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扳指 第二卷 家族初興 第一二七章 無意摧花

作者 ︰ 晚起書蟲

就是再開明的君主,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國內出現無法掌控的事情,當有影響到自己統治的可能性出現,要立即扼殺在搖藍之中,五大公爵在各自封地的聲望也很高,可五大公爵封地內的領民都是各大世家的旁系族人,家主有此聲望並不奇怪,而羅西丁郡的領民與張自強可沒啥關系,他在羅西丁郡的民望如此之高,很遭卡魯斯忌諱。

只是張自強發展速度太快,而且也一直表現得忠心耿耿,這幾年王國內大力開發吸引了卡魯斯的目光,等到現在查覺時,其勢已成!

張自強是卡魯斯一手扶持上來的,他如果想采取不正當手段給張自強定罪無異于打自己的臉,可現在張自強有五倍聚靈陣還對他隱瞞,親手扶上來的家族對他有所保留,這與打臉相差不大。

卡魯斯沒想明白張自強為何會這麼做,卻不知他作為一個老板,首先不能保障員工的人身安全,員工有所保留也是應當的,其次是拉偏架,張自強是他扶持起來的典型,可連遭兩次刺殺,並且還自行找出凶手,結果他不了了之,對張自強沒半句交待,做老板的不能當後盾反而還拉偏架,指望員工去沖鋒陷陣是不現實的。

事已至此,卡魯斯想不通張自強遠離他的理由,又缺乏壓制手段,也只能無奈地行拉攏之策了,將未來可能的敵人變成朋友,這也是符合為君之道的。

卡魯斯心想,明日就召張自強進宮,提出將卡麗露下嫁,阿蜜莉亞不能生養,他總是要再娶其他人的吧,諒他也沒膽公然再拒朕的指婚,只是卡麗露這孩子有些玄啊!

……

次日張自強起床,阿蜜莉亞等人已去發請柬請客,他出了內宅——小蘭將迷陣陣牌當成寶貝一樣,不肯交給其他人管理,只得由著她去了——費滋早已在門外等候,見他出來,忙迎了過來問道︰「候爺,我今早跟拉內利交接時,他還多交了一個女人給我,請問候爺怎麼處理?」

「嗯?什麼女人?」張自強有些奇怪,這拉內利怎麼回事,接管私軍而已,怎麼會有女人也一起打包交接了?

「听拉內利說是斯坦洛家族的一個金丹期修士,關了一年多了,候爺吩咐過不許審問她,不許餓死她,又一直沒有其它吩咐,便一直將她關著。」

「啊呀!」

自上次斯坦洛家族派千幻虎來刺殺他,距今快兩年了,那金丹期的女人本是千幻虎與黛西之間的翻釋,雖不說貌美似花,但也有幾分姿色,堪稱美艷少*婦。

張自強雖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移不動腳的人,也太多憐香惜玉的心思,卻也做不出辣手摧花的事來,擒下那女人後,見那美婦嘴硬,想先關她幾天再說,沒想到後來事情多,便將她給忘了,關了這麼久,沒想到那女人還活著,听費滋說起,便想先找拉內利問下情況。

「走,去看看!」

拉內利正在僕役區這邊清點,準備交接,見張自強親來僕役區,忙放下事情見禮。

「候爺!」

「斯坦洛家族的那個女刺客現在怎麼樣了?」

拉內利還以為自己什麼事做錯了,怎麼候爺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狐疑地看了看費滋,見費滋目無表情,只得如實回答說︰「身體很好,只是精神有些失常。」

張自強眉頭稍皺,輕言道︰「哦,具體說說。」

拉內利見他沒怪罪,松了口氣說︰「當日審問時,她什麼也不肯說,後來候爺吩咐說關著她,不準跟她說話,又不許她餓死,我便封了她的功力,一直這樣安排了專人管理。一開始三天,她不肯說話,吃飯倒還主動,第四天便對看守說要水,看守給她水,但也不同她說話,後來見她經常叫水,就干脆接了根膠水管進她房間。」

「第七天她便忍不住了,大喊大叫要放她出去,至第十天開始絕食,我們安排人硬灌食物,第十二天她撞牆自殺,被守衛發現了,我們便將房子內壁全換成了軟果膠,除了一根水管,再無它物,第十五天時,她說要交待,可當時候爺去了庫拉斯城,也沒吩咐要見她,而黛西已將斯坦洛的情況說得差不多了,就沒人理會她。」

「後來她又故意絕食幾次,每次有人來灌她吃飯時,她就不停的對人說話,進去的人都得到嚴厲的吩咐,不敢說一句話,她試了幾次沒效果,也就不再試了。一個月之後她只要睡醒就唱歌,大喊大叫,兩個月之後,突然沒了聲音,整日發呆,嘴里念著‘放我出去,我什麼都依你們’,一年之後就什麼話也不說了,直到今天都是如此!」

這些話拉內利一一說來,听得費滋這種不怕死的硬漢後背都是涼嗖嗖的,張自強口張了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解釋說我忘了?半天才找出句話問︰「難道她不修煉的?」

「封住了丹田,修煉沒有絲毫效果,心也靜不下來,無法入定,所以不能修煉。」

「唉,帶我去看看。」

這種折磨有點過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比直接殺了她更加磨人,張自強有點心軟了。倒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是一個金丹期高手,無論放到哪里都會大受歡迎,即便是被敵人抓住,逃生無望時也會一死了之,不象這女人,一開始認為斯坦洛家族能救她出去,後來被封了丹田,想死也死不了。

拉內利領著張自強來到關那女人的房間,打開房門,便見那女人斜靠在門對面的牆角,低垂著頭,面色微微有些發白,頭發被剪得很短,想是怕她用頭發編繩自殺,指甲都修剪過,身上一絲不掛。

那女人想是听到了幾人的腳步聲,猛地抬起頭來,看見張自強,急忙連滾帶爬地來到他腳下,口里呼著︰「 , 」的聲音,想必是想說什麼話,這麼久未開口以至于忘了怎麼說,臉上又特別著急,爬在地上一直重重地磕頭,地上也同樣鋪了軟果膠,磕得她頭一彈老高,接著又是重重磕下。

張自強就是再狠心,見到這個堂堂金丹期的女人如此模樣也覺得心酸,就算是當初刺殺過他,不也沒刺殺成功嗎?而且她還不是主犯,要是當時將她殺了也一了百了,現將她折磨到這份上,他心里什麼氣都消了,心中一軟,反而生出濃濃的內疚之情。

他輕聲嘆道︰「抬氣頭來。」

那女人聞言猛地抬起頭,還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臉,朝他努力地做出個笑臉,想必是要給他一個好印象。可那笑臉看得張自強直打寒噤,他心想,如此折磨人,就是鐵人也給磨沒了,過份了!過份了啊!

「你可願意跟著我,終生不得背叛!」

那女人一直維持著讓人磣得慌的笑臉,听到張自強的招攬,用力地點著頭,生怕張自強誤會她的意思。

「解開她丹田的封印,叫個侍女進來,服侍她洗漱穿衣,好了後給我帶來。」

拉內利上前在她丹田上一拍,解了她的封印,她見張自強轉身要走,急忙緊跟著撲去。費滋以為她才解開丹田封印又想刺殺,與拉內利兩人一擋,卻見那女人並不反抗,兩人輕易地將她雙手反著按在地上,那女人只得「 ……」地呼叫。

張自強一轉臉,看到她眼神里充滿著恐懼,卻沒有恨意,揮手讓拉內利兩人松手——他手中有千幻虎,暗中至少還有二女護著,哪會怕一個才解封的金丹初期修士?他柔聲問道︰「你可是怕我走了?」

女人說不出話,只得焦急地點著頭,她的精神已完全被擊垮了,現在見張自強願意放過她,連自己是赤身**都不顧,一定要跟著張自強,怕他是這一走又象上次一樣,說是七天,結果成了兩年!

「唉……,拉內利、費滋,你們倆出去,叫個侍女進來給她洗漱,另外讓人拿些合適的衣服給她。」

「候爺,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我自有計較,快去!」

拉內利與費滋也知剛才誤會了那女人,便不再多言,費滋出門就守在門口,拉內利去找人。女人見張自強不走,也放下心來,臉上又努力地維持著磣人的笑容,張自強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找不出話來安慰。

怪誰呢?怪自己忘了?可她是刺客呀,怪她刺殺自己?她也是受命于彭林,對,應該怪彭林!他這下總算找到了一個借口,輕勸道︰「你要怪,就怪彭林不該派你來刺殺我!」

女人一听到彭林,先是笑容一僵,慢慢變成咬牙切齒,臉上還不忘維持笑容!

張自強話是這麼說,刺殺的事當然要怪彭林,可他無意之中將這個女人折磨成這樣子,總是一種罪過,這理由他都說服不了自己,拉內利是受命于他,張自強還沒有推卸責任的習慣,也不會因為這女人去責怪得力手下,心中長嘆,還是日後多補償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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