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問鼎省府老板交待的事情,要是再做不到,他這個秘書真不用干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騰飛是理直氣壯的,做了這麼久市委書記的秘書,再到副省長秘書,騰飛的膽識和見識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一個小小的派出所,他還是不放在眼里,尤其是見識了柳海的威風,騰飛突然變得很有信心。至少他了解到什麼叫強勢,什麼叫先入為主。
派出所的廖所,正在鐘副局長那里請罪,其實,他心里一個勁地埋怨,也不知道鐘局那個姐夫的老爸,當初是怎麼干出來的這個混蛋,再傻b的人也知道,什麼該踫,什麼不該踫。象柳紅這種國內大基金公司的經理,會是一個簡單人物?
于是他就在心里罵道,他老子當初怎麼不把他射牆上?生出來這麼個東西害人。現在不但害了鐘局,也害了自己。
現在連鐘局自己也亂了方寸,廖所看到他有些發抖的身子,「你再確定一下,那個柳什麼來著,真是張副省長下面,那個柳局長的親姐姐?」
廖所道︰「千真萬確,我已經打听清楚了,那個柳海,一直跟著張省長走得很近,他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就是因為張省長的關系,听說,他還救過張省長的命,兩人是過命之交。」
听到這里,鐘局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額頭上汗珠滾滾。
他說,去醫院!
兩個人又連夜來到醫院,那混蛋剛剛手術出來,躺在醫院的床上咬牙切齒,一個勁地給這個那個打電話,要找人搞那個八婆。
其實,被一個小孩子扎一下,又能傷到哪里去?可是偏偏那一刀,扎在腔門里,而且小苗苗當時只知道要對付壞人,自然用了全部的力量。
據醫生說,刀子深入有四五公分,破了腸子。醫生是這個世界上最會推卸責任的動物,他們說,甚至還有可能,會引起大便失禁。
這下可把這混蛋嚇壞了,所以他一定要追究柳紅的責任,而且要柳紅親自到醫院侍候他,否則他就要柳紅坐牢。
正在電話里說著這些事,鐘局就來了,他是什麼貨色,鐘局還能不清楚?
要不是自己姐夫的原因,他是不會理這事的。這小子到處打著自己親戚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然後貸款辦了個電鍍廠。這幾年下來,他混了個身份百萬,也算是一個小小企業家了。
廖所先進病房,那混蛋就問,廖所,這個女人來了沒有?要是她老老實實過來侍候老子,賠個二十萬就算了,否則老子一定要搞死她。
廖所還沒有說話,鐘局就進來了,上前就是一耳光,「你娘個麻痹,叫誰給賠你二十萬。今天人家只是捅了你的,就算是人家一刀捅了你,你也只能認命。」
「啪——」
又是一耳光,鐘局也不管這混蛋四十來歲了,打他就象打自己兒子一樣。打了兩巴掌還不解恨,要不是廖局勸著,他連殺人的心都有。
看到自己的靠山突然發怒,這混蛋就被鐘局打懵了,捂著臉,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鐘局道︰︰「你娘個麻痹的,裝什麼死,馬上跟老子去上門賠禮道歉。」
廖所長,「這恐怕不方便吧!他有傷在身。」
鐘局火了,「就是死,也在拖到門板上,跟著老子去道歉。他娘的,好事沒有,壞事一大堆。」他還指望著這幾年扶正呢。市局的康局長,明年就要調走了。听說進廳級,鐘局應該是最有希望扶正的人選。
可是發生這種事情,道歉有用嗎?
現在張省長和省委書記,省長都是一路人,這稍有頭腦的人心里都清楚。這混蛋得罪了張省長,自己還怎麼上去?
鐘局吼了一聲,帶回去!
廖所長有些猶豫,「這行嗎?他還在住院!」
鐘局的心情十分不好,「哆嗦個屁啊,抬也要抬出去!」
其實,這混蛋的傷勢並不重,僅縫了三針而已,就是不讓人扶,他自己也能走。為了讓自己裝得可憐的點,他那模樣,簡直就象在快死了似的,挺委屈,挺郁悶。
他在心里想,到底得罪了誰啊?
這*背後難道真有什麼大人物?
趕到派出所,廖所發現鞏凡新副局長也來了,鞏凡新以前是個大隊長,自從娶了紀委副書記的女兒之後,他的身價也水漲船高了。
在這幾年里,鞏凡新已經是堂堂正正的副局長,與鐘局有一拼。平時,他們兩個就心對口不對的,兩人心里誰都知道,只在康健余一走,兩人到底誰上,還是個未知數。
論資歷,自然是鐘局長一些,但是論背景,鞏凡新現在有一個省紀委副書記的岳父,鐘局就只能望塵莫及了。
現在這社會,背景和關系決定了一切,資歷再深入個屁有啊!
看到鞏凡新的時候,鐘局心里很是不爽,他怎麼來了?
但是,臉上又不得不裝出很熱情的樣子。鞏凡新也是,上前道︰「鐘局,原來你親自在處理這事?」
鞏凡新是張一凡打電話叫他來的,張一凡怕騰飛在這里不熟,不懂這方面的業務,容易被人忽悠。而且關系到柳紅,他就想弄個明白,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找柳紅的茬。
就算自己不出面,柳紅憑著基金公司的身份,也能搞死他!
當然,張一凡暫時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不管怎麼樣,只要傷害到柳紅,就不能讓他好過。
鞏凡新基本上了解到了整個事件的過程,他與張一凡是同學,張一凡都做到副省長了,他還是個副局,要不是當初胡雷幫他一把,把錢雪梅搞定,他還幻想在對自己表妹身上。
這就是理想與現實的差別,娶了漂亮的表妹,這輩子注定就事業無成,娶了省紀委副書記的女兒,馬上飛黃騰達。
兩個口心不一的副局長握了握手,鞏凡新就道︰「這位是張省長的秘書。他是來了解情況的。」這句話,已經徹底表明了張一凡的立場。
廖所見過騰飛,看到他和鞏凡新在一起,心里有些恐慌,一個副局已經令自己頭大了,再來一個省長秘書,不頭痛死才怪!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反正是鐘局這親戚惹出來的事,自己就算是有過,也大不到哪里去。他堂堂一個副省長,還會跟我一個小小的所長過不去?
怕就怕在,鐘局這老小子所責任推給自己。
柳紅的口供就在桌子上放著,鞏凡新道︰「這份口供,我帶走了。騰秘書,我們走吧!」
鐘局一听就急了,「騰秘書……」
騰飛擺擺手,「明天再說吧。」他看看表,都三點多了。
他相信這些人,自己會處理這事,他騰飛只要把事情的經過了解清楚,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不重要。如果他們處理不好,這還用說?
自己找個地方吊死去?
跟鞏凡新走後,鞏凡新道︰「可惜已經三點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點。」
騰飛可不敢,明天一早,還要向老板匯報情況,他就與鞏凡新握了握手,「辛苦鞏局長了。要不是你,我還真拿不到這份口供。「鞏凡新臉上微有些尷尬,自己是張一凡的同學,騰飛估計還不知道其中的關系,他這樣就是見外了。不過,這個省長秘書,他也得重視,因為秘書是領導身邊最貼近的人。
鞏凡新笑笑,「別這麼說,我和你老板,胡少都是同學。」鞏凡新說出這層關系,當然是讓騰飛知道,自己不是外人。
果然,騰飛驚訝地道︰「哦,原來你和老板是同學,那就不用客氣了,呵呵……」
鞏凡新拍拍騰飛的肩膀,「下次一起喝酒!」
與騰飛分手,鞏凡新本來想打個電話給張一凡,卻發現時間太晚,他就望著騰飛那車子漸行漸遠,不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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