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期間的時間實在是撲朔迷離,按一天兩更的原則,如果這期間有欠章節,國慶結束後會一一補回,望大家多多諒解!
葉知秋差點沒被黃晶瑩的問題給雷倒,本來看她一臉慎重的模樣,葉知秋還以為她問的會是什麼關乎生死的大事,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極度私人化的問題。
不過一想到黃晶瑩的年紀,他不由一陣釋然。做夢似乎是這個階段女孩子的專利,對她們來說未來的另一半似乎才是她們心中為之緊張的重點。
「這個問題不能回答嗎?」看到葉知秋臉上有些古怪的表情,黃晶瑩不由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是很難回答。」葉知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歐陽強,又看了看黃晶瑩,上一世因為中考過後黃晶瑩和歐陽強都去上了技校,而上高中的自己就比較少和兩人有所聯系,後來上了大學工作後聯系就更加的少了。葉知秋偶爾回一次家都不一定能跟歐陽強幾人聚上一聚,後來在小學同學的聚會上听說歐陽強和黃晶瑩結成了一對,生活似乎還挺美滿幸福的。也就是說黃晶瑩未來的白馬王子似乎就是此刻身旁的歐陽強,這緣份還真他媽的絕,看兩人現在頗有些不對盤的模樣,誰能想到十幾年後兩人會共同經營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那到底長什麼樣子?」對于葉知秋的吞吞吐吐,黃晶寶有些不樂意了,忍不住瞪了葉知秋一眼。
「嗯,濃眉大眼,高鼻梁臉頰瘦削,長得還算玉樹臨風。」葉知秋沉吟片刻,望著歐陽強的臉龐一臉玩味的笑意。
看到葉知秋的笑臉,歐陽強突然覺得這秋日的陽光多了一絲冷意。
「具體是什麼模樣?性格如何?為人怎樣?學習成績如何?他現在又在哪里?」黃晶寶心中不由一喜,緊接著語如吐珠地連番問道。
「具體什麼模樣?」葉知秋拉過歐陽強,陰笑道︰「你以猴子作為參照物,然後發揮你天才般的想象力,自然就知道你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樣了。」
「他?」黃晶瑩指著歐陽強,有些驚疑不定地道︰「就他這模樣,那有一點和白馬王子沾上邊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本來被葉知秋拉到一個女孩子面前接受一個異性的審視,歐陽強很是罕見的露出一了一絲羞赧之色,可隨後听到黃晶瑩的話,不由怒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是人話嗎?本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帥,可是也長得不嚇人,憑什麼就做不了白馬王子。」
對歐陽強的憤怒抗議,黃晶瑩直接選擇無視,一雙大眼楮盯著葉知秋,等待著最終的肯定答復。
「真是一對歡喜冤家。鈴……」葉知秋心里暗自好笑,剛想委婉措辭,上課鈴聲很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上課了,兩位慢慢站,這個問題稍後有空我再找你尋求答案。」黃晶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笑著跑進教室。
「真是個乖學生,上課鈴才剛打,老師還沒來就急著跑回座位,女孩子就愛現。」歐陽強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總比我們好,想進都進不了。」葉知秋無奈嘆了口氣,下一節課依然是英語課,所以他們必需還得呆在教室外享受美好的日光浴。
「外面站著曬太陽多舒服,就算老班請我進去我都不進。」歐陽強偷偷望了一眼教室內正襟危坐的黃晶瑩,有些孩子氣的賭氣道。
歐陽強的表情和動作都被葉知秋看在眼里,他很清楚,其實學習成績越差的人越是希望得到老師和同學的認可,這一類人平常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對抗老師的行為也不過是為了能得到老師和同學的關注,他們只是在用另外一種極端的方法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此時的歐陽強正是這種心態。
「老班來了,站好點。」看到從班公室走出的陳信國,歐陽強刷的站直身體,同時拉了拉正低頭沉思的葉知秋。
葉知秋嘿嘿一笑,歐陽強此時的表現就證明他還是很在意班主任對他的看法。如果班主任真叫他進教室,他肯定是跑得最快,跳得最歡的人,想想事後歐陽強臉上的尷尬表情,他想想就覺得好笑,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幾乎是無限接近于零,他的身體隨著陳信國的走近也逐漸直了起來。
「念你們是初犯,這次就饒過你們,都進去上課吧。記住,下不為例。」陳信國走到兩人面前,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爭扎,終是做出了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決定。至于是葉知秋所說的那番話讓他有所改變還是曾銘給予他的任務讓他不得不改換另一種策略,兩種原因他顯然更傾向于後者。
「謝謝陳老師,我們一定會好好檢討自己的錯誤。」一抹驚喜涌上歐陽強的臉龐,雖說先前為了面子在陳信國讓他寫檢討並記過一次時,表面上他裝作一點都不在乎,可是內心里他卻是在乎得不得了,如今听陳國信的語氣,似乎不僅不追究,還把他們的處分也撤消了。
葉知秋有種太陽從西邊升起、母豬突然會爬樹的荒謬感覺。他看著陳信國那不似作假的表情,心里不由納悶了,「班主任這唱的是哪初戲啊!」
從幾分鐘前自己對陳信國的近乎變向的辱罵,陳信國不加重的處罰他,他就要念南無阿彌陀佛了,沒想到情況會突然產生了戲劇性的變化,百分之百的不可能突然變成了可能。
陳信國很能理解葉知秋現在的心情,不過他卻無法理解自己現在的想法,思想有些混亂的他也沒有心思再向兩人灌輸好好學習天向上的偉大理想,夾著教科書直接走進了教室。
「走啊!難道你還真想呆在這里再站上一節課?」歐陽強隨著陳信國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的葉知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不由焦聲叫道。
葉知秋有些尷尬地笑著跟了進去。
四十五分鐘的英語課,葉知秋既沒有听進什麼也沒有看進什麼,一節英語課他一直在呆呆地想有關陳信國的怪異舉動,不過最後依然是沒有想出什麼結果。
英語課之後是兩節語文課,下午兩節數學一節生物,隨後一天的課程就匆匆謝幕,這一天除了陳信國的行為讓葉知秋有些不解外,黃晶瑩一直沒有找他要問題的答案也讓他無法理解,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歐陽強竟然看起英語書來了。
晚自習過後,因為昨天對洪燭近乎**果的洗劫,讓新生宿舍里開始彌漫起一股緊張的氣息,特別是二零一宿舍里,這種氛圍更是濃重。葉知秋和歐陽強幾人都是雙手抱頭,半躺在床上假寐,韋金龍和鄧國武則是坐在床上看書,不過看他們時不時瞄向門口的目光,就知道他們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書上,覃風則是很早就放下蚊帳縮到了被窩里。韋金龍和鄧國武雖然對他的膽小嗤之以鼻,不過此刻他們卻很是後悔為什麼不和覃風一樣縮到被子里,這種未知的折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這種氛圍讓葉知秋有種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根據上一世的歷史,葉知秋雖然很肯定打擊報復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可是做些準備總是能讓人的心安穩些,因此中午的時候他就叫韋金龍去通知其他新生宿舍做好一些應急的準備,雖然用處可能不是很大,可是至少有總好過于無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向著夜晚十一點鐘堅定不移的邁近,可是直到十一點熄燈哨吹起,葉知秋想像中的踢門畫面並未出現,這也無形中讓他長長舒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不過結果卻讓人振奮。
看著明顯都是松了口氣的其他舍友,葉知秋不由微微一笑,心里有些自嘲地嘆道︰「生活畢竟不是小說,能夠時刻上演漏*點戲碼,平淡興許才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