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錢的吸引力很大,可是他卻躊躇不定曹朋比他瘦弱,比他矮小,可是卻讓他感覺捉模不透
那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一絲絲詭異和邪魅
「怎麼?過來拿啊」
大漢咽了唾沫,朝兩邊看了一眼
自己這邊有十幾個人,而對方雖說也有十幾人,可除了婦孺老殘之外,就是文弱書生
那八名親隨中,真正有威脅的,可能也就是四個人
大漢立刻心中大定,料想這小女圭女圭,也鬧不出什麼hu 招來……
于是,他邁步上前,伸出手朝著曹朋手里抓去
他本身奉命而來,就是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如今還能得了好處,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呢?大漢本姓周,是盯胎周氏族人這周氏,也算得一個大族,族長周逵是準南名士周遣如今在下郊做事,據說和縣長宋廣的關系很親密,所以周家一直依附宋廣身後
有縣長撐腰,又怕他個什麼?
大漢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縣長大人命我等教訓一下這些人,正好借此機會收拾他
大手暗中用力,準備在拿錢的時候,捏碎曹朋的手掌
耳是,當他握住曹朋的手時,卻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兒……
曹朋的手掌,綿軟若無骨,大漢手上用力,卻好像握住的是一團棉hu ,生生就是使不出力來
「拿錢給我」
大漢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曹朋呵呵笑道︰「你可知道這禽獸和人的分別嗎?」
「什麼?」
「禽獸不知禮義廉恥,而人卻知曉
可知道禮義廉恥是什麼嗎?那就是尊老愛幼……一個不知尊老愛幼之人,嘖嘖嘖,禽獸不如」
話里話外,就是罵這大漢禽獸不如
大漢勃然大怒,剛要發火忽覺曹朋的手,好像蛇兒一樣溜滑,也不知道怎地,就從他手里滑了出來沒等他反應過來,曹朋反手啪的拍在大漢的手臂上這一巴掌打得極為干脆,那聲音清晰可聞大漢只覺得有一道古怪的力量沿著手臂傳來,整個臂膀頓時間失去知覺
「我今天,就要好生教訓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也不見曹朋身體有什麼動作,腳下哦哦兩步快走,眨眼就搶到了大漢身前一只腳別住了大漢的雙腿,腰胯一扭,蓬的一聲,就撞在那大漢的身上大漢大叫一聲,身體就向後栽倒而就在這一剎那,曹朋出手了……
「我要你放高利貸,我要你不懂尊老,我要你欺騙弱女子,我要你過來尋事……」
曹朋的語很快,但雙
只听啪啪啪一連串清脆的擊打聲響起,大漢身體向後傾倒,可是曹朋的雙拳還是凶狠的打在他的臉上沒有什麼大動作,也沒有什麼駭人聲勢就這一眨眼間,大漢被打得滿面血污
曹朋的拳頭,格外凶狠
出拳的度非常快,而且力道極其狠辣
那銅錢不知何時纏在他的手上,一下下拍擊在大漢的臉上
每一拳擊打,必然會帶起一溜血珠子從傾倒到摔倒在地的短短時間里,曹朋雙拳如飛,打出了二十余拳
最後,隨著蓬的一聲,大漢身體著地
曹朋的拳頭正好砸在那大漢的鼻子上,鼻梁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說時遲,那時快
這二十幾拳下去若用言語形容,好像很長時間可實際上,不過短短一息的時間而已……
一個活蹦亂跳,五大三粗的大漢,已經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昏迷不醒
曹朋緩緩直起身子,向後伸出了手
院子里,寂靜無聲
大漢的慘叫聲,似猶在回蕩,可是人卻已經人事不知
曹朋迅猛如雷霆般的打擊,令所有人都傻了眼而他那凶狠的手段,令大漢的同伙,臉色發白
平時他們耀武揚威,可如果遇到真正的狠人,就全都慫了
「手帕」
郭寰也感到有些頭暈
她沒有見過曹朋發火,也沒有見過曹朋出手
了不起就是曹朋操練鄧範的時候,郭寰看過那麼兩眼所以,對于曹朋究竟有多狠,她還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位平日里很和善,笑起來也很好看的公子,曾經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人
據說,他一刀將海西的惡霸開膛破肚
據說,當數千海賊來襲的時候,他在談笑間,令千個人頭落地
哪怕是親眼見過那城牆上的百余枚人頭,郭寰還是沒覺得曹朋有多麼凶狠
而現在,曹朋沒有殺人可是給她帶來的震撼,卻比殺一個人,十個人,乃至百個人強烈
剛才還一副弱不禁風的小模樣,郭寰心里還念叨說,公子有點軟弱
可一眨嗯……
听到曹朋的聲音,郭寰馬上反應過來,匆匆跑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枚帶著淡淡體香的手帕,放到了曹朋的手里
曹朋把手上的血污擦干淨,皺了皺眉,扭頭道︰「手帕髒了」
「啊……沒關系,小婢回頭清洗一下就好」
「這個嘛……還是算了上面沾著禽獸之血,很難洗干淨小寰,我欠你一右手帕,回頭還給你」
「呃……」
沒等郭寰反應過來,曹朋把手帕一丟,輕飄飄的落在那大漢的臉上
雪白的手帕,頓時被鮮血染紅
曹朋在手里掂了掂銅錢,若無其事的看著門口的那些大漢︰,好了,誰來拿錢?」
十幾個大漢,卻沒有一個人往拼湊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些人雖然算不得什麼行家,可是看曹朋的出手,就知道眼前這少年,絕對不是他們能夠相提並論太狠了,簡直是太狠毒了
那一拳拳打下去,也不知老周那張臉,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樣無膽鬼」
曹朋冷笑一聲「只知道欺凌婦孺嗎?」
說完,他把手里的銅錢往那昏迷不醒的大漢身上一扔
「兄長,我可是把錢還了」
前世,曹朋也算個嫉惡如仇的人
但許多時候,他身為執法者,卻不能去伸張正義人情法律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面盤根錯節的巨網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遵循在一個尺度當中有些人,明明犯了罪,卻得不到懲罰,時常令曹朋感到揪心特別是那些倫理道堊德的犯罪,讓他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
而重生之後,在這個混亂的年代里,曹朋發現自只可以無需再受約束
有些事情,當律法不能給予懲罰的時候,暴力也許是一個最佳的解決途徑……
陳群這時候也醒悟過來,微微一笑,點頭道︰「沒錯,為兄可以證明日後若還有人敢呱噪,就讓他來找我說教……某家顧川陳樣陳蕃是我祖父先居于下郊,爾等听清楚沒有」
曹朋差點噴出一口血
陳群這句話,怎麼听上去和後世的,我爸是李剛,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起來,勿論是什麼時代」拼爹,才是王道啊這也加深了曹朋想要為他老爹謀算的信念
一幫子閑漢肯定不會知道什麼顧川陳群,也不可能知道誰是陳蕃
但這些閑漢背後的人,肯定知道
「帶著你們的人立刻給我滾出去……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別耍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有本事擺開車馬來,咱們實打實拼斗
如果沒那膽子就縮回他老娘的褲襠里,別給我露頭……滾」
曹朋罵起人來可是別這幫子閑漢加狠辣十幾個大漢,耀武揚威的過來,此刻卻只能灰溜溜的上前,把那昏迷的大漢抬起來,往外走一個閑漢看著地上的銅錢,猶猶豫豫
他咽了唾沫,哭喪著臉,朝曹朋看去
那模樣,活月兌月兌受了氣的小媳婦
曹朋懶得理他,扭頭往回走
閑漢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抓起銅錢扭頭就跑
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蓬的摔在地上……
陳群看著那些人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也听人說過,曹朋心狠手辣可是和郭寰一樣,也只是听說,卻沒有親眼見過雖說他見過海西長街清理尸體的現場,但心里面總是以為,那並非曹朋所為曹朋,也就是掛了個名而已
現在看來,友學毒辣,果然不假
曹朋走到門廊下,一拱手「子山先生,恕我魯莽,擅自出手
那幫人……恐怕不會就此罷休這肝貽不是久留之地,咱們當盡快離開世母若繼續留在這邊,恐怕是難有善果不如你把情況說明,請世母和咱們一起走,也省得受那些閑氣……」
步營很無奈的笑了
剛才看曹朋動手的時候,心里面覺著挺痛快
可轉念一想,曹朋這一動手,嬸嬸可就沒辦法再留在盯胎了……,看著曹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步鶯是即生氣,又感激生氣的是,曹朋這一動手,嬸嬸難免要背井離鄉;感激的是,曹朋這一動手,嬸嬸怕是也沒有其他選擇如此一來,反而省卻了自己一番口舌的辛苦
「嬸嬸,我們離開這里
佷兒現在雖未發跡,卻也有了容身之所海西那邊,還有佷兒一處宅院,嬸嬸過去,正好居住」
步鶯說的是誰陰方言,沒有吁胎方言那麼難懂
老太太嘰里咕嚕的和步鶯交談兩句,又喚過步鸞,輕聲詢問兩句之後,便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咱們事不宜遲,立刻動身」
步鸞急忙道︰「可是,可是行李還未收拾,而且那灶上的糧米……」
「小姑娘,若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
陳群一旁開口,讓步鸞臉色一變
步營道︰「小鸞,哥哥那邊什麼都有,就別再去費心這些東西你趕快去借一輛車馬,咱們走」
步鸞猶豫一下,點頭答應
曹朋等人也不停留,邁步走出院門,跨坐上馬
步鴛先攙扶著老太太坐上了馬,然後牽著馬在前面領路
一行人出巷口的時候,步鸞已經從街市上找來一輛馬車口步鶯又攙扶著老太太從馬上下來,登上馬車步鸞隨後也上車,對車把式輕聲道︰「老叔,煩你帶我們一程,先出去再說」
車把式顯然也認識步鸞,二話不說,揚鞭趕車
曹朋等人縱馬疾馳,沿著長街,風一般就沖出了盯胎縣城
在城外,和郝昭等人匯合一處
果不出所料,城里的那些商行,聞听夏侯蘭和王買的口音,不約而同的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所有的商行都是一句話︰沒貨
「咱們走」
陳群笑呵呵道︰「從這里到東陽,不過兩三個時辰的路到了東陽,就是廣陵所屬,料他們也不敢過去生事」
「善」
步鴛爽快回答
可是車把式卻有些猶豫了
他這時候听明白了,曹朋這些人似乎是縣長的對頭
「小鸞啊,不是老叔不幫你,可老叔這一家子都還在城里,若是被人知道,我載了你們的話……小鸞,你們還是下車」
「何來如此呱噪」
王買勃然大怒
他在城里生了一肚子的氣,正憋著火
耳听那車把式的推月兌之語,這一肚子的火氣,頓時爆發
刷的抽出鋼刀,催馬就沖上前去那車把式嚇得臉發白,連忙躲到了步鶯的身後
曹朋一蹙眉,喝住了王買
他催馬上前「多少錢?」
「啊?」
「我是說,你這車馬幾多錢?開個價,我兩倍于你」
車把式聞听,眼楮不由得一亮
他顫巍巍從步鷲身後出來,看了看王買,又瞧了瞧曹朋,哆哆嗦嗦伸出手來,張開了巴掌
「你這老貨,一匹駕馬,一輛破車,也敢要五十貫,作死不成?」
王買氣得一旁破口大罵
曹朋連忙把他攔住,就見車把式含含糊糊的說︰「不是五十貫,是五貫」
「呃……你不會說啊,比劃個什麼?」王買有些尷尬的搔搔頭,撥轉馬頭,嘀嘀咕咕的走了
「老人家,五貫可買不來一輛馬車」
曹朋笑呵呵說道,而後讓郭寰取來一個錢袋子,在手里掂了掂
「若在車馬市,你這車馬大概要三十貫左右這里有五十貫,拿回去買輛車,好好過日子」
如果是在許都,一輛馬車大概要二十貫左右
不過由于徐州地處江誰,馬匹要比許都的昂貴不少,所以三十貫倒也還算是合適
車把式接過了錢袋子,就恍若做夢他突然跪下,連連磕頭道︰「小人,多謝公子賞賜」
曹朋笑了笑,沒有再和車把式糾纏
只見他撥轉馬頭,朝著吁貽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大笑道︰「走,咱們出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