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飛沒說話,只顧開車。不一會,銀色卡宴在振興街入口停了下來,後面那輛本田車也遠遠的停了下來。此刻已是凌晨二點過,街道上的娛樂場所大都關門了,只有少數的行人還在夜間飄游,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以單身男女為多。
張小龍瞥了後視鏡一眼,接著便打開了車門,下車徑直走向狼人夜總會。狼人夜總會在振興街中央,張小龍腳步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而在他下車後,王小飛沒做任何停留的開著車離去。
「皮包哥,張房東進了振興街,我們看到他去了狼人夜總會……嗯,好,我一定會盯緊的,絕不會讓他跑掉。」王小飛開車離去後,黑色廣州本田來到了路口,車里的兩名馬仔望著張小龍行走的背影立即便給他們的老大打了電話。
……
銀都酒店七樓的其中一個總統套房里,皮包接完電話後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就往門外沖。邊走還邊打著電話。
「西門慶大人,別干……B了,緊急情況,張小龍來了春城,此刻就在振興街。」
「什麼!」電話里傳來了女人嗯嗯啊啊的歡呼聲,婬*蟲西門慶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好,行,我馬上就到。」
皮包掛完電話,來到了709套房門口,看到門旁亮起‘請勿打擾’的紅燈後猶豫了一下,隨後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不見聲響,便用手急促的敲了起來。
門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滿頭銀發的青年出現在眼前,皮包不敢廢話,直入主題,連恭敬道︰「東哥,張小龍現身了,振興街,去找黃永光了。」
「一個張小龍,需要我親自出馬?」滿頭銀發的劉小東冷冷盯著皮包。
皮包心中一咯 ,低頭小聲道︰「東哥,你不是說……張小龍現身要第一時間通知你,他去找黃永光,黃永光有侯軍的庇護,他無所顧及,到時肯定會把我們綁架趙習牛父子的事情告訴張小龍,張小龍去找侯軍,到時侯軍和陳四他們……」
「憨厚,豆腐渣。」
劉小東抬手揚了揚又放了下去,低喝道︰「你但心那麼多干鳥,現在最主要是抓住張小龍,你和西門慶帶幾個人去把他控制起來,直接用槍,黃永光暫時別動他,張小龍要是敢反抗,給他腿上放幾個洞,看他還怎麼跑。」
「是,我這就去。」皮包點頭就要離開。
劉小東想了想又喊道︰「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別開槍,要開槍就讓小弟干,你和西門慶別沾血。」說完,劉小東便關了門。
銀都酒店整個七樓的所有房間已經被東幫包下,所以兩人說話是無所顧慮。劉小東回到屋里並沒有回房接著睡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在沙發上沒坐一會,門鈴就響了起來。
劉小東起身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與他身材相當,同樣滿頭銀發,穿著一身黑色休閑服的青年男子。
「阿東,大半夜的,你不陪你那些女人,把我叫來,莫非你還有特殊愛好?」神經錯亂綜合癥患者黃孟一進門便玩笑說道。
黃孟與精神分裂癥患者劉小東有著同樣的人生經歷,都是父母被人暗害後……仰天長吼,悲痛過度一夜白頭,之後瘋狂報復殺出一條血路,打下一片霸業。兩人有著共同的語言,後來結義金蘭,同仇共濟。
「阿孟,張小龍最終還是出現了,一邊是恩,一邊是義,我確實很難決策。」兩人在沙發上相對坐下,劉小東遞給他一支極品中華,悠然道︰「這半個月來我冷靜的想了很多。看在張先生的情分上,原本張小龍走了我也就做做樣子算了,但是……他現在一回來。」
「你說,雷管跟了我這麼多年,僅管手接好了,可也成了半個殘廢,這都是張小龍造成的。我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是不處置張小龍,你說我怎麼跟下邊那些兄弟交待。你知道,我劉小東說出的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恩義兩難全啊!」
黃孟搖頭微笑道︰「人到一定高度,處起事來確實不如以前那麼英勇果決了,要顧慮的東西太多。現在春城成了一個炸藥桶,只要一個小小的火苗就能引爆,到時大家都是彼此彼此,無處焚身。你說陳四跟我斗了這麼多年,還不都是在口頭上吹功夫,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我覺得張小龍就是那根導火線,誰要是踫了他,誰就得第一個死。」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踫了張小龍,陳四,侯軍,楊義輝,鄒月……他們都會把矛頭指向我?」劉小東心中一寒,眉頭立起,「我不能踫張小龍?」
「不是不能踫。」
黃孟笑了笑又正聲說道,「一塊好的鐵都是要千錘百煉才能成為好鋼,我們都是張先生的弟子,試問哪個沒經歷過一番磨難,這些年我們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都很和睦,然而小小摩擦卻是接連為斷,像我和陳四,你和薩克,更是成為了生死仇敵,還有鄒月她們,不都有摩擦出火花來,但誰也沒能把誰怎樣。張小龍身為張先生的親傳弟子,你覺得他的命就會如此短?」
「沒錯,憑我們現在的能力確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打兩記黑槍,但想要蒙騙過侯軍和徐保鈞這兩只老狐狸的眼楮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這兩人當年可是得到了張先生的特別照顧,就算不說他們,包括我,我對張先生還是十分敬重的,我相信你也如此,你能監控張小龍,那些老狐狸也能監控我們,別忘了,這是在春城,一旦你弄死張小龍,我敢保證,那些家伙一定會聯合起來跟我們翻臉,炸藥桶一點燃,我倆估計很難走出春城。最主要的還是,張小龍的實力絲毫不比我倆差。」
「能不能不這麼復雜!」劉小東冷眼瞪著他,沉吟了一會道︰「你的意思是……張小龍最終會成為跟我們一樣的人物?與我們平起平坐?」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張先生升天了,這謠言不知是假還是真,如果是真,那我們這些人之間已經失去了平衡,而張小龍如今就是這個平衡點,誰破壞了平衡,誰就得先下馬。不信你試試看。」
……
兩人聊了很久。
黃孟按滅煙頭起身往門口走,劉小東與他並肩而行,兩人似乎相當的有默契,來到門口,黃孟轉身看著他,道︰「阿東,我總覺得張小龍跟我倆是同一類人,他將是第三個精神病患者,你最好別去踫這個霉頭,別到頭來不好收場。」
「你是決心不想參與了。」劉小東盯著他問。
「我與你同仇共濟,坐同一條船,我可以幫你對付其它人,但決不參與張小龍的事,這是原則問題,也是出于對張先生的尊敬,曾經被雷劈過一次,我不想再次被f雷劈。」黃孟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阿東,上次輸了百分之三十股份給你,這次我再賭孟氏集團百分之三十股份,要是我贏了,你把東氏集團百分之三十股份給我,如何?」
「好,我答應你,張小龍要是今晚能毫發無損的離開振興街,之前贏你的那些股份我退還給你。」劉小東揮了揮手,把黃孟送出了房間。
……
振興街,狼人夜總會三樓,黃永光家里。
「房東,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犀牛和小猛漢被劉小東綁了,目的就是為了引你出來,對此我無能為力,如果不是有侯老護著我,估計我的下場也跟犀牛一樣,我感到很內疚,一直沒把這事告訴劉巧巧。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所以一直在隱瞞著,我怕她一個女人承受不了。」黃永光端著茶杯喝了口水,愁聲嘆氣地說道。
「這事不怪你。」
听黃永光說完,張小龍也知道了這半個月來春城發生的所有事,其中大部分跟王小飛打探的消息差不多,李三霸(李少)死了,王若軒被人折磨得進了精神病院,變得神智不清,葛倫才是逃到成都就被人分了尸,而薩克的手下薩中斯和薩伍才是剛剛出院就出了車禍,落了個異死他鄉。而凡是與這事有關的人都遭了殃,這一切都是劉小東干的。
「劉小東果真與傳說的一樣,極度瘋狂,處事不計後果,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侯德海當初答應我保護你們,可他卻沒做到,這筆帳我遲早也會跟他算。」張小龍氣憤的咬牙說道,「光哥,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得去西山別墅,我去找侯軍,我一定要把犀牛哥和小猛漢救出來。」
張小龍說完就走,黃永光連拉住他,拿了把五四手槍塞到他手里,「房東,到如今,光哥再幫不上你什麼忙了,我這里早被人盯上,估計你出現在春城也早被劉小東發現了,出去時走後門,我讓肥仔帶幾個人送你。」
張小龍接過槍,嘴巴蠕動幾下,最終點點頭出了門。這個時候,他也不再逞強了。把槍插在後腰朝樓下走,剛來到一樓,肥仔便帶了二名馬仔在那等著。雙方眼神交流,肥仔剛要領著張小龍朝後門走,這時大廳的門便被人砸了開來,西門慶和皮包並肩而入,氣勢洶洶地領著十數人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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