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嵐你住那里我送你。」王小飛三人先走了,張小龍看向姜嵐。
姜嵐點點頭道︰「你能陪我去外灘走走嗎?」
「好。」張小龍點了點頭。把車停在小巷中,張小龍陪著姜嵐,走在外灘的石路上。
姜嵐拿出子翠抱在懷里,眼角帶著一絲欣慰的淚花。景觀燈將地面染成金黃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們只是渺小的一部分。張小龍拉住姜嵐的手,姜嵐掙扎了下,便默許了。
「今天謝謝你。」張小龍在心底里感謝姜嵐。
「我該謝你才對,你們是擔心我才回來的吧,要不是你們擋了一陣,子翠就被人槍走了。」姜嵐的聲音很溫柔。
「不會,就算我們沒來,子翠也不會被人搶走的。」張小龍苦笑著搖頭。
劉拓是鄒蓓蓓的人,他之所以發現子翠,肯定是從張小龍這發現了線索。現在回想起來,劉拓被發現後沒有帶子翠離開,反倒在二樓設伏,並派死士誘他們上鉤,是要殺張小龍。
一個必死的局,因為姜嵐才化險為夷。
張小龍找到一個空位,拉著姜嵐靠在圍欄邊,一艘觀光游艇,正從江面上駛過,隱約可以看到歡笑的人群。
「等子母翠的事情結束了,你要干些什麼?」
「還沒想好,不過……暫時我不會回光德鎮了。」姜嵐說著露出微笑,眼神投向遠方,仿佛在向往著什麼美好的東西。
「你的家在光德鎮,你不回去?」張小龍有些驚愕。
「回那個傷心的地方干什麼?」
姜嵐爬上圍欄,站在高處對著江面大喊︰「我要自由的活著,我要自由的活著。」
「小嵐,你快下來,危險。」
張小龍急忙把姜嵐抱了下來,姜嵐仰頭靠在張小龍的胸膛上,伸手摟住他的頭。
「吻我?」
「這……」張小龍愣住了,這個要求太突然。
「我可救了你一命哦。」姜嵐嘟起小嘴,小女人模樣十足,誘人啊。
這時,不知誰吹了一個口哨,張小龍和姜嵐的動作,引得周圍一片指指點點。
「吻她,吻她。」不知誰開始喊號。
張小龍深深的吻了下去。
小姐救公子一命,小生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
第二早上,張小龍醒來時,姜嵐已經不見了。
張小龍叫早餐的時候,陳鐵進來說︰「房東,姜嵐走時說,讓你不要去找她,到母翠拍賣那天,她自然會出現。」
「知道了。」張小龍應了一聲,不知在想著什麼。
等送餐的服務生出去,張小龍才問︰「昨天帶回來的槍都收好了嗎?」
「都收好了。3把97式,還有姜嵐的那把P90,子彈少一點,偉哥和猴子出去弄了。」
張小龍拿起餐車上的晨報,隆多大酒店的事情上了頭條。確認死亡7人,4人確認了身份,還有3人無法確認身份。
耿偉臨走時,打爛了劉拓三人的臉,切掉了手指。
像劉拓這樣精明的人,不會留下DNA記錄,警方無法核對身份。
張小龍放下報紙說︰「我們對付日本人,必須有家伙,赤手空拳肯定不行。昨天晚上,就是個教訓,如果不是姜嵐,我們都得死在隆多大酒店。」
「是啊。」陳鐵也覺得後怕。
「房東,鄒蓓蓓一直派人盯著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住。」
「不,我們就住這里,有鄒蓓蓓看門,睡覺得香。」
這時鄒蓓蓓正在生氣,本該來報告的劉拓失蹤了,還有他兩個得利手下。鄒蓓蓓派人去尋找,竟然沒有結果。
鄒蓓蓓站在花壇邊,摘了一朵菊花,一片片的撕著花瓣。
「是不是睡過頭了。」錢包包肌肉發到,腦子卻不好使。
「你以為是你,劉拓從來不會遲到的,一定出事了。」鄒蓓蓓已經撕了一地花瓣,劉拓是三護衛中最精明的,也是她的得力助手。
失去此人,損失巨大。
這時偽娘馬僕真急匆匆的跑過來。
「小姐,出事了。」他拿出三張照片,三具尸體的腰上都有一個鄒字紋身。
這三具尸體,臉被槍打爛,手指被切掉,警方查不出他們的身份。
看到照片,鄒蓓蓓感到腦袋嗡的一下,她扶住花壇的邊緣才沒有摔倒,嘴中喃喃自語︰「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們回去隆多。」
「不清楚?」偽娘馬僕真低下頭,退了一小步。
旁邊的錢包包也地下頭不敢出聲。
「可惡。」鄒蓓蓓把照片摔在地上。
她派劉拓盯張小龍,不到一天就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換誰心里都不甘。
張小龍簡單的吃過早飯,趙曉曉從外面進來,眼楮里布滿了血絲,應該是一夜沒睡。
「找到地方了。」趙曉曉的工作效力真高。
「你是怎麼找到的。」張小龍好奇的問。
「我按照清單,查到了供貨商,其中一種化學原料上海只有一家銷售商。昨天有人訂了一批化學原料,今天中午取貨。」趙曉曉把寫好的地址交給張小龍。
「下面交給你了,我還有演出。」趙曉曉沒精打采的往外走,熬了一夜,眼楮快睜不開了。
「等辦完事,我一定去捧場。」張小龍笑道。
「你這話說的很違心哦。」
趙曉曉知道自己的演技,除了劉艾妮,沒人看好她。
張小龍帶著陳鐵,到銷售處蹲點,很快耿偉和王小飛也來了。
還沒到中午,一輛黑色大眾本田停在銷售部門口,下車的男人中文很生硬。
等男人提貨離開時,耿偉開車跟了上去,他是精英特種兵出身,很擅長跟蹤盯梢。
「盯梢有講究,至少保持3個車距,才不會被察覺。」
耿偉邊開車,邊講解跟蹤的技巧。
前面的黑色本田在立交橋上饒了一圈,耿偉把車開下立交橋停到一邊。
「讓他在上面饒,到第四圈我們在上去,日本人也死心眼,他們偵察跟蹤的方法就是在一個地方饒五圈。十個日本人,八個這麼做。」
耿偉不愧是專家。
「剩下兩個呢?」王小飛沒跟蹤過外國人,他一般都跟蹤小姑娘小媳婦。
「剩下兩個被堵在立交橋上。」耿偉幸災樂禍道。
這個日本人比較倒霉,繞到第三圈的時候踫上堵車,車龍排出幾公里。日本人被堵住的地方,離張小龍他們很近,用望遠鏡就能看到。
「我就說吧。一群傻X。」耿偉指出位置給大家看。
張小龍接過望遠鏡也看了下,日本人正在打電話,神色十分的焦急。很快他收起電話,從車廂里拿出原料,徒步走下立交橋。
「兄弟們,干活。」
耿偉開車沖過去,張小龍和陳鐵一起沖下車,日本人還想反抗,被張小龍一拳打在肚子上,痛苦的倒地不起。
將日本人架上車,飛速離開現場。
整個綁架過程,還不到3分鐘。
王小飛還有時間,把裝化學原料的箱子放進後備箱。
這次換王小飛開車,耿偉是唯一會日語的人,精英特種兵出身就是NB。
耿偉找了把鉗子,夾在日本人的手指上問道︰「小日本,會中文吧。」
「會,會一點。」日本人急忙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耿偉冷聲問道。
「野田一夫。」
「很好,只要老實回答,就不會遭罪,我可是很善良的。」耿偉露出和諧的笑容。
「知道,知道。」野田一夫連連點頭。
「是你們綁架了楊義輝的外甥女魏丹丹嗎?」
「不是。」
陳鐵用手巾勒住野田的嘴,耿偉狠狠的夾碎了他的手指。
「嗚嗚嗚……」野田痛得滿頭大汗,渾身不停的顫抖,就是叫不出來。
開車的王小飛抱怨道︰「在讓他小聲點,怪滲人的。」
陳鐵勒緊手巾,把野田微弱的申吟,堵在喉嚨里。
過了一會,陳鐵才松開手巾,野田痛的滿頭大汗,人已經虛月兌了。
耿偉夾住野田的第二根手指,依然和諧的笑著︰「我在問一次,是你們綁架了楊義輝外甥女魏丹丹嗎?」
「是……」野田的聲音在顫抖。
「她現在關在那里。」
「這個我真不知道,真的,真的,求你……」
陳鐵又勒住了野田的嘴,野田「嗚嗚」的叫著,眼神哀求的看著耿偉。
耿偉抖了下手腕,嚇得野團直翻白眼。
「鐵蛋,松開點,讓他說話。」
陳鐵松開手巾,野田氣喘吁吁的說︰「我真不知道,魏丹丹被山田組長帶走了,具體帶到那里,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這次我相信你,下面一個問題,你要把貨送到那去。」
「虹口區的北海道拉面店門口,下午一點會有人來取。」
「來的人認識你嗎?」
「不知道。」
耿偉眼楮一瞪,野田哀求的說︰「我真不知道誰來取,我只要把貨放在招牌後面就行,會有人過來取的。」
「他說的是真話嗎?」張小龍在前座回頭問。
「以我的經驗,是真話。」耿偉向陳鐵使了個眼神。
陳鐵從後面,捏斷了野田的脖子。
把尸體丟進黃埔江,四人感到虹口區的北海道拉面店。王小飛負責把貨放在招牌後面,然後溜溜達達的離開。
王小飛才走開,一個男人從拉面店里出來,拎起貨上了一輛黑色大眾本田。
這群日本人,真是死心眼,所有人開的車都一樣。
這個日本人,也在路上饒了幾圈。
就如耿偉說的,他們總是在一個地方,饒上五圈然後在走。
確定無人跟蹤後,黑色大眾本田,直接開到寶山區的大眾4S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