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又來了一次,他們找到了一個監控錄像照片,證實了張小龍沒有殺莫寧,至少他沒有親自動手。警察的語氣依然冰冷,好像認為張小龍是在買凶殺人,他在那里只是想看著莫寧被一槍打死。
張小龍很耐心的解釋,他們去看莫寧完全是因為好奇,並且把他與威爾在酒吧談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警察說要去確認一下,對張小龍的態度依然想在看犯人。
等警察離開,張小龍對門口淬了一口,對齊方航說︰「真是一群沒禮貌的家伙,去查查他,有沒有收過黑錢,把他們的案底透露給小報的記者。我最討厭這種一臉正義,背後搞小動作的警察了。」
齊方航點頭應了,就算這個警察沒有收黑錢,他也能制造出證據來。
這時,外面有人送早餐過來,負責送餐的是王仁。這次行動中,王仁負責在暗處保護配合,算是張小龍對他的一種考驗。
這次澳大利亞執行,張小龍並不重視,完全是當休閑。不過,海參崴的出現,讓他開始重視這里的一切了。
張小龍並不急著用餐,而是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王仁說道︰「本地的黑幫勢力,有三股較大的勢力,拉爾家族、奈米德家族、希思黎家族,還有一些小股的幫會。」
張小龍笑道︰「還挺亂的,那股勢力與礦山的聯系最多。」
王仁回答道︰「希思黎家族,他們最初是靠偷盜礦山家的,現在侵佔了一小片礦區,把礦石直接賣給附近的采礦公司。他們私采區的傷亡很嚴重,去年一年有過三十名非法礦工失蹤。」
張小龍模模鼻子笑道︰「原來這里也有黑礦主,看來只要有利可圖,人都是一樣的。其他兩家都是什麼情況?」
王仁繼續說︰「拉爾家族以博彩業起家,經驗著附近大部分的低下賭場和豪華賭場。奈米德家族控制著這里的運輸業,附近唯一的一條收費高公路就屬于奈米德家族。一個老千,一個路霸,都不是好東西。」
王仁繼續說道︰「別外還有十幾個小勢力,屬于三大家族的外圍團體,比較髒的活都由這些小勢力開做。」
張小龍滿意的點頭︰「看來黑社會到那里都一樣,我們需要一個代理人,你看看誰比較合適?」張小龍的這個問題,等于是對王仁的考驗。
王仁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一個非法勞工的投資叫史密斯的黑人,他的兄弟在希思黎家族的礦山失蹤到現在也沒找到人,他懷疑是希思黎家族隱瞞了他兄弟的死因一直在找希思黎家族的麻煩。他現在身邊有二十幾個人,我們可以扶持他們一下。」
張小龍對王仁說︰「這件事你來決定,用最快時間消滅三大家族,讓這里的黑幫統一起來,做的漂亮點,我們可不會幫你。」
王仁听到此處,不但沒有苦惱,反倒表示一定完成任務。王仁心里清楚,只要把事情辦好,他就真正的出人頭地了。
吃過早餐,讓王仁把餐車推走,張小龍和齊方航去參加股東會議。作為第四大股東的代表,他們的席位還算靠前,不過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就听海參崴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海參崴講話的核心話題是提高礦工薪水,但要求增加相應的產量。
參加會議的工會代表對加薪表示感謝,對增加產量的要求,卻提出了異議。工會代表認為,以現有的設備,不足以增加產量。
海參崴是個說慣了上句的人,听到有人反對,不由得皺起眉頭,毫不掩飾其心中的不滿。
齊方航低聲說︰「他做的功課不夠。」
張小龍訓斥道︰「閉嘴,我們是來看熱鬧的。」
齊方航還是忍不住嘿嘿笑了聲,聲音不大卻把上面的海參崴笑怒了。海參崴剛剛提出加薪換增加產量,就被工會代表駁斥了回去,已經覺得很沒面子了,齊方航的笑聲听起來更加的刺耳。
海參崴怒道︰「你笑什麼?」他的臉憤怒的扭曲著,簡直就是舊社會的地主惡霸。
齊方航不甘示弱的說道︰「笑你白痴啊!」
「你……」海參崴氣得說不話來了。他本來想要罵幾句泄一下,在他想來,一個小小的股東代表肯定不敢頂撞他,怎麼想都齊方航一點都不讓分。
齊方航站起來說道︰「你講了那麼多,全都是加薪討好工會,但你考慮過我們這些股東的利益了嗎?現在鐵礦石價格在降低,工人成本卻要增加,公司還靠什麼盈利,股東的利益又要靠誰來保證。增加產量說起來容易,但你有沒有想過增加設備的成本,想過要多久收回這些投資嗎?」
「……」海參崴被問住了,他還真沒有考慮過。
齊方航繼續指責道︰「我們只是澳大利亞眾多采礦公司的一個,不是第一,不是第二,也不是第三,我們最多排進前二十名。如果我們貿然提高礦工工資,會引起行業內一連串反應,我們會成為行業的公敵,搞不好會被擊垮,甚至被吞並。」
海參崴臉色鐵青了起來,齊方航一點都不給面子的說道︰「海參崴先生,請您專業一點,在礦石價格下降的現在,我們不贊成加薪。如果公司倒台,他們也會失業,我相信不會有人願意丟掉這份工作。」
工會的代表都憤怒的看著齊方航,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說話,因為他們很清楚,齊方航說的是對的。
坐下下面的龐毅,悄悄示意海參崴不要在說了,可是海參崴已經怒火中燒,他推開桌子憤怒的沖了過來,對著齊方航揮拳就打。
齊方航閃身讓開,一把擒住海參崴的手臂,將他摔了出去。隨後補上一腳,在海參崴的軟肋上,這一腳踢得極重,海參崴慘叫一聲差點背過氣去。齊方航還要在補一下,被張小龍攔住。張小龍低聲說道︰「這地方人多,下手輕點。」說完,起身離開會場。
齊方航淬了一口,跟著張小龍離開。
出了會議大廳,張小龍低聲與齊方航說道︰「通知王仁,找機會干掉他,這種人很記仇,不要給他反擊的機會。」
齊方航歉意的說︰「老板,是我太沖動了。」
張小龍搖頭道︰「你做的很好。」
齊方航說︰「老板,現在干掉他,我們會被懷疑的。」
「我們自己不動手,警察查得到我們嗎?」張小龍有恃無恐的笑起來,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殺人已經不用自己動手了。
回到住處,王仁來一段信息,他要扶持的代理人史密斯同意合作,他已經提供武器給史密斯,他們會在今晚攻打希思黎家族,並佔領那里的黑礦山。
張小龍讓王仁好好干,並讓他安排殺手干掉海參崴。
…………
被揍了一頓的海參崴陷入前所未有的憤怒中。他回到住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人去殺張小龍和齊方航。
「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海參崴捂著軟肋,齊方航的一腳,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海參崴的手下擔憂的說︰「老板是不是到醫院看看。」
海參崴怒道︰「去個屁,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去把人給我干掉,馬上,立刻。」
不敢反駁老板的意思,他的手下飛快的離開。
…………
海參崴剛剛派出殺手,張小龍得到了龐毅的通知。
難道龐毅知道了我的身份?張小龍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知道他身份的人並不多,龐毅不是一個應該知道的人。
張小龍沒動聲色,而是提出了疑問︰「龐先生,一個小小的沖突而已,不予置讓海參崴先生請殺手吧?」
龐毅好心的提醒道︰「海參崴。威爾海姆,他本來就是黑社會,他不惜要請殺手,因為他身邊全都是殺手。我建議你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馬上離開。」
听得出,龐毅通知他們完全是出于好心,他並不知道張小龍的真是身份。
張小龍道了聲謝。心里給龐毅打了一個高分,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重用。龐毅並不知道,自己一時好心,給他贏得了飛黃騰達的最好機遇。
「希姆先生,您還是快點離開吧!」龐毅再次好心的提醒。
「謝謝。」
張小龍掛電話,招呼齊方航把武器拿出來。齊方航變戲法似地,從衣櫃里拿出兩把九七式步槍。張小龍搖頭笑道︰「不,我們不用這個,去找兩把匕。」
齊方航收起槍,拿了四把軍用匕出來。張小龍挑了兩把在手里耍了耍,說道︰「好久沒玩這玩意了,身手都要僵硬了,我們直接去把海參崴干掉吧。」
齊方航問道︰「王仁那邊準備的殺手呢?」
張小龍說︰「通知王仁,讓他把人撤了。我不喜歡被別人算計,既然海參崴想要動手,我們也不必客氣了。」
張小龍和齊方航又拿出最新的無限攝像頭裝在屋內和門口,然後趕到了酒店的監控室隔壁的機房,用準備好的設備復制了酒店兩天的監控錄像,然後覆蓋在今天的監控錄像上,這樣就可以保證二天內,酒店監控器全部失效。
辦完事,張小龍和齊方航返回客房外,他們戴上口罩,敲開隔壁客房的門。開門的是一位女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齊方航用一罐麻醉劑把房客噴暈了過去。張小龍一把接住要摔倒的女人,把她抱進了房間內,齊方航順手關上了房門,兩人動作之快,簡直就是打家劫舍之典範。
張小龍從衣櫃里翻出幾件衣服把女房客捆好,然後蒙上她的眼楮和嘴,這樣她就不會掙扎和喊叫了。
齊方航嘿嘿小笑壞,用手語表示︰「這個妞的身材不錯。」
剛才太忙,張小龍沒看女人的臉,現在看看身材的確不錯。張小龍做手語說︰「想上就上,算給你的福利。」
齊方航急忙搖頭,張小龍做手語說道︰「你女朋友不會知道的。」
齊方航依然搖頭,表示︰「萬一被知道,就死定了。」
張小龍掏出手機打開,提前安裝好的攝像頭圖像清晰。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有兩個推車清潔車的男人出現在走廊里。
齊方航用手語說︰「真不專業,打掃房間的應該是小妞才對。」
張小龍糾正齊方航的錯誤,用手語說︰「錯,打掃房間的是阿姨。」
這時,兩個殺手分別走到張小龍和齊方航的客房門口,他們一邊敲門,一邊模出準備好的手槍。
張小龍用手語說︰「兩個,干掉他們,盡量不要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