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英,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一大早,金卓旭就敲開了Tffny的房門,看著對方認真的說道︰「現在的情況是,敏赫哥他們的飛機遇到了氣流要推遲抵達,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希望趕上彩排的審查了,就算他們能夠趕到,也根本沒有時間跟你進行練習,我不會讓她們上場了,這次的彩排審查,你需要自己上……」
「我自己?」指著自己,Tffny的話語里有些慌亂,「你不是說過,這首歌需要……」
「這首歌需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實現!」金卓旭看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已經跟維斯先生商量好了,JIVE公司之前借給咱們做彩排練習的和聲組會幫你完成這次的審查,當然,鑒于這種特殊的情況,你必須表現的比平常好能獲得審查的通過,否則華納是不會同意我們登上舞台的……」
「我該怎麼做……」雖然听著金卓旭的話,Tffny強迫著自己鎮定了下拉,但是內心中的隱隱不安是她無法控制的,不可否認,或許在有些方面來自JIVE的專業和聲組表現的比少女時代的成員加完美,但是配合上的默契和與隊員站在同一個舞台上的感覺卻是這些臨時借調來的專業人員無法做到的。自己又沒選擇,一定要為同伴們贏得這一次上台表演的機會……如此想著,Tffny感覺到自己剛剛穩定下來的嗓再一次隱隱作痛起來……
「我會在後台看著你的,你要做的就是按照平日里的練習發揮出你的全部實力……」金卓旭的表情十分嚴肅,這一次的突發狀況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想讓自己的計劃被該死的氣流所影響,他必須要調動起Tffny的全部積極性。
「我們現在就在紐約,即將面對的是來自劇組和制作方的審查,記得我之前的話麼?在美國,你們是徹徹底底的人,要想贏得這次的表演,只有靠你們自己的努力來實現……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我想你也不想就這麼回到韓國,我需要你讓自己興奮起來,不要去管什麼審查了,只要站在舞台上,用你的努力和堅持去征服那些挑剔的審查委員!」
「我知道了……」難道的說了一句韓語,黃美英也開始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到了接下來的審查上,右手輕輕地扶著門框,明顯的不適感讓她皺了一下眉頭,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她再度感覺到了聲帶的細微異樣,哪怕已經不能再影響她的表演,但仍然讓精神緊張的黃美英如坐針氈。
「哥……你那個氣霧劑……」听到黃美英提到了氣霧劑,金卓旭意識到問題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了許多,盯著黃美英,他關切的詢問道︰「嗓又開始了?氣霧劑的藥劑沒法過海關,在這邊準備要花上一點時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不需要藥劑,只要給我設備就好……」黃美英顧不上挑剔,慢慢地說道︰「只需要讓聲帶放松一下,我沒有問題的!」
幫助對方做了簡單的蒸汽治療,金卓旭和黃美英提前兩小時來到了現場,沒有後路的他們只能用多的時間來讓自己進入到現場的狀態,大廳中只有來來回回做著準備的工作人員,審查委員還在華納公司開著準備會議,與隨後趕到的和聲組進行著交流,金卓旭要求馬上開始場地適應的工作。
「美英,我會在這里看著,如果有問題,之後我會提出來的,你不用花費太多的精力,這只是第一次走場,我要看的是你與和聲組的配合……」提醒完對方保護嗓,金卓旭示意走場開始,《Rls-M》的音樂聲響起,相比已經通過初步審核的歌曲《Tn-Dr》,這首歌的表現是此次成功的關鍵。
第一次試唱,緊張的Tffny竟然錯過了開始第一句的演唱時機,金卓旭叫停了伴奏,看著Tffny說道︰「這首歌的開始部分沒有伴奏引導,為此我們專門做過練習不是麼?不要考慮其他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唱歌!」
「再來一次……」沒有道歉或者解釋,Tffny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盡量的放松下來,第二次的表現很好,她和伴奏完美的配合了起來,可是感情上的僵硬讓金卓旭再一次叫停了排練……
「你的嗓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你的大腦……」金卓旭走上了舞台,對著Tffny認真的說道︰「听著,現在任何的情緒都是多余的,你什麼都不要去想,不要讓壓力影響你的演唱,不要去想你的嗓,剛的演唱缺少的只有感情……你可以的對麼?」
「再讓我試一次……」Tffny輕咬了一下嘴唇,她正在努力的讓自己忘記所有演唱之外的事情,「我一定會解決問題的!」
「美英,看著我……」沒有立刻進入排練,金卓旭對著Tffny說道︰「我從來不會因為你們的表演而說你們,因為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情緒的事情控制起來會有些難,所以我不怪你,但是你要知道,舞台上只有音樂,沒有能讓你解釋的機會,沒有人會因為你現在的狀況而遷就你,因為音樂就是音樂……」輕輕地舒了口氣,金卓旭努力的笑著說道︰「好,你可以隨便唱點別的歌曲,這樣應該會讓你放松一些……」
「我……」看著走向了樂隊處的金卓旭,黃美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看著對方正在等待為自己伴奏,她的心中滿是對金卓旭的歉意,到了這種時候,對方也不曾罵自己,只是努力的讓自己放松下來,慢慢地讓自己放松,黃美英輕聲的說道︰「卓旭哥,上次演唱會上的歌,你能為我再唱一次麼?」
「嗯?」抬起頭來看著對方,金卓旭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忽然想要听那首《Butful-Grls》,看看時間,他無奈的說道︰「好……本來是想讓你放松下來的,如果你想听的話……」
一邊說著,金卓旭坐在了鋼琴邊的琴凳上,慢慢地調整了一下情緒,拿著麥克風輕聲的演唱了起來……听著對方口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現自己的名字,Tffny的呼吸慢慢地穩定了下來,輕輕地閉上了眼楮回憶著金卓旭關于自己接下來將要表演的歌曲的每一次指導,回憶著對方演唱這首歌曲時自己的心情,對,就是這樣的……慢慢的睜開了眼楮,Tffny的心態終于穩定了下來,哪怕同伴們不在,哪怕自己要一個人面對那些審查委員,但是只要自己站在舞台上,就代表著少女時代整體的榮譽……
「謝謝……」看著演唱完畢走過來的金卓旭,Tffny輕輕地說了一聲,「我準備好了……」
第三次的排練開始,雖然還有些不能滿意的部分,但是Tffny的狀態已經明顯的好轉了起來,技術上已經沒有任何失誤發生了,金卓旭滿意的點著頭,提醒Tffny進入後台準備化妝,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彩排審查。
「卓旭啊!」熟悉的喊聲讓金卓旭猛的站起身來,之間李敏赫帶著少女時代的八個女孩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大廳,後面還跟著同樣滿頭大汗的霍格,顧不上,問候,李敏赫急躁的說道︰「怎麼樣?我們還來的急?」
「你們就這麼來了?」看著女孩們已經進行了簡單的化妝,金卓旭不能相信這是剛剛經過了長時間飛行,還在途中遭遇了惡劣天氣的一群人,看著霍格,他無奈的說道︰「我不是說過直接送他們去休息麼?」
「他說了,但是我們不能那麼做……」鄭秀妍小心的擦著汗,注意不讓汗水將淡妝弄花,「這是我們的舞台,沒有理由讓Tffny一個人來承擔……她人呢?」
「她去後台化妝了……你們現在都沒有走過場,我沒法讓你們就這麼上台的,我要為舞台負責……」金卓旭看著一臉疲憊神色的女孩兒們無奈的說道︰「我從JIVE公司借了和聲組來暫時代替你們,希望審查委員們不會太過挑剔,至于你們的想法……至少也要走一遍場可以?」
「我們一直在練習的,真的沒有問題!」一向擔任著小跟班和內線角色的徐賢第一次對金卓旭的看法提出了質疑,這讓金卓旭楞了一下,隨後就听金泰妍說道︰「卓旭哥,如果讓別人代替我們上場,那我們來這里還有什麼意義……請讓我們上,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們都瘋了……」無奈的撓著頭發,金卓旭的心中也開始動搖起來,讓她們上場?這可是關系著接下來少女時代在美國活動的關鍵。不讓她們上?好像自己會錯過女孩們好的成長機會……
「就讓她們上……」站在一旁的李敏赫也忍不住說道︰「在飛機上她們還在一遍一遍的練習著,允兒拍完戲也只是睡了一小會兒便起來了……哪怕是不成,她們也還有機會的……」
「我也這麼認為……」剛剛進入大廳的安娜慢慢地走了過來,看樣她也累的不輕,「行不行,那都是屬于少女時代的挑戰,我們應該尊重她們的選擇……」
「都瘋了……」金卓旭煩躁的說道︰「馬上準備就位,我會盡量給你們安排一次簡單的走場,敏赫哥,你去跟JIVE公司的負責人解釋一下……」
「來,我們到那邊去補下妝……」听到金卓旭同意了少女們出場,安娜立刻拉著少女們走向了一旁空著的觀眾席處進行補妝,而李敏赫也趕緊跑去了和聲組正在休息的位置,看著少女們蹣跚的步,金卓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正在疑惑間,一旁的霍格終于緩過了氣來,贊嘆著說道︰「你的這些藝人都是運動員出身?」
「什麼意思?」金卓旭扭頭看著霍格,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
霍格依然看著正在檢查著妝容的女孩,一臉感嘆的說道︰「你知道的,紐約的交通可從來沒有暢通過,我們再來的途中正趕上堵車,他們可是硬生生的跑了一個街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