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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翔的話,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這已經完全出他們的想像之外。
「那麼說,伽椰子其實一直離我們並不遠,或者說,她一直跟著我們,施機讓咒怨的種子芽,然後通過虛無的空間隧道,通過某種方式附身或者控制被咒怨的人身上,之後吃掉我們?」方儒喃喃地說。
「有可能是這樣,所以這個任務相當困難,只有當我們體內的咒怨侵佔我們的靈魂時,才有可能現伽椰子藏生之處。」孟翔望了一眼卓洛與方儒,想了想,才說︰「如果我們的推論正確,那麼接下來,我、卓洛,還有方儒,我們3人將成為伽椰子進食的嘴巴。」
方儒身子微微一顫,隨即設法讓自己保持冷靜,獨自陷入沉思。
「別玩開笑了,在未成為最強的人之前,我不會被任何人左右我的思想,要來就來吧,就看看是我的意志堅定,還是伽椰子的咒怨更加利害?」卓洛狠狠地說,沒有半點慌張的情緒。
如果真如輪回者推論那樣,那就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體內的怨念芽,因為孟翔兌換的是靈力體質,原本就是驅魔能力者,但同樣抵受不了邪靈的侵蝕,何況其他人?
孟翔其實一直有所隱瞞,他說的沒錯,推論也很客觀,但是,不太適用于他身上。
那個魔化的「他」,為什麼與以前不同?為什麼會在心靈與他對話?那個「他」擁有越孟翔數倍的力量,如果以武力制服孟翔,孟翔簡直無力抵抗,但「他」總是有意無意動搖孟翔的意志,企圖霸佔他的靈魂一樣,這樣只會引得孟翔劇烈反抗,這與在《納尼亞傳奇》魔化時的感覺不同,當時,他心中的另一個「他」,是以誘惑成功佔據身體的。
這就是孟翔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經過兩次與魔化的「他」接觸,他終于弄清了這微少的差別。
孟翔絕對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哪怕面對丁杰、張晉,面對惡魔小隊的圍攻,面對逃到天神小隊的鳴人,他都沒有妥協,而是作出更加瘋狂的反擊。
所以現在心中的另一個「他」所做的事,根本就有違他的意願。
他從來沒有認為殺戮是快樂的,他變強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權力與地位,但是,孟翔覺得迷茫的是,他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最強嗎?拯救現實世界?活著回到現實世界?那之後呢?無可否認,心中的另一個「他」的確讓孟翔動搖了。
「既然我們認為這個推論沒有問題,那就要著手準備,還有2天多的時間,我們別想著殺掉伽椰子了,先試試怎樣活著渡過余下的日子吧。」方儒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恐,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婕涓眯著眼盯了方儒半響,然後笑盈盈地說︰「方儒,你……害怕了。」
「誰說我害怕了?」方儒少有地氣急敗壞,但隨之極力抑制。
「婕涓,你放過方儒吧,現在不是研究他心理的時候。」韓凡帶著責罵的語氣沉沉地說。韓凡、婕涓與孟翔三人很精明,怎可能看不出方儒的心思。一直以來,方儒做事都是先將自己處于一個安全的位置,保證自身平安,才思考其他事,這一點,眾人心照不宣。
婕涓吐吐舌頭,裝了個鬼臉,不再答話。
方儒的臉容很快就平伏下來,就像剛才的事從沒有生過一樣。他繼續說︰「既然知道惡靈從我們的身體內滋生,那麼只要限制我們的行動就行了。我建議將我、卓洛及孟翔都捆起來,然後你們時刻監視著我們,稍有變化,你們就用聖光給我們淨化。聖光可以淨化心靈,這一點在孟翔身上試驗過,所以這樣極有可能讓我們安全渡過接下來的2天多時間。」
「但是,在公園時已經試過,當時鄭雅琳可以釋放怨念攻擊,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有韓凡、婕涓及飛兒的聯手保護,你們這些新人當時就死了。即使是我,置身于伽椰子的黑霧中,都覺得非常難受。」想起公園內戰斗的情形,孟翔還心有余悸。
「的確如此,但是,只要將我們捆著,我們就動彈不得,就算怨念滋生,婕涓也可以通過聖光將我們淨化。退一步說,就算實在無沒辦法,其他人可以暫時離開,再想辦法救我們。」
「原來如此,那就是說,被捆住了,就不會像鄭雅琳那樣主動攻擊同伴,那麼同伴也就沒有理由殺掉受怨念詛咒的人。方儒,婕涓說得沒錯,你還真怕死。」孟翔嘲笑道。
方儒笑而不語,只是臉色有些尷尬。
听說咒怨的種子分別種在孟翔等人身上,冼小玉鎮定了不少。但是,听了方儒的話,她又再次驚惶起來,顫聲說︰「如果他們被捆著,而伽椰子親自過來索命,那麼我們怎麼辦?」
韓凡一握拳頭,咬咬牙,堅定地說︰「那就將伽椰子殺掉。」
「殺掉伽椰子?我們能做得到嗎?」冼小玉望了一眼婕涓與慕飛兒,意思是,只有韓凡一個男人,他們怎可能是伽椰子的對手。
韓凡長嘆一聲,冼小玉雖然只是新人,但質素也太差了,就算讓她活著去到主神空間強化,她肯定活不過下一部恐怖片。他勉強微笑著說︰「只要我們齊心合力,未必做不到的。我反而擔心被捆著的他們3人,孟翔,你的力量這麼大,我們怎可能捆得住你。」
「我的情況有些特別,也許說了你們也不懂,不過如果我真的再次惡靈纏身,那麼如非緊要關頭,請給我一些時間,我想弄清楚一些事。」
「你別再做瘋狂的事了,你如果失控,我們這里沒一人是你的對手。」韓凡擔心地說。
「唰!」卓洛已經現出斬魄刀,放到孟翔的脖子上說︰「就照孟翔說的去做,如果他真的失控,那我就可以與揮真正實力的他來一次生死戰,這正合我意。」
「卓大哥,別說笑了。」慕飛兒推開斬魄刀,護在孟翔身前。
「反正照我的話去做,事實上,我未必會敵不過滋生在我心靈上的咒怨種子。那個影像,是虛構的?還是預示未來生的事?還是我心中擔心的事?我很想弄清楚。」孟翔將慕飛兒拉回身邊,笑盈盈地望著眾人。
「瘋子。」韓凡喃喃地說︰「不過,你有瘋的資格,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死了。」
「孟大哥,你打算怎樣做?」慕飛兒非常擔心,拉著孟翔的衣角輕輕搖晃。
「我要與另一個‘他’繼續未完的決斗。」
既然決定了,韓凡立刻投影出3條鐵鏈,將方儒、孟翔與卓洛捆著結實,分別讓他們躺在床上,還有2天多時間,韓凡等人決定拼著不睡覺,也要守在旁邊看著3人。
蚊帳仍然擺在一個角落,因為驅魔靈符抵御惡靈的攻擊還是很湊效的,必要時鑽入貼滿靈符的蚊帳,可以短時間內確保安全。因為不知道伽椰子是否可以隱身,所以韓凡又讓孟翔從納戒中掏出八卦鏡,讓婕涓拿著,時刻監測著伽椰子的行蹤。
3人分別躺在3張床上,就像待宰的羔羊,可憐巴巴的。既然動不了,方儒與卓洛很快就呼呼大睡,孟翔一直在想著另一個「他」的事,毫無睡意,慕飛兒則時刻守在他身邊,小心地照顧著孟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進入《咒怨》已經第4天,一夜的平靜,讓輪回者的心平穩了不少。但是,被捆在床上的孟翔、卓洛與方儒卻渡日如年。
「喂,孟翔,這樣真的有用嗎?這鐵鏈我是掙月兌不了,但是你呢?如果你掙月兌鎖鏈那怎麼辦?」卓洛少有地主動說話。
「那就只能……」孟翔想說話,卻突然見到一條光柱將卓洛整個人籠罩著,他連忙轉過頭,已經見到卓洛那個蒼白猙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