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可以三百六十度觀察目標周邊環境的「耳目寄生」作為指引,許默倒也並不著急,離開棚戶區後叫了一輛出租車,不緊不慢的跟隨在那些黑社會成員的車後面。
將兩名傷者送到醫院後,被許默寄生了耳目的那名領頭男子留下了幾人照看同伙,接著帶上了剩下的人開車直奔一家名為「魅影」的夜總會。
在夜總會的後間,搞砸了拆遷的這些人在經過某小頭目的訓斥後被隨即遣散,而就在監視中的許默以為線索到此為止的時候,那名還未離開夜總會的領頭男子卻突然被剛才那名小頭目一個電話召回,說是老大要親自向他詢問情況。
通過「耳目寄生」能力,許默終于在夜總會後面的一個包間中看到了這個黑社會老大的全貌。
此人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除了一臉不修邊幅的胡碴子有礙觀瞻外,相貌也算得上儀表堂堂,兩條的胳膊上紋滿了華麗的彩繪紋身,一身線條分明的肌肉如同鐵打。
總的說來,此人倒是很符合許默印象中的黑社會大哥形象。
包廂內除了這名黑社會大哥外,另外還有兩名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陪酒女郎與一名略顯禿頂的商人模樣的胖子,從兩人言談間隱約帶出的關鍵詞來判斷,那禿頂胖子似乎正是這次強拆事件的始作俑者。
或許是因為得到了強拆失敗的消息,那黑社會老大的臉色顯得相當難看,在听過那名領頭男子對于整件事的詳細匯報後,起身猛踹了領頭男子一腳,當場將其踹飛數米開外撞在包廂的牆壁上連咳不已。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來人,拉出去打斷一只手!」
一聲令下,兩名黑社會成員從包廂外推門而入,從地上拉起那名領頭男子就要往外拖,禿頂胖子急忙起身阻攔道︰「算了,算了!一霸兄,這次出師不利也不能完全怪這位小兄弟,誰能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既然這位小兄弟都說以前沒見過那個人了,說不定此人只是路過,大不了過幾天再去好了,就讓那些不識好歹的窮鬼們先開心幾天……」
那名黑社會老大點點頭,揮手示意進入包廂的那兩名黑社會成員退下,也不再去理會跪在地上的領頭男子,起身向禿頂胖子邀請道︰「賽安老弟,真是對不住了,我手下人不爭氣,耽誤你的正事了……這樣吧,我這夜總會里剛好有兩個雛,作為賠罪,今天我請你開苞去去晦氣。」
「哎呀?想不到一霸兄這里還有這種新鮮貨色,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氣了……」禿頂胖子與黑社會老大對視了一眼,互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色。
黑社會老大接過陪酒女遞來的外套披在身上,轉頭向禿頂胖子提議道︰「夜總會這邊太吵了,環境也一般。這樣吧,我在紅珊瑚酒店有兩間p包房,咱們先過去,回頭我讓手下將那兩個雛送過來……不知賽安老弟你是喜歡柔一點的,還是喜歡烈一點的?」
「呵呵,還是柔一點吧,我可沒一霸兄你那麼好的體力,太烈的我可馴服不了……」
「呵,我就喜歡烈馬,越烈越有味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夜總會的包廂,月兌離了監視範圍的許默立刻從「耳目寄生」的狀態下退了出來,拿出手機裝作發短信的模樣站在了夜總會門口的一處霓虹燈下。
不出五分鐘,那黑社會老大和禿頂胖子在兩名黑社會成員的保護下從夜總會中走出,許默立刻裝作前往夜總會的客人與其迎面擦肩而過,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他的外套上設置了「耳目寄生」異能。
在夜總會內逗留了大約十分鐘,確認兩人走遠後,許默才乘車直奔那名黑社會老大曾經提到過的紅珊瑚酒店。
讓許默稍感意外的是,紅珊瑚酒店距離魅影夜總會似乎並不遠,當他剛坐上出租車進入監視狀態時,卻發現被寄生了耳目的黑社會老大已經和禿頂胖子兩人進入了酒店的電梯。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通過寄生在外套上的耳目,許默清楚的看到了那名黑社會老大面前的房間號——1208號。
在走廊與禿頂胖子開發商道別後,進入了酒店房間的黑社會老大將外套丟在一旁的沙發上進入浴室開始沖澡。
「怎麼樣了?給她看到了那……那小妮子不再……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人,哪那麼容易……沒事,我知道她……不過我有……還怕她能翻上天去?另外劉老板那里……可別出了差錯……」
浴室內隱約傳來黑社會老大給手下打電話的聲音,但由于水聲的干擾,許默听得並不真切,只是隱約听出似乎在交代有關那兩名坐台小姐的事情。
還未听完全部對話,出租車司機便提醒已經到了目的地,許默急忙退出監視狀態,付過車費後下車走進了紅珊瑚酒店的一樓大廳。
以住宿的名義在酒店的前台開了一間位于十一樓的套房,在進入房間以後,許默迅速更換行裝,再次帶上銀色面具,沿著外窗用「抓鉤臂甲」輕而易舉的爬上了十二樓。
或許是個人喜好,那名黑社會老大所在的房間並沒有拉起窗簾,可以清楚看到內部景象的許默便放棄了破窗而入的笨方法,直接一個「瞬閃」出現在了1208房間的內部。
浴室的水聲早已停止,但那名黑社會老大還不知悉悉索索的在里面磨蹭什麼,頗感有些無聊的許默剛好看到身旁的桌上放著一瓶似乎是剛剛開啟的紅酒,于是拿過一個酒杯從容不迫的自斟自飲起來。
「你……你是什麼人?」
那名黑社會老大剛出浴室就被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中的許默驚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去抓椅子上的衣服,卻被許默直接召出帶著消音器的p手槍遙遙指住了腦袋。
「我要是你,現在就絕對不會干拔槍這種傻事。」許默微微一笑,向著對方隨手舉了一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