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恐怖片表面上無名隊全員安全回歸,實際上,無論是團戰還是完成主神的任務,無名隊都是失敗的。
當主神投射下來的光柱消失時,並沒有听見同伴因為安全回歸的歡呼或微笑。
方儒神情非常奇怪,他與愛因斯坦使用心靈通話器對話,所以沒有人知道愛因斯坦對他說了什麼,但是,從他的只言片語基本可以猜測到,愛因斯坦就像《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一樣,完勝後再進行言語攻擊,將方儒氣倒的。
方儒經達短暫的愕然後,翻開雙手輕輕捏了一下,就像夢的人在確定自己是否仍然在夢中一樣。半響後,他才深沉地說︰「原來愛因斯坦是騙我的。」
眾人見方儒終于平伏下來,便好奇地詢問愛因斯坦到底在心靈通話器中說了什麼話。方儒毫不避忌,將愛因斯坦的話如盆托出。
眾人一片嘩言,哪怕是卓洛,也明白愛因斯坦最後的話的用意。孟翔皺起眉頭,臉色鐵青,不能抑制心中的驚怒,嘆息著說︰「北洲隊的智者好利害,我們一直在他的算計之中。就算任務完成之際,他仍然繼續算計我們,幸虧方儒心胸比周俞寬敞,否則就這樣被氣死了那就冤了。」
如果因為「力」的較量而敗北,輪回者還是可以通過積分或者修煉將強實力,挽回敗勢,但是,「智」的比拼,方儒徹底輸了,他一輩子只能仰望愛因斯坦。愛因斯坦不僅智力如妖,而且擁有「預言術」及「引導真實的謊言」兩大技能,方儒與他相比,就等于小學生與大學生進行知識問答比賽一樣,望塵莫及。
「各位,這次雖然我們失敗了,但是,我們總算活著回來。輪回世界的道路還很遙遠,下一次再與北洲隊團戰,我們一定可以打敗他們。」韓凡知道士氣對于一個團隊非常重要,所以在這個沮喪的氣氛中如何將同伴們重振旗鼓,是無名隊繼續活下去的關鍵。
孟翔拍手說︰「韓凡說得對,能與主隊團戰而無損一人地回歸,這對于下屬小隊而言,本身就是一場勝利。北洲隊的智者的話,無非就是想打擊我們。我听北洲隊的卡特說,愛因斯坦以前曾經與我們無名隊的前輩團戰過,當時的智者同樣被他算計,但是,更嚴重的事件是,團戰過後,無名隊的前輩仍然未走出上一次團戰的陰影,不知生了什麼事,讓中洲隊及各下屬小隊吃了大虧,直接導致無名隊的智者心神錯亂,在接下來的恐怖片中錯誤判斷,導致無名隊幾乎團滅。我們不要步前輩的後塵,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們就當現在是第一部恐怖片,重新開始,怎樣?」
婕涓連生死都不在乎,更不會在乎勝敗,慕飛兒純真,只要同伴安全歸來,她就無比高興。而卓洛最後成功抑制住卡特,內心總算得到平衡了,所以韓凡與孟翔的話讓沮喪的氣氛一掃而光。
慕飛兒的小臉笑得像朵花花一樣燦爛,眼光與孟翔交接,立刻害羞地低頭玩弄著衣角。她在同伴最危險的關頭解開了潛能鎖,是無名隊這次安全歸來的最大功臣。
孟翔輕輕撫著慕飛兒的秀說︰「其實我們這次並不算是完敗,至少我們都進步了,特別是飛兒,她已經解開了潛能鎖。」他停了停,帶著諷刺的口吻瞥著婕涓說︰「我們這里有一位大美人到現在為止都未能解開潛能鎖,不知她會不會感到可恥呢?」
婕涓沒有慍色,反而滿不在乎地說︰「能否解開潛能鎖只是其次,反而是某人每次在皮開肉爛之際,總會懇求我射神聖光箭保命,這些人才可恥。」她的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方儒一直沉默不語,就像思考著一件非常復雜的事情一樣。婕涓笑眯眯地說︰「方儒,你好像也沒有解開潛能鎖,看來你也可以寫在可恥之人的名單上。」
方儒臉無表情地說︰「我沒必要解開潛能鎖,相反,如果你們連團隊的智者都保護不了,那麼你們這些解開潛能鎖的強者才應該感到可恥。」
「哼,我還以為你精神錯亂了,原來還懂得反駁人,看來你的病態並不算嚴重。」婕涓繼續回敬著方儒,眾人明白,婕涓的目的只是分散方儒的注意力,不要再沉浸于失敗的痛苦當中。
方儒的智慧或者不及愛因斯坦,但他始終是一名出色的智者,婕涓的目的他怎可能不明白。他臉上展露出一絲淡淡地笑意,說︰「你們放心,我的病早已全愈了。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咦,同樣的錯誤?」方儒突然覺得自己的無心之言很奇怪,不斷重復著。
見方儒這種表情,孟翔想起第一次被愛因斯坦算計時,方儒也曾經說出奇怪的話,便立刻說︰「方儒,你自從與北洲隊團戰後便有些奇怪,是因為勝負的原因讓你神經錯亂,還是在現實世界曾經遇過相似的事?」他特別強調現實世界,是因為這只是方儒第二部恐怖片,而第一部恐怖片,方儒除了被他削成人棍、變成喪尸外,根本就沒有生過特別的事情。
方儒的雙眉再次緊鎖,沉思良久,才說︰「我覺得我是認識愛因斯坦的,並與他智戰過,不過那一戰我應該輸了,而且生了某些事,讓我一旦接觸到這些往事,腦袋就變得很混亂,難道是他的‘引導真實的謊言’仍然揮作用?」他喃喃說著,隨即推翻自己的推論,「不可能,雖然他曾經在恐怖片結束時用語言打擊過我,一渡讓我的心智錯誤,但那僅僅是相當于催眠的語言攻擊,‘引導真實的謊言’的動條件不是這樣的。」
方儒的話引起了婕涓的興趣,她捏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是不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第一次到達一個地方,卻總是覺得曾經來過一樣?我早覺得你有精神分裂了,一時很慌張怕死,一時卻非常冷靜地作出分析判斷。」
方儒點點頭,但又搖搖頭,說︰「我的心理沒有問題,這一點我確認。只是在我的潛意識中,似乎殘留了某些記憶,這些記憶,也許是我睡覺時恰巧生過類似的夢,」他勉強擠出一絲微微,嘻嘻地說︰「也許是我的前世曾經生某些類似的事也說不定。」
眾人想不到方儒也會說笑話,不禁有些愕言,方儒淡淡地說︰「你們為什麼這個表情?」
「因為你之前給我們的印象太認真,太嚴肅了,但想不到你也會說笑話,就像狗嘴里真的吐出象牙一樣,怎能不讓我們驚愕?」婕涓的話,再次引眾人哈哈大笑。
方儒忽然召出強化書,翻閱了無名隊曾經經歷過的恐怖片,然後說︰「《盜夢空間》是一部相對安全的恐怖片,里面的科技可以讓我進入深層夢境,我想進入這個劇情世界,進入我的夢境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疑問的答案。」
「那就得進入《盜夢空間》找到柯比才行,雖然這個劇情世界相對安全,但你只比普通人強一點點,一個人進去太危險。特別是潛入深層夢境,一旦迷失,說不定你就回不來了。」孟翔早已對這部電影了如指掌,自然明白潛入深層夢境的危險。
「誰說我一個人去?」
「那你想……」
「我們一起去吧,為避免意外,每一層夢境都需要有人守護,我們所有人一起去,這樣就安全了。」方儒沒有征求同伴的意見,卻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