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曹朋似乎很慌張!
無端端突然躍馬,使得速度放緩,給了張飛無盡機會。與此同時,曹朋本陣的陣腳大亂,面對張飛的追殺,竟無一人出面阻攔。張飛放聲大笑,鳥睢馬風馳電掣般,就沖向了曹朋。
曹朋,卻勒馬停下。
兩枚鐵流星,神出鬼沒般飛出。
張飛哈哈大笑,掌中丈八蛇矛一抖,撲稜稜一招撥草尋蛇。
叮叮兩聲響,鐵流星被張飛砸落地上……不過,也由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鐵流星上,所以並未留意四周。曹朋軍中尚有郝昭和夏侯蘭,可是卻一直沒有出現。當張飛砸落了鐵流星的時候,人已闖入陣中。
他剛要喊喝,忽听有人高呼一聲︰「起索!」
十幾根伴馬索突然間飛出,烏睢馬雖然有靈性,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重重伴馬索,即便是再有靈性,也難以躲過。加之張飛之前的注意力在曹朋的兩枚鐵流星上,也沒有任何準備。
伴馬索一起,鳥睢馬長嘶一聲,前腿一軟,噗通就跪了下來。
張飛沒有任何準備,但身為超一流武將的本能,讓他還是有所提防。當鳥睢馬跪倒的一瞬間,張飛也被甩了出去,蓬的一下子就掉落在地。可就在落地的一剎那,張飛一個就滾,而後迅速站起。丈八蛇矛不知道飛到了何處,但總體而言,張飛本人並沒有什麼大礙。
「小賊,只會這等詭計嗎?」
張飛怒聲咆哮。
話音未落,夏侯蘭催馬從人群中竄出,手持丈二龍鱗,分心便刺。
好個張飛雖身處重圍,卻絲毫不懼。一身重鎧,並未影響到他的靈活,在原地滴溜溜一轉,側身躲過了夏侯蘭的大槍。可未等張飛站穩,耳邊就听到叮的一聲輕響。兩枚鐵流星呼嘯飛來,快如閃電。與剛才那兩枚鐵流星相比,這兩枚鐵流星的速度和力量,明顯增加許多。
張飛剛要去奪夏侯蘭的戰馬,可這兩枚鐵流星的出現,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閃身躲避。
兩支長矛,從旁邊刺出。一支貼著張飛身上的鐵甲滑過,另一支則刺向了張飛的小月復。張飛探手,蓬的搜住那支刺向小月復的長矛,另一只手臂抬起,一下子將另一支長矛夾在了胳肢窩下。口中一聲巨吼,而後一個頓足,兩只手用力……兩個手握長矛的軍車,硬生生被張飛挑起來,旋身便甩飛出去。這家伙雙手各執一只長矛,有如神助,面對從四面涌來的軍車,連挑帶打,打得曹軍狼狽而逃。雖有夏侯蘭拼命阻攔,可一時間,卻也奈何不得張飛。
「閃開!」
人群中傳來曹朋的厲吼聲。
馬蹄聲傳來,就見照夜白風一般沖出。
曹朋雙手各拿著兩枚鐵流星,連珠似地月兌手飛出。
這在後世里,叫做雙飛炮。前世教曹朋武術的老武師,可以在瞬間發出八枚鐵流星,威力無窮。
曹朋還達不到連發八枚的水準,可四枚鐵流星飛出,一樣使得張飛手忙腳亂。
趁著他閃避的瞬間,照夜白已沖到了張飛跟前。重逾千斤的照夜白,再加上凶猛的沖擊,張飛來不及躲閃,和照夜白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支長矛月兌手飛出,整個人一下子騰空飛起,狠狠的掉在地上。胸前的鐵甲被撞得凹陷進去,頭盔也不知道飛到何處。換做普通人,被照夜白這麼一撞,不死也得殘廢。可張飛在落地之後,偏偏又站立起來,不過整個人看上去,明顯有些神志不清。
他環眼圓睜,一口鮮血噴出,但扔站在地上,卻沒有倒下去。
操,這家伙還真耐撞!
撞擊這一下,曹朋甚至有些心疼自己的戰馬。
可是看張飛仍不肯倒下,也不由得暗自贊嘆這家伙是身體素質。不過這種時候,再贊嘆也不能心慈手軟。手中大刀照頭劈斬,卻被張飛本能的閃身躲過。只是,張飛躲過了曹朋的刀,卻無法躲過夏侯蘭的槍。夏侯蘭沖上來,一槍拍在了張飛的胸口,把個張飛打得仰面朝天猝倒在地上,鮮血奪口噴出之後,整個人也隨之昏迷過去。十幾名軍牟沖上去,將張飛捆住。
另一邊,關平雖然得不畏死,和甘寧的差距終究太大。
七八個回合之後,關平的刀法就散亂不堪。二馬錯蹬,甘寧反手一刀拍在關平的後背,將關平打翻馬下。
「興霸,饒他性命。」
曹朋這時候已經解決了張飛,沖出旗門,大聲喊道︰「要活口。」
這邊關平翻身站起,剛站穩腳跟,一口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讓你的人老實點,否則體錢我無情。」
刀口散發著一股子淡淡血腥氣,暗紅色的刀刃,透著一股寒意。人「住手,全都住手!」
關平大聲喊喝。
白眊兵見主將被俘,一擁而上想要把關平和張飛搶回來。
可是,卻被早有準備的郝昭指揮三百兵丁,列陣阻攔。白犛兵雖然厲害,可郝昭手下的兵車也不差。以當初陷陣營二百兵車為班底,後來又加入了一百參加過曲陽之戰的老兵,經過兩個月的幣練,同樣是勇不可擋。一方自發而戰,另一方卻在郝昭的指揮下,沉著應對……
這高下自然就分了出來,白眊兵雖說悍勇,卻少了主帥,亂成一團。
甘夫人和麋夫人,對此也無可奈何。
她二人又不是那種戰將,更不懂得臨陣指揮。不過雖然面臨危險,兩位夫人卻表現的鎮定自若。
「住手,全部住手。」
隨著關平和二位夫人的呼喊,白睡兵雖不甘願,卻也只能低頭。
曹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坐在馬上,腦袋一個勁兒的犯暈乎……
手臂酸疼,甚至連大刀也有些拿不住了。不過,更多的是一種喜悅,一種和高手交繹後,收獲頗多的喜悅。曹朋面前把大刀收回刀鞘,看著那昏迷不醒,被繩捆索綁的張飛,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說實話,這張飛不傀是三國有數的猛將兄!
如果單純的拼殺,自己雖已算得上一流武將,也遠不是張飛的對手。
張飛的殺法,極為凶狠。槍出無回,猶如疾風暴雨……般人,哪怕是一流武將,面對張飛這種凶狠的殺法,很容易被奪去勇氣。也章虧了曹朋之前也算是經歷豐富。和呂布那種頂尖的武將交過手,又和典韋、甘寧這樣的超一流武將切磋過。甚至他身邊的人,夏侯蘭潘樟,也都非等閑。在這種環境下,再加上曲陽的那兩日血戰,使得曹朋的心性格外堅韌。
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到如今的水準。
那也是從無數次搏殺中歷練,自然不是那種閉門造車的武將可比。
若非照夜白,若非絆馬索,若非有夏侯蘭這些人……今天想要生擒張飛,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生擒了張飛?
曹朋心里,陡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喜悅!
我竟然把張三爺抓住了……
也許曹朋並不明白,經此一戰之後,給他帶來的信念,使他此後受盞匪淺。
「公子,這家伙如何處置?」
夏侯蘭看著張飛,咬牙切齒。
「先把他捆住,盯緊這家伙。」
「喏!」
上來幾個人,拖死豬一樣的把張飛拖進了大營。
曹朋催馬到了陣前,就看到幾名軍牟,將繩捆索綁的關平,押到了他的馬前。
「爾等詭計取勝,算不得真英雄。」
關平破口大罵,罵曹朋耍陰謀。
曹朋不由得冷笑,「你我交鋒,猶如敵我搏殺……爾不聞孫子兵法雲︰兵者,詭道也?輸了就輸了,哪來的那許多借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輸不起的家伙……你,叫做關平?」
關平一怔,哼了一聲,梗著脖子不回答。
「你若是不配合一點,那車仗之上,貌似還有女眷。」
關平聞听,頓時大驚。
「曹朋,你休得放肆那是劉豫州的家眷……」
「哦……」
曹朋恍然大悟。
怪不得要用白眊兵,原來是劉備的家眷。
他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更要配合一點。否則我知道劉豫州,可我這些部曲,卻不知劉豫州。」
「你……」
「剛才你們擒下的將軍,現在何處?」
「在軍中扣押……三叔雖然擒下了那個家伙,但也沒有為難他。三叔想要教幣的人,是你!」
「哈哈,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說著話,曹朋一擺手,夏侯蘭帶著人,就沖向了白犛兵。
「子幽,不要驚擾了劉豫州的家眷,客氣一點,讓她們待在車上。那些白犛,全都收整過來。」
「喏!」
夏侯蘭答應一聲,帶著兵馬過去。
曹朋上上下下打量關平,心里卻突然間,有些好奇。
關羽生平,有兩個兒子一個佷子,此外還有一個女兒。長子就是關平,但依照著演義中的說法,關平是關羽的義子;次子關興,也是個驍勇善戰的猛將;佷子叫做關寧,是關羽兄長關定的兒子。女兒嘛……記不得名字了。只記得演義中別權為兒子向關羽求親,關羽回答說︰虎女焉能嫁犬子。
至于民間流傳的花關索,估計是虛構出來,關羽並沒有這個兒子。
不過,不是說關平是在關羽過五關,往冀州尋兄時收的干兒子嗎?
而今關羽可是還沒有過五關斬六將,那關平又從何而來?
「你是關二將軍的義子?」
關平一怔,旋即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你才是假子……某家自幼隨父親闖蕩,十二歲便在家父帳下效力,何來假子之說?」
咦?
這家伙,居然是關羽的親生兒子?
十二歲……怪不得如此厲害,那也是耳濡目染,從亂軍中殺出來的本事。
曹朋心里奇怪,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早已經習慣了羅大忽悠的忽悠,所以他也算是見怪不怪。
「管你假子還是親子,而今也不過是我階下之囚。
老實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和你三叔,再把劉豫州的家眷,咱們到了許都,請曹公定奪。
關平咬牙切齒的瞪著曹朋,突然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楚戈牽著烏睢馬,走上來。
「公子,好馬啊!」
「三將軍的馬,自然是好馬。」
曹朋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甘寧胯下的坐騎。
「興霸,你覺得此馬如何?」
「此馬雄健,當屬大宛良駒……雖比不得公子的照夜白,卻也是萬里挑一,千金難求的好馬。」
「送給你!」
「啊?」
關平怒道︰「此乃我三叔愛馬,爾敢如斯?」
「三將軍愛馬?」曹朋哈哈大笑,「我只知道,這是我的戰利品。爾等當初在下郊,劫我糧草時,你三叔曾對我部曲言︰被他搶走了,那就是他的東西。有本事,讓你三叔來討要。」
說罷,他對甘寧道︰「興霸,你可害怕?」
甘寧的坐騎,是攻破下郊時,從下郊騎軍手中得來了一匹馬。
雖然也很勇健,但終究是比不得鳥睢馬這等名馬。之前他不敵張飛,除了手中兵器的緣故之外,還有胯下坐騎的原因。否則的話,張飛就算是想勝過他,沒有三五百回合也不可能。
聞听曹朋的問話,甘寧忍不住笑了。
「若是張三爺肯再來指教,我倒是樂意奉陪。」
言下之意︰有本事,讓他過來找我……
關寧怒視曹朋和甘寧,半晌之後,卻不禁頹然低頭。
「小將軍,自古勝負論英雄,輸了的人,沒人權。」
人權?
那是什麼東西?
關寧不懂,卻可以听得出,曹朋言語中的調侃之意。不過,輸了就是輸了,說什麼都沒用。
「無恥!」
一輛馬車從身邊過去,窗簾一挑,露出一張如花粉靨。
麋環听到曹朋的那一句話,忍不住探頭咒罵。
曹朋聞听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這娘們兒是在罵他。雖說好男不和女斗,可那也要看情況。
他雖說擒下了張飛等人,卻也不能真的把他們殺了。
不過,不殺了他們,卻不代表曹朋不能教訓。否則任由這小娘皮囂張,這一路上有的罪受。
他猛然催馬,沖過去,拔刀一刀砍下了引車馬匹的頭顱。
鮮血噴涌而出,馬車 當一聲,便趴在了路上。
曹朋策馬,彎腰探手,將碩大的馬頭拎在手里,而後撥馬來到馬車旁邊,將那馬頭扔進車中。
「小娘子,說話小心一點,否則休怪我不曉得恰香惜玉。」
「你……」
麋環被摔得頭昏腦脹,花容失色。
當她抬頭看到那個還在噴血的馬頭時,不由得驚聲尖叫。
另一輛車上,甘夫人連忙出來,「小將軍,我家妹子年少不懂事,你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呢?」
甘夫人的聲音很說耳,柔柔的,讓人覺得有些酥麻。
曹朋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夫人,看好你這個妹子。這世上魯男子不少,卻非個個曉得憐香惜玉。把那臭脾氣收一收,你們現在是我的俘虜。惹怒了我,殺了你們也無人出頭。」
甘夫人的臉上,露出一抹苦色。
「妹子,來我車上吧。」
麋環一身血污,一瘸一拐的從馬車里走出,而後登上了甘夫人的車。
這一次,她不敢再張狂了。
可是那眼中的恨意,卻更加明顯一一
曹朋心中冷笑︰老子背後有吳老夫人,你就算找曹公哭訴,他也奈何不得我。
這時候,夏侯恩鼻青臉腫的走到了曹朋的馬前。
他猶豫了一下,搭手一禮︰「曹都尉,我不喜歡你……不過,夏侯恩還是要感謝你救命之恩。」
周一馬上就要到來,老新非常淒涼的呼喚︰推薦票,推薦票,推薦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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