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琳娜確實有能力、會干事,阿德萊德總不能留著一個既掌握集團核心技術來源又隨時有可能在背後捅自己一刀的女人,阿德萊德很想能收服她。
想要收服一個人的辦法很多,阿德萊德選擇了最直接、最暴虐的方式——教,海琳娜已經不單純,這點沒法改也不需要改,但他可以讓海琳娜變得听話。
阿德萊德通常的做法便是以最侮辱人的方式折磨海琳娜,什麼事能令海琳娜羞恥難當,他便做什麼。他將之當成工作的一部分,並無半分,海琳娜卻是久曠之婦,都百來年沒被男人踫過了,突遭此劫,受不了他的折辱。然而海琳娜一沒了翻本的資本,二想著女兒過得幸福快樂,心志已慢慢松動,最近已不是十分抗拒。
阿德萊德也不會浪費海琳娜的智慧,他現在通常表現得比較笨,什麼事情都得問個清清楚楚,直到海琳娜將利弊全部講清,他才自行衡量,結合自己的想法拿主意。
故而面對海琳娜的鼓惑,阿德萊德沒有被美好前景沖昏頭腦,也沒有喪失自己的底線,經過深思熟慮後,他說︰「我們可以插手這件事,但有兩項難事需要你出面解決。」
「第一,如何確定張天喜閣下的身份?如何確定他手中的實力?雖然他種種表現顯示他是來自無極帝國,但沒有確切證據。需知他有沒有這層身份,其結果截然不同,如果那幾樣技術真與無極帝國完全沒關系,那聖域與財團會不惜代價搶奪到手,沒有虎皮做大旗,除非他是真正的老虎,能以一己之力獨抗聯邦!」
海琳娜說︰「這個簡單,你不是新學了無極帝國的古老文字嗎?就用這些文字寫封信函發給他,我想蘭帝伯斯沒這種資料,只要他能認出來,不就證明他是無極帝國之人了嗎?」
阿德萊德搖頭說︰「你不明白,即便是無極帝國之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認識古文字。不過這方法倒可以一試,如果他能認出來,那定是出身無極帝國大家族、大門派無疑。還有,無極帝國傳承以久的大家族、大門派之人極度注重血統,他們的DN與源星人一樣,只要能搞到張天喜閣下的DN樣本,也可佐證一二。」
「好,我記下了。」
「第二,次因我之事連累了姐夫,這次說什麼也得提前通知他,我雖想出人投地,但不能以犧牲姐姐、姐夫的利益為代價!以什麼合理的方式通知他,這點你得考慮……」
海琳娜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覺得很棘手,才又勸道︰「格索曼在他家族中本就地位不太穩,雖掛著繼承人的名份,但內有猛虎外有群狼,應該是本身就不好過才對。你次不過是拒絕了他父親的合作要求,這是很正常的事啊,為什麼他就被牽連到了?而且他家族也因這點事而被財團其他成員抵毀?難道就因為他沒能拿到本該屬于你的利益?」
阿德萊德說︰「此事不必再談,姐夫以前也不好過,我惹事時他也沒嫌麻煩!現在我才剛起步不久,事情不能同他明說,而且那能量無線傳輸的技術也不適合現階段拿出來,只能由你想辦法提前將發生在這里的情況通知他。你能看明白的事,姐夫沒理由看不明白,我想以姐夫的能力與經驗,肯定會提前做好準備!」
海琳娜說︰「我不好出面啊,這次接你出來都轉了好大一個彎才沒引起別人注意,在聯邦其他人眼中,我跟維利達維爾財團有過節啊,突然轉變豈不引人生疑?」
阿德萊德臉一沉,陰聲說︰「你是署長!通過你傳回信息才正常!別找其它理由,我知道你是擔心署長的位置,如果只將消息傳給我姐夫,以後會令聖域與其他財團不滿。不過你勸我賭,你為什麼不賭一賭呢?就賭我會不會舍棄你……」
「我沒那個意思!」海琳娜才解釋一句,又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的心機也不比她差,又嘆息道︰「唉……我只是不想讓我們的新事業出現波折而已,格索曼那邊以後可以補償的嘛。好啦,既然你決心已下,我自會想辦法通知他。」
阿德萊德這才滿意,揮手讓海琳娜下去,吩咐說︰「去辦,我來寫信。見鬼!無極帝國的古文字真難學,我雖認識不少單字,但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卻弄不明白……」
天喜哪知道才打一場伏擊戰,就令聖洛馬倫人產生了美妙的誤會,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他信奉暴力,打鐵還得自身硬,是不是無極帝國人又有什麼關系?管你多少陰謀詭計,我左一拳右一腳,最終把你撩倒,那時,我就是一級文明的人,你也得服我!
當天晚,天喜召集神勇突擊隊總結戰報,隨後又獨自一人將幾位元嬰修士記錄下來的戰術錄像仔細研究一遍,不放過任何細節。同時他也在苦苦思索這個仗要怎麼打,雖說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但總得有個綱領及作戰計劃。他一直沒有月兌離一線指揮,依照習慣,還得考慮某些戰術細節,總之他很忙。
直到第二天,首都星的人員撤離工作完成,衛戍艦隊也通過被幾組反物質動力爐撐得老大的空間門,直接轉移到旋臂之間的獨立恆星系。這個恆星系沒有岩態星球,按照蘭帝伯斯的命令規則,通常是以編號稱之,但此時卻被蘭帝伯斯軍政要員稱為「勝利」。
張家族人因為要控制空間門,是最後一批撤離的,等張明智等人走了後,天喜左看右看,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待張忠催促時,他猛然醒悟過來,回頭問︰「瑞娜,你媽呢?」
瑞娜臉色一僵,這個她還真沒注意,答道︰「應該是同宮女一起撤到勝利星系了,那些宮女都是父皇在位時留下來的,全是她的心月復。」
天喜搖頭說︰「張忠,你領瑞娜先回青龍城,我去看看。」
瑞娜略一猶豫,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其實在智腦中查查也能知道嘛。」
只是三人都沒想到,等到了太後寢宮時,才發現門禁已被鎖死,里面卻有人在呼救,正是瑞娜母親夏洛特的聲音!天喜忙用權限打開門禁,見她批頭散發萎坐在地,一見到他便放聲大哭!天喜慌忙去檢查,發現她只是腳崴了,而且一天一夜都沒吃過東西!
「這……這是怎麼啦?怎麼會被鎖在屋里,您身邊的那些宮女呢?」
夏洛特只是哭,間或對著瑞娜破口大罵,卻不肯說原因。瑞娜見是這副模樣,心中也有愧,首次挨罵沒還嘴。天喜臉色陰沉,他知道瑞娜這兩天事情多如牛毛,母女倆又有很深的矛盾,能分心注意那才是怪事,他是在怪那幾位宮女。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立馬讓張忠倒些水來,又讓瑞娜出去拿了些點心,夏洛特喝了水,卻不肯吃點心,只說怕瑞娜會下毒害死她。天喜拿過點心,每樣都吃了一口,夏洛特這才肯吃。
等夏洛特吃了點心恢復些精神後,天喜再問怎麼搞成這樣,她仍是吱吱唔唔。瑞娜倒是個明白人,見夏洛特沒有大礙後就與張忠一起離開,此時夏洛特才對天喜說出詳情。
卻原來是聖洛馬倫人打來,第一、第二艦隊全軍覆沒的消息一傳回宮後,夏洛特的那幾位宮女就打听到了消息,在她們眼中,這皇室被聖洛馬倫盯了,哪里還有活路?而且夏洛特又一向與瑞娜不和,戰亂來臨時瑞娜哪還會顧得了她?此時當務之急就是首先逃命!
可是夏洛特在宮中幾乎沒有勢力,對皇家各處產業的影響力也幾近于無,那些個侍候她的宮女平時就沒得到過什麼好處。逃命之前,跑路錢總得備足,得,幾人將夏洛特的首飾全部搶走,寢宮里大凡值點錢的小物什也一掃而空,又怕夏洛特嚷嚷會影響她們逃命,便敲暈了她然後改了門禁密碼,趁著還沒實行宮禁時先行逃離皇宮。
幸運的是夏洛特畢竟有太後身份,幾個宮女不敢下毒手,她平時總將那幾個宮女引為心月復,卻不料在關鍵時刻反被出賣,自以為是丑事,不好意思當著瑞娜面前說。
臨了,夏洛特還跟天喜總結︰「也就是我沒爭贏,如果我掌了權,那幾個賤人怎會如此對我?這一切都是瑞娜那白眼狼給害的!」
天喜听得好一陣無語,人家說「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夏洛特是差點進了棺材,仍舊沒意識到自身的錯誤,連自己多年都被引為心月復的宮女在關鍵時刻都能走個一干二淨,就這點能力還想窺視皇帝寶座!她早就已經失敗了,卻不肯正視現實,夢想東山再起,卻只停留在口頭,看來有些人即便活的時間再長,至死都不會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