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許楓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似地,刺痛感遍布全身。
拖著重傷的身體,許楓向著遠處跳躍而去。嘴角一股股血液涌出,落在草木上,十分觸目驚心。
在厚厚的植被之中瘋狂的逃竄,許楓能感覺到兩道氣息在身後搜尋,追擊而來的兩人,讓許楓咬牙不顧傷勢,瘋狂的運轉逍遙游逃竄。許楓有些慶幸,幸好有著這樣厚厚的植被遮擋,要不然連逃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盡管如此,那馬上就能追擊而來的氣息,讓許楓提緊心思,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在植被之中穿插。
看著落在植被上的猩紅血液,手指一點,激射出幾道術劍,射在幾只野兔野獸身上,在它們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受此刺激的野獸,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走。在植被上留下猩紅血液。
從外表上看,人血和獸血沒有什麼區別。許楓心想,這應該能掩飾自己的血液。
身後的人步步逼緊,許楓咬著牙齒,忍著股股巨痛,在草叢之中瘋狂的跳竄。哪里的植被深厚,許楓就往哪個方向激射而去。可是就算如此,身後的兩人都擺月兌不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許楓低聲罵了一句,度絲毫不慢,如同一頭野獸在植被之中逃竄。心中也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逃開這兩人。
「轟……」
身後的鐘家家主,力量依舊掃蕩著四周的植被,好幾次都差點把隱身在植被中的許楓給轟出來。這讓許楓心更是揪緊。此時他的身體狀態,根本不是鐘家家主的對手。對方要是對付他,他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鐘家家主顯然也怒了,這麼久都沒有揪出那個少年。難道還真能讓他跑了不成?這讓他掃蕩著植被的度更快。
感覺到身後的植被被一片片的掃干淨,許楓知道以他這種狀態,很快就會被對方給揪出來。這讓許楓一咬牙,在地面轟出一個泥坑,整個人屏住呼吸,跳入其中,用著泥土把自己埋在其中。
把自己活埋在泥土之中,許楓完全收斂住自己的氣息,絲毫不敢泄露。
「轟……」
處于泥土之中的許楓,很快就感覺到地面的震動,在他之上的植被被摧毀。地面震動,震的他的身體更加的疼痛。
感覺到踩踏在他上面的腳步聲,許楓死死的咬著牙齒,用著紫雷把所有的氣息包裹住。許楓知道,只要有著一絲散出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鐘兄!那少年跑的挺快的,受了我一拳,居然跑的不見蹤影了。」
鐘家家主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受了你一拳,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
「咳!鐘兄啊,你和他到底有上面仇恨,不遠千里前來殺他?」鐘家家主的同伴疑惑的問道。
鐘家家主听到這句話,眼中的恨意十足。許楓在京城把他的府邸都砸了,讓他在京城都不敢見人,這樣的仇恨還小嗎?從許楓出了京城,他就一路追了過來。只是沒有想到,這家伙會來臥龍莽荒。正好這里有他的好友,他自然叫上好友一起來收拾許楓。他一個人,真沒有殺了許楓的信心。
「繼續追!我就不信,他受著傷。還能跑多遠。」
「這些植被也真夠煩人的,要是沒有它們,早就把那小子揪出來了。」
兩人繼續向著前面追逐而去,可是埋在泥土之中的許楓,盡管察覺到對方離開。可是卻不敢亂動,屏住呼吸,靜靜的躺在泥土之中。
果然,如同許楓想象的那樣,在過了一刻鐘不到的時候,這兩個人再次激射回來。
「鐘兄!看來我們追錯方向了,那家伙受重傷,就算度再快,也逃不了那麼遠。怕是他不知道竄入哪一片植被之中逃走了。」
鐘家家主面色變的十分難看,一道力量狠狠的轟在地面上,泛起了無數泥土,同時這股力量震蕩而下,轟擊在泥土之中的許楓身上,許楓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被轟碎似地。可是,他也緊緊的咬著牙齒,即使血氣翻滾,也不敢有著一聲聲音出來。
「混蛋!」鐘家家主怒罵了一聲,「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給挖出來。繼續追!」
鐘家家主如何不怒,兩個名宿之境追殺許楓。可是居然消失了他的蹤跡,這不下于抽他們的耳光?既然那一邊沒有見到許楓,那肯定是他剛剛竄入別的地方逃跑了。
「好狡猾的小子。」鐘家家主怒罵了一聲,和他的好友一左一右向著兩邊追逐而去。
許楓躺在泥土之中,心有余悸,心想要是剛剛鐘家家主泄的那一擊再往前五米的距離,就能把他給轟出來。可是,許楓賭對了,對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活埋自己在地底。
不過,這也正常。身為名宿,他們不信有人能避開他們的神識。要是許楓在他們腳下的話,即使在地底他們也能感覺的到。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許楓有道玄經和紫雷幫許楓完全隔絕他的氣息。
許楓感覺他們離開不短的距離後,這才爆涌出力量,轟開泥土,翻地而起。從泥土中逃出來的許楓,貪婪的呼吸四周的空氣。嘴角已經還有著股股血液涌出。
許楓也不敢在這里多滯留,拖著那已經虛弱不堪的重傷身體,一瘸一拐的向著前方激射而走。許楓怕再呆下去,到時候想逃就難了。所以,許楓顧不得身體之中的內髒都移位,逍遙游已經不要命的驅使。
在許楓逃走不久,鐘家家主和其好友再次回到這里,兩人都陰沉著臉。他們從兩個方向圍捕而去,居然還是沒有找到許楓的影子,難道這小子還能遁地不成?
「被他逃了?」鐘家家主面色變的十分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就這樣還能讓對方逃了。
鐘家家主好友同樣皺眉,目光看到許楓剛剛躺過的洞穴之中,望著其中的還沾染血液的泥土,他輕呼了一口氣對著鐘家家主說道︰「他不久前就在我們的腳下,可笑的是我們沒有現?」
「什麼?」鐘家家主一愣,轉頭看向洞穴,隨即他失神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兩人的感知力,難道他還能完全隔絕不成?」
「可是!這是事實!」
鐘家家主就宛如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這個洞穴。
「他要是剛剛在我們腳下,那應該是逃了。」好友提醒鐘家家主道,「想要找出來要比起剛剛麻煩多了。」
「不管多麻煩,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我要他生不如死。」鐘家家主惡狠狠的說道,「不殺了許楓,他在京城都抬不起頭來。而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一是許楓重傷,二是自己好友在這里。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就算許楓不是重傷,也能要他的命。」
……
許楓不知道鐘家家主和其好友再次追殺而來,他此時已經拖著自己的身體瘋狂的逃竄出不知道多少距離。當然,許楓也從賀老給他的腰帶之中,取出了一副面具。這面具貼在許楓的臉上。把許楓變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這面具皮也算一件比較珍貴的東西,要是普通人看,根本看不出許楓戴了面具皮。當然,要是實力達到一定層次,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但是只要一般人看不出就好了,許楓看著前面山峰坐落的宗門。把身上的破爛的衣服退去,擦拭干淨嘴角的血液,強自打起精神。換上一身普通的衣衫,向著宗門走去。
許楓知道,鐘家家主兩人很快就能追上來。所以許楓只能暫時藏身于宗門了。先把傷療好,再慢慢的和他算計。
許楓拖著身體爬上山峰,可是,許楓低估了他的傷勢。他還沒有爬上這個山峰,強烈的疼痛之感就讓許楓堅持不住。生生的栽倒下去。暈死在山脈上。
很顯然,許楓想要混進宗門的想法落空了。倒在這山峰半腰,要是鐘家家主找來,只有死路一跳。
鐘家家主和其好友,也四處搜尋許楓。只不過,失去了許楓蹤跡,找起來十分難。而許楓逃竄的時候,又十分注意抹去蹤跡的痕跡,這讓兩人找起來更難。
「鐘兄,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臥龍莽荒何其之大,植被又是這樣融合,他就是躲在那一個獸穴,都夠我們找了。」
「不可能!以你名宿之境的實力,一掌打在他身上,這等傷勢不適合㊣(7)他長途跋涉,他肯定逃不了多遠,就在這不遠處翻,一定能把他翻出來。」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也看到了,除非是你放火把這一片燒了,要不然找起來還是極難。」
「獸穴肯定不可能!他此時不會浪費力氣和野獸爭斗,有這個力氣他怕是顧不得逃命了。」鐘家家主說道。
「那你說他會去哪里?埋在地下是不可能的。他的狀態堅持不了多久窒息。」
鐘家家主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這旁邊有沒有什麼宗門之內的?」
「你是說他藏在宗門之中?這麼一說,倒是有可能,周邊倒是有幾個宗門,我帶你去看看。」好友點頭說道,帶著鐘家家主向著一處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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