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張一凡應了胡雷的邀請,來到一家新開的飯店——悅賓樓。
他是和柳海一起去的,唐武遠遠就在門口招呼著,看到張一凡的車子,立刻就迎上來。因為都是自己幾個熟人,張一凡叫柳海停好車後,也一起去吃飯。
悅賓樓是新開張的,規模和裝簧在沙縣來說,應該屬于中上,偏向于高檔次的那種。樓上樓下,足足有三層,幾十間包廂,一樓還有一個很大的廳,可以用來擺酒晏之類的。新來的店子,客人很多。
門口停滿了五花八門的車,大都在十幾二十萬以上。張一凡跟著唐武進去的時候,看到音姐穿得象妖精似的,搖著性感的腰肢而來。
「凡哥來了。」看到張一凡,音姐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簡直就象花兒一樣。再看門口那幾個漂亮的迎賓小姐,張一凡這才想起,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音姐這女人把店子搬到沙縣來了。
「你好!這店不錯啊!很有氣派。」張一凡打量著這里,贊道。
音姐笑笑,「先上樓吧,我等下上來陪你們。」一個服務員將幾人引到二樓的包廂。
張一凡問道︰「什麼時候開的張?」
唐武訕訕地解釋︰「十六開的張,怕打擾你,就沒跟你說的。這店都是她自己的錢,我沒插手。」
張一凡也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道︰「胡雷他們到了嗎?」
「還沒,估計再十幾分鐘。他說有點事,得晚一點。」三人進了包廂,服務員立刻把空調打開,調好溫度站在門外。
看到沒人,唐武朝張一凡和柳海遞了根煙,就對柳海道︰「柳海,跟凡哥這段日子還習慣嗎?」
「凡哥對我很好,比親哥還好。我和我姐都挺感激的。」柳海雖然身手不錯,但話不多。平時的時候,有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拐彎抹角。
張一凡也挺喜歡柳海這秉直的性格,他就道︰「跟我在一起,平時挺辛苦的,如果有時間,你自己就學會調節。」
「我知道的。凡哥。」柳海認真地回答。
這時,唐武壓低了聲音,「凡哥,最近老有人投訴,趙平安給本地的一些流氓團伙充當保護傘。他有涉黑的嫌疑,有人反應了多次,王博就是不相信,似乎有縱容的味道。」
張一凡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王博一向對自己不服,無論做什麼事,總是不爽快。他這麼旗幟鮮明地支持鄭茂然,自己倒要看看,把鄭茂然壓下去之後,王博會怎麼辦?
這個王博,倒要是好好的整一整。
張一凡沒有說話,唐武就一臉小心的陪著。雖然大家平時經常開開玩笑,但在關鍵的時候,他們總能正確處理其中的關系。
這個時候,胡雷和李辰博走進來。進門之後,胡雷就與眾人一個熊抱。李辰博倒是相對文雅一些,他推推眼鏡,看著幾人笑了笑。
「我們的縣長大人也來了,呵呵……」
「就等你們了,快來。」張一凡笑道,給每人發了支煙。
落座之後,張一凡就問道︰「案子的事,有沒有什麼進展?」
說到溫長風的案子,李辰博就叫苦了,「這個溫雅小姐,西方作風太嚴重了,一點都不了解我國的國情。有個時候,有能力就不定能力好事,還得看實際情況。在這一方面,恐怕你還得好好教一下,她老喜歡拿這里和西方國家去比。」
「西方人還不是好個鳥樣?整一個變態。成天說什麼人權,他們又作了些什麼?我最討厭西方人了,說一套,做一套,把自己弄得象個神棍似的。你能晨勃啊?難道就不能說服人家一個丫頭?」胡雷這小子插嘴道。
李辰博听到他這麼說,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叫李辰博。」
他這話挺鄭重其事的,看得出來,這麼多年了,還挺在意胡雷這樣叫他的。
「李辰博和不就是晨勃嗎?難道李辰博就不晨勃了?我叫你時晨勃,大家親熱一些嘛。都是自己兄弟,干嘛這麼見外?看,我們叫一凡都是凡哥,凡哥的,不象你小子這般見外。」
李辰博郁悶了,「行,你小子牛,反正什麼話到了你嘴里就變了味,再叫晨勃,老子跟你急。」說著,還真有點不斯文地揮了揮手,就象要與胡雷拼命似的。
別人叫辰博,他一點意見都沒有。獨獨胡雷這小子這麼叫他,他就知道不懷好意。
人家叫的辰博還是晨博,到他小子嘴里變成了晨勃。
剛好這個時候音姐推門進來,臉上笑得象花兒一樣,「誰又晨勃了?」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辰博頓時滿臉通紅。看到音姐這麼性感的女人,火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音姐還是那個音姐,雖然離開了近水樓台,但是風騷依然,過年之後反而更勝一籌。她進來之後,看著屋里的幾個男人,便嬌笑著問唐武,「怎麼安排?開始上菜嗎?」
唐武點點頭,音姐便朝門外站著的服務員喊了一聲,「小梅,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應了聲,立刻傳話去了。
胡雷看到音姐那性感得捏得出水的細腰,忍不住走過去模了一把,「好姐姐,你怎麼就喜歡唐武那五大三粗的家伙呢?難道我不如他?老子不服,居然頭一次被人甩了。」
「你少來了!明明是把人家象抹布一樣扔了,還貓哭耗子假慈悲。好在有唐隊收留我。」音姐笑笑著來到唐武的身後,還真有種小女人的味道。
胡雷憤憤不平地道︰「唐武你小子行,我要跟你單挑。」
「哈哈……」眾人大笑,尤其是李辰博更是連肚子都笑痛了,「就你這身板,行嗎?」
被人鄙視了,胡雷也不再說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唐武就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別跟哥計較,要不今天晚上咱們三P?」
「要死啊!當老娘什麼了?」音姐笑罵了一句,卻是一付很渴望的模樣,把胡雷喜得站起來怪叫一聲,「天啦!我又晨勃了!」
「靠,關老子什麼事?」辰博很不滿。
「汗,我說錯了不行嗎?」胡雷站起來,拍拍下面的老二,果然象什麼似的,沖得老高,把褲檔都頂起來了。
他還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長度,「老子就不信,音姐你自己說,是我的長還是他的長?」
音姐白了他一眼,卻是一付風情萬種的模樣。
剛好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上菜了。看到胡雷用手比劃著那雄糾糾的地方,羞得一臉通紅,卻又不得不假裝沒看到。
「喝什麼酒?」音姐問道。
「五糧液吧!凡哥,行嗎?」唐武征求張一凡的意見。
「隨便吧!不過,盡量少喝。明天還有工作。」
「那就五糧液吧!」其他人自然听張一凡的。胡雷卻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等等,我車里有兩瓶好酒,我去拿來。
說著,也不等眾人反對,一溜煙就跑了。
張一凡用筷子嘗了一下,「嗯,音姐你這廚子是哪里的?手藝不錯!」
音姐就笑了,「看來我這回還真走對了,能得到縣長大人的贊賞,很不錯哦。不過我說,這廚師可不是一位,一個四川的,一個是省城請來的大師,兩人都有幾手。」
「不錯,不錯!」張一凡嘗了幾個菜,贊不絕口。
胡雷象一陣風似的跑上來,手里掂著兩瓶酒,用瓦罐子裝的,也看不出是什麼牌子。「這可是以前皇宮特供,人家送給我爸的,給我偷出來了。」
看胡雷的神色,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這酒應該不錯,打開封印後,包廂里立刻就飄出一股濃郁的酒香。
好酒!
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連李辰博也有種急于品嘗一口的沖動。兩瓶酒,大約四斤左右,在坐的只有五個男人,加上音姐,也就六個人,每個人夠七兩。
「我來吧!」音姐搶過瓦罐,殷勤地倒起酒來。
對于唐武與音姐的事,張一凡既不支持,也不反對。那是個人之間的私事,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隨他們吧!
在音姐倒酒的時候,張一凡叫柳海遞過他的包,從包里拿出二千塊錢。「這是開業的紅包,你拿著。既然安心在這里搞了,我就祝福這悅賓樓生意紅紅火火,日進斗金,在餐飲業獨點熬頭。」
唐武見了,「哪能讓您掏錢,我們都不好意思叫你。這錢不能收。」
音姐也推辭不要,張一凡就不樂意了,「怎麼?我這錢有毒嗎?你們不請我是你們的事,我做兄弟的是我的意思,來,把這錢收下。要不我翻臉了。」
見張一凡這麼說,唐武一臉歉意,朝音姐道︰「那就收下吧!」音姐很听話,立刻將錢接在手里。
也不知道胡雷這小子弄的什麼酒,味道不錯,很純正。包廂里香氣四溢,到處是美酒的香味。
「來!大家走一個!」張一凡身為這些人中間的老大,舉杯相邀。其他人立刻就站起來,大家踫了一下,很干淨地一飲而盡。
真的是好酒!
唐武就問,「這酒就兩瓶?還有嗎?」
胡雷就神秘兮兮地笑了,「有也不能你喝!」
「為什麼?」唐武很不爽。
「我怕音姐受不了。哈哈……」看到胡雷*蕩的大笑,唐武似乎明白了。可能是怕張一凡知道,也不再追問什麼。
酒喝了三巡,包廂里氣氛正濃的時候,突然外響傳來一聲大罵,「我*NN的,老子來這里吃飯,是給你們祖宗十三代的面子,敢跟老子要錢?也不到沙縣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