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盯著許楓,努力的想從許楓眼中看出一點什麼。可是看了良久,只看到這個少年的自信滿滿,這讓趙學變幻莫定。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一個守將喝道︰「你派人保護楚府,一只蒼蠅也不能讓他進去和出去。」
「是!」守將應了一聲。
「哼!」趙學哼了一聲,揮手向著外面走去。
「趙公爺!怎麼走這麼快?不和老夫把酒言歡嗎?」楚雲海見趙學氣沖沖的走了,心底驚訝許楓震驚的同時,忍不住喊道。
可是,就在楚雲海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卻听到許楓聲音傳到他耳朵里面︰「楚大人!你想鄙視趙公爺就鄙視。還這麼虛偽!我恥于與你為伍。」
楚雲海听到許楓的話,錯愕的同時差點沒有氣炸了。這混小子,有他這樣說話的嗎?可是就在楚雲海準備飆的時候,卻現許楓居然真的走進楚家,視他于無物。這讓楚雲海不得不跟上去。
進了楚府後,卻現許楓坐在哪里,正在等待楚雲海。
楚雲海望著稜角分明,帶著幾分自信笑意,有著少年不該有的從容淡定的許楓,楚雲海看著許楓說道︰「剛剛你倒是能戶主趙公爺,可是,趙公爺再等幾人,見東西並沒有送出城池。怕你依舊逃不了一死。」
許楓白了一眼楚雲海說道︰「誰告訴你東西沒送出城池?你難道以為我騙趙學不成?」
楚雲海瞪了許楓一眼道︰「難道你還真的送出去不成?從生到現在,你一路奔跑到我這里,哪里還有時間送東西出城池。」
許楓聳聳肩道︰「我沒時間,代表別人沒時間嗎?」
「有人幫你?」楚雲海心底一喜,不過又覺得不可能。趙家派系的人都被盯死,這短短時間許楓去找誰才能出城池?要在趙學反應過來之前就出城池,起碼要七重天之上的度才能出去。許楓一個小小的家丁,哪里能驅使這樣的人物去做這麼凶險的事情。
許楓笑了笑說道︰「楚大人你就放心。我說了送出去了就真的送出去了,你就等著幾天後,鶴城的天繼續變。」
「你真送出去了?」楚雲海疑惑的看著許楓。
許楓微微笑了笑道︰「在我得到這些東西之後,就叫一個實力最低也有十重天,甚至精魄之境的玄者送出城池。趙學反應雖然快,可是他在葉思哪里耽擱了一會
兒,再在我這里耽擱了一會兒,你說他送沒送出去?而且,1ang費了這點時間,趙學這時候才派人去追殺,也已經來不及了。這證據,定然追不回來。」
「十重天?這麼短得時間里面。你哪里找來的十重天?」楚雲海驚訝不已。
許楓笑了笑,從剛開始策劃的時候,許楓就讓刺玄的大哥。暗閣的閣主不要離開鶴城,就在一個客棧等著他。許楓從一開始就算到這種情況,所以他只能借助暗閣之手。
作為暗閣的二閣主,暗閣閣主自然會幫許楓。所以這些天一直在候命。而許楓來楚家的路途中,就進了一下暗閣閣主候命的客棧,這只是轉眼一瞬間的事情,簡單的jiao代了幾句,許楓就向著楚雲海家奔來,吸引別人的目光。而暗閣閣主,卻親自出城。
那時候趙學雖然反應過來,可是城池卻還未來得及封鎖,以暗閣閣主的度,自然能趕在這之前出去。許楓看到過他的度,根本不是自己能比擬的,雖然沒問他的實力是多少,但是相比不下于精魄之境。畢竟,他也是接受了傳承的人。
「楚大人你這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只要知道哪些東西已經出了鶴城就可以。」許楓笑道。
楚雲海原本以為許楓詐趙學的,沒有想到許楓真的送出去了。這讓楚雲海心驚這少年的手段,心想這個家丁還真不能小看,短短時間內不只是設計從崔利那里得到蛛絲馬跡,連後招都安排好了。可是,他畢竟還是年幼了一些,有一點還是致命的。
「你就算送出去。可是證據到不了三聖師的手中又有什麼辦法?以三聖師的地位,除非是侯爵級別的貴族,要不然陌生人怎麼可能見到他們?難道你的那位朋友有
侯爵身份不成?」楚雲海嘆了一口氣,鶴城的侯爵之上的存在也就那幾個。許楓顯然不是找的他們!在短期內見不了三聖師稟明這一切,就算得到又有什麼用?等一
切塵埃落定,周王早就死了。
「他見不了,可是楚大人能啊!」許楓微微笑了笑,對著楚雲海說道。
楚雲海瞪了一眼,他作為檢察使,自然可以見三位聖師,甚至皇帝都能見。檢察使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是在這方面卻比那些貴族優厚太多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監察使監察一方,要上稟一些什麼,自然要見到他們才行。
可是,他現在被趙學圍困,趙學雖然迫于許楓的話不敢動他。但他也絕對不可能傳消息出去。一切還是徒勞無功。
趙學要是幾日之後現朝廷並無異狀,肯定會對他們動手。
許楓見楚雲海一臉擔心,微微笑了笑說道︰「那要是有大人的令牌呢?」
楚雲海一愣,他身為監察使不可能事事都跑到京城向三聖師稟報。所以作為監察使,一般都有屬于他們的令牌,而持有這些令牌的下屬,就可以見三聖師,把他的奏折遞上去。
上一次彈劾安家也是派下人送奏折上去的,並不是他本人。
「你有我的令牌?」楚雲海古怪的看著許楓。
許楓聳聳肩道︰「楚大人難道就沒現你的令牌少了一塊嗎?」
楚雲海一愣,倒是沒有注意這些。令牌就放在他臥室,他也不見得看的多重要。畢竟,這令牌只能當通行證一樣使用,別的作用一點都沒。就算一般的人要偷,都
不願意偷。畢竟,這東西偷來有什麼用?去見三聖師?這不是找死嗎!以三位聖師的恐怖,要是沒事打擾他們,還不是落到什麼田地。
「你偷了?」楚雲海直直的看著許楓。
許楓嘿然一笑道︰「我哪里能進來楚府偷東西。不過是楚媚兒小姐拿了就是!」
「媚兒為你偷了?」楚雲海驚訝。
許楓怒了,這老頭是怎麼回事,怎麼句句不離偷字。自己這樣高尚的人格,怎麼可能做偷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指示別人去偷啊。讀書人的事情,能叫偷嗎?
「楚小姐是拿!」許楓認真的反駁道。許楓心底倒是有些慶幸,當初和楚雲海打了一個賭,勝利的一方有權讓敗的一方做一件事。原本許楓是給周揚贏的,倒是沒有想到此次派上用場。
從許楓計劃的時候,他就先找到楚媚兒,用這個賭約要她幫自己要一塊令牌。楚媚兒雖然不知道許楓要來做什麼,但是想著那令牌就算給別人也無傷大雅,就順手拿了一塊給許楓,抵消賭約的事情。而那道令牌的許楓,自然把令牌給了暗閣閣主。
楚雲海听到許楓的解釋,目光直直的看著許楓。很難想象面前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居然把一切都給算死了。從一開始就找好了人,偷了令牌,為了就是今天這一天。
楚雲海覺得,就算他自己來做,也做不到如此。可是,偏偏這個少年從容不迫的設下了一道道計謀。而這計謀現在看起來,已經成功了八成。
「後生可畏啊!」楚雲海感嘆了一聲,心底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不能常理看待。
「既然如此,那就等待幾日。幾日之後,希望鶴城的風向會變!」
許楓明顯感覺到楚雲海說這句話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那楚大人休息。晚輩告退。」說完,許楓就躬身退下去,和楚雲海解釋這麼多,就是要楚雲海承認這令牌是他給暗閣閣主的,到時候三聖師問起來,楚雲海也知道說什麼。
楚雲海望著許楓修長挺拔的身軀,想著這個少年做的一切,都感覺有些夢幻。一切看似只是買一座宅子的事情,但是這座宅子卻能讓鶴城最大的兩頭巨蟒翻幾番。
「真不相信這是一個半大的少年,一個家丁!」
楚雲海搖了搖頭,輕呼了一口氣,隨即又笑道︰「周王!不知道你知道自己是一個家丁救出來的會不會信?」
說完,楚雲海也向著外面走去。心想要去給他那個寶貝女兒上一節課了,這面聖的令牌也是1uan偷的?這一次雖然幫了大忙。可是下一次出現在歹人手里,那豈不是他也有責任?
想到這,楚雲海覺得有必要好好的教訓一番他這個女兒。
當然,許楓並不知道這些。他已經躺在楚府的床.上呼呼入睡,一點也沒想到外面還有虎視眈眈圍困楚府的武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