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強與阿難閃身而出,王蓮也忙跟著跑出去一看,只見阿難左手攔腰將天喜抱著,右手在他額頭上輕揉,張自強也抓著天喜的手,稍過片刻才松了口氣,輕言責備說︰「你這孩子,怎麼如此魯莽,還好阿難勁力收得快,否則你鐵定要摔個半死,頭上的包還疼嗎?」
阿難也收回手,惶急地問︰「少……天喜,頭還疼嗎?都怪我一時大意。**泡!書。吧*」天喜呆頭呆腦地模模額頭,半響憋出一句話︰「哇靠,酷斃了!剛才是什麼功夫?我能不能學?」
張母與阿玲倆也听到響動出來,突然見到客廳多了個女人,全都一呆,才想起問張自強,又發現他也變了大樣,一下子年輕了十多歲,與天喜兩人站在一起,活月兌月兌的兩兄弟!
「這,這……」
張自強連忙扶著張母在沙發上坐好,微笑著說︰「媽,您不是要兒子再給您找個兒媳婦嗎?阿難,快來給媽磕頭。」阿難听了吩咐,立即恭恭敬敬地給張母磕了三個響頭,口稱︰「阿難拜見老夫人。」
慌得張母連忙起身扶起阿難說︰「姑娘,快快起來,我們這里早不興這個了。」繼而臉色一沉,轉臉問張自強說︰「自強,這是怎麼回事?這姑娘剛從哪里來的?」她問完後眼楮余光還注意著王蓮,不過雙手卻將阿難握得鐵緊!
張自強正待解釋,王蓮忙走過來拉著張母說︰「媽,她叫阿難,這些年一直跟著自強,還救過自強的命,剛才我們都談好了,我認了阿難這個妹,日後就由她代我照顧您老。明天我再跟老韓說說,我們兩家處成一家,您仍是我媽!」
張母听了老淚橫縱,一手拉著阿難,一手拉過王蓮說︰「好,好!處成一家好!可惜老頭子沒能看到這一幕……啊!天喜,快來叫媽,你以前總埋怨說沒爸沒媽,現在你爸回來了,你有兩個媽疼!」
天喜也哽咽著叫了王蓮,正準備叫阿難時,阿難連忙阻止說︰「天喜,你就叫我阿難……」張自強知道阿難階級觀念特強,再說王蓮也在這里,沒必要在稱呼上計較,于是吩咐說︰「天喜,以後你就叫難姨吧。」
天喜拉著阿玲乖巧地叫了聲「難姨」,阿難頓時喜極而泣,好不容易收住哭聲,一家人終于能吃上一頓團圓飯。
席間眾人心里與無芥蒂與尷尬,張母問起張自強的臉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變得年輕了?阿難悄悄地祭出如意縷,給眾人演示了一遍變老的過程,張自強也說自己這些年一直沒變過樣,只是壽元達八百歲的事他不敢講,怕驚著了張母,也怕天喜會到外面去宣揚。
阿難也給眾人表演了隱身,說她是跟著張自強一起出來的,听得張母直說這是神仙顯靈,他們倆現在用的可是神仙法術,又叮囑天喜阿玲兩人千萬不能在外面說。
天喜與阿玲早已被這一連串奇異的事給弄暈了頭,他們又沒讀過太多書,不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就連王蓮這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被弄得暈暈糊糊,對此深信不信,何況是他們?兩不良少年想著張自強答應過教他們,心中生出無限期待,听到女乃女乃的吩咐連連點頭。
一家人用完午飯繼續閑聊,張自強反而獨坐在沙發上思索著,阿難忙著巴結張母,雖然注意到了他有心事,但她多年來也養成了習慣,知道他這模樣一定是在想著大事,可不敢隨意驚擾,天喜初見他爸,而且今日驚喜連連,他興奮勁還沒過呢,就拉著阿玲挨著張自強坐下問道︰「爸,您在想什麼呢?」
張自強立馬樂呵呵地說︰「在想日後的打算呢,我看這樣吧,蓮兒,你明天再來一趟,接阿難去你家為你婆婆治病,如果沒出大毛病,估計有個三兩天她就能下地!」
雖然還沒見過病人,但他這也不是吹牛,中風只是一些心腦血管疾病,他現在對人體經脈的了解可以算得上是大師級人物,這世界沒有靈氣,人人相當于那邊大陸經脈未通的小孩,阿難以金丹頂峰修為,去做一些疏通經脈及心血管的事自然是手到擒來。
事實上他們體內的真元,對這世界的大多數病都有極好的療效,人體器官機能衰退的情況自不必說,有靈氣滋養都是大補,一些因病毒引起的疾病,也能通過提高人體自身免疫力,最終做到不治而愈,只是在外科方面先天不足,如果缺胳膊斷腿了,真元也不能讓斷臂重生,可一旦結合起這世界的外科手術,只要手術時經脈全部接通,真元又可以起到大作用!
剛才天喜受傷的那一幕王蓮親眼所見,張自強又說得這麼肯定,她立即喜不自禁地應下。
「治好你婆婆的病後,你陪我一起去岳父家,我去看看他們兩位老人家,這麼多年沒見面,不知他們身體可還好?」
王蓮听他仍叫岳父心中十分受用,連聲說︰「好,我爸媽身體好著呢。」
「你幫我打听一下,我原來的單位中翔集團劉董現在住在哪里,這房子等于是他幫我們家買下來的,我得去好好感謝他!」
听他這麼安排事情,張母十分欣慰地說︰「劉董那里你不用打听了,這麼些年我都記得呢,中翔集團這些年越來越大,我從報紙上都看到了,有關劉董的事我都剪了下來收著,他現在就住在翠盈嘉園,那里是他們集團的高檔別墅區,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張自強應下後又轉臉問阿玲說︰「阿玲,你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
「張叔,沒了,那些親戚還不如陌生人!」
「天喜,你說的那鐵手哥是否還有家人,當初幫過你的那些人現在在哪里?」
天喜神色一黯,說道︰「爸,鐵手哥與阿玲一樣也是孤兒,鐵手哥住在他姑姑家里,他姑姑對他不好,鐵手哥很少回去。當初跟鐵手哥的全是孤兒,其他人就不提了,他們最後為了減刑,將髒水全往鐵手哥身上潑,鐵手哥自知必死全都認下了,他們不配做兄弟!」
張自強嘆息一聲,輕拍天喜後背安慰說︰「既然如此,你與阿玲抽時間去拜祭一下鐵手吧,他是條漢子!」
「阿玲,下午你陪天喜將女乃女乃那早餐攤子處理了,我在家給你女乃女乃檢查身體,過些天等事情處理完後,我們一家人全搬回老家去,爸臨終時我未能回來送終,我要為他守墳三年!」
張自強這話對天喜的觸動很大,天喜本就覺得他爺爺對他是最好的,卻沒想到他爸竟然這般孝順,心中對他爸肅然起敬!
要不怎麼說父母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呢?孩子很多的習慣都是父母通過言傳身教傳授的,那些一邊搓著麻將一邊埋怨著孩子不用功念書的父母親,似乎永遠不能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他們的孩子進了游戲室、網吧,這下好了,又有借口了,他們肯定會找到人家店里大鬧,你為什麼要開游戲室、要開網吧?你這樣是毒害青少年知道不?可他們就不會去想想,這樣將管教孩子的責任全部推給社會是不是應該!
可笑的是有關部門礙于這樣的人太多,也一樣成了管家婆,游戲室關了、網吧查了,這些毒害青少年的場所成了萬惡之源,未成年沒地方可去,打架斗毆的事層出不窮,但這些事孩子們的父母可找不上他們了,這種頭疼醫頭、腳痛醫腳的事,有關單位沒少干過!
從沒人去引導孩子們應該正確處理學習與娛樂的時間,同樣,對于那些洗腳按摩那些毒害成年人的娛樂場所,眾人卻視而不見,實在是怪異!
扯遠了,張自強一說要回老家守墳三年,讓天喜肅然起敬,卻又讓張母著急了,她連忙阻止說︰「自強啊,你有孝心媽知道,可你爸已經去世了,回家掃掃墳應該,但守墳三年就沒必要了,你也得去找份工作賺錢養家啊!還有,那早餐攤的事阿玲不懂,有好些押金我不去他們可不會退的。」
張自強笑道︰「媽,您就別操心了,我自有安排,總不會餓著一家人的,回老家也不是不干事,那攤子的事就讓阿玲兩人去吧,押金能退多少算多少,退不回來也就不用去爭了!」
張母見他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又見過他的本事,也不再爭執,隨後叮囑阿玲幾句,又借過王蓮的手機拔出幾個電話,這才放心讓王蓮與天喜、阿玲三人出門辦事。
三人走後張自強攙扶著他媽進了臥室,先是用真元為她按摩,不一會兒便讓她陷入沉睡,阿難細心地給張母月兌了上衣,張自強親自渡入真元,在她體內一探。
張母體內經脈極為脆弱,這樣子別說打通經脈修煉了,哪怕只是打通一兩處穴位,張母也非得痛死不可,好在張自強對此早有估計,用真元仔仔細細地為她檢查一遍身體,幸運的是張母已經六十多了,全身都沒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