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方小屋內,鄒蓓蓓拿著一根皮尺,正在給任瓊量腰圍,皮尺環繞著任瓊的小蠻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鄒蓓蓓,你干嘛模我老婆。」
張小龍一句話,差點把鄒蓓蓓雷出十萬八千里,任瓊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抓起旁邊桌上的一只花瓶,猶豫了下,放下,換了一個小紙團,向張小龍丟了過去。
「討厭啦,你個死鬼。」任瓊早就被張小龍辦踏實了,那里舍得用花瓶踫。
鄒蓓蓓遞過一把剪刀,說︰「給,你應該用這個,你要舍不得,我可以幫你搞定他。」
女人真是不能得罪,不用這麼狠毒吧!
早上又不是我叫你來偷看的,用不著記恨我。
「別,別,把小龍剪了,我們以後跟你過啊。」丁芳露跑到任瓊那邊吐槽,張小龍到上海的幾天,她們姐妹的關系越發的親密了。
「行,你們以後跟我過。」鄒蓓蓓還真大方,一把摟住任瓊的小蠻腰,又向丁芳露丟了一個飛吻。
這丫頭真是肆無忌憚。
「哇!女啊。」任瓊和丁芳露趁機跑回張小龍身邊,一左一右拉著張小龍的胳膊一臉的幸福。
張小龍舉起雙手,做出勝利的手勢。
「你們……你們見色忘義。」鄒蓓蓓氣呼呼的指著任瓊和丁芳露。
這時從里面,走出一個十分靦腆的女孩,要比鄒蓓蓓小上兩三歲左右的樣子。
鄒蓓蓓性格豪放,穿著一向簡單火辣,毫無小女人的做作,就如同一朵帶刺的野玫瑰,里面走出的女孩,穿的很可愛,脖子上掛著一根皮尺,水汪汪的大眼楮,仿佛在說︰我是無害的。
「姐姐,怎麼了。」女孩問,看向張小龍略有一些害羞。
「小妹妹,你好。」張小龍心情不錯,熱情的跟小姑娘打招呼。
「這是我干妹妹葉欣,你最好離她遠點,不然我閹了你。」鄒蓓蓓像老母雞一樣護著葉欣。
被當成,張小龍十分的無奈。難道哥是嗎?難道哥不是嗎?
捫心自問,張小龍發現自己也算是的一員,仔細數一數,才出山不到半年時間,跟他有曖昧關系的女人,已經有七八個了。
任瓊小聲提醒。說︰「葉欣是鄒月的干女兒,千萬別踫她,上次有個公子調戲她,第二天就被砍斷了雙手,圈里的人都知道,鄒月最痛這個干女兒了。」
葉欣是女杰重點培養的對象之一,在完全成熟之前,鄒月不許任何人動葉欣。就好像果園中的果子,在成熟之前,農夫是不會準許任何人隨意采摘的。
張小龍欣賞的看向葉欣,這丫頭比鄒蓓蓓水靈多了,天真無邪的眼神里,還充滿了不知世事的稚氣。見張小龍看過來,葉欣害羞的躲到了鄒蓓蓓身後。
「在看,在看挖了你的眼楮。」鄒蓓蓓就如一只保護幼崽的母獸,憤怒的瞪著張小龍。
鄒月是上海灘的兩位超級大佬之一,以女兒身撐起上海的半邊天,她所領導的女杰更是可怕,其成員滲透如社會的各個角落。鄒月想要誰死,純粹分分鐘的事情。
張小龍是不懼怕鄒月的,他敢跟劉小東對抗,敢追殺陳死,又會懼怕誰。
不過,上海之行後,他與義幫和女杰的關系十分和睦,張小龍不會輕易與鄒月敵對。
葉欣被看得臉蛋緋紅,鄒蓓蓓則越發的惱怒。
鄒蓓蓓雖然剽悍蠻橫,確是在保護妹妹,張小龍心中對鄒蓓蓓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葉小姐的服裝設計是在那里學習的。」張小龍岔開話題。
「這店是葉欣開的,葉欣到法國學過服裝設計,還在國際比賽上得過獎,是我們圈里的才女。小瑩的衣服,有許多都是葉欣設計的。」任瓊在旁解釋說。
被夸的的葉欣,越發的害羞,雪白的肌膚上浮現出一絲紅霞,仿佛能捏出水來。
「這里是女裝專賣,你還賴在這里作甚。」鄒蓓蓓急著趕人走。
「既然這是女裝專賣,你們選,我先出去溜達溜達。」張小龍識趣的退了出去。
「快走快走。」鄒蓓蓓走上來,把張小龍推出彼方小屋。說︰「任瓊給你打電話之前,不許回來,听到沒有。」
「喂。那是我老婆,憑什麼听你的。」張小龍笑著抱怨。
「就憑我是鄒蓓蓓。」鄒蓓蓓使勁把張小龍推了出去。
門重重的關上,張小龍只能苦笑著搖頭。想到鄒蓓蓓護犢子的表情,這女人,有時刁蠻起來,還挺可愛的。才要轉身離開。
看到西門慶正陪著一人走過來,那人穿著一套白色西服,手里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看不清楚長相。
西門慶穿著短褲,汗衫,墨鏡掛在領口處,走路時叉著腿,彎著腰,好像怕夾壞了小弟弟。
「張房東。」西門慶掏出一把蝴蝶刀,惡狠狠很的看著張小龍,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張房東?在哪。」拿花的人露出臉,正是劉小東的手下阿國,見真是張小龍,阿國丟掉手中的花束,掏出了一根橡膠警棍,他要比西門慶文明一點點。
此時是下午,不是節假日,商場內的人不多,旁邊店鋪的守護員見到這個架勢,嚇得躲了起來,有個店主想打電話報警,才拿出電話。
西門慶惡狠狠的說︰「誰敢報警,我讓他死全家。」
那名店主馬上把手機丟了出來,表示我絕對不報警。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與劉小東達成了協議,不代表他們之間沒仇,刀兵相見是早晚的事情。
「西門慶,阿國,真巧啊。」張小龍冷冷的看著兩人,向走道旁走了幾步,一拳打碎消費栓的玻璃,從里面摘下漆色鮮紅的消防斧。
張小龍單手挽了個花,冷冷的看著兩人。
西門慶和阿國都是一愣,看看手里的家伙,實在是小了點,以張小龍的狠勁,打起來,絕對會用斧子砍死他們。
「阿國算了,東哥不讓我們踫他。」西門慶開始找台階。
阿國很配合的淬了口,很囂張的說︰「張房東,看在東哥的面子,今天放你一碼,別再讓我們哥們見到,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小龍腦門上浮起一絲黑線,這兩B貨咋就這麼無恥呢?
隨後張小龍警覺起來,劉小東是個瘋子,他的手下精神都不怎麼正常,以他們的性格,只要對上了,絕對是要見血的,西門慶和阿國主動退讓,這里面絕對有貓膩。
不過,他和劉小東又協議,既然西門慶和阿國退讓,張小龍也不好繼續,他把消防斧放回原處,西門慶和阿國也收起家伙。
阿國撿地上的花,還小心的拍了拍。
「別弄了,回去在買一束,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成。」西門慶搶過花直接丟到了一邊。
阿國苦著臉說︰「你說,東哥給我安排的任務,砍人我拿手,我阿國不是怕死的人。可東哥讓我來泡妞,還不準下藥,不準用強的,這我那行啊。」
「東哥交代的任務,不管多艱難,都得完成。」西門慶很同情的拍了拍阿國。
兩人走時,都回頭狠狠的瞪了張小東一眼。
「泡妞?」張小龍听到兩人的對話,也覺得十分的驚奇,瘋子集團啥時候轉性了,找女人竟然也玩起了浪漫。
能讓瘋子們轉性,這個女人的背景一定不簡單。在商場保安來之前,張小龍也快步離開,他不想若來無謂的麻煩,才坐扶梯下到一層,手機便響了起來,看號碼是王小飛打來的。
「猴子,什麼事?」張小龍接通電話。
「房東,有好戲看了,哈哈。」電話對面,傳來王小飛幸災樂禍的聲音,隱約還能听到趙曉曉的聲音。
這兩個人在一起八卦,絕對是頂級配置,一個擅長刺探小道消息,一個擅長匯總網絡欣喜,雙劍合璧將是張小龍絕佳的助手。
張小龍雖然不放心趙曉曉這個妖孽,但只要能用,就放在身邊放著吧。
張小龍之前問過趙曉曉的出身,趙曉曉說以前是女杰的幫眾,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退出了,具體原因趙曉曉不願意說,張小龍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電話對面的王小飛繼續八卦的說︰「上海的鄒月放出話要招佷女婿,條件必須是品蘭會會員,等級不限,年齡不限,只要贏得鄒蓓蓓的芳心即可,現在各路大佬都派出了人,大上海小白臉雲集,鄒蓓蓓是來春城避難的。」
「原來是這樣啊。」張小龍恍然領悟,難怪鄒蓓蓓無緣無故跑到春城來,是逃婚來的。
「房東,這可是機會啊。」王小飛提示說。
「別人找女婿,你高興個啥,無聊。」張小龍真服他了,難道是有想法?
張小龍笑著問︰「猴子,難道你要追她?」
「買糕的,怎麼可能,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王小飛急忙否認說︰「你不知道,鄒蓓蓓是出名的母老虎,鄒月安排幾次相親,男方都被她打跑了。」
王小飛開始在電話對面八卦,他天南海北的混過,知道很多小道消息,準不準就難說了。
簡單的介紹完鄒蓓蓓,王小飛很開心的奸笑著說︰「想追鄒蓓蓓的小白臉找不到人,在網絡上懸賞十萬尋找鄒蓓蓓的下落,我剛剛賣出了三份,點幾下鍵盤就掙了三十多萬,嘿嘿。」
這時王小飛的眼楮里,閃著興奮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一堆錢擺在面前。
旁邊的趙曉曉善意的提醒說︰「記住哦,這些錢有我一半。」
「我們都這麼熟了,提錢多傷感情啊。」王小飛死皮賴臉的笑著。
「少來。」趙曉曉可不上當,平時都是她坑別人,她還沒被別人坑過。她嚴肅的說︰「你要敢少我一分錢,我就把你以前的丑事告訴曾麗麗,在稍帶上陳鐵和耿偉,到時他們泡不到妞,可不怨我哦。」
「買糕的,你拿我兄弟威脅我。」王小飛憤怒著。
「知道就好,咯咯。」張曉曉很妖孽的笑著,王小飛感到有些無奈。
打斷兩人的爭吵,張小龍問道︰「猴子,你都消息賣給誰了?」
「有劉小東手下西門慶的十萬、薩克手下卡西姆的十萬、還有被你揍過的鐘震宇的十五萬,還有很多訂單我都沒接,這種消息放出去太快就不值錢了。」王小飛很自豪的說著。並強調道︰「我們至少還能在掙三十萬。」
「是你告訴鄒蓓蓓在春城,還說她在彼方小屋?」張小飛問。
「她還能去哪,黑鐵她不敢呆,只有去她干妹妹葉欣那來了。」接著王小飛又開始很八卦的說︰「房東,你還不知道葉欣這個妞吧。我見過一次,那叫一個清純可人,就是被鄒月保護的太嚴,沒有機會下手。」
「房東哥,我相信,你一定有機會的,咯咯。」趙曉曉這個妖孽,在旁邊插了一句。
原來西門慶和阿國是來找鄒蓓蓓的,張小龍有些擔心任瓊和丁芳露的安全,他正猶豫要不要回去看看,鐘震宇春風滿面的出現在滾梯下面。
看到張小龍,鐘震宇立刻問候道︰「房東哥,好久不見。」
再次見面,鐘震宇的表現讓張小龍有些意外。
第一次見面時,鐘震宇還是一個整天花天酒地勾搭美女的紈褲子弟,因為勾引空寧被張小龍扁了一頓。
當時鐘震宇還叫嚷著要報仇,被李勤斌教育後,他改變了很多。
能有如此領悟,鐘震宇算是沒白挨打,他如果領悟不了,以後還得挨打。
「房東哥,好久不見,晚上小弟請您找個地方樂樂。」鐘震宇等著張小龍下來,態度十分尊敬的說。
張小龍笑著說︰「震宇,你爸爸和你表哥還好嗎?」
「托房東哥的福,我爸爸和表哥都好,表哥過幾天要來春城辦事,你們可以好好聚聚。」鐘震宇笑得很燦爛,真的成長了不少。
鐘震宇表哥李勤斌是南軍幫的干部,品蘭會白銀會員,在德欽負責賭場業務,專洗各類黑錢。為了搭上張小龍的關系,李勤斌送了二對翠綠翡翠給張小龍,價值150,其中一對手鐲張小龍送給了已經懷孕的王雪,另一對,他送了一個給蘇青,一個送給了任瓊
伸手不打笑臉人,鐘震宇的改變太多了。
張小龍和氣的問︰「你也是來追鄒蓓蓓的?」
鐘震宇驚道︰「我可不敢,我是替別人打下手來的,就是侯老的二公子侯德海,我先做個前哨,然後二公子在出面,有個對比,好引起鄒小姐的注意。」
張小龍笑了笑,向四周看去,沒有看到侯德海。
他們這招有點過時,鄒蓓蓓是女杰出身,是專門研究男人的,這種爛招一點用都沒有。
張小龍好心的提醒說︰「你還是別上去了,東幫的西門慶和阿國在那里,你去了容易挨打。」
鐘震宇苦惱的笑了笑說︰「我就是來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