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音軒到隔壁房間,安排人守住大門,張小龍問道︰「是不是阿羅約遇到麻煩了?」按照計劃,阿羅約的參選活動還沒有到最激烈的時刻,這個時候傳消息回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音軒說道︰「是的,阿羅約先生昨天遭遇了刺殺,據悉是一個販毒組織干的,以報復他宣傳大力打擊毒品犯罪的言論。」
張小龍笑道︰「這是好事啊!如果受傷,還可以加分。」
音軒繼續說道︰「可問題是,開槍的槍手是一個華人,一些菲律賓**勢力又開始借機鬧事,已經有數家華人商鋪被搶,傷了很多的人。」
張小龍的眉頭擰在一起,疑惑的問道︰「華人槍手?」
「是的!據悉還是古一雲屬下一個下游組織的馬仔,是個癮君子,已經被菲律賓警方拘押了,古一雲見不到人,也沒辦法打听消息。」
「廢物。」張小龍在屋內走了幾圈,他背地里挺阿羅約上位,是為了維護在菲律賓華人的利益,可是這些人太不給力,竟然在這種時候自毀長城。
張小龍自言自語道︰「肯定是有人在整事,不理會是不行的。」
思索了一會之後,張小龍指示道︰「叫古一雲想辦法,把槍手處理掉,最好讓他死在監獄里,然後讓媒體加大力度報告。」
音軒心中一陣躊躇,這不是加大矛盾嗎?這個時候槍手死在監獄里,肯定會被人利用,挑起菲律賓原住民和華人之間的矛盾。
張小龍笑起來︰「有人要鬧,就讓他們鬧,不是麼?先讓阿羅約公開表示原諒這個槍手,等槍手死之後,在讓他去獻一束花。至于那些鬧事的……」張小龍沉吟了一下,說道︰「先把人記錄下來,讓古一雲動手,全部秘密*處理掉。」
又跟音軒交代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確保到明年六月大選前,不要再出類似的紕漏,作為未來的菲律賓總統,張小龍最有價值的傀儡,阿羅約的命可是很珍貴的。
張小龍這里回去侯德海那邊,兩人談論了一下,決定在秘密軍火工廠內設立培訓班,培訓一些听話的技術人員。
張小龍要走時,侯德海問道︰「妹夫,你在菲律賓的假鈔生意出問題了嗎?」
張小龍笑笑,看來侯德海是誤會了,既然誤會了就誤會下去吧。張小龍笑道︰「一些小問題,很容易解決。」
侯德海說道︰「妹夫,不如你把假鈔交給我,我在將齊銷售到緬甸去,那地方比較落後,之人美元和rmb,以你們出產的假鈔質量,在那里完全可以當真錢用,我們可以聯手做地下錢莊生意。」
「用假美元?」張小龍問道。
「當然,必要的話,我們還可以行自己的貨幣,反正緬甸官方貨幣也沒有購買力。」侯德海說的理所當然。
「這主意不錯,我們可以建一個地下的緬甸中央銀行,用假鈔控制他們的地下金融系統。二哥,您這個主意都絕了,我當初想控制台灣貨幣行就沒成功,如果能在緬甸搞一個地下的也不錯。」張小龍無比贊成侯德海的提議。
「妹夫,我們就這麼定了。」
「一定的,必須的。」
兩人擊掌為誓,合謀入侵緬甸的地下金融體系,張小龍也不糾結,馬上從市空運了二億美元小面額假鈔過來,至于貨運清單上寫的名目,就是︰電影道具。
看著方方正正的兩億美元假鈔下飛機,春城機場的裝卸工都看傻眼了,負責押運的龍堂馬仔警告說︰「不許亂動,這是好不容易才定型包裝好的,耽誤的劇組的拍攝,小心告你們貨運公司。」
有個膽子大的問道︰「兄弟,這真的是道具?」
「廢話,沒事誰運這玩意,也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編劇寫的具備,他怎麼不去死。」馬仔大大方方的咒罵著。
在旁邊听的人,還真把這些假鈔當道具了。
假鈔到位時,已經快到陰歷新年了,今年過年的時間比較早,就在陽歷元月二十三日,侯德海安排人把假鈔運到了緬甸,在過年前,給侯軍組織起來的部隊獎金。因為這些假鈔制造太過精美,連驗鈔機都演不出來,本地人根本分不清楚真假。
拿到錢的部隊戰斗意志高昂,侯軍看士氣不錯,馬上決定在新年後的第三天,動一次新年攻勢,讓德江嘗嘗厲害。
侯德海雇了一些本地人,用這兩億元假鈔做啟動資金,搞起了地下金融。隨著侯軍屬下的節節勝利,地下錢莊的業務也跟著蒸蒸日上。
不到一個月,張小龍就拿到了一筆不菲的分紅,他分到的錢當然不是假鈔,而是貨真價實的黃金和翡翠明料。
數著到手的錢財,張小龍連連點頭︰「不錯,都說和氣生財,這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我不和二舅哥和睦相處,怎麼會有這樣掙錢的機會啊。」
齊方航在旁邊微笑說︰「老板,這才多少錢啊!和我們本部的生意根本沒法比,緬甸那地方也太窮了。」
「少廢話,眼光放長遠點,這個生意即穩定收入也不錯,也能打開我們假幣的銷路,不是很好嗎?金山銀山也是一點點積攢起來的。」張小龍把齊方航狠狠的教育了一頓,讓他老實一點。
齊方航擾擾頭,覺得這話很耳熟,就是忘了在那听說過了。
以上都是後話,張小龍現在除了幫侯軍看家,照顧住院的侯德海,更多的心思都在報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母親的死因,就必須報仇。
張小龍正在通過不同的渠道,獲得關于國際文物走私集團的信息,他現在只知道一個名字︰爵士會。
這個勢力遍布全球的文物走私集團,就如同一個龐然大物,叫人無法看清他的全貌。但張小龍相信,早晚有一天能都將他徹底搬倒,為母親報仇雪恨。
在這期間,張鋒組織的探險隊出了,這些對財寶居心叵測的人,將踏上一條死亡之旅。
等候德海傷勢痊愈出院,張小龍把南軍幫的事務還給他,帶著人去了澳門。他先後拜訪了張鋒的四個妻子,特別是四姨太張何芳華。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派人殺掉李鄂的情人的元凶。
第一次見面,看不出張何芳華已經四十多歲的樣子,如果說二十多歲都有人相信,這是個保養很好,又不顯老的女人。這個女人十七歲就嫁給了張鋒,可見張小龍繼承的dn有多麼的強大。
在四姨太這里,還有他的兒子何宇飛,他比張小龍小一歲,因為張小龍的出現,排行下移到了第九位。
「宇飛,來見見你八哥,小龍。」四姨太很客氣。
何宇飛卻大大咧咧的說︰「八哥?我記得我以前被叫做八哥的,現在卻變成老九了。」說著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張小龍,問道︰「八哥,听說你是品蘭會的副會長,生意也做的很大,如果我離家出走的話,您能不能收留我啊!」
張小龍最初听他大大咧咧的說話,還以為他要說些難听的,沒想到會冒出這麼一句來。張小龍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張小龍忙又喝了一口水壓一壓。
四姨太憤恨的訓斥道︰「不學好,什麼離家出走,被你爸爸听到,還不打死你。」
何宇飛惱火的說道︰「憑什麼八哥可以出去闖天下,四哥可以玩失蹤,我就不可以啊!我連出去旅游都要給你和爸爸報備,我都多大了,你還能養一輩子啊!」
四姨太肯定的說︰「我能。」
「……」張小龍暗自擦了一把汗,這個四姨太相當有個性,怎麼看也不像會派殺手去殺人的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
保持著心里的一絲警覺,張小龍笑著說︰「如果九弟要去市旅游,我絕對歡迎,我那里好玩的東西,可不比澳門少。」
「等我離家出走的,肯定先去你那,跟你借錢。」何宇飛挺認真的說。
張小龍笑了笑,根本沒有回答。
又被四姨太訓斥了幾句,何宇飛晃蕩著腦袋,又插在褲兜里大大咧咧的走了。看著他的背影,張小龍覺得這個人的性格,絕對適合做紈褲子弟。
等何宇飛出去,四姨太嘆了口氣說道︰「宇飛如果有你一半的出息,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惜,真是不省心。」
「九弟還是挺有個性的,我相信他會明白四娘的苦心的。」
「唉!」四姨太嘆了口氣,仿佛下定了某些決心,說道︰「老八,你這次來澳門,是不是專門來找我的?」
張小龍心一橫,既然你問了,我們就直說︰「的確。」
「你有什麼疑問,盡管問吧。自從你父親從春城回來,對我就愛答不理的,我就知道有事情。」四姨太微笑著說,她的笑容有一些苦澀。
張小龍直截了當的問道︰「蔣芬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四姨太搖頭回答道︰「不是,我如果知道他懷了老四的孩子,把她迎回來還來不及,怎麼會派人殺她。」
「可是殺手臨死前,說派頭去的人叫︰方。因為四哥捂住了她的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四哥打死了,我想四哥一定是不想讓人知道,而他知道是什麼人干的。」張小龍不緊不慢的說著,眼楮一刻不停的打量著四姨太。
四姨太低頭說︰「方?我的確有被懷疑的理由,這個人我知道,沒想到會是她,難怪老四不願意回來。」
「四娘,知道是誰?」張小龍問。
四姨太點點頭︰「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蔣芬的事情,還是讓老四自己決定吧。」
「好,不問這個了。」張小龍不在糾結于此,隨後又問道︰「緬甸的德江將軍,和四娘的娘家是親戚吧。」
「是。」四姨太回答的很痛快。
「是他們二十年前殺了我娘?」張小龍又問。
「是。」四姨太依然毫不猶豫。
「是你指示的?」張小龍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凶光。
四姨太毫不畏懼,回答道︰「我是在你娘死後第二娘才知道的,他們想要你娘留下來的筆記,懷疑在你父親手里,所以找到了我,可惜,你父親沒有從你娘那里拿到任何東西。」
「爵士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張小龍在問。
四姨太沉默了一會,正色說道︰「老八,你最好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