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連發幾條緊急通訊約我,又不肯在通訊中說,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張自強這廝自與巴妮塔發生關系後,道德水準明顯下降,巴妮塔有著特殊的背景,他忍不住考慮阿難的建議,心中也存了利用之心。
他與阿難再三商量,決定全力扶持巴妮塔往爬,送她一場大富貴,等她身居高位,在皇室佔據重要地位後,只向她打探些消息不讓她干冒風險的事。這既對阿里卡有利,又滿足了他的私欲,還能讓巴妮塔過好日子,損失的只是蘭帝伯斯帝國的利益罷了。
不過阿難卻首次反對接納巴妮塔,雖然說得很委婉,但張自強也能明白意思,阿難的理由很簡單︰「蘭帝伯斯的這些人可輕易被信用點砸暈頭,巴妮塔也是這樣,能被信用點輕易折服的人不配跟著主人、不配進仙宮號!更何況巴妮塔還有個精神病丈夫,她需要信用點,咱們給她便是,能令她富足一生足夠了,主人只可玩玩,萬勿真心相待。」
張自強在女人的事無人可以約束,只有阿難例外,阿難實在是太貼他的心了。他與巴妮塔不過一夕之歡,還是「江湖救急」性質,怎可能動感情?就算踫個能令他念念不忘的女人,阿難如果不同意,他也會乖乖听話。不過真有那女人,阿難又怎麼會不同意?鐵定想方設法幫他搞到手,然後當寶貝供起來。
說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張自強這廝對巴妮塔沒了接納之意,卻生出股偷情之心,家中其他女人還好點,小蘭與科拉兩女十天半月見不著他一面,對巴妮塔反而有了。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家老婆隨時可以用,外面的情人用一次賺一次,這廝次因安琪兒的事使阿難受到驚嚇後,任何想法都會跟阿難說,阿難見他興趣昂然當然支持。
巴妮塔听了這廝明顯的調笑之語,俏臉就開始發紅,見阿難似笑非笑地坐在一邊,她雖次就沒避阿難,但那是在事後,事前還是放不開的。稍稍坐得端莊些後,便正顏道︰「是有兩件急事!我自回到小灣星系,通訊請求就一直沒停過,現在只能設成自動答錄。」
張自強听說真有急事,也正經問︰「全是祝賀你圓滿完成‘清剿’行動的人?」
「哪兒呀!」巴妮塔嬌嗔地說︰「都是為你的事,外人以為那些海盜戰艦是警備分艦隊的戰利品呢,想問那些艦船是否處理。」
听說是想買舊艦的,張自強態度就淡了,又問︰「你剛說兩件急事,另一件是什麼?」
巴妮塔突然變得有些緊張,患得患失的心情連張自強都感覺得出來,更不提正靈識大開細查紅葉山莊詳情的阿難了,這廝想妞,也不在意送好處,便笑言安撫︰「有什麼困難嗎?」
「是關于我的前程,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見,你看我該如何選擇。」接著她便將家中父兄現在的困境,以及她這次雖立下功勞,卻不能升遷的真正原因都詳細講述一遍。不過她只講了父親巴伯因博蘭尼被劫而受女皇置疑,太後與女皇不和之事是皇室秘聞,卻不便講。
巴妮塔也有過考慮,張自強與阿難都是頂級大師,又在奪位時站對了隊,這便是情份,皇室對他們這種大師提出的請求通常會重視,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都會滿足要求,如果請他們跟皇室說說,為她家族緩頰一二,也不指望恢復以前的關系,能不再受打壓就好。
如果此路不通,父兄便前途無望,她在軍中也很難有大前途,不過她家全力扶持大哥進入皇室某產業掌總,無非是為了家族能憑借關系發展出自己的產業。在帝國中什麼關系都是虛的,只有信用點是實的,如有機會能直接掙下不薄的產業,這比努力向升遷更直接!接觸到張自強與阿難後,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巴妮塔見張自強能對阿難招之即來呼之即去,她要做張自強的情人沒絲毫阻力,兩位大師不在乎信用點,能將價值二千多萬的莊園隨手送給她,九十多艘殘艦眼都不眨一下便能送給素不相識的分艦隊官兵,這兩個「超級女乃牛」每月還會產下重金,她如果能把張大師迷得暈暈乎乎,別的不說,只要專為他們做好投資代理,分的紅利就夠賺足第一桶金。
實事求是地講,巴妮塔的野心僅限于此,一座豪華莊園就已超出她意料之外,沒指望張自強兩人還給她多少信用點。她更沒取阿難而代之的想法,阿難同為大師,也是「女乃牛」之一,能取二卻偏去取一,她沒那麼傻,也相信張大師沒那麼傻。她如果在軍中前途沒了,只有放下一切顧慮巴結好張自強兩人,能憑此關系發家,軍中前途又算什麼?
張自強與阿難卻相互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有愧意,他們一直認為巴伯夠朋。現在巴伯一家人都受了他們的連累,他還了人家女兒,計劃著怎麼利用別人,這似乎太無恥了些!巴伯一家跟皇室關系不好,利用價值有限,其實已不合阿難的要求,不過阿難此時卻沒拋棄巴妮塔的想法,她略一思忖便搶先問道︰「是不是你再如何立功,也升不了官?」
巴妮塔苦笑道︰「那倒不是,軍中畢竟有智腦統一計功,陛下對我們一家也沒有恨意,再立下大功,陛下或許會改變看法。即便陛下仍有惡感,也不會特意壓著,否則何以服眾?只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前途也止于警備總長,不可能調我去野戰艦隊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月兌了軍裝,安心為兩位大師打理資金,不知我這想法,兩位大師覺得行不行?」
「不行!」阿難月兌口阻止,又看了看張自強,心想巴妮塔要月兌了軍裝,我家主人哪還有興趣?去不了野戰艦隊才好呢,使點手段扶到警備總長,也象克斯托那樣安心建個財團,不管皇室是什麼態度,巴妮塔總比克斯托容易得流社會承認!阿難轉頭解釋道︰「軍裝不能月兌,不就是清剿海盜嘛,我們幫你,總得將你扶總長才行!打理資金是小事……」
張自強能听明白阿難那「軍裝不能月兌」的意思,很是無語。巴妮塔听到「不行」就失望了,卻沒想到阿難的意思是要努力扶她位,似乎信用點也不是問題,這卻讓她猶豫了。兩位大師不在乎信用點這能理解,為什麼要費力扶她升官呢?這必定是將來有事有她辦,他們都辦不到的事會有多難?自己又可從中得到什麼?她心念電轉試探問︰「戰利品怎麼處理?」
阿難與張自強靈識交流個不停,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就定下了要如何扶持巴妮塔,張自強笑道︰「阿難說得對,官要升,不過我在小灣星定居,你升官也不能丟掉現在的轄區。剿匪的事等你接到艦隊總司令的命令再說,你剛說到戰利品,不過是些幾經改造的舊戰艦,商團買去也運不了多少貨,再說也過了民間擁有武裝的標準,他們就不怕被當成海盜?」
巴妮塔見張自強也有扶她升官的想法,又不能丟掉第三分艦隊的轄區,估計他將來是要在小灣星干些事。這卻令她松了口氣,小灣星搞出再大的事,對帝國也不算什麼,或許將來能輕易滿足他們的要求,如果在接下來的清剿行動中再立下戰功,總長只一年多就要退休,扎克總司令取而代之,自己也能順理成章地成為總司令,有他們支持,這個官也不難升。
她想明白這些後立即進入角色,打起精神為張自強介紹這批戰利品的行情︰「海盜戰艦有幾個顯著特點,戰斗力差、加速度大、貨艦容量大。海盜因經常發生戰斗,其戰艦只是裝甲片破舊,其實整體性能還過得去,比不警備艦隊的制式戰艦,但比武裝商船要強不少,特別適合武裝販運,與野戰艦隊的運輸大隊類似。」
「很多大型商團買武裝商船再改造,其實與海盜的護衛艦性能差不多,你這批戰利品數量多,一家商團不可能全吃下,由八到十家中型商團聯手買下,並不會超過民間擁有武裝標準。再說現在是特殊時期,帝國警備總部也向各級艦隊發了內部通知,凡向吐曼塔勒中五區域運貨的大型商團,其武裝力量可以提高三級,這幾乎與警備分艦隊實力相當。」
張自強恍然大悟,帝國的普通商團去吐曼塔勒中五區域販運,有雇佣軍護著也難保安全,因為運輸艦的加速度實在是太小了,跟著雇佣軍逃跑都跑不贏,可總不能用戰艦去送貨,戰艦的貨艙才多大。那只有兩條路,一是改裝武裝商船,更換大推力引擎,二是改造制式護衛艦,去除一些不必要的軍用設施,增大貨艙容量。不巧,海盜的戰艦正好滿足這要求。
「呵呵,這麼說這批俘獲的艦船能賣出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