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崩盤了?」
費郎西斯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里沸沸揚揚的新聞。讀看看對電話里的經紀人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說我的錢損失了十億?」
電話對面的經紀人說道︰「是30%,不到十億。」
費郎西斯怒吼道︰「我交給你們經營的資金有三十億,30%的損失,沒有十億也差不多了。到底誰給你們的權利,讓我損失這麼多錢。」
吼叫之後,帶動了傷口,費郎西斯痛得直咧嘴。
電話對面的經紀人開始推卸責任︰「是一群華夏人趁華夏改變稀土出口政策,趁機狙擊了稀土相關行業的股票,才造成這一次大規模恐慌的。不過,您完全不用擔心,只要市場恢復理性,您的錢都會搶救回來。」
費郎西斯問道︰「是那家華夏的公司。」
「他們的名字好像叫龍堂金融公司,費郎西斯先生,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您的錢挽救回來的。」
經紀人在電話對面不停的保證,費郎西斯已經听不下去了。
「希望你做得到。」費郎西斯直接摔了電話。怒道︰「又是華夏人,又是龍堂,又是張房東,我跟你不共戴天。」
坐在旁邊的楚紅說道︰「至于這麼生氣嗎?」
費郎西斯緩了口氣,說道︰「我每次跟張房東交手都會吃虧,這次我受傷就是他們設計的,這群該死的混蛋。」
徐海利用蘇珊。威爾海姆設局的信息,被威爾海姆家族和拉德克家族傳揚出來,用以打擊費郎西斯的追隨者。
費郎西斯听說後,差點氣吐血。
楚紅安慰道︰「生這些氣沒用,現在你還佔據優勢,不管徐海怎麼折騰,他們都不敢正面和你對抗,不是嗎?」
費郎西斯嘆了口氣,把火氣壓下去說道︰「可是,他們躲在暗處,不跟我正面交手,我有力使不上。」
楚紅想了想說道︰「的確是一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把事情交給警方去處理,讓HR的出動對付他們,黑警對隱藏在黑暗里的東西總是有辦法,不是嗎?」
HR是紐約壞警察組成的一個組織,結構十分的嚴謹,沒人知道他們的成員都是什麼人,甚至連成員互相之間都不清楚。
費郎西斯皺了下眉頭說道︰「動用HR嗎?他們不一定會听話。請記住我們的」
黑警組織HR不是費郎西斯的手下,只能算是合作伙伴,費郎西斯出錢,HR幫他們辦事,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系。黑幫要控制黑警,也只能用錢,別的方法都不管用。
楚紅拿出一個紙條遞給費郎西斯,說道︰「把這個交給HR的聯絡人,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這是什麼?」費郎西斯拿過紙條展開看了眼,上面是三組九位數的數字。費郎西斯疑惑的看向楚紅,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有用嗎?」
楚紅說道︰「這是我從女杰的姐妹那里得到的,信息絕對可靠,你拿去用便是。」
費郎西斯把紙條收起來說道︰「我信你。」
「這就對了。」
…………
燕子在辦公室內應付著ESC的臨時聞訊,因為沒有任何證據,ESC官員想用恐嚇讓燕子說「實話」。這次股市大跌,已經引起了一定的恐慌,他們繼續尋找一個替罪羊。從股市中摟到錢的華夏人,成了最好的替身標靶。
「你最好說實話,撒謊可是重罪。」ESC的官員面目猙獰的說道。
燕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掙完全喝杯茶,感覺很舒服。
ESC的官員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說話,不代表沒事,也許你應該去請一個律師。」
燕子放下茶杯說道︰「律師就不必了,我得到的信息是市場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作家賣空的又不只我們一家公司,很多人都在做。如果你要誣陷我的話,我會告你的。如果想抓我的話,請拿出證據,不要在這里玩嘴皮子。」
ESC的官員心里清楚,他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臨走時說了幾句狠話,宣稱要隨時盯著燕子,一定要抓到她一類的。
燕子直接把這些沒營養的話都忽略了。
拿出電話給關忘,詢問他的情況。
關忘最近一直呆在船上,每天枕著海浪睡覺,整個人瘦了一圈︰「我現在覺得我身上一股魚腥味,怎麼洗都洗不掉,又不讓我上岸,簡直就是遭罪。」關忘在電話里面不停的抱怨︰「我現在寧可當炮灰,只要讓我上岸,我什麼都願意做。我現在想腳踏實地,都成了一種奢侈。」
「辛苦你了,關參謀長。」燕子也沒法安慰,她更不會替關忘干活。
關忘繼續說道︰「我們跟費郎西斯耗下去是不明智的,我認為應該早點撤退,讓徐海帶著少數人留下來,這樣才能麻痹敵人的神經,讓徐海有機可乘。」
「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和徐海研究吧!我這里有一個名單,幫我把上面的三個人處理掉。」
「那里的人?」關忘問道。
「當然是美國人。」燕子說出三個名字,然後說道︰「他們都是華爾街的交易員,屬于不同的公司,干掉他們對我下面的工作有好處。」
關忘把名字記下來說道︰「放心吧!今晚搞定。」
「拜托你了。」掛上電話,燕子看看時間,猜想老板應該在睡覺,她便沒有打擾張小龍。而是打電話給萊昂內爾,告訴他一家公司的名字,並預言其馬上就會下跌。
萊昂內爾詢問詳細情況,燕子不肯說,只是說︰「內幕消息。」
…………
燕京呂倫的公司,戰斗激烈的進行著。
蘇敬亭的殺手還算給力,很快就侵入了公司大樓內,雙方在大樓內僵持起來。蘇敬亭和一群同事蹲著躲在大廳內,他慢慢的挪到邊緣,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別處,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從櫃子里拿出一套爬上的工具,這是他以參加登山運動名義帶到公司來的,就是為了逃跑用。
拿出背包里的繩子,把繩子的一邊鎖在暖氣上,沿著窗戶滑了出去。蘇敬亭的辦公室在四樓,不是特別高,他順著繩子滑到樓下,迅速的沿著大院內的綠化帶離開。
這時,電話錄音的比對結果也出來了,根據說話聲音的頻率,嫌疑人正是︰蘇敬亭。
韓翎羽馬上叫人去拘捕蘇敬亭,可蘇敬亭已經逃掉了。韓翎羽只能帶著人全力消滅入侵的敵人,等史強軍派的援軍趕到,襲擊呂倫公司的武裝份子一個也沒能逃走。
蘇敬亭逃離公司,回家拿了假身份證、信用卡和存折迅速的逃離。他不敢在燕京停留,上飛機直飛包頭,去投奔段橋。
呂倫氣得發瘋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
第二天上午十點,張小龍從床上起來,推開窗戶干越一陣潮濕的冷風迎面吹來,這才發現天上下著朦朧的小雨。
仰頭望向天空,透過雲層的邊緣可以看到灑落的陽光。
「爽啊!」張小龍舒展了一下上肢。
簡單的熟悉之後,叫人送來早餐,把齊方航叫了回來。齊方航正在調查爵士會成員的情況,還沒有得到詳細的情報。看來龍堂的情報能力,跟官方還差了很多。
把韓翎羽提供的情報跟齊方航講了一邊,說道︰「全力追查蘇萊曼。特拉布的情報。希望他是一個可以收買的人。」
齊方航表示明白,然後說道︰「老板,關忘報告,說燕子讓他去處理三個人。」
「照辦,燕子回來會跟我解釋的。」
「明白!」
吩咐齊方航去辦事,張小龍把遲來的早餐吃完,回辦公室前做了一個小時的健身。然後回辦公室,打電話張鋒詢問了一下四哥李鄂的傷情,試探的問了一下關于蘇萊曼的情況,張鋒對蘇萊曼的評語是︰「一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張小龍心道︰「我喜歡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比較好收買。」
張鋒說道︰「夏威夷那邊又亂套了,劉小東的人在和巴西人火並,爭奪對夏威夷水果出口的權利。現在的黑社會,都開始做正經生意了。只要控制水果出口,夾帶會很容易,也就控制了夏威夷毒品交易,很掙錢的。」
張小龍說道︰「能夠牽制一個爵士,劉小東也算是幫忙了。」
張鋒說道︰「你把會長的權利交給劉小東,並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我覺得楊義輝和侯軍比較適合。」
張小龍解釋說︰「上面逼我交權,我不能把職務交給和我親近的人,劉小東和黃孟是最合適的人選。我也沒有辦法。」
「確實!」張鋒說道︰「這一次,爵士會是認真的,小心一個印度阿三,他們雖然不構成威脅,卻會混繞我們的視听。我認為費郎西斯和蘇萊曼才是最危險的。」
張小龍說道︰「費郎西斯干掉了美國爵士家族,爵士會上次不信任我們,也不信任他。」
張鋒說出自己的顧忌︰「沒有永遠的敵人,爵士會要拉一個打一個,拉攏費郎西斯是第一優先,他們更不信任我們。而且我們沒有條件,能讓他們站到我們這邊來。」
張小龍模模鼻子,這還真是一個嚴峻的問題,如果全世界都變成敵人,他又要跟誰做生意呢?自己和自己做生意,是很不現實的事情,他可不想搞黑道版的閉關鎖國。
「我們必須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張小龍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