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眾人相聚炎黃帝國乾坤殿,直到聚會散了後興奮之情才剛剛興起,凱琳作為炎黃帝國的女皇,自然要為這些長輩們好好安排,在她的命令下,安德魯忙得團團轉。
阿蜜莉亞與賽拉兩人商量著怎麼辦禮物,這是要去見婆母了,可不能留下半點不好的印象,眾妃也是如此,這是皇族盛事,可不能弱了自家排場,她們也各自派出人手大采購。
張自強叫上天喜、阿玲及張忠三人去了御書房,稍後又命人喚來凱琳,卻是教導他們幾個要團結互愛。他這番話是白說了,凱琳自從初次見天喜時說錯了話,以後便努力彌補,就是在阿里卡的那段時間,也經常與阿玲通訊,對天喜兩人不知道多好,張忠在五歲時就能挺身而出求她這個姐姐,這姐弟倆感情也好。
張忠今年十四歲,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他事母孝順,與生父朱恩雖常見面,但朱恩感念張自強的恩德,只稱他為平安王,不肯與他相認,還給他詳細講了當年所發生的事。他自小便受朱恩與小蘭的教導,听到的都是講大帝如何好,如何不顧影響認他為子,所以張自強雖然對他的關心少些,他心中卻把張自強當成父親,只是私下把朱恩調到身邊。
天喜來到大陸後,小蘭抓住機遇向阿難懇求,終于將張忠派到天喜身邊,小蘭與朱恩都分別告誡過他,讓他事天喜為主,平時要以僕禮待之。不過天喜知道張忠的身世後卻沒啥想法,他與韓潔是同母異父,在他眼中張忠與韓潔、凱琳兩人差不多,比親兄弟差點,但比張明智等人的兒女關系又近些,他又沒親兄弟,所以對張忠便與親兄弟一樣。
張忠畢竟是少年心性,天喜對他好他當然知道,兩人又天天在一起廝混,他修為比天喜高,天喜比他懂的事多,打群架比他強,兩人也處出了感情。
張自強的這三個兒女與阿玲之間雖沒血緣關系,不過四人處得很親,今天他親眼見了心懷大慰,伸手拍拍張忠的肩笑道︰「好小子,現在個頭長高了,當年你還說要保護你姐,可不要將修為拉下了!」
「父皇,現在姐用不著我保護,她在皇宮不常出去,哥修為不高打不過我,我改主意了,以後保護哥。」
「哈哈哈,過些天跟你娘一起去蓬萊島拜見你女乃女乃。」
天喜在大殿出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定,不知在琢磨什麼,此時突然說︰「老爸,《艦長》那個游戲中的戰艦,是不是真實的?」
張自強嚴肅地說︰「那些都是阿里卡的戰艦,只是游戲中的那些戰艦操作人員是智腦模擬的,艦長這個職業幾乎與實戰指揮時一樣,你跟阿玲一起去阿里卡各艦隊看看,做到心里有數,太空大戰,一個錯誤的決定是會害死很多人的!」
「老爸,我也要艘戰艦,不,我要艦空母艦!」
「哈哈,你蘭姨正在督造你的戰艦,阿里卡的艦隊將來都是你的,不過要等突破築基期後才能擁有你自己的戰艦!」
天喜這才興奮起來,與張忠對視一眼,兩人都躍躍欲試,張自強看阿玲的目光一直關注在天喜身上,心里對這個兒媳婦很滿意,他叮囑說︰「阿玲,天喜這孩子性子野,平時你多管管,如果他敢欺侮你,你告訴我,我來教訓他!」
阿玲話不多,待人的脾氣也極好,一幅柔柔弱弱的樣子,張自強初回家時那幅黃毛丫頭的樣子全沒了蹤影,可她卻能將天喜治得死死的,真正以柔克剛的典範。此時只見她淺淺笑道︰「張叔,天喜人實誠,對我也很好。」
「嗯,凱琳,張嫣呢?剛才見我還認生了,她跑哪去了?」
「父皇,她可淘氣得緊,都讓娘給慣壞了,估計是在娘身邊。」
「呵呵,過幾天你與安德魯帶著張嫣一起去蓬萊島過年,讓你女乃女乃也高興高興。」
「是,父皇!」凱琳應得極干脆,估計這是她最想听到的話,恨不得馬上告訴安德魯。
張自強正跟幾個兒女聊著,突然有侍女引著張明麗進來,吞吞吐吐說有事要跟他單獨說,凱琳向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先出了御書房。
「明麗姐,有什麼難處不妨直說,都是一家人,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自強,有件事我不好同難嫂說,憋在心里很久時間了,今天想問問你的意見,不過你可別發脾氣啊……」
張明麗神色很尷尬,這讓張自強心中一突,莫不是明麗姐與姜南之間也有問題,如果明麗姐也在外面有男人,這事可不好辦,咱老張家也太欺侮人了!他臉色一沉問道︰「不會是你跟姐夫也鬧意見了!」
「沒……沒有!」張明麗慌忙搖手說︰「你想到哪去了,我跟姜南關系好得很,是你媽和我爸的事!」
「哦,伯父與我媽爭嘴了?不會啊,我媽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她從不跟人爭嘴。」
張明麗長嘆一聲,尷尬地解釋說︰「你越說越亂了,唉,我都不好意思說,我爸跟你媽哪還會爭嘴,他們早就好上了!」
「啊!」張自強聞言忽地站起身,鐵色鐵青地低吼道︰「你爸怎麼能干出這種事?!」
張明麗見他反應如此強烈,嚇得慌里慌張地趕緊解釋,就算沒經過今天的事,張自強也是張家族人的頭面人物,張家哪門哪戶沒受過他的好處,經過今天,眾人對他又添敬畏,他一翻臉便把張明麗嚇得夠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不過等張自強弄明白前因後果之後,火氣迅速消散得無影無蹤,張景遠在這事上還真沒做錯,卻是他這做兒子的疏忽了。
張家的老一輩生活在蓬萊島上,除了張母與張景遠之外,各自的老伴都在,大家都成雙成對。剛開始修煉時,老年人在一起聊聊天嘮嘮磕,大家的日子過得很逍遙,但隨著修煉的時間增長,各家的老人都慢慢變得年輕了,從外表到身體機能都變成中年人,現在他們雖沒達到築基期,可身體都調理到四十來歲的狀態,這自然就會有生理需要。
其他各家老伴都健在,張景遠雖老伴去世了,但他還有兩名侍女,他是最早動這心思的,當初費達琳就從張母口中听到過這嘮叨,張自強還特意為此在器神殿查看過,結果發現各家侍女都上了自家主人的床,侍女們在他心中的地位與張家人天差地別,當然不會去挑明此事。
張家老一輩個個性福無邊,張自強獨獨忘了他老娘也需要個伴。這在島上生活得久了,身邊眾人都成雙成對,耳濡目染眾家之事,張母心中孤苦,卻還沒法跟人說。好在那會兒有費達琳陪著她,這也不時給她提醒,她已經老了,不能再想這些沒皮沒臉的事。她倒也熬得住,只是經常獨自一人在張自強父親張景順墳前嘮叨,跟他說些現在的各家趣事。
去年三月費達琳跟張自強出去參加天南大學校慶,張母晚上一人獨睡,這種寂寞就更沒法排解了,經常半宿起身守在張父墳前嘮叨。張家祖墳離他們住的地方又不遠,就在那大塊菜地之後依山而立面朝大海,與別墅區呈直角。她常半夜出去,侍女要跟隨也被她制止,其他各房都沒查覺,就連住山邊的農戶都不知道。
張景遠以前對張自強一家最好,他是張家老一輩中的大哥,張景順這一房是單傳,張景遠與明禮、明德的父親是親兄弟,與張景順同祖父。張景順在世時,他對張景順象親兄弟一般,過世時也是他一手操辦,其後對張母也照顧,在老一輩中兩家是最親的,張自強當初回鄉時,也是住在這堂伯家中。
所以當初搬來蓬來島時,張景遠住的別墅就挨著張母所住的那棟,也是島上最好的幾棟之一。張景遠是個很管事的人,農村出身的老頭,只要夜間听到外頭有響動,往往都會起身看看,張母晚上總是起身出門,沒幾天就讓張景遠發現了。
張景遠是有家族觀念的人,見這弟妹半夜出門,少不得要查看一二,要遇上什麼不好的事他也會出面勸勸。所以他也遠遠的跟著,結果發現弟妹半夜起身是去堂弟墳前嘮叨,他是過來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中間的緣由。
他能想明緣由卻沒什麼好辦法解決,人死不能復生,在他這農村老頭的觀念中,張自強現在家業興旺,天喜也大了,張母眼見著就要四代同堂,想要再嫁是不可能的,他認為張自強丟不起那個臉,只能出面勸勸張母,讓她想開些。
器神大陸大半夜又沒有月光,天上灰蒙蒙的一片,稍遠點就只能見到個人影,離近了也看得模糊,他長得與張父有幾分掛像,半夜在這墳頭一露面,張母便一邊叫著「景順」一邊向他撲來,到他身邊時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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