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奇今天來的目的是要賣奴隸,他見張自強似有將話題扯開之意,便不肯再聊其他的,直截了當地問道︰「張大人,奴隸之事你考慮考慮?」
張自強見哈里奇甚急,也不再兜圈子,原本就想買,兜著圈子說不定還讓哈里奇以為是趁機殺價,平白得罪人不是?也笑問道︰「哈里奇大人,你手**有多少奴隸?」
哈里奇一听大喜,張自強這麼問法,有全部吃下的意思啊,他連忙介紹說︰「也不是很多,這一年來往返共三次,運回的奴隸全都給張大人留著呢,共四十萬,男奴十一萬,女奴二十二萬,童奴七萬,保證個個健康,二十二萬女奴,其中有十七萬未過生育期的。」
張自強一驚,這麼多?這超過了羅西丁人口的一半了,全買回來往哪安置?不過先問問價錢再說。
「價格怎麼定?」
「目前王國男奴是六十金幣一個,女奴是四十金幣,童奴三十金幣,張大人如果真心想要,我算便宜點,統一按四十金幣算,總共是一千六百萬!」
張自強心想,以前買那三千多奴隸時,也是四十金幣一個,現在王國大搞開發,價格比以前高些不奇怪,看來這哈里奇倒是真心想做成這筆生意,唉,一壺烈酒都要五金幣,一壇酒二十壺,計一百金幣,兩個人不如一壇酒的價錢,這世道也真是……
酒,對了!張自強才一想這兒,前幾日宴會時,多佛斯跟他提過,烈酒樓的生意不如以前了,目前只有王都與羅西丁郡還與以前一樣供不應求,其他各郡每日的限量都還賣不完,還問是否降價,這降什麼價?給賣到奧瑪帝國去!
他心里有了底,也不急于提起這事,慢條斯理地說︰「價格倒是沒問題,不過一下子這麼多人,我不好安置啊。」
「這奴隸要怎麼安置?給他們吃飽就行,派些監工趕他們上山干活,晚上睡在山上就是了,這奴隸到哪不能睡覺的?糧食交給監工統一派發,省心得很!」
黑心啊,真他媽黑心!張自強心里暗罵著,不過轉念一想,哈里奇說的也有道理,這大陸晚上氣溫與白天也沒差別,又不冷,睡野外也不會死人,倒也不算是虐待奴隸。
只是羅西丁郡可不能這樣安排,張自強雖不是大善人,但讓他與哈里奇一樣卻做不到,于心何忍啊!安置的事可以與老比爾商量著辦,人可以先買下來。
「那行,我全買了,什麼時候可以送過來?」
哈里奇才見張自強在沉吟著,心里正盤算他這次會買多少,是五萬還是十萬,沒想到他一開口,四十萬全要,一時之間倒楞了神,忘了答話!
「哈里奇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不是不是!人馬上就可以送過來,不過張大人也知道,前些天我們交易了不少結丹修士,家中的結丹修士有些不足,總不能讓金丹高手來運奴隸吧,張大人是不是派些人去接一下?」
「這個沒問題,我也得先安排一下,十天之後我派人來,這還得購買大批糧食,否則還真養不起這麼多人,哈哈哈。」
「糧食我家也有啊?張大人要多少?」
「就購買一年的糧食吧!」
哈里奇大喜過望,想起王國內對于羅西丁郡的傳言,今日一見,還真不愧有「人傻錢多」之名,他再看向張自強的眼神就變得熱切起來,奴隸生意做成,糧食生意他家也不是主營,不好開出高價來,他暗暗心算片刻,決定實話實說︰「四十萬人一年的糧?這奴隸干活吃得較多,每人每月平均需要一金幣糧,四百八萬十金幣糧食,我胡爾達郡現在也沒那麼多!」
「不急著一次送來,每兩月送一次就行,糧到付款,哈哈哈……」
「與張大人做生意就是爽快,那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回去安排。」
張自強見哈里奇心急著起身,連忙抬手阻止說︰「哈里奇大人先別著急,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
哈里奇以為他是對王國的事不清楚,做成這麼大的一筆生意,心里正興奮著呢,拍拍胸脯大聲說︰「張大人請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哈里奇大人家族既然販運了這麼多奴隸,為什麼不自己開發呢?王國現在山地眾多,貴家族完全可以用奴隸多開發的呀。」
哈里奇苦笑一聲道︰「我們家族一直都在做海運、販賣等生意,家族中沒多少人肯老老實實的種植,都認為這時間太長,而且,懂種植的人也少,不象森德蘭家族。」
「哦,貴家族喜歡快進快出,也是最賺錢的行當啊。」
哈里奇誠懇地說︰「錢是沒少賺,不過風險也大,象今年這三次販奴,實不相瞞,在奧碼帝國買下時,就花了三十金幣一個,第一批販運過來的奴隸,足足養了一年了,四十金幣也是剛剛夠個成本而已。」
張自強心中鄙視了哈里奇一番,你怎麼不說他們幫你干了一年的活了?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口來,他笑問︰「既然如此,我這有項生意,不知哈里奇大人是否感興趣?」
「哦?張老弟有什麼好點子?」有生意做了,張大人變成了張老弟。
「不知哈里奇大人覺得烈酒樓的烈酒如何?」
「好酒!絕對的好酒!不過這酒產量太低,否則倒可以運到奧瑪帝國去賣,哪怕是價格賣得高些也不怕。」
「現在王國中絕大部分郡,烈酒樓的生意大不如以前了,最近酒還剩下些,如果哈里奇大人願意販賣到奧瑪帝國去,我還可以再將生產規模擴大些。」
哈里奇忽地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願意!當然願意!誰不願意誰是傻子!」
張自強轉彎模角地賣酒,原就想著這事哈里奇也有錢賺,他不會不答應,只是沒想到哈里奇會這麼急切,這事合則兩利,他只管賣酒便可,也不用深究,當下一拍桌面叫道︰「好!不過有件事我要先說定了,目前烈酒一壇可裝二十壺,每壺五個金幣,也就是說每壇酒銷價一百金幣,我給哈里奇大人七十金幣一壇,但要求這酒在奧瑪帝國的最終售價不得超過一百金幣一壇,如何?」
哈里奇心中一算,一壇酒可比兩個奴隸省地方,運起來好運很多,而且還不用沿途消耗,就算按八十五金幣一壺,這利潤也不薄了,回的時候還能運奴隸,這生意大可做得,不過張自強為什麼要規定售價不超過一百金幣呢?
「張老弟,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不過為什麼要規定價格呢?賣給他們酒樓後,酒樓願意賣什麼價我們為什麼要去管?」
「哈里奇大人,這酒如果賣價太高,你每年販賣的次數估計要少得多吧!」
「啊?哈哈哈……,張老弟果然好算計,這次能給我多少壇?」
「目前只有五千壇的存量,這也是王國原來一個多月出售的總酒量,不過這兩個月我可以擴大規模,爭取能月產兩萬壇!」
哈里奇皺了皺眉頭,不甘心地問︰「不能再擴大了嗎?我們王國一月都能賣到五千壇,奧碼帝國可比我們王國的人多上十倍,兩萬壇還不夠他們一個國家消耗的。」
張自強笑笑不語,哈里奇念頭一轉恍然大悟,這酒要是多了,還能賣到五金幣一壺的天價嗎?看來這應是張自強計算好的,故意造成的這種酒產量少的假象,黑!真他媽黑!
哈里奇再倒過來想想,月產兩萬壇,一年張自強光是賣向北方的酒就可得一千六百萬!只是不知道他的成本是多少,不過就算對半開,他也有七八百萬的利潤,家族累死累活的每年運上三次,賺的錢沒他這麼多。
如果讓哈里奇知道這酒的成本不過是五金幣一壇,連人工全算在內都不超過七金幣,賣給他是七十金幣,十倍的利潤,不知做何感想?
可以說這烈酒的出口,將成為張自強家族與胡達爾家族穩定的收入來源,按這產量計算,每年張自強可盡賺一千五百萬金幣,而胡達爾家族毛利也達到三百六十萬,這還不算他家在回來時販運其他貨物,擱在以前,胡達爾家族需要三年才能達到。
張自強也有自己的打算,米勒姆是他結拜兄弟,愛得拉家族自然不會與他為敵,如果用烈酒出口將哈里奇綁上船,有這兩大世家照應著,王國中誰敢動他?就是卡魯斯也會投鼠忌器,這麼一想著,他就決定再加把火,徹底將哈里奇搞定,想想家族的出產,轉念間他試探地問︰「哈里奇大人,還有吸靈模塊,也可以販運到奧瑪帝國出售吧。」
「怎麼?張老弟吸靈模塊願意單獨出售?」
哈里奇沒有絲毫猶豫地發問,張自強就可以看出,出口吸靈模塊可行,與哈里奇合作,誰也不會給他安上出賣國家利益的罪名,心中一松,正色答道︰「一個吸靈模塊三千二百金幣,我也按這個價的七成給你,不過吸靈模塊在奧瑪帝國的售價我就不管了,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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