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回到住處,鄒蓓蓓等人正焦急的等待著。
「小龍。」鄒蓓蓓有些焦急,見張小龍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她本想過去,可見空寧守在張小龍身邊,忍了忍沒有走過去。
「小龍,你沒事吧?」
「你不是看到了,我當然沒事。」張小龍轉了個身,讓大家都看清楚。
陳鐵走上前問道︰「小龍,陳四死了嗎?」
張小龍搖搖頭,看看四周,讓馬仔們都下去了,房間內之留下心月復的人,連齊方航和徐衛國都被趕了出去,然後才將事情說個明白。
眾人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陳鐵怒道︰「怎麼還不和諧了他。」
「上面想和諧他,也要等他把一百枚細菌彈都交出來,現在不是志氣的時候,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回A市,叫青島等待的兄弟也撤了。」
張小龍可不想在糾結下去,砍斷陳四一條胳膊,也算出了口氣。
陳鐵說道︰「登州的地盤怎麼辦,不能就這麼放棄吧。」
登州的形勢一片大好,借張小龍戰勝陳四的契機,佔據登州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這里的走私利潤豐厚,兩三個月間,就趕上A市一年的收入了。
白白放棄一塊寶地,張小龍也不甘心,可不放棄又不行,登州這地方離京畿重地太近,坐船不到半天就能到天津,這就是一塊有毒的蛋糕,看上去香甜可口,叫人欲罷不能,但如果一口吞下去了,離死也就不遠了。
「讓衛國留在登州,把他老婆孩子,還有他那個胖子兄弟都送回登州來,他以後是跟著龍堂,還是自立門戶,由他隨便去吧。」張小龍考慮再三,決定留根釘子下來,他繼續說道︰「上面都盯著呢,我們還是離開吧,現在的登州可是是非之地。」
陳鐵說道︰「房東,陳四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太便宜他了。」
張小龍陰沉著臉,想到陳四的損招,他心中的憤恨不已,皺起眉頭,眸子里浮現出血絲,呼吸也仿佛沉重了。
現在的張小龍,就是山里狼羔子見了,也會夾著尾巴逃開。
「這次差點被陳四陰了。」
張小龍沉聲說道︰「如果不是我身手好,決斗時處處顧忌,今天要死的人就是我了,他既然開了頭,我們也不能忍了。」
「我親自走一趟,做了他。」耿偉的臉又板了起來,之前的醉意已經全無了。
張小龍搖搖頭說︰「現在醫院肯定戒備森嚴,雷人幫的人和軍方的人都不少,現在去只是送死。雖然他違反協議在先,我們也不能帶著兄弟殺進去,廣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的確是麻煩!
陳鐵和耿偉相視一眼,都搖搖頭,一時想不出好辦法來。
這時,鄒蓓蓓提議道︰「我們不能動手,也許雷人幫自己的人會動手,聯系一下劉川,陳四已經費了,是該換個人出來當大哥了。」
張小龍拿起一支雪茄在手里把玩了一陣,丟給了耿偉,問道︰「我想冒一下險。」
耿偉立時明白了張小龍的意思,他是準備叫南勇出手,把陳四解決掉,這絕對是一個好辦法。
耿偉點點頭說︰「可以。」
一旁的陳鐵也听面白,他也點點頭。
張小龍站起身進屋,打電話給南勇。出來便招呼大家收拾東西,當天下午就離開了登州,做高鐵返回A市。
第二天早上,便傳來了陳四的死訊,他在醫院中不治身亡,一代黑幫大佬就這麼死了。
劉川接替陳四,成為雷人幫的新任當家。
張小龍原本以為陳四死後,雷人幫會亂起來,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沈陽十分的平靜,雷人幫內部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默默的接受了陳四的死亡,還有他們的二代幫助劉川,副幫主南勇。
空寧回到A市,找了一處寺廟,為家人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會,以告慰家人的在天之靈。
張小龍知道空寧的心情,便沒有去打擾。
無事的時候,時間過的飛快,張小龍還覺得沒緩過來乏,就已經到了快到陽歷年了。
舊一年的十二月二十八,鄒蓓蓓找到張小龍說︰「我要回上海去快年,你跟不跟我去,我姑姑想見你一面。」
看她羞澀的樣子,張小龍也知道什麼意思。
這時馮導也打電話過來,讓張小龍去上海,參加新年一月一日的電影首映典禮。
張小龍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也沒有必要拒絕,馬上就答應了下來,決定帶著全家到上海過陽歷新年。
「大家都去?」鄒蓓蓓心里很不高興,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對,大家都去。」
不管鄒蓓蓓表現如何,張小龍都不會只跟她一個人去上海,因為登州的事情,他把家里的幾位冷落的太久了,做人不可以如此的無情。
听說要去上海,丁芳露第一個反對,她說道︰「大過年得,在家呆著多好啊!上海那麼遠,有什麼意思。」
丁芳露向蘇青使了個眼色,希望蘇青站在她這邊。
蘇青搖搖頭沒有幫忙,反倒說︰「小龍主演的電影要在上海首映,我們理應一起去慶祝,都呆在家里有什麼,難道一起當宅男宅女啊!」
「你說的也對。」盟友不幫忙,丁芳露也就改口了。
任瓊最是體貼,說道︰「這事還是小龍定吧,小龍說去那里,我們就去那里。」
張小龍當場拍板,說道︰「今天陽歷年,我們就去上海過,叫上猴子他們,大家一起去熱鬧。」
任瓊笑著阻止道︰「這可不行,我們都走了誰看家啊!還是讓王小飛他們留下來看家吧。到上海有蓓蓓家的人保護,絕對不會有事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鄒蓓蓓看著,心中有些許的隱痛,也不知能不能跟張小龍身邊的人處好,這可關系到自己將來的幸福。
張小龍看出鄒蓓蓓的擔憂,晚些找空帶著她出去,沿著沿海公路開著溜達了一圈,走著走著就到了以前來的一處亂石灘。
張小龍停下車,海浪很大,天氣又冷,他們並沒有下車。
張小龍指著遠處一塊巨石說道︰「當初你就坐在那里,而我就站在你的身後,整整站了一下午。」
「當時我有些傷懷,你卻光傻站著,也不知道安慰我。」
張小龍摟住鄒蓓蓓打趣道︰「當日你惱我,是因為劇組里有人嚼舌根子,編排一些有的沒有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不過現在想起,他們還想有特異功能一樣,把我們的事情都提前說中了。」
鄒蓓蓓靠在張小龍懷里,心里甜絲絲,說道︰「你當時也不說安慰我一下,人家可是姑娘家,卻要被人如此編排。」
「我是不知如何安慰,難道要說︰別哭了,我會包養你的。」
「討厭。」鄒蓓蓓捶了張小龍一下,那里是大人,簡直就是在勾*男人的邪火。
張小龍一把抓住鄒蓓蓓的手,整個身體壓過去,兩人的臉孔近在咫尺,鄒蓓蓓身上的香氣彌漫,她那嬌羞霞紅的臉頰,讓張小龍有些迷醉了。
好美的人兒。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鄒蓓蓓輕松說著,緊緊的握著張小龍的手。
這句老祖宗用的求愛詞句,在這時被升華到了頂點,張小龍張張嘴,想說些漂亮話出來,可他對詩詞並不精通,又不看言情小說,一時卻想不出合適的話來。
鄒蓓蓓有些惱羞的說道︰「你應該說︰定-不-負-相-思-意!」
張小龍學者輕松說道︰「定-不-負-相-思-意!」
鄒蓓蓓喜滋滋又貼近了一些,張小龍明白這話的意思,卻又覺得有些耳熟,好像任瓊她們看言情片時,又听到過這麼一句話,具體什麼電視劇,因為沒有興趣,也就沒有去關心了。
看來要哄女孩子,還挺麻煩的,張小龍覺得回去看看唐詩宋詞一類的書,學學老祖宗留下的詞句,將來應對用。
與鄒蓓蓓溫存了一會,張小龍忍著沒有跨過最後一條線,鄒蓓蓓眼神中多了幾分的喜悅,如果張小龍就這樣把她佔了,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但張小龍沒這麼做,而是說︰「你等著,等我贏得了品蘭大會澳門總決賽的冠軍,我會堂堂正正的把你帶回家去。」
「我,還等你。」鄒蓓蓓在心中幸福著。
張小龍模模鼻子笑道︰「我現在應該說些什麼,是不是還要說︰定不負相思意!」
「你可壞死了,就知道如此取笑人家。」
鄒蓓蓓嬌笑著,宛如一朵冬日中盛開的紅梅。
快樂的時光過的飛快,等回到海燕山莊,鄒蓓蓓又要面對一個現實,張小龍有很多的女人,三妻四妾都不為過。
任瓊諸女都放得開,既然跟了張小龍,便都一心一意的愛著這個男人,維護著這個家。
鄒蓓蓓突然有些惆悵、苦澀、憂慮。她之前就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在胡思亂想,看著任瓊等人的歡顏,她咬咬牙,就算張小龍是一個火坑,她也要義無反顧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