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的突然出手,反而打亂了張自強的計劃,已經懲罰過了,再送到卡魯斯面前就有些得寸進尺,阿難的神經敏感,剛才的行為又是護主,他也不好責怪,只得冷冷地看著對面余下的紈褲,希望還能再冒出一個楞頭青。
對面的貴族子弟見張自強的一個侍女也敢對王族之人下此毒手,而且全無顧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被打到的這人他們知道,雖然是王族旁系,但一門三金丹,其父還是禁衛軍的一名大隊長,在王都頗有勢力,普通候爵可不敢這樣得罪他。
可張自強的下人連問都不問就敢下狠手,這下連福利也不敢多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學校有規定,護衛、僕役不準進校區,卡麗露平時帶的侍女也是等在校外,可張自強就帶護衛進來了,直到此時,他們才想起張自強的不同來,人家是貴族,他們只是貴族子弟,只是家勢好點的平民而已。
張自強冷然看向地上那暈死過去的人,低聲罵道︰「白痴!」轉臉看向余下的十多人,喝道︰「還有誰不服氣,一起站出來!」
沒有護衛在,這張自強又不講規矩,自己不單挑,不要臉面的讓護衛出手,誰敢再多嘴?他們卻不知道張自強根本不懂規矩,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護衛是干什麼的?不就是護得主人的安全嗎?他自己修為不夠,怎麼會自取其辱?
規矩,向來是勝利者制定的!
周圍的學員越來越多,張自強不願被人看猴戲一樣圍觀,隨即拂袖而去,學校的護衛在他亮出身份後也不敢阻攔。
莫說一個王族子弟,就連卡魯斯陛下本人現如今也不敢罵張自強是個什麼東西,即便是被打的傻瓜是王子,成年之後最多也就是個子爵,以他的候爵身份,只要佔理打也就打了,別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何況這人能對卡麗露動心,就肯定不是她的直系親屬,這樣一個小人物,也敢出面罵張自強,不是找打是什麼?
出了格拉斯哥丹院,張自強看了看被費滋提在手上垂頭喪氣的福利,吩咐說︰「叫個護衛將這白痴送到愛得拉郡,別讓他再出來丟人,我先去王宮,下午再到愛得拉郡。」
「是,候爺。」
卡魯斯現在名義上算是張自強的岳父,他又到了王都,還是因為卡麗露受了委屈來的,不去王宮見見就有些失禮了。
張自強帶著卡麗露懷抱著千幻虎進宮,阿難與費滋等人在宮外等候,這次王宮的侍衛沒有阻攔,就不知道是張自強地位高了,這些人得了卡魯斯的吩咐還是因為有卡麗露在的原因,直到政事殿前才有人攔下,問清事後向卡魯斯陛下稟報,一會兒侍衛出來傳話,命張自強與卡麗露去後宮見王後。
他只得帶著卡麗露先去後宮,王後听報說卡麗露回宮了,也親自出殿迎接,兩娘女雖不是親生但勝自親生,感情一向很好,卡麗露出嫁之後,沒得丈夫允許是不能回娘家的,就是公主也得遵從禮儀,否則更會讓人笑話,所以卡麗露雖然每日都進王都在格拉斯哥丹院學習,但從未回過王宮。
「卡麗露,想死娘了,成親幾個月一直沒有回來過,是你家老爺不許嗎?王後看都不看張自強一眼,便拉著卡麗露的手問話。
張自強听王後這麼問,很是尷尬,心說真是冤枉,我何時不許卡麗露回娘家了?
「不,不是的,母後,我還在格拉斯哥丹院學習,他沒說不許回宮。」
王後臉色這才好轉,給了張自強一個笑臉,才埋怨卡麗露說︰「你這孩子,都成了親還去學什麼煉丹,早點生個孩子是正經,看來你家老爺也還寵你,盡由著你性子胡來,既然你可以回宮,那有空就多來走走,張大人,可以嗎?」
張自強忙說︰「當然可以,卡麗露想什麼時候回都行,現在她就住在王都外張莊,不怕沒時間。」
「怎麼?你家又搬回王都住了嗎?」
卡麗露忙打斷話說︰「不是的母後,我在丹院上學,有時散學太晚了就住在張莊,沒有回羅西丁郡。」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不歸家吶?要麼就不要去丹院學習了,要麼每天都得回去,單獨住在張莊,沒來由讓人家笑話,張大人,你也不管管!」
張自強心想,我敢管嗎我,這還沒怎麼樣呢,稱呼就變成「張大人」了,上次來也沒見這麼生疏啊,見面首先一個下馬威……
「稟王後,卡麗露每日上學一來一回在路上就要跑上兩個小時,早上天天早起也辛苦,再說張莊也是家族的,她只要有空,想回來也就回來了,管他人何事?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沒必要在乎。」
王後笑罵道︰「你倆倒是夫唱婦隨的,敢情是我平白做了惡人。」
門外傳來卡魯斯陛下爽朗的聲音︰「哈哈哈,誰在說朕王後是惡人啊!」
「陛下」「父王」
張自強與卡麗露分別給卡魯斯陛下見禮,卡魯斯笑罵著說︰「你小子將我女兒娶走就不來王宮了,還不誰卡麗露回來看看,著實可惡!」
卡魯斯密探遍布全國,怎麼會不知道卡麗露每日上學之事,就連福利等人糾纏卡麗露之事,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不好出手罷了,現在這麼說只是點點張自強,讓他在家中可別真將卡麗露當妾看。
張自強心里憋得慌,你女兒是你硬塞給我的好不好,就是硬塞給我,她自己還不願意呢,到如今我都沒踫過她,哪里不允許她回王宮了?她在我家來去自由,還有,我不來王宮不也是你自己說的嗎,叫我沒事別來煩你……
想是這麼想,可不敢這麼說,只得低頭認錯道︰「是微臣的不是,以後一定常來,嗯,常來!」
卡魯斯將手一揮,懶洋洋地說︰「算了,知道你小子口不對心,別盡挑好听的說,回頭就忘,最近這些天,你家在各郡收了那麼多靈藥,搞什麼ど蛾子呢?」
「煉丹啊,上次得了好多結丹期護衛,需要服用丹藥,所以買藥煉丹。」張自強說這話是理直氣壯,眼楮眨巴眨巴的,一幅很奇怪卡魯斯為什麼有此一問的樣子。
「煉丹?你家有煉丹師嗎?」
「有啊,上次森德蘭家族不是跟我交易了五百結丹期煉丹師嗎?我選了一百五十個煉丹,其余的三百五十個派去指導奴隸種植去了。」
卡魯斯印證自己的情報,知道張自強只留下一百五十丹師,這沒說謊,莫非真是煉丹?他有些疑惑地問︰「那一百五十個煉丹師是什麼級別?」
「一個玄級,其他都是黃級。」張自強非常老實,卡魯斯問什麼答什麼,而且絕不撒謊!
「才一個玄級,你就敢買這麼多靈藥?你錢燒得慌啊你!」
「可家中結丹護衛多,都要服丹修煉,丹坊又賣得那麼貴,還不如花點錢培養人自己煉,暫時多花點錢,以後再賣丹賺回來不就行了。」這話也沒說謊,丹坊是賣的貴,比我的成本高上兩倍呢,下午就將丹藥賣給米勒姆大哥,下午也是以後嘛……
卡魯斯氣得夠嗆,恨恨地說︰「沒見過象你小子這樣的人,吃飽了撐的!有現成的丹藥不買,非得花這個冤枉錢,錢多沒地方花是吧,國庫可還空著呢!」
「陛下,微臣現在窮啊,前段日子向胡達爾家族買了不少奴隸,安置奴隸與開發可花了一筆大錢,現在又買了這麼多靈藥,家中可只剩下三四百萬了。」
卡魯斯听得臉有些抽搐,你個拿錢不當錢的東西,五千萬就這樣花光了!不過說來也怪,听到張自強說只有三四百萬現金,他又知道四十萬奴隸交易的事,心中相信這話,現在反而覺得這小子順眼了些。
不知他這是仇富還是認為張自強沒錢就跳不起來,總之心頭一松,不耐煩地揮手說︰「好了,你小子不要再哭窮,你要是窮那王國就沒富人了!說,可有欺侮我的寶貝女兒!」
「微臣哪敢啊,陛下,我冤啊我……」
卡麗露先是臉一紅,後又覺得好笑,掩著嘴看兩人耍嘴皮子,她听父王說︰「明年可要給朕帶個小外孫來,否則看朕不扒了你的皮!」臉頰便變成了火燒雲。
張自強苦巴著臉說︰「陛下,這種事不是說有就有的,難度很大啊。」卡麗露听不下去了,羞叫一聲︰「父王……」引得卡魯斯與王後哈哈大笑。
張自強知道卡魯斯對他有了看法,此次與卡麗露一起進宮也想緩和下關系,三言兩語達到了目的也不久留,在王宮用過午飯直奔愛得拉郡,卡麗露因為好幾個月沒有回宮,王後不舍得放人,就留在宮中,明日學院散學後回去。
至于被阿難打的那王族子弟,卡麗露在吃飯時跟卡魯斯提起,卡魯斯鼻子哼哼一聲,沒有言語,張自強自然也不會說話,小人物而已,用得著特意拿出來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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