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至少十分鐘,仰面躺在武斗台上的雷紋甚至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這時小傻龍跑了過來,它先是圍著雷紋轉圈,然後不停的用鼻子拱雷紋的身體,似乎是想讓雷紋快些離開。
「馬上就會有士兵來了吧?」雷紋相當清楚這樣的結局,因為這是扮演壞人角色的人常用的伎倆。而這個壞人就是自己的弟弟。
知道又能怎麼樣?動不了啊,渾身如同散了架一樣的疼!
又過了片刻,背著弟弟的羅翔蹣跚著走到了雷紋的身邊,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他已經失力的跌倒在了一旁,並且嘔吐起來。他傷的很重,因為比爾並沒有打算讓他活著,要不是之前修煉了上乘的心法,此刻他恐怕早就死了。
「你還沒死啊?」羅翔也仰躺在那里,而他的手一面緊擁著懷中的弟弟,另一只手卻緊緊的和雷紋握在了一起。
雷紋疼的難受,但他還是露著那招牌似的傻笑,「死不了,要是現在死了,我就見不到她了!」一面說著雷紋一面用沾滿鮮血的手掏出了脖子下那條銀十字項鏈。
羅翔知道,雷紋經常的看著那項鏈嘆息,似乎在思念什麼人一樣。
「剛剛,謝謝你救了我弟弟!」羅翔說話的時候眼淚都流了出來,因為雷紋真的將他們兄弟倆當成了朋友,真正的朋友!
人生短短數十載,能有這樣的朋友,這輩子值了!
「怎麼比羅森還像是個姑娘!」此刻,雷紋再一次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一些白色泡沫狀的鮮血也越流越多,「我,我好象不行了」雷紋的視線逐漸模糊,而某個女孩的笑臉也在這個時候依稀浮現了出來。
她是誰?是幻覺嗎?
一旁的羅翔也感覺到了雷紋的手在顫抖著,這顯然是失去知覺前的征兆,而以雷紋現在的傷勢,如果失去知覺,那麼
雷紋吃力的伸手想要抓住那女孩,結果
「鴉!鴉!不要死,不要死啊!鴉!」羅翔艱難的轉過身體爬到雷紋的面前,他不停的搖著,但雷紋似乎已經听不見了,他那如銀河般清澈的雙瞳逐漸閉了起來。
真的不行了嗎?到此為止了嗎?結束了嗎?
「鴉——!!」
沒等羅翔反應過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已經在武斗館內回蕩起來。
「憲兵?」見到身穿藍白兩色制服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向這里圍上來,見到希望的羅翔頓時喊道︰「快叫醫生來,鴉要死了,快一點,快一點!」羅翔急切的呼喊聲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相反的,羅翔在冷靜下來後反而感覺到了他們神情上的漠然和那陣陣殺意!
片刻,武斗台被近百名憲兵圍的水泄不通。
他們的制服也引起了羅翔的注意。
[注]制服︰憲兵有兩種,所以制服也有兩種。高級的憲兵稱為司法憲兵或皇家憲兵,低級的直接稱呼為憲兵,雖然兩者制服相同,但司法憲兵卻帶有同色肩章,胸前佩帶黃金天平勛章,這是陛下親自頒發,司法大臣親手別上的。
眼前的這些人顯然是最低級的憲兵!
一位軍官從憲兵讓出的通道中走上了武斗台,他神情輕松悠閑,一面向羅翔慢步走去,一面抽起了香煙,當他走到羅翔的面前後問︰「就是這三個廢物嗎?」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一旁的憲兵立刻點頭然後小聲說道︰「肖洛百夫長說的就是他們!」
白了憲兵一眼,年輕軍官突然覺得厭煩起來,「真***,什麼事都讓老子做,出了事自然也是老子負責,這個婊子養的!他就想著升館發財,什麼時候替我想過,操!」
「大人,注意一下」一旁的憲兵趕忙使了個眼色,因為這麼大聲說肖洛百夫長的壞話,如果這里有人告密的話,那恐怕
「知道了!」軍官很不爽的應了一句隨即將劍抽了出來,見到羅翔瞪著自己,他冷冷的笑了起來︰「別瞪我,我可不想殺你們,要是能選擇,老子現在寧可回被窩里玩女人,誰懶得理你們這種廢物,不過既然上面有命令也就怪不得我了」說完他將劍抵在了羅翔的脖子下。
羅翔絲毫沒有懼怕,他只是更加緊握弟弟和雷紋的手,而目光始終凝視著對方的眼楮。
「是條漢子,不過可惜了!」軍官心里也不太情願,不過他還是將劍刺了下去
見到那鋒利的劍直刺向自己,閉上眼楮的羅翔默默的問︰奇跡——會出現嗎?
奇跡——出現了!
就在那軍官的劍即將刺中羅翔的心髒時,武斗館內突然刮起了一陣強烈的大風,這憑空產生的風如同風暴一樣席卷了整個武斗館,在強風中,羅翔,羅森和雷紋消失了
風停了!
此刻,軍官已經被掀到了台下,而四周的憲兵也被剛剛那場莫名其妙的大風吹的東倒西歪。
「怎,怎麼回事?」將軍帽扶正後,扶著武斗台邊緣的軍官四下打探,可武斗台上的那三個人和小狗一樣的東西已經失去了蹤影,如果不是武斗台上留下了大灘血跡,估計剛剛的事在誰的腦子里都將是一場夢。
「人,人沒了!」憲兵大聲的喊了起來。
「要你多嘴!」憋了一肚火的軍官狠狠的抽了他一個嘴巴子,再次環顧四周,確定他們真的消失了以後,那軍官反而輕松了起來,「你們都看到什麼了?」軍官大聲問手下的憲兵。
憲兵們識趣的齊聲回答︰「什麼也沒看見!」
「狗屁!」軍官大罵了一句,如果一會肖洛百夫長問起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那自己肯定死定了。想了片刻,他又將目光放到了剛剛挨打的憲兵身上,「你說說看?」
帶著婬笑,捂著腮幫子的憲兵立刻拍起了馬屁︰「大人,不如說他們已經被正法,然後扔」
「這個主意不錯!」沒等他說完,軍官已經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待會肖洛百夫長問起來,你就這麼跟他說,說這件事也是你辦的!知道了嗎!」
「是,是!」憲兵尷尬的楞在了那里
武斗館的圓形天頂上。
月夜下,兩個人就那麼對站著,雖然都沒有說話,不過兩人之間的那種高手之勢顯露無疑。風依舊刮著,冷冷的
背著羅翔和羅森的人是恩森導師,他剛從巴魯校長那里回來,同時也目擊了那軍官想要殺死羅翔的一幕,于是他出手了,可另他沒想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也在同時出手。
這個背著雷紋的黑衣人就站在對面,而他出手的瞬間就連恩森導師也沒有察覺到!
從他強壯有形的體格上判斷,這個黑衣人應該不超過40歲,而且功夫了得,剛剛那一陣由真氣鼓動的強風就出自他之手,帝國里能有這樣身手的人不超過十個!
「什麼人?!」那黑衣人簡短的問。
听對方的口氣似乎認識自己?恩森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會意的微笑︰「閣下平日公務繁忙,怎麼有興趣救這幾個小鬼,難道」恩森導師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不離十。
「我有我的目的。」停頓了片刻,那黑衣人語氣強硬的說道︰「你可以放下他們離開了,我會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
「恐怕你不知道你想去哪吧?」恩森知道了他的身份當然也知道他想去哪,可是所謂的「哪」究竟是哪呢?這時,恩森注意到黑衣人抗在肩膀上的雷紋突然動了一下,于是,「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何不問他呢?」
黑衣人猶豫了了一下︰「你想怎麼樣?」
「會會老朋友而已,沒別的」恩森說的很輕松。
兩人相互對視,氣氛顯得很緊張
「女子,女子學院」雷紋突然咳嗽了起來,他緊緊的抓著黑衣人的手臂,似乎想阻止他們即將開始的惡斗,「女子」話只說到這里,雷紋再次昏了過去。
恩森和黑衣人都听的很清楚。
「待會如果你敢輕舉妄動,我會立刻殺了你!最好給我記住!」黑衣人冷聲威脅,說完他背上雷紋並向著城北女子學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沒理會黑衣人的話,恩森導師露出了一絲微笑,喃喃道︰「終于要見面了嗎?」很快的,向著相同方向奔去的恩森導師,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沉重的夜幕中。
兩人一直在沉靜中奔跑著,猶如黑夜中的閃電。
當漆黑的夜空透出一絲魚白的時候,恩森導師和那個黑衣人已經連續奔跑了近三個小時,而前方山下的大型建築群也開始清晰可辨起來。
帝國女子學院外。
背著羅翔和羅森的恩森導師突然注意到那黑衣人停在了學院的門口,而他的面前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沒等恩森導師*近,一股強大的氣勢已經撲面而來,在這氣勢之下,恩森導師不得不放慢速度並暗中運起十成內力!
這個站在女子學院門口,而且在深秋時節還穿著汗衫拖鞋的老人就是雷紋的導師,看他的架勢似乎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黑衣人什麼也沒有說,將雷紋放好後,他立刻雙膝跪在了地上。此刻,恩森導師也走了過來。
看著受到重創的雷紋,老頭什麼也沒有問,他將雙手扁于身後,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這句話顯然是對黑衣人說的。
「」黑衣人沒有說話,依舊跪在那里,「」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了,今天你救回了他,我們之間的恩情也算是一筆勾銷了!今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走吧」將雷紋抱了起來,導師轉身向著山上走去,「恩森,我們很多年沒見了吧,是時候好好敘敘舊了!」
微微的點點頭,恩森導師跟著老頭向山里走去。
淚,滑過了黑衣人的臉頰,連磕了三個響頭後他就那麼站著,直到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山野暮色之中他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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