神似乎已經崩潰。韓凡等人全部與圍觀的食客站在一起,就像不認識張標一樣。
很快,酒店的保安便沖過來,將張標押了下去。
服務員過來收拾殘局,圍觀的食客也全部散去。
「生了什麼事?」孟翔問道。
「張標驚嚇過渡,一听到我們說要回房間繼續商量接下來怎樣殺掉伽椰子,他就崩潰了。」婕涓淡然說,站在她旁邊的冼小玉顫抖著身子,拉著婕涓衣角,時而向張標被押去的方向張望,一副無所惜從的樣子。
「哼,連女士也挺過來,他堂堂的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嚇得精神失常,他是男人的恥辱。」卓洛忿然說,臉上盡是輕蔑與嘲笑神色。
「我們回房吧,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方儒對同為新人的張標所生的事好像毫不感興趣,眾人听他說有個主意,都大感興趣。經過短暫的相處,眾人知道方儒擁有很強的分析能力,而且遇事鎮定,很適合擔當智者的角色,所以對他所說的話很重視。
冼小玉惶恐不安地問︰「那張標怎麼辦?他會怎樣?」
「還能怎樣,他肯定會被人當成是精神病患者送去精神病院。」孟翔淡淡地說。
「那……我們不救他出來嗎?」
「救他出來又能怎樣?他的心理素質這麼差,再踫上伽椰子,他就算不被殺死,也會被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