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來了,你們還會在乎別人方不方便,事情之前不都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問的。」王雪略帶不爽的瞄了兩人一眼,坐在那也不起身招呼。
中午王雪跑到附近的派出所報案就是眼前這位男警官接待的自己,由于侯軍事先通過高層打過招呼安排了出警時間,所以王雪並沒有得到市民應有的接待,眼前這位男警官更是半生不硬的與她拖延時間,在王雪看來就是因為這些警察的消極態度才導致張小龍為了自己與歹徒死耗才住進醫院里。所以想要她對兩人有所好感很難。
男警官也不生氣,只有那位不知內情的女警官微微皺了皺眉,看向躺在床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張小龍十分親和問︰「張先生,听說你醒了,我們是來詢問你當時現場的一些情況的。是這樣,13名歹徒在一名目擊者的舉報下已全部抓獲,我們需要你的配合才能對這些人進行處理,具體是民事糾紛還是恩怨仇襲好有個明確的判斷,不知張先生你跟這些人是怎麼發生糾紛斗毆的,你們之前相互認識嗎?」
女警察聲音很脆,瞧模樣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顯得亭亭玉立,對張小龍的態度十分謙和,事發之前她不知道其中內幕,事發之後來醫院之時她得到了領導的相關暗示,所以對此次案件的當事人張小龍的態度相當友好。
「我來春城不夠二十天,認識的人一雙手數得下,又怎麼會認識那些人,我更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對我下狠手,或許是因為阿雪吧!」張小龍看向王雪,那男女警察也朝王雪看了過來。事實上張小龍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趙習牛會聯合黃永光派人來考驗自己,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所以也算是實話實說。
王雪被三人盯著不太自然,特別是那男警察使之十分反感,惱怒道︰「我說你們煩不煩,阿東他剛剛醒來你們就問這問那,該審問的人不去審問,之前我不是給你們錄過口供了,你們當警察就是這麼辦事的嗎?」
「王小姐,請你不要激動,如果說之前有冒犯或是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我們辦的是差事,一切都是要走流程的,並不是說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男警官歉意說道,「現在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我們也有經過嚴查審問,案件基本上可以了結了,但是當事人的證詞我們還是需要一份的。當然,我們來這也不全是為了例行詢問,同時也是來看看當事人的病情,其次,協助我們辦案的目擊證人侯瑩給張先生帶來了問候,她叫張先生好好養傷,過兩天她會來醫院看你。」
「什麼!」張小龍心頭一顫發出了驚呼聲,他對帶有「瑩」的名字實在過于敏感了。
「是的,侯瑩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今天她經過白龍寺附近正好目睹了這一切,之前她手機沒電所以沒當場報警,事後她又私自開車跟蹤了那幫歹徒,是她協助我們警方破了這起案子,我們之所以能夠快速的抓獲這些人也全是因為她的配合。」男警察編起故事來臉不紅心不跳,不知道他是收了侯瑩錢財還是上頭給了他太大壓力,顯然這事就是侯瑩在暗中安排的。侯軍讓養女接近張小龍,誰也沒想到侯瑩會想出這個法子。
男警察又道︰「侯小姐人很好,本來她想今天親自來看你,不過臨時有事離不開就沒有來。她讓我們帶話說過兩天來看張先生你,出于對侯小姐的正義和尊敬,我們也就答應了她。」
「她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幫我?長得怎樣?多大年紀?」張小龍眼楮和眉毛擠在一起,疑惑,心中微微有些激動。
「這個她沒說,我們也不方便透露。至于她為什麼要幫你,到時她來了你可以親自問她。」男警察與同伴對視一眼,道︰「張先生,這件案子我們一定會嚴明處理的,既然事實已經清楚,證據充分,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需要時我們還會來找你配合的,再見!」
望著這一男一女警察點頭哈腰離去,王雪對著門口咂吧幾下眼楮,滿臉不可思義神情,這與她去派出所報案時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點想不通,對張小龍問道︰「阿東,這兩個人怎麼對你這麼好,之前我去派出所報案時那個男的都是愛理不理的,為什麼突然間對你就轉性了呢?」
「可能是犀牛哥托黃永光找了關系吧!」張小龍隨口應道。他並沒有多想,在對男警察口中的侯瑩暗暗思索著。
王雪也很是疑惑,「那個侯瑩是誰?你跟她認識嗎?現場目擊有很多,為何她會如此幫你?」
「我也不知道,她說要來看我,等她來了到時再問她吧!」張小龍閉上眼楮,一副疲憊樣子,心中對那侯瑩卻是十分的期待,期待她的到來。對張瑩的懷念實在太深了,一听到侯瑩這個名字張小龍心靈失去了平靜,輾轉反側,激動難安。就是因為沒見過侯瑩,所以才對她有所渴望,如果不是因為躺在床上全身動不了,張小龍很想現在就見到那個叫侯瑩的女人。
……
接下來的日子有些枯燥,張小龍按捺住性子躺在醫院接受治療養傷,王雪留在病房里為他提供全方位服務,趙習牛一家三口每天都來看他,床頭邊桌上擺滿了水果還有鮮花,黃永光也偶爾來一兩次,王婷和楊玉秋也時常來看看,幫王雪輪流照顧張小龍。一時間張小龍成了眾星捧月,宛若那受傷的王子,每天都有人圍著他轉。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所以張小龍對來看自己和照顧自己的人都心存感激。時間一天天過去,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讓張小龍遺憾的是,那個叫侯瑩的女人始終沒有出現,這讓張小龍疑惑的同時也產生出了更大的疑團。他渴望見到那個每天都派人送來一束鮮花的女人。
「房東,才十天,這麼急著出院,你確定自己全好了,身體沒什麼異樣了?」趙習牛剛來到病房就對收拾好行囊的張小龍問。
「全好了,再住也沒啥意義,關在這跟坐牢似的,很悶。」張小龍對圍在病房里的眾人笑著說道。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其實他全身還有種肌肉酥麻的感覺,行動是自如了,在這麼多藥物和營養品的滋潤下全身淤紫也全消了,但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這是他對自身的感覺。不過為了不讓大伙擔心,他表露出一副很有活力的樣子。一手提著一個裝滿衣服的大包,另一只手則提著一大袋沒吃完自己又最愛吃的隻果,顯得兩手不空。
王雪跟王婷站在一塊,兩人身材相當,曲線玲瓏同樣穿著深藍色牛仔褲,長相上有些出入,王婷長得比王雪要更為漂亮些,估計是一個像爹一個像媽的原因。楊玉秋今天沒來,只有小姨楊玉舒在那里,前兩天她趁王雪不在時找張小龍單獨談了談心,張小龍沒一口答應也沒滿口拒絕,只是說順其自然,他說會把王雪當妹妹一樣對待。當然,如果合適,女朋友也未嘗不可。楊玉舒對張小龍這種軟硬不吃,半生不硬模稜兩可的回答自然是無話可說,十天下來她對張小龍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改變。覺得張小龍這個人誠實禮儀有正義感還是值得依賴的。說話是直接了點,可深明大義並不蠻理糾纏,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特別是王婷,雖然話語少了點,明面上是來幫替妹妹照顧張小龍,可誰也沒看出她的眼神里對張小龍含有曖昧,張小龍自然是知道的,卻不好明確指出。
張小龍突然有種感覺,自己的魅力是越來越大了,擺出晚輩姿態對楊玉舒誠懇感激說道︰「舒姨,這些天給你添麻煩了,多謝您的照顧,有機會我請你和秋姨還有婷姐吃飯。」
「這是我的職責,不用這麼客氣,你救了我們家小雪,我們應該請你才對。」楊玉舒很客氣,說話大方得體,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女人,她對張小龍的表現很欣賞,「小龍,以後要再遇到這種事不要再蠻干了,那種人天生就是爛命,跟他們拼不值得,能避則就避開。」
「好,下回我會注意的。」張小龍沒反駁,老實點了點頭。然而在他心里,任何挑釁自己尊嚴的人都不可能輕易放過,女人跟自己在一起更為保護好她們,楊玉舒或許說的有道理,但他不會認同,更不會去反駁對方的好意。的確,在那種情況下,換作任何人打不贏早就開跑了,可張小龍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種不服輸的狠勁,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輕易認輸。當然,經過這次事情他也變得圓滑更精明了,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去對待。或許會直接下殺手,也或許會搶過對方的棍子一個個把他們打殘。要是對方手中拿的是刀,他會拔腿就跑,以他的體力和速度,相信還沒有幾個人能追得上。看形勢行事,這就是他受到的教訓。
聊了一會,與楊玉舒告別,張小龍提著大包小包出了醫院,王雪乖巧的跟在他身邊,王婷也和他們一起,劉巧巧與趙孟漢沒來,趙習牛開來的豐田越野車剛好坐得下。一行四人在車上有說有笑朝花海小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