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尊大鼎從古飛的身上沖出來之時,那楚留情直接石化了,極道聖兵啊,傳說之中的極道聖兵。
天界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極道聖兵了啊!
這些都是什麼人?這些家伙絕對有天大的來頭啊!難道竟是傳說之中的極道聖人的血脈不成?
想到這里,楚留情是徹底的服服帖帖了,不服都不行啊,三件帝兵同時出現已經夠驚人了,現在還出現了一件極道聖兵。
「山山山河鼎?」楚留情口吃的說道,這尊古鼎仿佛自洪荒世界而來,浩蕩出無比久遠與古老的氣息。
鼎身之上,烙印有飛禽走獸,那是一方遠古年間的景象,絲絲混沌鴻蒙氣在繚繞,楚留情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戰栗。
山河鼎在古飛的掌控之下,雖然只是流露出了一絲氣息,便徹底震懾住了楚留情,如果古飛不控制山河鼎,任由山河鼎的氣息浩蕩開去,光是山河鼎透發出來的氣息,便足以讓楚留情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走吧!」
山河鼎懸浮在古飛的頭頂上空,絲絲混沌鴻蒙氣垂落,將他籠罩在其中,而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小青,巴隆,黑天跟了上去,那楚留情想要邁步,但是卻發覺自己的雙腿在顫抖,努力想要邁步,卻始終邁不出去一步。
「嗯?還不跟上來?」小青回頭對楚留情說道,山河鼎可以鎮壓大地山河,是一處凶地的克星。
楚留情要是不跟上來,附近被山河鼎鎮住的混沌的天地之力,便會再次形成可怕的凶險,令楚留情寸步難行。
「嘿嘿!人家腿軟啊!」黑天這個時候也發覺楚留情並沒有跟上前,一看之下,卻是將楚留情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
這個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與太古年間的那名情聖有過節,對楚留情這個情聖後裔很看不過眼,老是要挑刺。
「這個……」
楚留情一張臉漲的通紅,無地自容,這實在太丟人了,但是這又有什麼法子?極道聖器啊,恐怕就是仙帝與神帝到來,也要如此。
「青老弟,巴隆老弟,你們還是幫一幫他吧!」黑天一臉的不屑的望著楚留情說道。
小青見到楚留情如此模樣,似乎真的被山河鼎震懾得失了魂魄一樣,不得不走上前去,一把抓起楚留情,直接扛在肩頭之上。
這個時候,楚留情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隙鑽進去。
「哼哼!像個娘們一樣,還說要做yin賊呢?你行不行啊!」
黑天繼續在損楚留情,楚留情卻是一直不出聲,就當身旁有一頭惡狗在吠,任由黑天在不斷諷刺挖苦,充耳不聞。
葬月之地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這里的天地之力極度混亂,形成了種種足以滅殺仙神的可怕凶險。
山河鼎震懾天地山河,可以定住一方乾坤,古飛他們身周方圓百丈之內,一切混亂的天地之力都被鎮壓了下來。
古飛他們所過之處,本是連仙帝與神帝都要變色的凶地,也變成了康莊大道,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早知如此,古飛恐怕早就動用山河鼎了。
楚留情見到這個情景,也是傻眼,心中已經極度後悔帶古飛他們來葬月之地了,要是真的找到月神遺宮,恐怕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他想要算計古飛他們,要讓古飛他們當炮灰,卻是萬萬想不到,他卻是將自己賠了進去,這個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古飛大步前行,黑天,巴隆,還有扛著楚留情的小青,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敢遠離,要是離開了極道聖器鎮封的一方虛空,即便有大能聖兵護身,他們一樣也會有凶險。
葬月之地非常邪異與詭異,大地將是被天火燒過,漆黑一片,見不到任何植物,這是一方完全斷絕了生機的地域。
漆黑的大地,堅固無比,也冰冷無比。
「嗯?」
忽然,古飛停了下來,他身後的小青等人立時便是一驚,連忙向前方望去,這一望不打緊,卻是又令他們再次吃了一驚。
前面數百丈的地上,竟然盤坐著一道人影。
「那是……」
眾人眼都直了,在葬月之地的深處,竟然盤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背影,未能見到那人的樣貌,但是這也足以令眾人震驚到了極點。
要知道,這里可是葬月之地,天下間最凶險的幾處凶地之一,混沌的天地之力,令這里仿佛自成一界。
這是一方死界,混亂的天地之力,交織出種種難以想象的凶險,如同布下了無數可怕的險境,時刻等著有人闖進來。
古飛持有山河鼎,才能走進葬月之地深處,而前方那道盤坐在地上背對他們的身影,卻並沒有傳出任何的氣息與生命的波動。
憑著自身的實力與修為走進葬月之地深處,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難道……」
眾人不禁對望了一眼,而後,古飛便小心的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山河鼎懸浮在古飛的頭頂之上,有道道混沌神光在隱現。
只要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古飛頭頂之上的山河鼎便會立即向前鎮壓而去,任你是仙帝與神帝,恐怕都不敢與極道聖兵硬撼。
三百丈,沒事,兩百丈,也沒事,隨著距離的拉近,古飛他們緊張無比,能走進葬月之地深處,這個人至少都是能與神帝與仙帝比肩的存在啊!
這樣的人物,古飛即便持有極道聖兵,也自問還不是對手。
一百丈,還是沒事,前面那個人,依舊一動不動,仿佛似乎真的已經隕落了一樣,古飛他們沒有感應到一絲生命氣息的存在。
「是一具死尸?」黑天驚疑不定的說道,一顆大星懸浮在他的頭頂,垂落道道星輝,將他護在其中,令他整個人都星光閃爍。
以他們的靈覺,在如此之近,都沒有感應到前面那個人身上有任何生命氣息傳出來,前面那個人,或許真的早已隕落了。
眾人沒有出聲,古飛繼續向前走去,他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五十丈,他來到了那個盤坐在地上的人不到五十丈的地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