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無意與貴軍發生沖突。我們只想撤走我們的人。至于貴軍和佛羅界之間的沖突,完全與我們無關。」又說︰「我們是雇佣軍,我們的目的是賺錢,而不是制造沖突!」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沒辦法,我們就只好自己動手救人了!」
「就憑你們三個嗎?」
「將軍什麼時候听說星空之狼只有三個人了?」
「威脅我?哼,要知道你威脅的不單是我,還是整個龍魔界!」
「我們不想這樣,但這都是被逼的!」說完又道︰「既然將軍不同意,就算我們白跑了一趟。告辭!」
「想走?」
「莫不成你還想羈押我們嗎?」
「我說過,要麼你們將我殺了,要麼就得通通留下接受審查!」
「是嗎?」星空之狼士兵一聲冷笑,道︰「等你們有這個實力之後再說這樣的話吧!」幾乎同時,三人啟動了傳送功能,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骨麻乞等人的面前。
好半晌,骨麻乞才驚愕地道︰「這,這,人呢?怎麼回事?」
這時,傳令兵進來報告,說那艘星槎飛走了。
骨麻乞暗叫一聲糟糕,質問道︰「為什麼不攔下來!」
傳令兵道︰「攔不下來!它自己就飛走了!」
「那快用幽靈弩打下來!讓他們跑了就麻煩了!」
傳令兵忙去傳達命令,骨麻乞也跟著跑出去看究竟,結果哪里還能看到星槎的影子?片刻後,傳令兵來回報,說一轉眼就不見了星槎的影子,沒辦法把它打下來。骨麻乞越來越覺得不妙,道︰「傳我的命令,天黑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攻下那座山頭。就算拿不到活的,也要把他們全部殺了。明白嗎?」
傳令兵領命而去。
然後,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傳令兵就來報,說有數百艘星槎飛臨山谷上空,正在猛烈狙擊進攻部隊。
「數百艘星槎?」骨麻乞的眼瞳為之收縮,道︰「看清了?真有數百艘之多嗎?」
「回將軍,真有數百艘之多。而且,還有艘,有艘特別巨大的,投下來了好多人的武器,咱們的人根本擋不住!」
「擋不住也要擋!」骨麻乞吼道︰「幾百艘星槎又怎樣?把所有的幽靈弩給我弄上去,打,打下來!」又問︰「佛羅界那邊情況怎麼樣?」
傳令兵說︰「也跟我們一樣,拼了命的攻擊……」
骨麻乞噫了一聲,意識到形勢不對,道︰「這麼說來,他們還真不是跟佛羅界一伙的了?再探!」
一波又一波的消息傳來,先是說幽靈弩根本將天空中的星槎打不下來,接著又听著被圍困在山頭的星空之狼佣兵全部被營救走了,他再也忍不住大罵道︰「前線的指揮是干什麼吃的?咱們賠上了數千人,難道連具尸首都沒有得到嗎?」傳令兵說不知道,他就命再探。
再探的結果就是龍魔界和軍團和佛羅界的軍隊接上火了,已經沒有辦法退下來了。
骨麻乞一听,長嘆一聲,然後咬牙道︰「就當這場仗是跟佛羅界打的。命令……」
骨麻乞這樣想,佛羅界的統兵大將也這樣想,就這樣,沒有了主要的攻擊目標,雙方為了撈點可觀的戰功,沒命地死掐起來。
從下午打到天黑,再從天黑打到深夜,戰斗還在繼續當中……雙方投入的兵力差不多,戰斗力也相差無幾,將領的指揮才能和智慧更是相去不遠,這樣一來,若非有一方主動撤退,那就只有打到有一方趴下戰斗才會結束了。
說實話,沒有人想得仗會打成這樣。就連帕伊爾頓都沒有想到!原本,他還打算好好地向龍魔大帝敲筆竹杠呢。一晚上下來,不論哪一方,保守估計死都會過萬,再加上先前的戰損,大半個師就打殘了,換誰不心疼這麼大的傷亡呢?若在這時候再去敲竹杠,換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但他沒料算到的是,雙方都打紅了眼,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龍魔界已經整整沒了一個師,佛羅界也戰死的也超過了25000人。雙方為了挽回敗局,都向後方發出救援,說是遭到了敵方有預謀的包圍,陷入了苦戰。
雙方大本營都知道此行的作戰任務,萬沒有料到,本該輕而易舉拿下的一場戰斗會打成這樣,都大感詫異。一番分析之後,又都認為這確實是對方有預謀的一次伏擊,甚至是一次戰略布局,將會如何如何,又對以後的戰局將起到如何如何的影響……
然後,龍魔界派出了六個師,佛羅界派出了八個師,各方還有大量的裝備和物資,源源不斷地涌向這塊不足20平方公里的戰場。
身為局外人的帕伊爾頓見戰斗打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也懵了,對張若山道︰「這是搞什麼鬼?難道真要在這里決出勝負了不成?」
張若山道︰「我也看不明白了。明明是完全沒有必要打的一場仗嘛,怎麼就搞得如此大陣勢了呢?五十多萬步兵在這麼大塊小地方激戰,咱們當了這麼多年兵,不但沒見過,連听都沒听過!」
帕伊爾頓道︰「是不是這後面有什麼文章?專門借著咱們的人來開個頭?」
「不知道。」見帕伊爾頓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是有的,但還不成熟?」
「嗯?」
「就是橫插上一杠子,干死他娘的一方……咱們是雇佣軍嘛,誰肯出錢,咱們就替誰打仗不是?」
見帕伊爾頓笑得壞到了極點,張若山道︰「好呀,原本你打的是這主意……還是你小子腦子夠使,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頭呢?」
「那是因為你還當自己是兵,我可只當自己是雇佣軍了!這樣,你去一趟龍魔界,老三(張若山的副手史迪文森)去佛羅界,咱們可是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單生意給接下來。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飽受驚嚇的兩百多弟兄呢?」
張若山大笑了起來,帕伊爾頓更是笑得放肆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