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凜然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攤牌

作者 ︰ 屠狗者

「是。」

顧清之輕輕推開門,向著案幾後的老者躬身行禮道︰「清之見過掌門。」

「清之一路奔b ,辛苦了。」

寧佐賢坐在案幾後,望著顧清之微笑道。

看著這個太學宮中唯一的女弟子,同時也是他最為看重的後輩弟子,寧佐賢心中覺得十分的欣慰。

是多少年前了?二十二年,還是二十一年?寧佐賢心中也記不清楚。但是他記得在那個風雪交加的清晨,當年還並非太學宮掌門的寧佐賢從一頭餓狼口下,救下了當時僅有一歲大小的顧清之。

當時尚且年幼的顧清之不知是懵懂無知,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在即將被餓狼果月復時,雙眼中還是一片的清明,並未有半點慌張。

正是這種眼神,讓寧佐賢心中稱奇,在思忖之後,便將年幼的顧清之帶回太學宮中。當年太學宮的長輩念顧清之年幼,便也就勉強應允了。

寧佐賢為她取名顧清之,便是取「環顧荒蕪,我當清之」之意,本意不過是一點心願。不想一轉二十年過去,前十八年一直默默無聞,只不過算是外派弟子的顧清之,在短短兩年內陡然發力,一路修行暢通無比,兩年間便攀升到了神通境界大圓滿,令人咂舌稱奇。顧清之雖然是女子,但是心x ng作風並無女子柔弱之意,處處不曾弱了去,竟然同她姓名十分的應和。

「為師門出力,清之不敢稱勞。」

即便是顧清之生x ng清冷,但是面對如同生父一般的寧佐賢時,顧清之一改平日里的行事脾x ng,十分的謙恭。

「同你一同前來那位裴都統,是何來歷?」寧佐賢輕聲問道。

「楚朝燕雲侯之子,裴東來,現任鎮北軍中都統一職。清之在京都,遇到了那位前輩,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的,故而前去尋他。」

「清之同裴東來接觸之後,發現其【體】內的確有浩然正氣存在,並且不曾說出自己從何得來的手段。京都的那位前輩同我說過,並不曾傳授裴東來太學宮中的法門,而且裴東來身上的浩然正氣,同我派中的浩然正氣並不完全相同,京都那位前輩所言,應當無錯。」

「清之不敢十分肯定,掌門之前也曾交代過,可以將他帶回太學宮中,故而清之莽撞了一次。」

顧清之將其中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垂手而立,靜靜的站在一旁。

「楚朝京都……」

寧佐賢低低的嘆道,沉吟一陣之後,寧佐賢問道︰「清之,你心中覺得,此子能有多大可能,是身具儒門聖器的那個人?」

「六成以上。」顧清之不曾思索,低聲說道。

「六成……已經有足夠的資格進入太學宮了。」寧佐賢摩挲著案上的古卷,口中緩緩說道︰「清之,你一路勞累,就先去歇息吧。明日,再在太學殿上詢問他吧。」

清之低聲應了,緩緩退出書房。

「他,現在如何了?」

顧清之走到書房門前時,寧佐賢的聲音低低傳來。

「那位前輩寄情于山水林木,酒s 文章,自得其樂。」顧清之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去吧。」

顧清之推門而出,緩緩的合上書房大門。

「山水林木,酒s 文章……」

書【房】中,寧佐賢輕聲嘆道︰「你倒是逍遙快活啊……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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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歸引著裴東來,在太學宮中左右穿行。太學宮立在高山之巔,院落星羅散布,有些機密重地還設置了許多的陣法手段,常人行差踏錯誤闖進去的話,勾動其中陣法發動,便有大大的不妙之處。

何不歸一邊帶路,一邊向裴東來講解太學宮中的禁忌之處,免得他誤闖了陣法。何不歸也是個有趣的,一邊向裴東來交代各種事宜,一邊同裴東來閑聊,倒也不至于冷了場面。

「說起來,在下還從未見過顧師叔同誰有過好臉s ,除卻掌門之外,尋常人等再難得到顧師叔幾個好面s 。裴都統能讓顧師叔如此相待,真是罕見。」

「何道友不要取笑。正所謂「遠熱近冷」便是如此了。」

二人行走之間,何不歸將話頭拉到顧清之身上,同裴東來閑談起來。

裴東來听他言語,便就順口打了個圓場。顧清之x ng子如何,尚還輪不到他這個太學宮之外的外人來評論。

「並非如此。」

何不歸搖頭笑道︰「敝派雖然封山日久,但是平日里也有不少掌門故交前來探訪,也有不少掌門的故交見顧師叔年紀同門下弟子相當,便有了提親的意願。」

「但是顧師叔的x ng子,卻不曾變過一分。不管來人身份如何,如何尊貴,也不管掌門的故交門下弟子如何的年少有為,人才出眾,顧師叔都是冷冷的應對,冷冷的回拒。即便親面掌門故交,顧師叔的態度也不曾改變過一分。」

「在下所見過的,能讓顧師叔良言相向,面上有些笑意的,裴都統算是掌門之外的唯一一個。」

這話說的讓裴東來一時間接不上話來,裴東來笑笑,算是將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了。

「就是此處了,敝派簡陋之處,還望裴都統海涵。」

正在這個尷尬的當口,何不歸停下腳步,向著裴東來說道。

裴東來搭眼掃了一眼面前庭院,拱手道︰「勞煩貴派操勞了。」

何不歸笑笑,並不答話。他左掌一翻,掌心中噴出來一道白光,口中喝道︰「听令者何在!」

「小人在此!」

何不歸話音一落,便听見半空中一聲清脆聲音應道。

半空中一道青光射下,在地上一轉,化作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向著何不歸拱手道︰「小人听奉上仙號令。」

何不歸點點頭,轉向裴東來說道︰「這庭院中一切應用之物都是齊備的,若是裴都統另有需要,可以將所需之物同他交代。」

他轉過頭,向著小童交代道︰「裴都統是太學宮的貴客,你要小心的sh 奉,但有什麼要求,一律照辦。」

「小人曉得了。」

青衣小童語聲清脆,向著何不歸答道。

「勞煩貴派之處,東來承情了。」裴東來望望青衣小童,心中有些詫異。他掩住心中詫異之s ,向著何不歸做謝。

他心中詫異並非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這個青衣小童身上,並沒有半點生人氣息。雖然青衣小童活生生的站在裴東來面前,但是在裴東來的感應中,方圓十丈之內便只有自己和何不歸兩個生人氣息。

這青衣小童並非生人,身上卻也沒有鬼魅一道的y n沉之氣,渾身上下反倒是有些煙火仙塵夾雜之意,讓裴東來m 不著根底。

「裴都統只管自便,在下告辭。」

何不歸出言告辭,裴東來同他之間自然免不了幾句客套。一番客套之後,何不歸方才架起手段,飄然而去。

「這位貴人,可有什麼事情需要小人來做的?」

青衣小童見何不歸離去,轉向裴東來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裴東來望著青衣小童,眉毛微蹙,口中問道。

他拿捏不準青衣小童的來歷出身,心中十二分的好奇。

煙火仙塵之氣歸于一身,到底是如何的來歷?若是來歷奇特,又怎麼會在太學宮中充當一個小廝。

「小人沒有大名,貴人可喚小人為掃塵。」青衣小童不曾猶豫,言語聲清脆悅耳。

「掃塵……」

裴東來看著青衣小童,猶豫了一下問道︰「問句不該問的,你是什麼來歷?我方才以神h n掃視周身,並未發現別的生人氣息。」

「稟告貴人知道,掃塵原本是枉死的孤h n,在世上飄飄d  ng,沒有個安居之所,也不曾受到香火供奉。掃塵游d ng到了上仙們所居的仙山時,天幸m ng承上仙憐憫,讓掃塵歸了神位,享受一方的香火供奉。」

「小人m ng承上仙的恩德,不敢或忘,因此便在仙山上做個奴僕,掃灰拂塵,打掃院落,多少償還上仙們一點恩德。」

掃塵面上帶笑,朗聲說道。

「如此說來,你還是一處神明?」

裴東來將掃塵言語中的意思琢磨明白,心中登時有些駭然。

「稟告貴人,小人不過是塵世中十里水域的小小水神而已,當不上神明之說。」

這青衣小童雖然沒有怎樣的修為,但是一得神位之後,不管品級高低,哪怕只是一方的小小水神,那也算是在位的神明。

太學宮何等的底蘊,竟然能夠御使在位神明,充當一名清掃宅院的小廝?

而且御使它的,還是太學宮中的一名弟子。

太學宮。

到了現在,裴東來才明白太學宮三個字中,到底蘊含著如何厚重的沉澱。憚惠州,但凡惠州方向有個風吹草動,以幽冥宗,焚香谷,獸王門為首的等頂級宗派必定是抱成一團同仇敵愾!

畢竟,一旦被惠州的勢力侵入過來,這些齊州的頂級宗派很難再保持原有的霸主地位,被天一宗這等龐然大物鯨吞是遲早的事。

從地理位置看,齊州是個孤懸海外的半島,與外界隔絕。封閉的環境,造就出餑仙勢力百hu 齊放的格局。

像幽冥宗這種玩鬼的邪宗居然成為頂級宗派,放在惠州不可想象,幾千年前就被名門正宗鏟除了。

還有獸王門區區一個御獸的門派居然也可以登堂入室,在天一宗那些自命為名門正宗的眼中,取獸根本是不入流的旁門左道,這種宗派居然也成為了頂級勢力。

靈海派更是可笑,一群煉制飛舟的匠人居然也組建起宗派了,還可以獨佔一方。

即便是焚香谷,流雲宗這些夜焱認為是名門正宗的宗派,在惠州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眼中,也是不入流的貨s !

齊州的勢力也深知這個道理,絕不放任惠州勢力滲入本土,所以惠州的修士過來追殺,也是件不太可能的事,即便真的追來,夜焱打不過他們難道還跑不過嗎?

不過,眼下的局面卻是讓夜焱心煩,三千多個高階修士駕取飛騎,將戰艦圍困的水泄不通,靈器如同疾風暴雨般狠狠向飛舟砸來撞在防御罩上,d ng起一圈圈淡金s 的漣漪,還有更多惠州陣營的修士,紛紛駕取飛騎趕來。

這種程度的威力絕無可能攻破飛舟的防御,不要說防御罩的變態防御,即便夜焱關閉防御罩,靈器也很難破壞化神期魚怪煉制的船體。

然而,這幫家伙就像圍住大便的蒼蠅,雖然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可是被這群蒼蠅圍住嗡嗡的亂飛也是叫人心煩意亂。

無奈集束火炮雖然威力巨大,對付蒼蠅一般的存在還真是效果欠佳,用集束火炮對付這些駕取飛騎的修士,那可真是炮彈打蒼蠅了,不但浪費,效果也不理想。

夜焱一貫用鬼海戰術欺負人,如今自己也品嘗到其中的滋味,還有,防御罩在這種密集的攻勢下,燃燒靈石的速度讓人心驚肉跳呀!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夜焱拼著被蒼蠅叮上幾口也豁出去了,不就是損失點靈石嗎,1小爺損失的起。一邊控制集束火炮狂轟亂炸,他一邊找張遠商量︰「防御罩的消耗,兄弟是不是也分擔一點?」

張遠如今也學的聰明了,絕不做打腫臉充胖子的傻事,一聲不吭的駕取飛舟,消耗不消耗的,那是你小子頭疼的事。

甄倩倩更是狠狠翻他眼有你小子這般算計人的?

「速速撤出飛舟,饒爾等不死!」一名惠州的高階修士從人群中飛了出來。

「你有病吧,是不是在海上漂的太久,腦子灌水了?」夜焱說話間又是控制集束火炮一輪齊射不止命中的遠處的戰艦,順帶還干掉幾只蒼蠅。

「放肆!」那高階修士率隊搜尋敵艦的蹤跡如今找到敵艦,接下來便是拖延時間,為本部的艦隊指路,當然,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最好。在他認為,自己的一方擁有三千名修士,對方只有寥寥百人,見到這副陣仗還不嚇破了膽?何況還有本部的二十幾艘戰艦正在全速追來。

「人多有個鳥用,你們這群蒼蠅頂多是惡心小爺一把,你咬的動小爺麼?別崩了你的門牙。」夜焱何嘗不知道時間寶貴,聊天歸聊天,集束火炮的怒射可是一刻不停。

那惠州的高階修士不由語塞,他還真是奈何這個小子不得,飛舟的防御罩絕不是修士用靈器能夠攻破,不然的話,他何必跑來和夜焱談判。

轟!轟!轟!夜焱再次打出一輪齊射,又是幾個躲閃不及的蒼蠅慘遭蒸發,亡靈之眼的鏡像中,一艘惠州戰艦緩緩墜海。

「眼下是在談判,閣下至少拿出一點誠意來,雙方先停止攻擊如何?」惠州的高階修士轉而求其次,為艦隊爭取時間。

「談判已經結束,1小爺說的明明白白,要麼交出飛舟,要麼滅了你們,只要戰艦上還有你方修士,1小爺見到一艘轟沉一艘。」夜焱強橫的一錘定音。

「你!」高階修士怒不可遏,偏偏拿夜焱無計可施,他率領的人馬已經在全力攻擊飛舟,正如這個小子說的,根本打不動防御罩,可是,交出所有的飛舟,這是一個弱者應該和強者提出的條件麼。姑且不說天一宗的強大,以目前的艦隊規模和修士的實力,本部的艦隊也是處于絕對優勢,然而,佔據絕對優勢的艦隊偏偏就奈何這個小子不得。

「往後退點,惠州的艦隊追上來了。」夜焱從亡靈之眼的鏡像中,可是將敵方艦隊的一舉一動觀察的清清楚楚。

不到兩個時辰,九艘戰艦被敵方擊落,在惠州的一艘戰艦上秦智臉s y n沉,起初,他想不付代價的掠奪那艘上乘戰艦,殺掉對方陣營的修士。交火後,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獲得勝利。而現在,

他不顧一切的要將對手撕成碎片。

如今的秦智已經被怒火m ng蔽了眼楮,徹底喪失理智,他在不惜代價的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即使讓他打沉了齊州的戰艦,他又能獲得什麼好外?

何況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那艘齊州戰艦從交火的那一刻,便是穩穩的佔據了優勢。

是的,那艘齊州戰艦雖然以寡敵眾,飛舟的數量和修士數量和惠州相比均處于劣勢,卻是牢牢的佔據著優勢,掌握了這場戰斗的主動,時間消耗的越久,那艘戰艦的優勢越發明顯,它正藏在暗處,一艘一艘的擊沉本部的戰艦。如果形勢得不到改變,本部的三十艘戰艦最終將被全部耗死!

李長老冷眼旁觀,將戰局看的清清楚楚,更讓他害怕的是,返回宗派後也難逃一死!艦隊的使命是追殺本門大敵,不止他們一只艦隊,天一宗追殺蘇雨荷的艦隊還有三十二個。由此可見,宗主必殺那個女人的決心!

這一戰耽擱了太長時間,損失也太過慘重,即便最終擺月兌那只齊州的戰艦,事到如今,李長老不敢幻想擊沉那艘戰艦。到那個時候,艦隊也是實力大損,無力再追殺那個女人了,返回宗派後如何向宗主復命?

「少主該收手了。」李長老最終下定決心。

「你說什麼?」秦智還是第一次見到李長老敢于如此頂撞自己,在宗派里,這種態度無異手以下犯上。

「屬下在勸阻少主不可一鍋再錯!」李長老一改往日的謙讓,神情肅然,手持宗主賜予的令牌「本部的戰艦眼下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再打下去便要損失過半,到時候,少主即便打沉了這艘飛舟,拿什麼去追殺蘇雨荷?」誠然,秦智的天賦和心智都十分優秀,宗主對這個兒子期待甚高。

可是天一宗人才濟濟,宗主對秦智委以重任,絕非因為秦智元嬰期中階的修為,或者是秦智在溫室里活了幾十年的閱歷。

秦智被委以重任,完全是宗主有心栽培這個兒子,以宗主的雄才大略,如何不知道秦智年少氣盛?使用秦智的同時,自然要在他身邊安插一個得力的人,阻止他犯下大錯,這個得力的人正是李長老。

當然,若然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李長老絕不動用這個身份喧賓奪主,如今,他認為到了非阻止少主不可的時刻。

再這般消耗下去,追殺蘇雨荷的行動將難以為繼,一旦被那個女人逃去齊州,事情可就出現了變數!天一宗實力再強,也無法大張旗鼓的跑去齊州抓人,這等于給了那個女人死灰復燃的機會!這些還是後話,如此糾纏下去,這只艦隊眼下就要葬送在無盡之海!

「少主難道不明白嗎?本門追殺蘇雨荷付出的代價何等慘烈,如今損失區區九艘戰艦又算得什麼?不要說損失九艘戰艦,即使少主把三十艘戰艦全部葬送在無盡之海,哪怕再損失三百艘,三千艘戰艦,只要少主把蘇雨荷的尸首帶回,那也是天大的功勞!宗主不但不計較這麼一點損失,還會對少主更加器重。少主又何必與一個齊州的鼠輩爭一時之氣。」對這個少主的目光短淺,李長老當真痛心疾首!天一宗付出絕大的代價伏擊蘇雨荷無疑是走了一步險棋,可是,這又是天一宗要一統惠州不得不行的一步棋!有蘇雨荷的存在,任何宗派想要一統惠州只是個笑話。

伏擊蘇雨荷讓天一宗很是風光了一陣,可是天一宗也為此付出高昂的代價,數百年內也無法恢復元氣。最要命的是,蘇雨荷至今仍然活著,十年的追殺未果,反倒讓天一宗成了惠州的笑柄。那些蘇雨荷的追隨者更是蠢蠢y 動,大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這牢女人只要活著一天,她的追隨者便是賊心不死,惠州大大小小

的宗派都在見風使舵,天一宗的閣老便是寢食難安。

更為可怕的是,萬一被這個女人恢復元氣,等待天一宗的必將是一場空前的浩劫!

天一宗這十年來不遺余力的追殺,終將蘇雨荷逼到了窮途末路,只要成功將之擊殺,天一宗的聲勢必定如日中天,一統惠州的日子指日可待!

到了那時,秦智身為少主要征伐齊州這彈丸之地,還不是彈指可破?整個齊州也可以作為掌上玩物!

在這個節骨眼上,秦智居然為了一艘飛舟,和一個齊州的鼠輩較勁!

「打到現在的份上,即便本少主願意罷戰,那個小子也未必肯吧?」秦智在宗門令牌的面前,倒是不敢造次,他本來也不笨,一旦冷靜下來,不難辨清眼下的局勢,何況,李長老已經將其中的厲害說的十分透徹。

「談判的事不勞少主費心,交給屬下這把老骨頭收拾殘局吧。」

李長老雖然手握宗主令牌,對于秦智仍然十分客氣,畢竟,這塊令牌不能拿一輩子。

「本少主也知道大局為重的道理,剩下的事就交給李長老處置吧。」秦智雖然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他並無把握拿下對方的戰艦,即使成功將對方打沉海底,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而且追殺蘇雨荷的任務,即便是身為少主的他也不敢有所閃失,僅僅是那一面令牌,他就不得不冷靜下來。當然,他絕不會放過和自己作對的人,如今他只能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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