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他來了!
「被人殺死。」王小虎微微一愣,看著不像在開玩笑的王思遠心里隱隱浮起一抹不安,「怎麼會呢?在這個清風市還有誰敢動你王大公子的,你這混蛋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這種玩笑可真的不好玩。」
「人生總有意外啊!而且我到現在也終于明白我並不是我自己想像中的強大,我只不過是一個很弱小的人罷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被人殺死了,虎哥你會幫我報仇嗎?」王思遠一雙眼楮始終盯著王小虎,若是不能從王小虎身上得到答案就絕對不會移開自己的目光。
王小虎被王思無盯得一陣骨悚然,他突然發現今天的王思遠似乎和往天的王思無有著很大的不同,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也比以前更加的懂事了,可是身上卻多了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東西,可是這種東西是什麼呢?王小虎心里一陣疑惑。
死氣,對就是死氣!王思遠身上多了一種活人身上沒有的死氣。
王小虎身體不由一震,一個大活人的身上會有這麼濃重的死氣除了悲觀到絕望就是即將要死之人才會有,王思遠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也不像是悲觀到絕的人,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死氣?還有王思遠剛才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就好像在ji 待後事一般,這小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不知道,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來王思遠幾乎都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自己上課下課,放學後也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自己復習功課,好像根本就沒有去做過什麼物別的事情,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思遠,你……」王小虎剛剛開口想要問個明白卻被王思遠打斷道︰「虎哥,我只想要一個答復。」
「一個答復!」王小虎一雙虎目死死盯著王思遠的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始終一臉微笑的王思遠除了笑容根本就沒有第二種情緒參雜在里面,他突然明白一直都是以一個看客的身份對待自己游戲人生的王思遠終于是第一次認真起來,也可以說是成熟起來,面對這樣一個王思遠王小虎表情也變得無比的認真,一字一句地答道︰「若是有人敢殺你,我一定讓那個人不得好死,絕對會以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呵呵。」王思遠臉上的笑意突然間擴散開來,變成了開懷的大笑,笑容里說不出的輕松,仿佛這幾天來似乎有著什麼困擾著他的東西在那一瞬間就突然煙消雲散了,可是王思遠接下來的話卻是讓王小虎一陣不知道所措,「假如殺我的人是葉少呢?」
「秋哥!」王小虎面-不由一變,兩道濃密的刀眉微微一立,雙眼中散發出一抹讓人心寒的凶芒,「你小子吃飽了撐著,沒事問這種沒有結果的問題是不是想寒磣我,秋哥和你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去殺你,再說就算以前你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秋哥,秋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絕對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放心,若是秋哥真的難為你我一定會為你扛下的,別在這里杞人憂天了,你無不無聊。」
「無聊?」王思遠自嘲一笑,看著王小虎不停變幻的眼神,他不由開心笑了起來,「虎哥之所以避而不答,看來我在虎哥的心目中雖然及不上葉少,但是還是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所以虎哥一時間也無法回答我的問題,是嗎?」
王小虎沒有說話,顯然也是默認了王思遠的話,不過對于平常比自己還紈褲做事似乎還少了幾根筋的王思遠能有這麼敏銳的心思他還是有些詫異,出現這些變化都是王思遠和自己一起老老實實上課讀書之後的事情,難道好好讀書做個好學生還能讓人變得越來越聰明事故,而不會變成一天只知道搖頭晃腦讀書的書呆子?
這一刻王小虎有些m-茫了,王思遠既然因為讀書變了許多,為什麼自己卻沒有什麼改變呢?難道自己真不是什麼讀書的料?
「呵呵,雖然沒有得到虎哥確切的答案,可是虎哥你的表情卻告訴我很多事情,我真的很開心,從來未有的開心,今天也許是我二十年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了吧。」王思遠笑了,臉上的笑容讓王小虎內心充滿了無限的震憾,因為他很清楚王思遠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很清楚這一多年來王思遠內心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惶恐和m-惑,一年多來都是用酒j ng和nv人來麻痹自己,沒想到今天竟然突然之間就完全放開了自己,就好像是把多年背在身上的沉重枷鎖解月兌了下來。
王思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小虎非常的好奇,也正是因為好奇他決定看完葉秋之後要好好和王思遠談一談,他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若是不清王思遠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將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般,這讓他心里很是恐懼。
「雖然心里很是不甘,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葉少不是我能比擬的人。」王思遠搖頭笑道︰「虎哥,我還有點重要的事要去辦,就不去看葉少了,我先走了。」說完他不再看王小虎,也沒有等待王小虎的答復,直接轉身就走。
「王思遠,你他媽今天說的都是什麼鳥話,有什麼事情不能放開來說,猜來猜去的有鳥意思啊!你還不知道我王小虎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嗎?你他媽還給我來這些彎彎道道,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挨揍啊!」看到王思遠毫不猶豫的轉身,王小虎心里的不安愈是強烈,忍不住對著王思遠的背影即吼道︰「你他媽給我站住,今天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王思遠身體微微一頓,隨後不僅沒有如王小虎所說的停下來,而是更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背對著王小虎揮手道︰「虎哥,我王思遠能有你這麼一個兄弟也算是我這輩子的福氣了,有些事情做錯了還可以回頭,可是有些事情卻是怎麼也無法回頭了,錯了就是錯了。麻煩你跟葉少說一聲,該還的我一定會還給他的,只是希望他不要遷怒到旁人。」
「靠,這混蛋神經了?」看到王思遠快速的轉過一個路口,王小虎才回過神來,狠狠地吐了口口水,腦子里本來就是一片混了,再加上王思遠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更是讓腦子上加
「王思遠和秋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听王思遠的話似乎他還欠著秋哥什麼東西,可是兩人在清風市相遇以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啊!而且兩人相處的時間只能用少得不能再少來形容了,接觸時間如此之少怎麼可能有機會結下仇恨,這他媽到底是什麼事在中間橫 著?」王小虎一陣郁悶,他很想追上王思遠問個清楚,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若是王思遠想說的話剛才就說出來,若是不想說自己追上去也沒用,既然從王思遠這里得不到答案,或許可以從葉秋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最後王小虎還是決定先去看葉秋,看能不能從葉秋的嘴里得到什麼不同的答案。
王小虎不是一個喜歡用腦子去想事情的人,他只是喜歡用拳頭去做事情,對于這道明顯有些復雜的命題,若不是命題里有兩個自己重視的人,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這麼多。
帶著重重的心事,王小虎轉過身向著醫院的住院部走了進去,一面走還一面在凝神思索著王思遠話里的意思。
王小虎走後不久,已是轉過另一條道上的王思遠突然走了出來,默默地看著漸行漸遠的王小虎,心里泛起一抹苦澀的味道。
「這就是報應嗎?」王思遠自嘲一笑,一年前制造的車禍一直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本以為這輩子會一直藏在自己心底最深處成為這輩子自己最大也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可沒想到一年後,自己都下意識的想要淡忘的時候,這件事又慢慢浮到了水面上,由不得他不繼續去面對。
「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啊!任何做壞事的僥幸心里都是要不得的,別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幾十年,總有一天這個因果關系會應到報應者身上,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事情罷了。」王思遠心里微微一嘆,眼角浮起一層淡淡的水霧,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心情突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再見了,希望下輩子我還能做你兄弟,希望你這輩子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做整個龍炎國最大也是最威風的紈褲!我是沒有那個福氣與你一起站在整個龍炎國的頂端笑看風雲了,不過我想即使沒有我你也能站那個頂端呼風喚雨,因為有個比我更適合幫助你的人,或者說是有個更適合讓你去扶助的人。」王思遠狠狠地握了握拳頭,這兩年來雖然表面上都是自己帶著王小虎在清風市里吃喝玩樂,兩人的關系也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酒朋友關系,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和王小虎兩人的關系其實已是好到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大聲笑談生死,共患難共生死的地步,若是王小虎的生命里沒有葉秋的出現,自己或許會成為王小虎最好的兄弟吧,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刻自己還能在龍炎國和王小虎叱 風去一把,即使無法載入史書也要讓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踩人y n人的大紈褲、大狠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想這麼多干什麼呢?」王思遠抬起手抹了一把腮邊不經意流下的淚水,腦海里再次浮現幾天前那個賊眉鼠眼的預言師所說的話。
「你命不久矣,雖然無法看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卻可以知道你最終的結果,你沒有未來,明年就是你的死忌!」這些話是那個賊眉鼠眼的預言師付出一幾口j ng血五年壽元的代價下施完預言之術所說的,結果的真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懷凝,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去懷疑,而懷疑一個預言師卻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更何況這個預言的結果還是如此的可怕。
剛听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王思遠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話是真的,要不是知道對方真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預言師,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在欺騙他。
整整在這個結果里游離了一天一夜他才從這個震驚的結果從游了出來,沒有人想死,更何況還是才二十歲還有著大好年華和大好前途的王思遠,雖然知道這個結果很難改變,他卻還在想著試圖能用自己的雙手去改變什麼或是結束什麼?
他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所以他開始回憶自己二十年來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情,有什麼是遭人嫉恨的事情,又有什麼事情自己做出來後會和對方不死不休,或是自己在不經意間又得罪了什麼仇家,也或許是自己父親的那些下政敵。
翻來覆去王思遠最終把所有的事情都定在了去年高考時的那一場車禍上,隨後他又查了當時的情況,查了死者的身份,最後他很是驚訝和恐懼的發現了這個死者竟然和葉秋有關,而且還是至親的那種,那一刻他突然開了竅般的預感到了自己會死亡的真正原因,雖然沒有什麼憑據,但是他心里卻篤定自己的死一定和葉秋有關系,他已是能想像到葉秋的怒火把自己燒成恢盡的那一幕,一想到葉秋和王小虎以及楊清薇等人的關系,他心里的一點點希望就變得完全破碎,為了不至于讓葉秋和王小虎因為自己的事情有所裂痕,他突然有種自殺的沖動。
都說人死恩怨消,若是自己死了,葉秋也該解氣了吧,以葉秋的子也不會再為難自己的家人,他要的應該就是自己這個凶手而已,以命賠命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
南風火車站是整個清風市也是整個行省最大的火車站,座落在清風市以東的郊區,每天的客流量都在十幾萬以上。
因為清風市旅游城市的關系,每天南來北往的客人非常的多,全國各地各種各樣的游客也是數不勝數,各種奇裝異服對清風市的人來說也是見怪不怪,不這今天火車站下來的一個人還是讓受到了很多游客的注意。
白發白眉白衣白袍白布鞋,渾身上下沒有一樣不是白-的東西,要說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張俊俏得有些邪魅味道的臉上宛如寶石一般的黑-眸子了,這樣的裝整或許還不足以讓人對他的身份感到奇怪,畢竟這年頭什麼樣的怪人都有,也不缺他這麼一個,怪就怪在這個男人的身後斜背著一把寶劍,之所以叫寶劍不是眾人看到了整個寶劍那如雪的劍光,而是這把寶劍的劍鞘極其的華麗和昂貴。
一字排開如j 蛋大小的七顆紅-寶石散發著朦朦的紅光,紅光不是很耀眼,但是卻給人很華貴的感覺,若是這些寶石不是一些路邊地攤貨,那這把寶劍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有這樣一個昂貴的劍鞘這不是一把寶劍又是什麼。
不過讓眾人感覺到奇怪的還不是這把寶劍的貴重,讓眾人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這麼長的一把寶劍,他是怎麼躲過如狼似虎的車警把這個被國家列為有很強的攻擊的武器明目張膽的帶上列車的,要知道如此長的寶劍可以說是違禁品了,這麼明目張膽的佩戴著絕對是有心去挑戰政f 的威嚴。
雖然很多人都想上去問一問這個看起來有些年輕有些冷的年輕人是怎麼把這把劍帶上火車的,可是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雖然平靜但是卻給人非常冷的感覺的男人,他們都怯步了,在人們的感知中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塊放在雪山頂上萬年不化的萬年玄冰,冷得嚇人,甚至在這個炎炎的秋日,人們從這個白發年輕人的身旁走過的時候還能感覺得到那個年輕人散發出來的冷意,那種冷意即使是當空火辣辣的太陽也是無法驅除。
也正因為未知的畏懼,所以白發年輕人走過的時候,行人都是紛紛向著兩旁讓開,以免會踫到白發年輕人身上,以至于會被那散發出來的冷意給凍成冰塊。
這是一個古怪的人,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在這個現代化的都市里,年輕人的裝扮就像是一個古代人穿越到了現代,顯得極為的怪異和另類,當然也不能否認這是否是一些所謂的行為藝術搞出來的腔腔調調。
「清風市,我終于來了,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白發輕年無驚無險的走出了南風火車站,抬頭看著依然有些毒辣的太陽,一直沒有動過的唇微微張了開來,低不可聞的細語聲緩緩發了出來。
……
病房里正圍著葉秋讓葉秋講述有關預言之地的事情的楊清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悠美的鈴聲在這靜謐的病房里顯得特別的刺耳,楊清薇顯然也沒有想到平常時候柔美動听的音樂今天听來卻是如此刺耳讓人難以忍受。
楊清薇不好意思地掏出手機,狠狠按下了接听鍵。
幾分鐘後,楊清薇臉-有些蒼白地掛了電話,看著一臉不解的葉秋五人,櫻唇里緩緩吐出了三個字︰「他來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