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陰暗潮濕,只有燈光還算明亮,十幾坪的空間,就點了六盞高瓦數白熾燈,如果環保人士看到,一定會大罵敗家。
南樓由美被捆在一個金字塔型的三角架子上,被剝得只剩下一套內衣褲,姿勢十分的誘人火辣,讓張小龍想起了重口味的歐美毛片。
張小龍的眉毛擰巴在一起,看著身邊的人問道︰「這是誰綁的。」
「是小人我。」一個張的想花栗鼠一樣的齷齪男人冒出來,這人是花街混的一個龜公,一看就是一個變*態。
喘口氣,張小龍囑咐道︰「你記住,我們就抓了一個俘虜,櫻組的其他人還沒有抓到,別把人弄死了。」
說完,張小龍並沒有叫人把南樓由美放下來,他走到南樓由美面前,問道︰「花栗鼠有沒有為難你。」
齷齪男一陣驚詫,暗擦了把眼淚,悲憤的想道︰「我不是花栗鼠。」
不過,有大老板的一句話,不管他以前的外號叫什麼,以後他都是花栗鼠了。
南樓由美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張小龍,沒有說話。
張小龍伸手,搬起她的漂亮臉蛋,欣賞了一會,說道︰「你最好老實回答問題,別傷了這張漂亮臉蛋。」
「打死我,我都不會說的。」
「我不會打死你的。」
張小龍回頭對王小龍說道︰「猴子,她就交給你了,盡量把櫻組的情況問清楚,」
「放心吧。我喜歡逼供這活。」
「這就交給你了。」
說完,謝文東不在南樓由美,走出房間。對身後的張全說︰「大全,你派人監視日本人的動靜,這個女人雖在我們手上但也不能大意!這次人抓的太容易了,絕對不簡單,說不定玩出什麼陰謀來!」
張全說︰「恩!老板放心吧,我早把人安排好了,二十四小時監控。日本人有什麼動作都在掌握之中!」
張小龍滿意的笑笑,有張全這樣的幫手絕對是人生一大美事,黑社會不好出面的事情,他都能幫你辦了,而且還能辦得名正言順。
張小龍拍拍他肩膀說︰「好樣的,我沒看錯人,當初把你留在警隊算是做對了,哈哈!」張全被張小龍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低下頭。
南樓由美知道留在敵人手里,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甚至有可能被殺,可是讓花栗鼠推著一車稀奇古怪的玩意出現時,她腦子還是嗡了一聲。
這一車東西實在太變態了,如果用到自己身上,這輩子都廢了,比死還要可怕。最主要的是,如果被捆在這個暗室內,她也無法完成自己的任務,必須想辦法出去才行。
當花栗鼠拿著一個變態道具走向南樓由美時,她高聲的哭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千萬別讓他踫我。」
王小飛滿意的點點頭,花栗鼠則露出一臉的遺憾。
南樓由美把櫻組的情況交代了一遍,包括他們在A市的計劃和藏匿的地點,明顯是提前編排好的。
對于不說實話的孩子,罪就有的遭了。
關東武開始了行動,投餌計劃失敗,他也不在乎南樓由美的死活。關東武離開藏匿地點,開著灰色大眾離開市區,在鯊魚夜總會外停下車。途中,他打電話聯系了一次周延儒,聯系了一次黑土躬親。
這次關東武,動用了三個人,都徘徊在鯊魚夜總會外,只要農應時出現,就全力擊殺農應時,並在第一時間撤退。
關東武做夢也想不到,他所有的行動,都被人監視著。很快,連三個協助關東武的人,都被張全找了出來。
張全不愧是學刑偵的,在鎖定了目標之後,張全向張小龍做了報告,請求一次吧關東武等人抓起來。
張小龍否定了張全的請求,他讓農應時到鯊魚夜總會溜達時帶上一百多個馬仔,把關東武嚇得不敢動手。
又偵察了兩天之後,櫻組在A市的人員,基本都被監控起來了。
張小龍命令張全秘密抓捕,盡可能不要引起騷動。
張全用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櫻組的藏匿處,他的手下上百人早就埋伏在附近,帶著槍、捕捉網、防爆盾,他們沖進去前,先發射了十幾枚震撼彈,然後由手持防爆盾的武警開路,見到人先用捕捉網捕獲,敢反抗的在就開槍打死。
行動開始到結束,只用是十分鐘時間,並沒有引起附近軍民的注意。
張全站在門口,深深吸口氣,大步走進去。進入藏匿點,里面的關東武和黑土躬親已經被捆了起來。「關東武……這位怎麼稱呼……不說算了,我會讓你開口的,全部帶走。」
有人走過來,用黑布口袋把兩個人裝起來抗走,這里繳獲的設備,會先交給警方技術人員處理。
一夜之間,櫻組在A市的八個人全部被秘密拘捕。
張全這一次是露臉了,打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勝仗。
在台中等好消息的周延儒,沒有收到暗殺成功的消息,而是收到了來自櫻組的退款。
周延儒都傻了,嘟囔道︰「怎麼會這樣……」他急忙到郊區的豪華別墅去找黃文科,現在黃文科的住處安全等級又提高了一層,不管誰要進出,都要必須接受檢查,不準帶任何武器進入別墅內。
把身上的兩把槍交給警衛,張小龍才推問走進大廳。
寬敞的大廳,擺設已經完全變了,在大廳正中擺了一圈防彈玻璃,黃文科、王敦、山貓在中間圍坐了一圈,正在打牌。
見到周延儒進來,黃文科興奮的站起來,問道︰「老周,干掉了幾個龍堂的干部。」
周延儒嘆了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後惱怒的說道︰「櫻組把錢退回來了,他們還號稱日本最強的殺手組織,一個人沒殺了,反倒折了八個人在A市。」
黃文科的眼皮跳了跳,苦笑道︰「張房東真是個人物,竟然把A市經營的如鐵桶一般。」
山貓說道︰「張房東腳踏黑白兩道,不是我們這些專職黑幫能夠比的。」說完,山貓看向王敦,正色說道︰「王老板,事到如今,還得王家拉我們一把啊!」
王敦揚揚嘴角,說道︰「以張房東現在的勢力,要攻入江蘇十分的困難,眼下最總要的是把龍堂得殺手找出來,把我們自己的地盤穩定下來。」
山貓哼了聲,低聲說道︰「要是好找,早就找出來了。」
王敦雖然對山貓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說道︰「我已經從美國請了刑偵專家過來,希望能夠把目標找出來,別外,我希望以後各位有什麼計劃,就私底下辦完在說,這次櫻組暴露的太快,我懷疑有人走漏了消息。」
在場的眾人都神色凝重起來,互相看著,臉色都不大好看。
黃文科忙說道︰「王老板,這話不能亂說,老周和山貓都是我的兄弟,說他們出賣我,我一百個不相信。」
王敦欠笑了下,拱手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周延儒和山貓都笑起來,用笑聲掩飾剛才的尷尬,掩飾住內心的念頭。
到底誰是鬼!不信任的種子已經埋下,在名為猜疑的泉水的澆灌下茁壯成長。
三合會內部慢慢的分崩離析,在A市張小龍在地牢見到了背負的關東武。
陰暗潮濕的地牢內,水滴的滴答聲,每隔三秒左右就會響一下,關東武被鎖在一根立柱上已經一天一夜了,他閉著眼楮等待死亡的來臨。
鐵門打開時,發出刺耳的噪音,關東武向門口望去,看到張小龍從外面走進來。關東武看過張小龍的照片,張小龍是他來中國的第一首要目標。
張小龍走到關東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日本殺手,問道︰「你就是關東武吧。」
關東武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從關東武的眼楮里,張小龍沒有看到一絲的怨恨,這讓張小龍有些意外,不過仔細想一想,突然覺得理解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不就是裝B的精神,死到臨頭繼續裝B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延儒雇你殺我花了多少錢?」
關東武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作為職業殺手,他是很有職業操守的,就算死也不會透露雇主的信息。
「不用吃驚,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
關東武的眼神中,第一時間露出了一絲的恨意,遇到白痴的雇主,作為殺手只能認倒霉。
「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去殺了周延儒,我就放了你的一個同伴,放誰你自己選,怎麼樣。」張小龍開出了十分優惠的條件。
關東武再也震驚不了了,他小心的問道︰「真的嗎?」
「當然,我會叫人送你去台灣,你有一周的時間完成任務,如果超過一周,我會殺一個你的同伴,如果你一直完成不了任務,我會殺了所有人。」
「好。」
「我喜歡痛快人,放人。」
馬上有人走上前,把關東武從柱子上松了下來,關東武活動了一下四肢,突然向張小龍沖可過去。
張小龍把關東武放下來的時候,就防備關東武突然發難。
關東武沖到近前的一瞬間,張小龍踏步翻手抓住關東武的拳頭,腳下請踹,將關東武摔了出去。
關東武爬起來先警惕的看看四周,張小龍身後的馬仔並沒有幫忙的意思,他又吼叫著向張小龍沖了上來。
反復幾次之後,關東武被摔得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拼命的喘息著,盯著張小龍的眼神,已經完全失去了狼性,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張小龍欠笑了下,這些日本人,死腦筋,而是還很欠,不挨打就不會服軟,打得越狠毒,他們以後越老實。
張小龍笑眯眯的問道︰「服不服。」
「服。」關東武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