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興的人或許是拉斐爾的父親特萊斯頓也說不定。他一直希望兒子能出人頭地,將來當上貴族,如今竟進了皇宮,還受到海軍總司令的青睞,日後說不定能當上將軍,那可是比貴族更加高一等的身份。不過最後,兒子還是讓他失望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庫拉烏迪和艾萊娜的婚禮,婚禮就在後天。伯格斯統已經抵達了里斯本,受到了他們的邀請,李提督的艦隊也將于明天到達。這麼多老朋友齊聚一堂,看來婚禮當天可有的是熱鬧了。說起老朋友,拉斐爾不禁想起了麗璐和她的伙伴們,他們是拉斐爾出海以來結識的第一批朋友,若他們也能來那就太好了。不過听李提督說麗璐去了美洲大陸,葡萄牙和美洲隔著茫茫的大西洋,恐怕一時也趕不回來了。不過他卻不知道,阿倫海姆號正在大西洋上飛馳著,目的地正是里斯本。
拉斐爾一路跑回了卡魯提拉號上,正巧所有的人都在。他打開了袋子,里面掉出一塊布來,布上繪著的奇特hu 紋和線條一看就知道是霸者之證。漢斯又取出非洲的霸者之證做了比較,確實是同一種hu 紋。
如果要在這些人中找出一個不高興的人來,無疑是一件困難的事,因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但是如果詢問格爾哈特的話,他一定認為自己的主人現在並不怎麼高興。從伯格斯統臉上看不出什麼傷感來,不過他或許會想現在被眾人包圍著的是他自己和一位黑發的姑娘。
庫拉烏迪倒是很看得開,他說︰「若拉斐爾當了提督,那我們以後出海不就更方便了嗎?有海軍做後盾,那誰還敢招惹我們!反正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其實最不希望拉斐爾加入海軍的就是他了,自從說了這些話之後,他就一直避著眾人,特別是拉斐爾。所以當他得知拉斐爾拒絕了阿博科魯克將軍的邀請時,一把將他抱住,使勁地拍著他的背,嘴里卻說︰「你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啊!」
艾萊娜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艾萊娜說道︰「恩——我看我還是走吧!反正又沒有人希望我留下來!」
原來在卡魯提拉號返回里斯本的途中,庫拉烏迪特地在晚上約艾萊娜上了甲板。
拉斐爾雖然被拍地很痛,不過能得到這樣的擁抱,以及同伴們的笑臉,還是讓他覺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只要和伙伴們呆在一起,他幾乎就能感覺到卡魯提拉號的召喚和大海的召喚,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出海了。不料,庫拉烏迪卻表示反對,問他原因,他卻一下子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在弗里奧的逼問下,他才說道︰「我打算先和艾萊娜結婚,然後再……」
艾萊娜說道︰「是啊,如果老師下了船,我也不能再賴在船上了。再說,我還得會雅典繼續念書呢!」
拉斐爾舍不得離開他的伙伴們,而且所有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做到的,若只有他封賞,怎麼對得起和他同生共死的伙伴們呢?
不過,讓人們沒有想到的是,在巴魯迪斯和巴夏相繼毀滅之後,大海仍舊沒有平靜下來。充滿野心的靈h n換了一張嘴臉,又從其他地方鑽了出來,正一點一點逼近這個歡快的角落。首當其沖的便是麗璐※#8226;阿歌特。在卡魯提拉號上的喧鬧聲隨著太陽的落下而漸漸落幕時,阿倫海姆號也終于出現在地平線上了。
婚禮當天,氣溫雖然依舊很低,不過天氣卻格外晴朗,幾乎感覺不到風。眾人都站在卡魯提拉號的甲板上,等待著新娘的出現。庫拉烏迪難得打扮得這麼正式,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穿了筆t ng的禮服的關系,他的額上微微冒出了汗。當美麗的新娘穿著白紗裙在漢斯和克麗絲蒂娜的陪伴下出現時,人們幾乎認不出她就是那個瘦弱的阿爾加迪斯。隨後船上響起了歡呼聲,從半空中飄下的彩s 紙片將一對新人圍繞起來。這是杰拿斯和鐵禮列做的一個小機關,將裝滿彩紙的小籃子蓋上蓋子倒掛在桅桿上,蓋子上連著一根繩子,只要一拉繩子,蓋子就被打開,彩s 紙片就飄落而下。
庫拉烏迪說道︰「你當初是跟著漢斯一起上船的。他為了霸者之證的事才會跟我們到處跑,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非洲的霸者之證,他或許會想找個地方研究一下。那你……」
「你,還會留在船上嗎?」庫拉烏迪在甲板上轉了差不多十個圈子,才開了……
在這麼愉快的氣氛下說一件倒霉的事是不太合適的,不過並非所有的人都像他們那樣有說不完的樂事,一個意大利人就是如此,他的名字是帕歐羅※#8226;陳特利歐,曾經是地中海中最大的海上貿易商。只是曾經。在巴魯迪斯和巴夏迅速崛起之後,被夾在中間的陳特利歐為求自保不得不屈服于這兩位海軍統帥之下,表示屈服的一個標志就是上貢。每個月,陳特利歐都必須從自己辛辛苦苦賺得的錢中拿出一部分來孝敬二人,而且他還不能只給一個人,若是那樣的話,會引起另一個人的不滿,到時一樣是生意不保。隨著巴魯迪斯和巴夏的擴充軍備,陳特利歐的上貢金額也不斷增加,若是踫上不景氣的月份,他自己幾乎得不到一分錢。照理說,這兩人被消滅了之後,陳特利歐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了,沒想到他的做法早已引起了西班牙和土耳其兩國政府的不滿,他們將自己海軍慘敗的責任部分追加在陳特利歐身上,又認為出現在意大利的那些關于巴夏的謠言和他有關,從而導致兩軍失和,因此這兩國分別向陳特利歐施加壓力,要求賠償。巨大的賠償金幾乎掏空了陳特利歐全部的家底,致使他不得不宣布破產。陳特利歐就好像一株寄生植物一樣,依賴于巴魯迪斯和巴夏而生存,當宿主滅亡時,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同樣在幫忙的拉斐爾接到了阿博科魯克將軍的邀請,帕羅親自來迎接他。阿博科魯克將軍對如拉斐爾的拒絕雖然感到惋惜,但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竟軍把一今天鵝絨袋子交給了拉斐爾,說那是他應得的東西,並囑咐他在回到船上之前千萬不能打開。
庫拉烏迪說道︰「怎麼會呢?我……我們,拉斐爾、杰拿斯,所有的人都希望你能留在船上!」他看著艾萊娜的長法在夜s 中輕輕飛舞,雙眼如星星般閃亮,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終于鼓起勇氣說道︰「我希望你留下,留在我身邊,永遠不再離開!」他沒有听到艾萊娜的回答,艾萊娜只是緊緊地抱著他,將頭在他的xi ng口。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喜悅感從他心口溢出,漲滿了全身,天底下再沒有誰比他懷里的人更重要了,即使有人讓他喝下滿滿一桶海水去換取艾萊娜的x ng命,他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儀式進行地相當簡單,只hu 了大約十分鐘就完成了。接下來便是無盡的狂歡,拉斐爾拉起了小提琴,克麗絲蒂娜跳起了英國傳統的???舞,沒多久又加上了鼓聲和笛子聲,一首首分不出是哪個國家的但卻充滿了歡樂氣息的樂曲從人們耳邊滑過。這樂聲將圍在一旁看的人們紛紛拉進了舞會中,庫拉烏迪和艾萊娜也被眾人推到了中間。
這應該就是眾人尋找中的地中海霸者之證了,最早是听說它落在了巴夏的手里,當然也有人不信,認為或許被巴魯迪斯或是海雷丁得到了,卻沒想到會在阿博科魯克手里。不知道將軍是從哪里得到的,也不知道他已經保存了多少年,但是他既然把這東西交給了拉斐爾,那就是承認拉斐爾是地中海真正的霸者。只不過,得到了霸者之證的拉斐爾還是拉斐爾,既沒有變得高大魁梧起來,也沒有突然多了一支艦隊。霸者之證到底意味著什麼,至今也沒人能知道,或許幾十年後拉斐爾會把它傳給一位年輕的水手,或許它又會成為眾人爭搶的對象,或許哪一天真的出現了一個能擁有全部霸者之證的人,揭開它的謎底,不過這些對拉斐爾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跳累了的克麗絲蒂娜走到弗里奧身邊坐了下來,說道︰「真希望我也能向艾萊娜一樣,找到一個願意陪我走遍所有海洋的人!」弗里奧m 著孫女的頭發說道︰「不用急,那個人一定是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等著你,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的!」
庫拉烏迪連忙說道︰「那你是真的要走嗎?」
喜事雖然來得突然,但畢竟是喜事。卡魯提拉號上頓時熱鬧了起來,因為兩位當事人都覺得婚禮還是在船上辦得好。主要的事情都交給弗里奧祖孫倆了,他們忙著采購和布置船上。漢斯此刻的心情卻像是嫁女兒一樣,萬分舍不得,有事沒事就來找艾萊娜,連庫拉烏迪來了也不避讓,走後硬是給杰拿斯和鐵禮列拖下了船,去看什麼寶石鑒賞大會去了。
星河世界,浩瀚無邊,天外世界固然只是滄海之一粟,但有七個世界組成的朱雀七宿,相比之下也算得了什麼?
風子岳既然已經月兌出了天外世界的束縛,對他而言,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當然並不會只將自己停留在這區區一地。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有不知道多少絕世高手,隱藏在星穹深處,只要想起來,就讓人熱血澎湃,豈會固步自封?
朱雀七宿,只是他的起點。
但大牧祭這般提問,顯然是頗有深意。
風子岳沉吟思考了半晌,方才點了點頭。
「恨不能一會宇內高手,方才不負此生,我在朱雀七宿,停留不了多久。」
他在朱雀七宿之中,除了近期要在朱雀書院之中,更多子解星河世界的一切,順便贏得年終大比,還了閻夜殿的人情,就是要養精蓄銳,提升武學的層次,挑戰朱雀劍聖,為五寶老祖復當年之仇。
他接受了五寶神宮這一個碩大的好處,這一點心,是必然要盡到的。
何況朱雀劍聖貪心出手,暗算朋友,這種人風子岳最是不齒,除掉此人,也算是鏟ji n除惡。
等到諸事已畢,他就會離開朱雀七宿,踏入茫茫星河之中,探索武道的更高真諦。
或許南宮敏會覺得朱雀劍聖的武功太高,風子岳要挑戰他,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那一日風子岳也見識過朱雀劍聖的弟子青鶴童子的本事,更听聞他一只拜匣,一道劍意,逼退四大星宿級別高手的風采,自然知道,這位朱雀劍聖,盛名之下非虛,武功確實是極高的,但風子岳並不覺得會耽擱到太長的時間。
當初楚狂人與他約戰之時,兩人的差距,也同樣是天差地別。
五年之約,楚狂人那時候是先天巔峰,而風子岳甚至還在後天,但那時候,他仍然沒有畏懼,五年之中,突飛猛進,果然是勝過了楚狂人。
與五s 錦帆主人的約戰當時五s 錦帆主人雖然誤入歧途,但也是超凡入聖,相當于聚天,風子岳卻只是破虛中境,那也是巨大的差距。
然而,兩年之後,海角天涯之戰獲勝的仍然是風子岳。
只爭朝夕!
風子岳的武學之路,從來都是如此,這一番決定了要挑戰朱雀劍聖,雖然並沒有時間的限制但他也不想在耽擱太久。
對他來說,如今武道之理,已然貫通,聚天後境之前,並無瓶頸,只有勤奮修煉,爭取早日踏入星宿級別高手的行列到那時候,自然有與朱雀劍聖一戰的實力。
等到戰而勝之,就能夠離開這個地方了。
「好,果然是年輕人的豪情……」
大牧祭臉上l 出笑容,皺玟更深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想當年,老夫也曾想縱橫宇內,沒想到竟然是在朱雀七宿之中遷延歲月,耽擱了這麼多年……」
他閉目沉思了良久,似乎是在回憶年輕時候的舊事。
風子岳靜靜不發一語不想要打擾他,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想著這位月主神殿大牧祭這一番話的意思。
可惜實在是無從推測月主神殿,本來就是極為古老與神秘的組織別說是風子岳初來乍到,只是從幾個人的口中和幾本書中了解這個龐大的星河世界,就算是星河世界中人,對三大神殿的了解,也是片光零羽。
雖然尋輕眉和夢凰都算是月主神殿中人,但她們初來乍到,只怕也沒有太深的了解,風子岳更是無從得知。
只知道月主神殿,遍布星河宇宙,時間已經久遠得無法知曉起始,他們所供奉的,並非虛幻的神抿,而是以神為自命的絕世高手一月主,這月主的壽命,也不知道已經有了多久,不知道是一人,還是不斷傳承的世代。
總之,此人高高在上,遠離塵世,就算是像朱雀七宿大牧祭這樣身份的人,也只有機會見到他的親傳弟子而已,沒有資格見到月主真身。
從遠古世代開始,三大神殿,就聯起手來,幾乎是不求回報地開拓著整個宇宙世界,他們造出星河浮槎,派出一眾高手,用來探索新的世界,並守護之。
這也成為星河世界之中,不成文的規矩。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三位神主,都並未貪戀權位,星河之主的地位,他們從未染指。
有人認為,三位神主的武功,還在星河之主之上!
但終究是虛無縹緲,無從了解。
月主既然是宛如神話中的人物,這月主神殿的行事,也是一應莫測之極,風子岳今日來此,根本猜想不到大牧祭的心思。
到了這個時候,雖然能夠猜測到一分半分,必然是大牧祭有事情要找他。
而且,這件事還得要劍法武功,都達到一定的層次,對心x ng也要有要求,這件事是在朱雀七宿之外!
除此之外,實在是推測不出什麼東西。
風子岳只有耐心等待,听一听大牧祭想要說些什麼。
良久,大牧祭方才又開口,微笑點頭,「1卜友,你的耐心,實在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年紀輕輕,武功高強,心x ng堅定,不驕不躁,這樣的人物,翌日必成大器,這星河宇宙,如何能是你的極限?老夫真是有福,想不到在此幕年,竟然還能見到你這樣的人……」
「我看你也已徑猜出了幾分,老夫找你,是想要拜托你一件大事。」
他忽然間揮了揮手,風子岳只覺得耳中轟然有聲,四面忽然都黑了下來,心下凜然,知道大牧祭已經將這大殿完全封閉,外界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感知其中的情況。
月主神殿之人,本來就不敢窺伺大牧祭所居之處,他仍然如此謹慎小心,可見此事,必然是非同小可。
而且,他絕不想讓別人知道!
即使是月主神殿中人,也是一樣!
「1卜友,你這年紀,又是在蠻荒世界長大,又曾為一界真龍,想必也曾經夢想過,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縱橫宇內,絕無抗手吧?」
「現在就有一個機會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