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掛了電話重新坐到李鄂面前,安慰道︰「四哥,蔣芬到澳門是向家里要贍養費的,並不是去見你,老爹給了她六千萬之後她就離開了。」
人既然死了,就不會介意承擔一些責任,張小龍還是要顧及到活著的人。如果把蔣芬說成一個只為了錢的女人,也許李鄂會感覺好受一些。
李鄂抬起頭,看著張小龍苦笑了下。這也許就是豪門的苦惱,因為接近他們的異性,大部分都是為了錢。
「她是嗎?」李鄂問道。
張小龍咬咬牙,點頭道︰「是的。」
真的是嗎?蔣芬真的是一個為錢而來的女人,這一點張小龍無法確定,他這麼說,只是為了讓李鄂好受一些。
現在想想,蔣芬寫的這歌的三部分,第一部分寫自己,第二部分寫李鄂,第三部分依然寫自己。
「夕陽落雪空閨冷帳。」那是一份如何悲涼的心。
眼看李鄂毫不精神的眼神,張小龍心中長嘆了一口氣。向後癱去,擠著笑容說道︰「四爺,你別老這樣,女人如衣服,雖然喜歡卻不過是件衣服,沒有在換一件就好了。」說著張小龍小心的看看門口,這種話要傳出去,可就死定了。
李鄂驚奇的看著張小龍,在李鄂的印象里張小龍絕對說不出如此絕情的話,很快他也跟著笑了,他明白,這是張小龍在開解他。
「女人如衣服,要是讓弟妹們知道,你可慘了。」這是李鄂今天第一次笑。
張小龍忙說︰「四哥您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李鄂說道︰「放心啦!我不會說的。「
張小龍嘿嘿笑起來︰「我這里,澳門有的,這里全有,這個時間段,在我的地下賭場有一場賽狗比賽,馬場有賽馬比賽,在賭船上有地下拳賽,在賽車場有午夜死亡賽車,四哥要是不喜歡這些,市中心歌劇院在上演茶花女,許多高級酒店的小劇場,都有上演新派現代劇,肯定有你喜歡的。」
李鄂由衷的贊嘆道︰「八弟,你把a市經營的真好啊!不瞞你說,我都來三天了,家里那邊煩心的事情太多,我就到你這散散心。」
張小龍問道︰「四哥這幾天過得還滿意。」
李鄂再次贊道︰「滿意。你這里什麼都有,物價也不高,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張小龍模模鼻子,說道︰「a市的旅游業剛剛起步,沒有價格優勢,很難吸引到游客的,等在展幾年,也許物價就要飛漲了。」
李鄂又說︰「那也是八弟的本事。」
「您就別捧我了,想去什麼地方。」張小龍覺得再被贊揚下去,就要驕傲了。
李鄂想了想說道︰「我們就去看賽馬吧。」
張小龍叫人準備車,從海燕山莊到跑馬場,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雖然已經入夜,賽馬上依然人山人海,在賽場外,有許多博彩機,人們正在對照著參賽馬匹和騎士的名單下注,氣氛十分的狂熱。
張小龍和李鄂繞過普通觀眾區,往Vp貴賓看台走去,半路上听到許多觀眾抱怨︰「老子有錢,憑什麼不讓我多下注啊!」
工作人員耐心的解釋道︰「對不起,按照規定,每張門票單場補賽的下注資金只有二百元,我們不能在接受您的下注了。」
李鄂驚奇的問張小龍︰「八弟,你這個地方下注還有上限。」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在公開賽場如果不設定下注上限,是會被人詬病的,而且下注由a福利彩票機構組織,很合法。」張小龍神秘的笑了笑,道︰「不過外場下注是沒有上限的,這就好像3d彩票的黑彩。」
李鄂略加思索之後豎起大拇指贊道︰「八弟,你可真會玩,內場合法博彩,為賽馬比賽提供方便。外場雖然非法,但a市所有的幫會份子都是龍堂的屬下,他們要開黑彩,就要向你交納納金,到最後錢都被你爭去了。其他的比賽,你也是這麼控制的吧。」
「模式一樣。」張小龍算是回答了。
來到Vp包廂,兩個人看了一會賽馬,分別下了注,張小龍的運氣不太好,連續三場都沒有中獎。李鄂了運氣不錯,第二場壓中了第一名。
李鄂說道︰「八弟,你是這里的老板,你就不利用一點點內幕消息。」
張小龍憨厚的笑起來,凝視著李鄂,說道︰「自己贏自己的錢,有啥意思?整個馬場都是我的,對了,四哥,如果你想要離開澳門,可以到a市來,我把賭馬的行業讓給你,何必留在家里受氣。」
李鄂沒有思索太久,搖頭說道︰「八弟,謝謝你的好意。」他轉移話題,對易塵說︰「八弟,你知道我和蔣芬是怎麼認識的嗎?就是在賽馬場,當時她不是觀眾,而是一位騎士,當她騎著馬第一個飛奔過終點時,我就徹底的迷上她了。」
張小龍模模鼻子,心道︰「怎麼又講到這事上了。」
李鄂突然大笑道︰「我這輩子,自以為是成功人士,還不都是仗著老爹的光彩。」他站起來,親自動手倒了一杯威士忌,給張小龍也倒上了一杯。
兄弟兩舉起杯,李鄂笑呵呵的說︰「我決定了,我要離家出走,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來,為了我遠大的理想。干。」
張小龍心頭一動,驚嘆于李鄂的決心,但李鄂這樣決定是對的嗎?心中暗嘆,這事還是不要摻和了,李鄂的事情不用他來操心。
張小龍笑著說道︰「干,為了我們遠大的未來,干杯。」張小龍琢磨了一下問道︰「四哥,你打算去什麼地方展,到時候我們兄弟互相合作,絕對天下無敵。不過,最好不要去美國,我得罪了那里的沙爾圖家族,千萬別因為我,危害到您的安全。」
「我不去美國,我準備去巴西,那里有很多華人建設的農場,我準備去當一個平平凡凡的地主。」李鄂的理想還真是平凡。
雖然有些意外,張小龍還是舉起杯,給李鄂以友好的祝福。
山口贊嘆說︰「易先生,您有一個非常能干的助手。」認認真真的審查了一下和約,提出了兩處修改意見。易塵點頭認可,重新弄了三份。
離開賽馬場,張小龍又帶著李鄂去看地下拳賽,還有賭船上的艷舞表演,目的就是讓李鄂開心一點。
大概晚上八點半左右,張全打電話過來,說︰「老板,刺殺蔣芬的殺手已經找到了,您是不是過來看看。」
「恩!知道了!」張小龍掛了電話,對李鄂說道︰「四哥,殺手找到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李鄂看看手表,贊道︰「a市警方的辦事效率也很快啊!從案到偵破只用了十個小時多一點。厲害。」
張小龍笑道︰「我給他們可是最好的裝備。」
張小龍是個很講究效率的人,剛剛接到消息,馬上和李鄂趕到了一處秘密監獄。對付這樣的殺手,不需要走正常渠道,要知道在背地里殺人容易,可是要合法的殺人就難了。
到了秘密監獄後,在刑訊室內,他們見到了殺死蔣芬殺手,這是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女孩子。
李鄂顯然認識這個人,他驚愕問道︰「為什麼?」
這個女人是蔣芬的助手莫柔。
莫柔看到李鄂十分的害怕,急忙求饒道︰「李大哥,我不是故意殺小芬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理會莫柔的哀求,李鄂問辦事的張全︰「張警官,這是怎麼回事?」
張全在旁邊解釋道︰「根據法醫分析,蔣小姐被正面刺傷,卻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御動作,說明凶手肯定是熟人,我們又派出了凌晨五點左右,在電影院四周的監控錄像,現嫌疑人拖著一個沉重的皮箱子從影院後門進入,二十分鐘後出來時,箱子顯然沒有以前沉,嫌疑人一只手就把箱子拖走了,所以我們懷疑電影院不是第一凶殺現場,經過多次派出我們找到了嫌疑人家里,第一凶殺現場就在嫌疑人家。」
李鄂冷冷的盯著莫柔,陰沉的問道︰「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鐵證面前,莫柔也蒙了,她大聲喊叫道︰「我也不願意啊!我弟弟得了病需要一大筆錢,是方……」
李鄂用手捂住莫柔的嘴,不讓她把主使者的名字喊出來。李鄂向張小龍說道︰「八弟,借我一把槍。」
張小龍點點頭,齊方航遞了一把槍過去。
李鄂把槍頂在莫柔的頭上,語氣平和的說道︰「我會照顧你弟弟的,你放心的去吧。」
莫柔嚇的眼淚直流,嘴里出「嗚嗚」的聲音,可是她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不了,李鄂閉上眼楮扣動了扳機。
「呯!」世界安靜了。
在彌漫著血腥味的牢房內,李鄂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張小龍並沒有阻止,也沒有跟出去,而是招手讓手下給李鄂準備了一輛車,他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
張小龍又吩咐人收拾尸體,他轉過一個拐角走到隔壁的牢房外。
這里十分的明亮,在厚一百厘米的防彈玻璃後面,是一室一廳一衛牢房,里面的日用品一應俱全,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基本什麼都不缺。
在這件特殊的牢房內,提提卡真在鍛煉身體,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特殊的項圈,只要看守按一個電鈕,三百伏特的電壓就會把她擊倒。
看到張小龍過來,提提卡突然拎起一把椅子想向張小龍丟過來,可是舉起之後她又放下了。
張小龍從看守那里拿來一個內部電話,問道︰「怎麼不丟了?」
提提卡聳聳肩坐在椅子上︰「又踫不死你,我可比浪費力氣。」她眼神轉為冰冷︰「你不殺我絕對會後悔的,如果我出去,我一定殺了你。」
張小龍笑了笑︰「你恐怕沒機會了,好好在這里過下半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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