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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介不說話了,卻在不斷的打量石磊,好半天之後,似乎下定了決心︰「雖然我們剛認識,不過我有一種感覺,你和我是差不多同一類人。如果我把這家店拜托給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管一管。賣掉我是絕不願意的,要麼直接關,要麼找個合適的人幫我打理。在我找到更合適的人接手之前,這家店雖然盈利不多,但是你可以隨意支配。」
這就等于是把店里所有的盈利,都送給石磊了,看上去石磊似乎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不過石磊是不可能有空來幫秦介打理這家店的,除掉張一松不談,秦介算是石磊重生之後接觸到的第一個與自己從前有關的人,石磊也很清楚秦介的身份以及未來的身份。這也算是石磊置身從前那個圈子的一種方式,他早就預料到,自己雖然重生了,那些人自然沒有理由再認識他,但是他卻依舊知道那些人。如何將那些未來的太子|黨、衙內的資源整合起來,本身就是石磊的計劃之一。只不過石磊沒想到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與秦介再度相識罷了。
「我還只是個高中畢業生,半年之後也不過是個大一新生,你就這麼把這家店交給我,就不怕我把它給毀了?」
秦介又笑,似乎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很愛笑,但是石磊那一世里卻知道秦介是個極端不苟言笑的人。
「一個真正喜歡咖啡的人,是不會把這家店毀了的。反正我又不打算讓它賺錢,只希望有個懂咖啡的人幫我看著而已。沒有盈利,我會顧著這些服務員的薪水,有盈利,就當給你賺點兒零花錢。我相信你!」
「喝了你一杯咖啡,不但不用給錢,居然還能拿錢。這種好事要是我還不答應,我就是個傻子了。」說到這里,似乎一切塵埃落定,張一松和那個小女僕幾乎都傻眼了,石磊和秦介這麼一來一往的,居然就等于讓這家店易了主,而且條件好到讓人吃驚。他們自然震撼不已,真是不知道這倆人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不過我這四年大學有自己的規劃,雖然說你根本沒想過要錢,但是我總不能真的讓你把店給我管最後還倒貼房租和人員工資。這事兒我們暫且不談,反正一個月後開學我們肯定會經常在這里見面的。如果到時候你還有這種打算,我也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如果說秦介一門心思要把店塞給石磊已經足夠讓人吃驚,那麼石磊風輕雲淡的拒絕,恐怕就更讓張一松和那個小女僕驚訝到下巴掉地了。張一松甚至在桌下踩了石磊一腳,意思是你小子傻啊?
秦介似乎預料到這個結果,事實上他之所以會對石磊說這種交淺言深的話,並不是真的因為石磊表現出對于咖啡的了解,而是因為石磊剛才寫的那份企劃案或者還談不上企劃案,只是一個簡單版本的計劃書罷了。
說是僅僅掃了一眼,實際上秦介不敢說把那份多達三四千字的計劃書看完了,但是也看了個七七八八。看到石磊在文檔里羅列的那些步驟,以及對于市場寥寥數語的分析,足夠讓秦介知道,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恐怕也是個早慧的天才。秦介從小都是天才,從小學拿滿分不再輕松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是年級第一。升入初中是班長,年級第一,也是他們那個城市的第一。高中同樣,一直到了大學仍舊如此。六年前中楚省的文科高考狀元。
一路走來,他都是人中龍鳳,從沒有誰說他不是天才。再加上家里的環境影響,秦介自問自己是個早熟到心理年紀恐怕早就過了三十的人。
但是看到石磊那份簡陋且不詳不盡的計劃書,秦介幾乎已經可以判斷,石磊會是個不亞于他的天才之流。但是秦介秉承了一貫的謹慎,光是一份計劃書並不能讓他確認這一點,所以才有了之後略顯唐突的攀談。
交談不算太多,可是石磊表現出來的一切,無論氣質、談吐,以及那種從容不迫的神態,都已經足夠讓秦介這樣的人尖兒認同。二十余年來始終處于同齡人頂峰的秦介,如今終于遇到了一個讓他產生認同感的人,尤其是這人比他還小六歲,秦介的心里遠不如他面上表現的這般平靜。
在其他人的眼里,秦介就是完美的象征,似乎一個兒子,能夠做到他這樣就是登峰造極了。所有長輩都對他寄予厚望,都覺得他這柄寶劍將來一出鞘必將光華萬丈。但是卻很少會有人知道秦介心里的那種孤獨感覺。全校第一,全市第一乃至全省第一對于秦介而言,算不得太困難的事情,真正的困難是秦介回顧身後,根本找不到一個讓他感覺可以作為自己對手的人,甚至找不到可以跟得上他的腳步的同齡人。而今天的石磊,與他短短的交談之中,卻給了他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他的對手終于要出現了。如果說秦介是那種鋒芒半露即將出鞘的倚天,那石磊就是一柄厚實無華深藏其鋒的屠龍。
出色到了極致,肯定會帶來數不清的贊譽,但是卻也會滋長心里那股無法排遣的寂寞。隱約會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給予自己威脅感,甚至讓自己失敗一次。
「說說你那個折中的辦法。」秦介似乎興趣多多。
石磊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張一松︰「他未必多喜歡喝咖啡,不過把這里交給他打理,他應該會打理的不錯。你看這麼會兒工夫,他就跟你的店員挺熟了。」
這話說的那個小女僕有點兒不好意思,臉上騰起了兩朵紅雲。
而張一松則飛快的插嘴︰「我願意,我願意。」
石磊一翻白眼︰「滾一邊去,你以為讓你結婚呢,還你願意你願意。」
一句話,惹得那個小女僕捂著小嘴笑個不停,長長的睫毛又開始拼命的扇著風。
秦介似乎略微的有些沮喪,但是還是問到︰「你會幫他的吧?」
石磊沒回答,張一松已經很不爽了︰「喂喂喂,你什麼意思啊?你是想說我不如石磊麼?雖然你是我們的學長,但是你要是再這麼說,我還是要跟你一決死戰的。不就是一間咖啡館麼?小爺不稀罕!」說罷還格外的翻了個大白眼,似乎要佐證自己的話。
秦介笑了笑,並不介意,只是看著石磊,希望得到石磊的回答。
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向四點四十,差不多該走了。
「我說了這只是一個折中的辦法而已,而且也不是現在就急著交店,總還有半年的時間。半年時間如果你還看不出來他適合不適合,那我就更不敢接你這家店了。時間不早,我該走了,謝謝你的咖啡。」石磊站起身來,張一松也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但是卻有些戀戀不舍。
秦介把石磊和張一松送出了門,一直等到他們的背影都不見了,才回到店里。嘴里還在嘟囔︰「他這是什麼意思呢?白送給他的錢他都不要?」
小女僕笑眯眯的湊過來︰「老板,他不是說了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麼?」
秦介稍愣,隨即笑了,打了個響指︰「折中,折中,就是說讓他那個叫做張一松的同學打理,他肯定會幫著照顧,只是他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打理。」
小女僕眯著眼楮︰「全中!老板真聰明。」
「真聰明就不需要你提醒咯!」秦介倒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小水水呀,你和那個張一松也玩了半天的跳棋,你覺得他怎麼樣?」
被稱作小水水的小女僕皺了皺鼻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家里要不是當官的,要不就是有錢人,有點兒吊兒郎當的卻不太惹人討厭。」
「那就是個小紈褲咯!」
「差不多吧,我說不好,不過他要給我當老板,我覺得也還算靠譜。」
「看來我們的小水水春心動咯!這麼快就想著換老板了!」秦介笑著捏了捏小女僕的鼻子。
「才沒有呢,就算春心動了,也要找一個老板這樣的。唔,那個石磊倒是不錯,要不是他自己說出來,我還真看不出來他只有十八歲。我都以為他跟老板差不多大呢。」小女僕揉了揉被秦介捏過的鼻子,習慣性的皺皺,鼻尖上呈現幾絲不算太明顯的皺紋。
「我可不敢招你,你老姐知道非把我拆了不可。」秦介又把手枕在了腦後,半躺在沙發上。
「我決定了,開學以後我還要在你這兒打工,要給工資的啊!!!」小女僕沖著秦介揮了揮拳頭,齜開兩排潔白的牙,但是怎麼看都沒有半點威懾力。
秦介撇撇嘴︰「你自己跟你姐說去,我反正管不了你。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安心把高中最後一年上完,考到吳大來會距離你的目標比較近。」
「嘁,我有什麼目標啊!而且,考上吳大還不跟玩兒似的。我晚上回去就找老姐說,不管,我就要在你這兒打工,我還挺喜歡這套衣服的。」說罷,蹦蹦跳跳的到吧台後邊去了,翻翻這個,踫踫那個。
秦介看著小女僕在吧台里蹦蹦跳跳的樣子,嘴角勾出一道弧線,心里默默的想著︰難道我跟石磊要成為連襟?那家伙到底什麼來路?要不要找老校長查查他的檔案???這個地方解釋一下,關乎于這家店,算是個小小的伏筆,往後會解釋的。一見面就送一家店給另一個人,看起來似乎很YY,但是秦介此人在我這本書的人物設計當中,他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之後總有一天你們會看到關乎于這一段的合理解釋。而且秦介不會成為石磊的敵人,而是石磊前進的路途上一個相當重要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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