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們叫人圍著這里不讓其他人進來這是什麼意思,做人不要太過份。」李天憤怒指責道。
「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讓那些新生不明不白的跳下你們這個火坑,當然說得陰險一點就明擺著要把你們趕盡殺絕!」鐘天陰笑道︰「像你這麼聰明的人還用我說嗎?既然大家都心知道肚明何必讓我說出來,這樣多不好意思,而且也非常不好看,畢竟我們都出自同一個省,若不是你們三個冥頑不靈,非要獨立出飛天社團之外,我們又何必做出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讓外人看我們的笑話,這對我們飛天社團可是影響不好,所以我說你們還是收攤走人吧?即使在這里擺攤我們也不會讓你們招到一個人的,除非你們有能力把我們這一幫人全打趴下,不過我想這個可能應該是微乎其微的吧,更何況你們應該也清楚,這一次對你們一葉知秋社的打壓可不只是我們飛天社團一個社的意思,那個是清風大學三十幾個社團明里或是暗里的意思,所以也別想再反抗了,難道你們認為就憑你們三個人能和三十幾個社團做對嗎?即使你們社團里有一個自然科學研究會的社員,但是他的戰斗力也是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你們沒有一絲希望,別在這里做什麼垂死掙扎,丟臉!」
「丟臉!」蔡飛揚陰沉著臉站起身,冷笑道︰「不要以為你們這十幾個人可以一手遮天,再不走開別怪我不客氣。」
「一手遮天!」鐘天看到蔡飛揚站起身,身體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對于李天他可以毫無顧忌,可是蔡飛揚卻是自然科學研究院的成員,而且還是那種實力在中下游的水平,要打倒他們幾十個人完全不在話下,不過他自然有自己的底牌,不然以他的智慧也不會腦殘到來這里自討苦吃了,因為今天還有一個社團會參與進兩社之間的爭斗,而且這個社團更是不想看到一葉知秋社的壯大,有這麼一個社團的加入,他的底氣很足,更何況這次帶隊的人似乎是那個實力強悍的副社長,比起蔡飛揚的實力是只強不弱,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得溫和可親,「你也太看得起我鐘某人了,我這麼一個飛天社團的小人物怎麼可能有那種本事呢?我承認以你的實力要擺平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是很困難,但是也並不輕松,想來擺平我們這些人也會耗掉你大部份體力吧,但是接下來呢?你真以為只有我們一個社團找你們麻煩嗎?接下來的社團的帶隊人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不是我小看你,接下來的那個人可不是你能對付的。」
「能不能對付不需要我來操心,再不帶著你的人離開,我只好讓你們在地上躺著了。」蔡飛揚緩緩地從桌後走了出來,隨著他的每一步踏出,身上也跟隨著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得鐘天等人心中不由一沉。
「好大的威風啊!好強的氣勢啊!」就在鐘天等人不知道是退是留時,一聲略有些尖銳的聲音突然從身後的人群中傳了出來,听到這道聲音他們心中不由一喜,似乎找到了主心骨般,蔡飛揚迎面迫來的威壓也自那道聲音發出後瞬間煙消雲散,他們的胸脯再次挺了起來,盯著蔡飛揚等人,臉上現出一抹貓捉老鼠的戲謔之色。
來人一身典型的清風大學學生的打扮,陽光般的燦爛笑臉,但是那笑容卻讓人感到無比的虛偽,更讓人膽寒的是他長著一雙刻薄的雙眼,看上去極為的不舒服,給人的第一感覺很是陰冷。
「秦雨樓!」看到排眾而出的男生,蔡飛揚臉色不由一變,沒想到飛天社團最陰險、實力僅次于兩位社長的三號人物竟然會親臨現場,而且只不過是為了他們這個很可能過不了三天就要倒解散、僅僅只有三個人支撐的一葉知秋社團,以前他們還只是在暗地里下陰手,就算是明面上的也是一些小嘍的挑釁,現在看來飛天社團這一次真的是要打算從明里把他們趕盡殺絕了,再也不會顧及什麼聲名這一類無用的東西,想來會如此赤luo果強行干預,背後肯定少不了其他各大社團的鼎力支持。
「呵呵,蔡飛揚,用那些能力來對付一些普通的學生似乎有點欺人太盛啊!」秦雨樓嘴角微微一揚,輕笑道。
「欺人太盛?」蔡飛揚怒極而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我看欺人太盛的是你們吧?看看你們這架勢,看看你們這太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欺負誰了,能從你嘴里吐出欺人太盛這個字我感覺很意外,同時也覺得很諷刺,當然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厚臉皮。」
「你想要公平?」秦雨樓很是不屑地笑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公平只不過是強者施舍給弱者的一種必勝的法則游戲,你覺得這樣的公平你們想擁有嗎?如果你們想要我也可以施舍給你們。就按老套的辦法,我們打個賭如何,上次的那一架我們兩人沒分出勝負,這一次不如來個痛快,直接在這里了斷如何,如果你贏了我帶著這些人立馬轉頭就走,如果你輸了,這三天你們就不能踏足青雲廣場一步,如何?敢嗎?」
貌似,這是徹徹底底的貌似,也是一種深深的侮辱和陰謀,更何況周圍還有眾多的新生看著,若是蔡飛揚不敢應戰,無疑是給周圍的新生留下一個膽小的印象,這無疑會對于他們的招聘工作帶來很壞的負面影響。若是答應了秦雨樓的挑戰,如果贏了還好說,若是輸了,他們所面對的後果比不答應挑戰還要嚴重。也可以說這個風險不管是冒還是不冒都會對他們的招聘帶來極其嚴重的影響,別外一個意思是說他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蔡飛揚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相當憤怒,沒想到一葉知秋社團竟然淪落到了讓人來施舍公平的境地,一股屈辱感深深的盤結在心底深處,緊握的拳頭因為過度用力讓手指指節泛起死人般的蒼白。
「你能代表你身後的那些各大社團嗎?」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榮榮突然站了起來,冷冷地道。
「榮榮學妹,實在抱歉,你雨樓哥我還沒有那般大的能耐去代表這麼多大社團。」看到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動的李榮榮站了起來,秦雨樓的目光不由一亮,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厚,看著李榮榮妙曼的身材,眼中透出一縷yin邪的光芒,「我僅僅只能代表一個飛天社團而已,若是你想把那些社團一起給擺平,我可以為你傳話,但是要怎麼做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當然我的忠告是,榮榮學妹還是直接解散社團的好,就憑你們三人不要說是其他社團了,就算是我們飛天社團這一關你們也過不了。如果榮榮學妹害怕解散社團無處可去,我不介意做你最溫暖的港灣,只要有我在我相信絕對沒有人敢對你如何,當然如果你還想保住你們社團另外兩位成員,那就要看你對我的誠意有多深了,嘿嘿!」
「秦雨樓你個王八蛋,你他給我閉嘴,你他算個什麼東西,還想打榮榮的注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那熊樣,你配嗎?我呸!別以為你平常勾三搭四的那些無恥行為我不知道,你他娘的就是一個披著正常人的牛郎。」秦雨樓話里調戲的意味十分明顯,李榮榮可以忍下來,可不代表她身邊脾氣有些火爆的李天可以忍下來,他當場就指著秦雨樓的鼻子不顧一切的大罵起來。
蔡飛揚雖然沒有開口大罵,可是也被秦雨樓的話給氣得臉色一片鐵青,若不是李榮榮攔著,他很有可能就跳出去和秦雨樓來個生死對決了。
「榮榮學妹,我記得有這麼一句語話叫禍從口出。」李天頗有些惡毒的侮罵讓秦雨樓臉色一沉,微微凝固的笑容里浮現出一抹寒人心肺的猙獰,他陰森笑道︰「若是不想見到他哪天被人打殘了扔在學校的某個角落,你最好是管好你身邊的這條狗。」
「如果真要說狗似乎你更能配上這個字眼吧,而且還是那種不要臉、喪心病狂的瘋狗類型,最近听說你正在巴結月後社的一位女生,不知道這位女生知道了你以前的總總劣行和本來面目後會是什麼反應呢?她是否還會和你這條見人就咬的瘋狗繼續纏綿下去呢?據我所知,那位女生可不是一個隨便任人玩弄的主,而且發起火來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不是嗎?」李榮榮只是淡淡一笑,很是平和地面對著秦雨樓那迫人的威壓,同沒有一絲一毫的局促和不安,行為舉止優雅唯美,讓人賞心悅目。
「你什麼意思?」秦雨樓心里微微一驚,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他自信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可是對于李榮榮的話他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悸感覺,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同時心里對李榮榮產生了一絲怨毒的恨意。
「什麼意思,難道你真要讓我挑明了說,還是你不想在飛天社團呆下去了?」李榮榮輕輕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雨樓一眼。
「哼,臭子!遲早要你好看。就是不知道你床上功夫是否能和現在的嘴皮子功夫相媲美。」秦雨樓深深看了李榮榮一眼,臉上的笑容已是轉為了陰沉,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輕哼道。
「你說什麼,他有種再說一遍?」秦雨樓的話小得另放多人都听不到,可是不代表身為預言師的蔡飛揚听不到,侮辱他他可以忍,可是侮辱李榮榮卻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再說一遍又如何。」秦雨樓目光森寒地看了一眼蔡飛揚,隨後突然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笑道︰「一葉知秋社如今就只剩下你們三個人,可以說是光桿司令三個,如今一葉知秋社的情況是岌岌可危,若是這一次再招不到二十個人,那麼你們在清風大學的命運基本上就已經注定。前路可謂是毫無希望。其實身為副社長的你們完全可以月兌身而出,而不必陪著李榮榮一起和一葉知秋社完蛋。我真的很不明白,究竟李榮榮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即使是陪著她一起完蛋你們也再所不惜。」說到此他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yin邪的笑意,「不會是她在床上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吧,還是喂了什麼湯,才讓你們如此魂不守舍。兄弟我勸你們一句,雖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你們也要清楚你們是不是這朵牡丹下唯一的一只鬼呢?」
不得不說秦雨樓這一翻話的陰毒,不僅當著許多新生的面把一葉知秋社如今的危局給點了出來,而且還把加入一葉知秋社所要面臨的嚴重後果也道了出來,最惡毒的是他就廖廖幾句話就把把李榮榮清純的形象轉成了之流,讓眾新生不得不懷疑李榮榮這個社長的真正能力。
「老子和你拼了。」李天怒火沖天的向著一臉微笑的秦雨樓沖了上去,然而還未等他沖到秦雨樓的面前,一直站在秦雨樓身旁的鐘天直接一腳把李天踹得向後倒翻了幾個跟斗,直到撞到李榮榮三人擺攤的那張桌子才停了下來,雖然傷勢不是很嚴重,但是卻是非常的狼狽。
「不自量力!沒想到一葉知秋社除了一個蔡飛揚外,其他的人都是草包一個,真不知道當時學校的老師是怎麼審核的,怎麼就讓這麼一個刻物堆集的社團過了審核呢?」鐘天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滾到桌子邊緣的李天,以他身為飛天社團下屬武道社社長的身份,只要不是踫到自然科學研究社里的那些變態和一些真正的高手,要收拾李天這種又手毫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是分分鐘秒殺的事情。
「吼,我要殺了你。」李天雙眼刺紅的再次跳了起來,揚著拳頭再次向鐘天沖了上去,可是實力的差距很是明顯的擺在了面前,即使擁有再大的勇氣和韌性也是無法彌補的差距,李天再一次毫無懸念的被踢飛。可李天卻一如破壞之王里那只打不死的咖啡貓再交頑強的站了起來,只不過他卻沒有如咖啡貓般真的有超強的體力,第三次站起來的時候,雖然氣勢依然在身,可身體卻已是不堪負荷。
蔡飛揚有些不忍的想攔下李天,可是李天瞪過來的目光卻讓他收回了攔出去的手,有時候一個人的尊嚴是可以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李天這一刻只不過想向在場的所有新生證明一件事,他們一葉知秋社團里並不全是草包,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隨後一次又一次地被踢飛,而且一次比一次飛得更遠。
這一幕讓周圍的新生都動容了,年青人哪一個不敬佩身有熱血的猛人,看向李天的目光已漸漸有了變化,不再是以一種看戲的心態,眼中也不再是憐憫的目光。
「快點把他解決了。」秦雨樓似乎也感覺到了周圍目光的異樣,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讓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忍不住對著鐘天喝叱道。
「是!」鐘天此時也是額頭冒汗,自從第三腳開始他就已是使上了全力,可是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弱不襟風的李天,竟然如此能抗打擊,自己全力踢了不下十腳,看上去似乎已是把李天給完全擊,可是沒想到他會再一次站起來,再一次的沖過來,雖然他的步伐像極了那些喝醉了酒的人,隨時都會倒下去,可是他卻依然堅持的走到了自己面前,隨受了自己全力一腳。
「 !」鐘天此時踢得已是有些麻木,看到李天眼中的紅光他心里竟然生起了一絲敬畏之心,踢出一腳時第一次閉上了眼,他不敢和那雙充滿血絲和憤怒的雙眼對視。
李天再一次被踢飛了出去,可是他這一次卻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再次站了起來,臥在堅硬的水泥地面上掙扎了幾下,就此暈迷了過去。
「李天!」感覺到李天似乎已到了極限,李榮榮和蔡飛揚飛快的跟了過去,看到李天胸前一大癱血跡,蔡飛揚狠狠地握緊了拳頭,他站起身對著蹲在地上察看李天傷勢的李榮榮道︰「榮榮你照顧著李天,剩下的就交給我,我一定會為李天討回一個公道。」
「有把握打贏他嗎?」李榮榮輕輕嘆了一口氣,看到李天如此淒慘的模樣,她心中的堅持第一次出現了動搖,她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堅持究竟是對是錯,如果不是自己的堅持,興許就不會讓李天變得如此模樣,說到底都是自己害了他,如今看到蔡飛揚就要轉身離去,她的心里沒來由一顫,她很害怕蔡飛揚會成為下一個李天,她悠悠地道︰「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我們還是回去吧,既然一葉知秋社無法再繼續維持下去就解散了吧?堅持了這麼久我也累了,想來知秋哥也不會怪我吧。」
「放心,我自有分寸!」蔡飛揚的身體微微一顫,聲音有些低沉地道︰「榮榮,即使只剩下你一個人,我希望你依然能堅持下去,我也會為了你這份堅持不惜任何代價,因為這份堅持里也有我們的一絲念想,我想李天就是因為這一絲念想才如些執著吧。」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秦雨樓幾人走去,背景蕭殺淒涼,宛如一個悲歌死士。
「謝謝你們,謝謝!」想起這一年多來三人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想到三人因為一個社員的加入而歡天喜地的模樣,想到因為一個社員的離開而意志消沉的場面,李榮榮忍了一年多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瞬間淚流滿面,她此時方才發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脆弱女生,還需要人的安慰,還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在她累時、困時、倦時能閉上雙眼,輕輕的靠一靠。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