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心悸
「玖哥,我們這樣旁觀不會有問題吧?」站在後台的幾個保安看著形勢發展越來越偏離自己幾人所想的方向,都不由有些擔心,畢竟像風雲酒吧如此高薪又安全的工作在清風市里可是找不到,他們可不想為了眼前這個年輕的保安隊長的一時意氣用事而砸了飯碗,但是他們也不敢韋逆這個隊長,因為隊長的後台可是酒吧的經理,若是得罪了他,很有可能就要立刻卷鋪蓋走人,而現在順著隊長的意思即使後面真的要責罰,自己頭上也有著這個隊長頂著,正所謂法不責眾,有這個囂張的隊長在上面頂著,分到他們身上的責罰將會輕上許多,他們很有可能不會被辭退,這也是他們一直按捺不動的原因。
「哼,有什麼問題我負責。」年輕的隊長很是囂張地道,看著韋靖的方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韋靖確實長得很美,美得只要是男人就會產生一種征服的沖動。他羅王玖作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自然是垂涎不已,不過讓他氣憤的是,這個沒有後台沒有勢力的美女根本就不給自己這個酒吧以理外甥一點面子,自己約了她有好幾次,卻沒有一次成功,甚至有一次還遭受到了對方的污辱,這對一直被酒吧保安奉得高高在上的他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深深的恥辱,韋靖的拒絕也讓他在一眾保安面前大失顏面,而極愛面子的他自然深深地恨上了韋靖,但是他卻又極度垂涎韋靖的美色,希望能把韋靖給推倒,若不是自己的舅舅警告自己不能動韋靖,他早就來霸王硬上弓了。
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英雄救美自古每個男兒都有的偉大而美好的想法,他一個俗人自然不能幸免,不過他想像中韋靖一臉柔弱無助、楚楚可憐向上自己求救的畫面卻沒有出現,反而是那個男人很是廢物的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這讓他心里對毛玉龍是無比的鄙夷,可是身為風雲酒吧的人他卻不好出面去幫毛玉龍做什麼,只能能毛玉龍幾人創造更多的時間,看到毛玉龍的同伴拿起酒瓶走來他眼楮不由一亮,心里是無比的期待。
「白痴,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次過後你保安隊長也不用做了,即使有你舅舅保你也沒用。」站在保安最後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臉陰森之色,看著羅王玖的眼神充滿著輕蔑。
年輕人叫安信,是風雲酒吧安保副隊長,自從上一屆的保安隊長告老還鄉之後他是最有希望坐上風雲酒吧隊長位置的人,卻沒想到酒吧經理會橫插一腳把自己的外甥給安排了進來,本來安排進來也沒什麼,畢竟酒吧經理還是有著很大的權勢,安排個把人也是在職責範圍之內,但是卻把本該屬于他的隊長位置硬生生給搶走了,雖然他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心里卻是恨得要死,巴不得羅王玖弄出個大錯然後被老板踢走,可卻一直沒有讓他等到這個機會,本以為以風雲酒吧的實力是再也不會有這麼一個機會,沒想到今天卻有個不長眼的紈褲竟然要對酒吧里的服務生動手,更要命的是這個服務生還是老板親自開口要特殊對待的人物,當然對他來說最爽快的是羅王玖這個草包所做的決定,竟然會決定做個旁觀者,他真不知道是羅王玖神經有問題還是上帝實在是煩了他的祈禱,硬生生把不可能的事情推到自己面前,那一刻他真有一種被餡餅砸中的暈眩感,在五次三番確認這是真的在發生的事情後,他心里的喜歡幾乎可以用狂喜來形容,真恨不得現在就開香檳慶祝自己榮升保安隊長的大喜事。
他不會給羅王玖提醒,當然就算是他提醒了,以羅王玖的狂傲根本就不會听得進去,既然不會听他也不會做呂洞賓,免得被羅王玖反咬一口。
酒吧里的服務生本來就對韋靖和白玲兩人白吃白喝白拿的事情心生不滿,此時看到保安竟然不插手,他們也自然是樂得見韋靖吃虧,根本就沒有人想過要去報告一直對韋靖兩人格外照顧的酒吧經理,所以此時的酒吧經理依然是蒙在鼓里,做在辦公室里看著前不久韋靖和白玲遞上來的辭職信發呆,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對于韋靖和白玲兩人的照顧可是老板親自吩咐下來的,他根本就沒有權利批準兩人的辭職,若是自己私自做決定的話,自己這個經理也算是做到頭了,最後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了一串號碼。
就在羅王玖和安信兩人正在各想各的心事意yin、酒吧服務生冷眼旁觀、酒吧經理正在為著韋靖兩人的事頭疼要撥打電話的時候,酒吧中的事態再次發生了變化。
「說斷你一只狗爪,絕對不會讓你留下幾根。」韋靖一臉冷靜地拗斷毛玉龍的大拇指,隨後一個巴掌把毛玉龍直接扇飛到兩米開外,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毛玉龍就如在看著一只狗,今天本來突然搭上葉秋的好心情都被這個混蛋給弄壞了,由不得她不生氣,而她生氣的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
「龍哥,龍哥,你沒事吧?」韋靖這突然的大舉動,把一氣勢洶洶準備要去營救毛玉龍的幾人嚇了一跳,這麼彪悍的美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看剛才她所表現出來的武力值絕對不是他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搞雞的萎男所能擺平的。
毛玉龍嘴角刺目的鮮血讓他們頭腦都是一陣激靈,酒不由醒了三分,那一股天下舍我其誰的狂妄氣勢頓時被嚇得一空,舉著碎破的酒瓶不由躊躇起來,不知道是該繼續前進一展自己的王八之氣,還是後退保住自己的小命。面子有時候可以比命還重要,可有時候有些人卻可以為了小命而寧可丟掉面子,更何況他們情急之下還想出了一個既不丟面子又能保住小命的辦法。
看到倒在地上慘呼不已,深身抽搐地毛玉龍,五個年輕人都很是默契地蹲來,表達了他們最深切和最渴望的問候,有兩個特別機靈的人更是伸手去摻扶毛玉龍,讓剩下三個年輕人後悔不已,怎麼就沒有想到要第一時間去扶毛玉龍呢?
不過他們也沒有閑著,眼楮四處亂轉,看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去忙的,但是轉了幾圈卻找不到有理由讓自己去做的事情,隨後他們听到了讓他們欲哭無淚的聲音。
「你們三個給我去把那個賤人給廢了,出什麼事我負責。」毛玉龍被扇得暈頭轉向,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望著韋靖的目光充滿了怨毒之色,看著還忤在原地發愣的三個年輕人怒道,他現在就算想咬牙切齒也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嘴里一半的牙齒都被韋靖給摑了出來,此時說起話來還不停地漏著風呢?
「龍哥,你別生氣,先到那邊坐下來看看傷勢,等會我打電話叫人來把那賤人抓回去,今晚龍哥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扶著毛玉龍的一個人很是機靈的勸說道。
「是啊龍哥,身體要緊,反正今晚這小妞也跑不了,抓回去你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現在也不急在這一刻。」另外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
「對啊龍哥,先過去休息一會,等會人來了我們一定會讓那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站著沒事可做的三個人相視一眼,心里都是一喜,總算找到了一個台階往下爬了,可是毛玉龍卻沒有這麼好心,或者說現在正在氣頭上的毛玉龍已是喪失了平常的觀察力,根本就沒有要給三人台階下的心思。
「休息個毛,等你叫人來了那賤人都跑了。」毛玉龍忍著鑽心的巨痛對著仍然傻站在那里的三個人怒道︰「還傻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給我上,那賤人廢了我一只手,我要把他雙手雙腳都廢掉。」
「是,我們這就去。」三個人被毛玉龍的話弄得不上不下,最後三人相視一眼,都是咬著牙,硬著頭皮轉過身面對冷冷看著他們的韋靖,心里卻把毛玉龍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先前他們被壯著酒膽還敢對韋靖大呼小叫,猖狂得無法無邊,可現在毛玉龍的慘狀卻把他們的酒徹底嚇醒了,他們都不是那些沒腦的蠢人,有了毛玉龍的前車之鑒還會無知的認為自己三人這些花拳鄉腿可以對付韋靖那種彪悍的女生,他們知道自己些次前去不被韋靖折斷殘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更不要妄想能全身而退,所以三人走過去的步伐都充滿了一種悲壯的氣息,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無奈和淒涼。
「小妞,知道我們龍哥是什麼人嗎?竟然敢出手傷他,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命了,識相點就趕緊過去跟龍哥道個歉、認個錯,也許龍哥心情好還會饒了你,不然一會我們大隊人馬來了,有得你哭的。」三個年輕人拿著手中的酒瓶利器一陣發抖,站在韋靖面前他們有種小孩面對大人的感覺,他們心里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感把手中的鋒利的酒瓶往韋靖身上招呼,自己的下場一定比毛玉龍更加的悲慘。正是因為心里有著這種感覺,他們才沒有立刻氣勢十足的一擁而上,而是說著一些連自己也無法相信的場面廢話。
「,說這麼多廢話干嘛?直接上啊」兩方的對恃讓整個酒吧很是突兀地安靜了下來,一旁的看客中不知道誰突然出聲叫了起來,顯然對于沒有立刻爆發出的激烈檄斗場面而惱火著。
「就是啊別畏畏縮縮的,你們還像個爺們嗎?」有了第一人出聲,後面的人自然不會在有所顧忌,紛紛叫罵起來,對于三個年輕人的沒用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悲嘆。
「,你們純爺們你們上啊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三人心中暗暗叫苦,眾人這麼一叫,他們想拖延時間已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毛玉龍那雙陰毒的目光已是盯在了他們的背上,對于毛玉龍的陰狠他們可是相當清楚的,他們寧願被美女打傷打殘也不要被毛玉龍叫人打殘。
「拼了」三人一咬牙直接沖了上去。
三人看上去雖然是一付不要命的感覺,但是他們都是很聰明的放慢了腳步,想讓身旁的同伴先做出頭鳥,因為他們都知道誰先出手受的傷一定是最重的,而剩下的兩人卻可以裝裝樣子,然後把這事給逃過了。三人心中都有著讓其他兩人出頭的想法,自然讓本來很快的速度變慢了下來,更詭異的是三人的速度都奇異的變得相同起來,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好像訓練了很多年般,出手整齊劃一,動作節奏都精準得讓人驚嘆。
「好啊」看熱鬧的人心里都不由發出一陣贊嘆,若現在看的是一部電影他們一定會拍手叫好,可惜這是一場很是少兒禁止,讓很多男人心痛的畫面,他們拍不起手掌也叫不出口,畢竟這是三個男人在欺負一個美得冒泡的女人。
「哼真是找死。」清楚韋靖實力的白玲一直在冷眼旁觀,在她看來這幾個紈褲完全就是給韋靖練手的苦命兒,不過先前韋靖表現出來的狠辣手段也關實讓她嚇了一跳,她可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溫柔如水的蜜友竟然會是這種狠角色,如今看著三個男人氣勢洶洶、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她已是能想像到三人的悲慘下場。
看著三個帶著幽冷光芒的酒瓶向著自己身上扎來,韋靖眼神越發的冰寒,右手迅速從吧台內抽出一瓶啤酒,隨後很是隨意地一個模掃。
「砰砰叭嚓」韋靖很是隨意的一揮,卻後發先至的讓手中的酒瓶率先掃到了三個年輕人的頭上,前面兩個人被酒瓶狠狠敲中了一下頓時是頭昏目眩,別說是傷人了,能不支撐著不倒下都算不錯了,手中的利器隨著捂頭的同時也被他們扔到了地上。酒瓶在敲到最後一個年輕人的頭上的時候恰好碎了開來,鋒利的玻璃碎片劃破他的臉頰,鮮血頓時混合著酒水流了下來。
「啊啊啊」三聲慘叫頓時響了起來,最後一聲慘叫顯得由為淒厲,劃過酒吧眾人的耳膜,讓人心中都是一寒。
酒吧里的人雖然都是一些瘋狂起來不要命的人,可是看到如今鮮血淋灕的場面還是嚇呆了,看著韋靖的目光不再是炙熱,而是深深的畏懼。
「你他敢毀我容,我跟你拼了。」被砸得鮮血橫流的年輕人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感受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毀容了,他可是還要靠著這張臉吃飯的啊這簡直比要了他的性命還要讓他憤怒,先前或許只是假惺惺地拼命,但是此時卻是真正把性命給豁出去了。
另外兩人只不過是被韋靖敲暈了頭,自然沒有最後一個被敲破頭的人那麼沖動,趁著這一下他們很是順從自己頭昏的感覺躺到了地上,裝暈起來,同時不忘用眼角掃一眼那個已是飛身而起向著韋靖勇猛撲去的年輕人,心里暗暗贊嘆,「平常沒看出來啊真不是一般的猛啊我們自愧不如啊」
被敲破頭的年輕人的確有著一股拼命的狠勁,奈何實力相差實在太大,更何況他還是在怒極攻心下出手,下場自然更加的悲慘。
韋靖冷著眼看著像自己飛撲而來,打算以命拼命的男人,心里一陣冷笑,右手再次從吧台里抽出了一瓶啤酒,想也不想直接對著撲過來的年輕人的頭甩了過去。
「砰」又是一陣清脆的炸響,伴隨著的還有年輕人的淒厲慘叫,隨後他的身體狠狠地從空中跌了下來,鮮血不斷地從他捂著臉的手指中流了出來,同時透出的還有那刺人耳膜的慘叫聲。
而造成這幅震憾人心的場面的主人韋靖只是冷淡地看了那三個人一眼,隨後拍了拍手,旁若無人地再次坐到了電腦前,當手指觸及到鍵盤上的那一刻,臉上的冷淡很是突兀地消失不見,換之的是一臉燦爛得讓人睜不開眼的笑容。
「,三個廢物」毛玉龍看著倒在吧台前的三人張大著嘴巴,好半天才從口中 出幾個字來,不過卻顯得有氣無力。
「龍龍哥,還還要叫人嗎?」扶著毛玉龍過來的人也是被這個聲面深深給震住了,以至于說起話來都打起顫來。
「,叫,給我叫幾百個人來,今天不報這個斷指之仇誓不為人。」毛玉龍此時也是清楚了自己的斤兩,光是靠他們幾個紈褲根本就不是韋靖的對手,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即使今天把摟子捅大了他也不在乎,被一個人如此打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若是這事傳出去了,他毛玉龍還怎麼在清風市里混,一定會成為那些公子哥的笑柄,他可丟不起這個臉,想到這些他就想咬牙,不過嘴里傳來的痛楚卻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對著拿著電話的年輕人叫道︰「順便給我叫醫生,那賤人下手可真恨,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