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女人的鼻子,或者用更準確的詞匯叫做嗅覺,又或者用一個不鼻學的詞語叫做直覺,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其奇妙,極其不講究科學邏輯的玩意兒。
氣味這種東西,實際上還是一種原子和分子的組成結構,只是它們反映在人類的嗅覺器官上,會產生不同的大肚皮層反射結果,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味道。這個可以通過實驗輕易的證明,哪怕再如何精密的儀器,都無法從一個空氣可以【自】由流通的空間里,探測出兩個月之前一個女人留下的氣味也就是使嗅覺器官產生某種特定大肚皮層反射結果的原子和分子,哪怕那個女人使用了氣味極其濃烈的香水。但是女人的鼻子往往要比這些精密儀器靠譜的多,又或者,對于男人而言叫做不靠譜的多。那些已婚的、除了自己老婆之外在外頭還有其他女人的男人,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的老婆很好騙,不知道你在外頭的所作所為,實際上,她們只是不想家庭破裂而選擇了保持沉默而已。
當然,蔣風約今天對石磊說出這一點,也並不是因為她想要跟石磊算什麼帳,事實上從最初的時候,蔣風約就已經默認了石磊將不止自己一個女人的趨勢,她工作的時間不算太長,卻很明白,在這樣的社會里,一個成功的男人將會遭遇到來自哪些地方的誘惑。這些誘惑,並不是說心志堅定就可以避免的,更何況蔣風約從最初就判斷出,石磊不光會是個成功的男人,而且將會是一個極其成功的男人。
還有他的家庭,以及他的各種背景,這些都決定了,毫無家世背景的蔣風約」似乎很難有機會成為石磊最終婚姻的對象,蔣風約能夠理解石磊這樣的背景之下,往往婚姻之類的事情並不是由他可以做主的,這里頭將會牽涉到許許多多的利益糾葛。蔣風約所要求的,不過是石磊對她的款款情意罷了,只需要石磊一直都會將其視為珍寶」那麼有沒有正妻的那個身份,對于蔣風約而言」其實也並不那麼重要。但是她始終是個女人,女人麼,就總有些獨佔欲。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有人會告訴我們」愛情是自私的,而其實也並非愛情自私」任何一種情分都是自私的,其實再說的透徹一些,也不光女人,男人也是如此,只要是人類,都是一樣。
既然不會因為挑明這一點而導致她和石磊之間感情的分崩離析,蔣風約也並不介意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其實,蔣風約只是在婉約的提醒石磊,不管她是否能夠理解身邊還有其他女人這樣的行為,至少她還沒有做好與其他女人面對面的準備。石磊似乎也體察到了這一點」是以在蔣風約說她聞到其他女人的味道的時候」石磊只是輕柔的摟住了她,輕輕的說︰,「是平京的那個丫頭,讓她接手華北分部之前,她來了一趟吳東。快兩個月了」你這鼻子實在是有些違背自然界到規律。」
蔣風約將腦袋往石磊的懷里拱了拱,沒說話」卻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石磊也就再不繼續說下去了,彼此知道有對方的存在,已經足夠,沒有必要搞得如數家珍一般。
吃過晚飯回來,蔣風約真的累了,沾到枕頭之後迅速睡著。經過下午的大戰,石磊其實也頗有些疲乏,干脆也早早睡去,並且難得的在第二天一早沒有下樓晨練,原因是蔣風約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石磊試了試,沒辦法在不驚動蔣風約的情況下抽出自己的手,也就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早晨選擇了偷懶。
蔣風約一直睡到十點多才行,醒來之後,發現石磊還在自己旁邊,就睜著依舊惺忪的睡眼問石磊︰「你今天沒有去練拳麼?難道最近一直都偷懶了?」,石磊促狹的努了努嘴,讓蔣風約看看自己的胳膊。蔣風約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直到現在還下意識的抱著石磊的胳膊,抱的極緊,除非石磊把她弄醒,否則根本沒辦法把手抽出去。
「幾點了?」蔣風約俏臉微微一紅,趕緊轉移話題。石磊笑了笑抽出胳膊,伸手在蔣風約挺翹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刮︰,「十點多吧,你還可以睡個回籠覺,我去買點兒菜,把昨晚沒能做給你吃的飯做給你吃。」,說完,石磊掀開被子下了床,蔣風約則听話的繼續在被子里蜷縮著。
中午石磊做了一頓算不得多豐盛的飯菜,蔣風約卻吃的極其滿足,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吃到石磊親手做的飯的人,大概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吧?
下午兩人像是尋常的情侶那樣,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看完之後不過三點多鐘,距離晚宴的時間尚早,兩人干脆又看了一場電影。電影的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仿佛要盡力的彌補幾個月才能見到一次的缺憾。
第二場電影看完,天色也就黑了下來,冬天麼,五點就早早天黑了,梅清依舊像是貼身小棉襖那樣,緊緊跟著石磊,就連他們倆看電影的時候,梅礡也是坐在最後一排寸步不離的。在大年二十九這種時間看電影的人里,像是石磊和蔣風約這麼漫不經心基本上並不是太關心電影好壞的人已經很不多見了,而像是梅清這樣,從進場到出場,甚至都不知道電影里說了什麼是誰主演的,那絕對是唯一的一個,再無第二人。
石磊和蔣風約回去之後都換了一套衣服,雖然目前在江東省的地位算得上很超然,認識他們倆的人,都知道他們是邊捍衛這個省委【書】記面前的紅人,關鍵也是石頭集團本身的地位擺在那兒,利潤高低兩說,年銷售額達到四十億美金的民營企業,全省也找不出幾個來。但是石磊和蔣風約也都覺得畢竟他們還年輕,跟那些不識相的家伙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可以不需要給他們任何的面子,甚至可以表現出足夠的高姿態來打壓他們,但是這種場合」石磊和蔣風約還是覺得他們有必要早點兒到場,至少表現出一今年輕人對于年長者應有的謙恭。
宴會的時間是定在六點半的,石磊和蔣風約五點四十五左右,就已經出現在了虎踴山腳下的虎踮閣。因為早就預料到會有人提前很長的時間過來,省委方面也早就派出了幾個秘書處的秘書在門口等著。
虎踮閣原本就有半官方的背景,雖然沒有實行會員制度」但是也並不是任冉人來這里都會被允許接待的。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決定豁出去一兩個月的薪水到這里來餐餐一頓」其結果恐怕會讓你很失望。無論你是打電話來預訂,這里的經理會在客氣的詢問過你的姓名之後,迅速作出判斷,然後客氣的告訴你」「對不起,今晚已經訂滿了」,。
而如果你直接前來」不等你走進廳中,就會有服務員迎上前來,判斷肯定是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出了,依舊是委婉的告訴你,「對不起,今晚已經訂滿了」,。
而真正了解虎踞閣的人,才會知道,在表面的大氣輝煌之下,這里的消費價格,卻便宜的令人瞠目結舌。換句話說」這里根本是省里幾家企業養著的一間飯店」主要接待對象就是江東省委和吳東市委的干部們。當然,還有省里舉足輕重的商界大佬,在此之前,石磊甚至都不曾來過這里。倒不是沒資格」事實上石頭集團成立那天起,這里的接待名單就已經經過更新了」石磊的名字和近照早已被登記在冊,至于這里的經營者是如何得到石磊的近照的,那就無從得知了。
門口站著的省委秘書處的秘書,石磊自然不會認識,他的交際範圍還沒有廣泛到連一個普通的秘書處秘書都認識的地步,但是顯然,整個省委,上至省委【書】記,下至外頭一個門衛,都鮮有不認識石磊的人。尤其是前些天,省委從大學要了幾個實習生來,這幾個實習生來了之後,辦公廳負責安排這些學生實習工作的干部,教給他們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讓他們先認識一下諸如石磊這樣,並非省委工作人員,但是卻可以隨時隨地在省委【自】由出入甚至于干脆到連通行證都不用貼在前窗上的人物。
看見石磊的車遠遠開了過來,那三名秘書就已經主動的從旋轉門里走了出來,石磊那輛道奇公羊實在太顯眼了,像走到了能夠參加今晚這種宴會的級別的企業家,開的車最便宜的大概也得是大奔以上的車子了,勞斯萊斯這些人也不是買不起,只是無處可買而已,根本找不到一個如同石磊這樣,依舊開著一輛七八十萬的車優哉游哉的人。但是,在不少省委工作人員的心目中,石磊的身家如何他們無從知曉」可是石磊的價值,卻絕對大于省內任何一個民營企業的老板,民營企業混的最好,也就是跟省委【書】記保持這樣的關系了吧?
看到這三名秘書沒完沒了的客套,石磊心里雖然很是嫌煩,也注意到飯店里的服務員都將目光投向這邊,顯然是在猜測來者究竟是誰,為什麼會使得這三個剛才還鼻孔朝天傲的宛如地保一般的省委秘書處秘書如此蓄意巴結。但是石磊的臉上並未露出煩躁的表情,只是覺得有必要阻止這些家伙的沒完沒了。
「三位,今天我只是風約姐的男伴而已,她才是主角,代表石頭集團出席今晚宴會的人是她,你們可不能光這麼捧著我,會讓許多人心生嘀咕的。」
那三名秘書一愣,趕忙笑著開始紛紛跟蔣風約這個被他們刻意忽略了的大美女打招呼,其實作為食色男女的本性而言,他們又何嘗願意跟石磊那麼客氣,如果說可以由著他們的心思應酬的話,蔣風約這種美女自然才是上上之選。
「石少和蔣董來的太早了……」將兩人送進門之後,其中一名秘書說到。
石磊笑子笑︰,「我們是第一批?」,「在你們前邊只有三個人,都是吳北、彭城那邊的企業,我們也沒細問,看了請柬之後讓服務員帶進去了。石少進去肯定就能看見。」
石磊點點頭︰「好了,既然該是由服務員送我們進去,也就不要搞特殊化,再說你們門口還有接待任務。在哪里簽名?簽完我們自己進去就行。」
負責簽到簿的秘書趕忙端著簽到簿送到石磊面前,看的那些飯店的服務員又是一通癟嘴心里也愈發肯定,石磊肯定是大富大貴,否則又怎麼會讓這幾個秘書巴結成這樣?
雖然對這三名秘書過于巴結的態度也有些不習慣,但是總體說來,氣氛終究還是很和諧的,原本快過年的時分大家就始終都是喜氣洋洋的多。可是,偏偏石磊和蔣風約在簽到簿上簽完了名字之後身後卻響起兩聲稀稀拉拉的掌聲,然後,一個極端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嘖嘖,石少果然不愧有江東第一少的名頭啊簽個名都這麼大陣仗。我剛才在門外還奇怪呢,我記得之前他們告訴我門口有省委秘書辦的秘書迎接的怎麼一個人都看不見呢?還打算進來之後找人問問,是不是我來的太早了呢。搞了半天,都在這兒跟石少寒暄呢……………」
這話說的實在是很欠扁,不光是欠石磊的扁,而且連帶著把那三個秘書都得罪了進去。不過來人也是真不怕得罪這幾個秘書,又或者說,這幾個秘書干脆就不在來者的眼楮當中。
「呵呵,原來是中南兄,幾位,中南兄不滿了你們還不趕緊迎接一下?」石磊笑呵呵的對那三個秘書說了一句其中一個秘書直接撇撇嘴,大概是很看不慣祁中南這種做派。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真是不認識祁中南,或許祁中南在嶺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在江東,認識他的人還真是沒幾個這里頭肯定不包括省委秘書處的秘書。
「請問怎麼稱呼?今天是省委的招待宴會,麻煩出示您的請柬…」,」因為對祁中南有了不滿,這話也就說的格外的公事公辦,在這三個秘書的心中,既然他們不認識祁中南,祁中南再得意也就有限了,至少不是在江東呼風喚雨的類型,就這種貨色,還敢跟石磊不陰不陽的說話,小心落得一個龐國藩的下場。
祁中南面色一滯,這還真是頗有些讓他難堪的,他知道,就沖著這三個人對石磊這馬屁勁兒,石磊肯定是不會被要求出示任何請柬的,這讓一向覺得自己春風得意的祁中南深深的感覺到子侮辱。但是他也知道,這里畢竟是江東,而不是嶺東,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他的地位卻絕對是天翻地覆了。
也只能忍著怒意掏出了請柬,遞給那個開口的秘書。秘書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張家屬卡∼今晚的宴會分成三種請柬,一種是針對省委以及下屬省直機關的一些必須參加的領導干部的,第二種則是派給石磊、蔣風約這種企業負責人的,第三種,則是人情請柬………哪怕是省委舉辦的晚宴,也不能完全杜絕人情的存在,總有些干部家屬,又或者是親近的朋友,希望可以通過這樣的晚宴多認識幾個人,合縱連橫麼,于是總有些類如祁中南手里拿的家屬卡。石磊雖然也不是作為企業負責人來的,但是人情請柬里卻不需要包括企事業單位,因為每個企業都可以擁有最高三個與會的名額,石頭集團僅僅只來了兩個人而已,石磊拿的可是正經的請柬。
三種請柬當中,毫無疑問,家屬卡是來打秋風的,這已經成為了眾所皆知的慣例。因此,那個秘書在看到祁中南這張請束之後,嘴里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臉上卻全都寫著呢,擺明了就是在說︰哦,原來是個來打秋風的家伙,那你得瑟個屁啊,要不是大家都在體制里磕磕絆絆,今晚都不該有你們這種人的座位……
祁中南也不是第一次參與這種場合了,所不同的是從前他在嶺東都是絕對被邀請的對象,哪怕他的行政級別還遠遠沒有達到有資格參加這種酒宴的層次。那會兒,都是他那眼皮子夾其他打秋風的人,現在,卻輪到別人用眼皮夾他了……
這種請柬,就連在簽到簿上簽名的資格都沒有,當然,也不能從禮數上過于怠慢,是以省委早就準備了另一個可能簽完就順手扔掉的簽到簿,供拿著家屬卡的人來簽到使用。
可是也不能不簽啊,雖然祁中南對此一切心知肚明,之前他老媽姚丹給他這張家屬卡的時候,他就很不滿意,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為了這麼張請柬去動用任何關系,于是想著早點兒來吧,這樣不會遇到熟人,卻哪想到會這麼巧遇到同樣來的很早的石暴尤其,是石磊身邊還站著讓祁中南曾徑魂牽夢縈的蔣風約呢?
我靠,晚上就要四百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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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捂臉閃人,這不是紅果果的找人要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