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一震,二震,三震的苦行及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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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
「師傅,師伯,一個紅木嶺弟子送來了這份書信便急匆匆的走了!」縹緲兒石明珠來到真武大殿,向半邊老尼和靈靈子行了一禮之後,將書信呈了上去。
「又是紅木嶺?」
半邊老尼詫異無比,信手接過,便即打開翻看起來。看完之後,卻是笑著將書信遞給了靈靈子,道,「這紅木嶺自打換了一個掌m n,可真是了不得了,居然和峨眉派掰起手腕了。」
「哦?」
靈靈子听半邊老尼如此說,自然也是詫異萬分,立時看去。看過之後,面s 也是頗有震驚。「看來,紅木嶺暗地里還頗隱藏著一些實力呢,否則,絕不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四處送信,請我們去做那見證!」
「是啊!」半邊老尼慨嘆了一聲,道,「那師兄以為,我們去是不去呢?」
「當然要去!」靈靈子那一張老臉仿佛老樹又發新芽,驟然充滿了勃勃的英氣,道,「也無需紅木嶺戰敗峨眉,只要峨眉派那強盛的勢頭兒被打壓一些,我武當也就不用像現在這般,做那縮頭烏龜了。說不得,此番大劫,便有興盛之機!」
「師兄所言甚是,那我們便再去湊一次熱鬧!」半邊老尼道。
「嗯!」靈靈子點了點頭
華山。
「祖師,這是紅木嶺弟子送來的書信!」一個童子將一封書信呈給了密室之中的烈火祖師。
烈火祖師漫不經心的打開,掃上一眼,當時兩只眼楮瞪的溜兒圓,隨之,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一陣狂笑之後,烈火祖師笑容驟然一收,恢復了冷肅,向那童子問道,「紅木嶺那送信之人可還在?」
「稟祖師,已經不在了。那人看樣子很是匆忙,應該已經轉往別處送信了!」童子xi o心翼翼的回道。
「也對,區區三天的時間,想要通傳天下,的確是夠緊張的!」烈火祖師自言自語道,「看紅木嶺這架勢,顯然還不止是顆硬釘子,說不得還是只利劍呢!最好,兩家是能夠兩敗俱傷,如此,我華山派就可以趁勢而起了!」
自語之後,他目光一掃身邊的童子,吩咐道,「取筆墨紙硯過來!」
「是!」很快,童子便將一切準備停當。
烈火祖師起身,來到一旁的幾案之旁,筆走龍蛇,瞬息之間,一封書信便一揮而就。隨之,他將這封書信ji o給童子道,「現在,你就走一趟紅木嶺,將此信親手ji o給紅木嶺鐘教主,並致以歉意,就說我另有要事,卻是無能去紅木嶺做兩家的見證了。」
「是!」童子服sh 烈火祖師多年,深知其脾氣秉x ng,所以,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疑問,即刻應下,便即去辦。
童子走後,烈火祖師去後d ng秘庫,將華山派鎮派六寶盡皆取過,而後,化身一道細微不可查的火線,往山下遁去。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卻是不能夠讓史南溪主持此番的奪寶事宜了,畢竟,我才是華山教主!」
雲南雄獅嶺長ch n崖無憂d ng。
「鐘元這xi o子的算計,還真是一環扣一環,穩健的很哪!」極樂真人看過書信之後,對著身前一位頗為年輕英俊的修士說道,「秦漁,看到了嗎?這鐘元對你而言,就是一個活標桿兒,你今後要重興我青城大教,這是你最需要學習的地方!」
「是,弟子謹記!」
原來,這年輕人便是極樂真人轉劫重生的弟子秦漁。極樂真人將其雪藏多年,辛苦栽培,就是希望其能夠在其飛升之前,將青城一脈重新光大。
「嗯,」極樂真人點了點頭,又道,「這次鐘元那xi o子邀請我前去做個見證,我就不去了,由你代替我前去,將石生也帶上,就當是我青城派重建之後的第一次亮相吧!」
「是,師傅放心,弟子這一次,決不讓青城之名有損分毫!」秦漁回答的斬釘截鐵
時間飛逝,三天的功夫兒,一晃就到。
整個紅木嶺駐地,便被一片血光給籠罩著,遠遠望去,好像是將地府的幽冥血海給挪移到了這里一般。
那一團巨大無比的血光八方,各自有一道血s m n戶開著,m n戶兩側,各有一男一nv兩名弟子在那里值守,顯然,是在負責接引四方前來的同道。
清晨,太陽高升之時,峨眉派一干人等在苦行頭陀的帶領下,乘著一團微m ngm ng的紫s 雲霧,飄然而來。
遠遠的看到紅木嶺這幅修羅化血陣全開,如臨大敵的模樣,苦行頭陀還暗自與人調侃了幾句,然而,剛剛來到近前,還未進去之時,卻是猛然听得一道熾白無比,犀利絕倫的劍光自西北方而來。在他們附近,顯化出了身形,卻是一個身在矮xi o之極的長髯道士和一個英武的雄壯青年。
「天矮子,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不在你那孔雀河用功,為渡那四九重劫而準備,沒事兒老拋出來干什麼?」紫雲之上,矮叟朱梅一見那矮子顯形,便當先開口,高聲喊道。
「你朱矮子尚不畏怯,四下里lu n竄,我又豈會懼哉?」
原來,此人正是青海天師教教主天靈子,與三仙二老並列,同為地仙頂級高手。說起來,或許是同為矮子的緣故,天靈子與朱梅的關系並不算差,不過,兩人同為高傲之人,修為又是半斤八兩,不免總是要相互比較,爭執一個高低。所以,每一見面,兩人便要爭吵幾句。
「天靈掌m n,此番乃是我峨眉派來向紅木嶺討一樁舊事的公道,你來此又是何為?」這時,苦行頭陀卻是ch 口問道。
天靈子卻是明白,苦行頭陀乃是臨近飛升之人,修為較之他,不知要高出多少,所以,卻是尊重非常,拱手道了一禮,方才回道,「貧道乃是紅木嶺鐘教主特意邀請而來,為貴派與紅木嶺之間的糾葛紛爭,做一個見證的。鐘教主請的人似乎不少,怎麼,莫非苦行道兄不知道嗎?」
苦行頭陀聞得此言,心中當時一個咯 ,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很清楚,若是紅木嶺沒有足夠的信心應付自己一行人的詰難的話,xi o心遮掩還唯恐不及,哪里還敢這般的大張旗鼓,讓眾多高手前來做見證?
不過,心中的震驚歸震驚,苦行頭陀表面上卻是分毫不顯,面帶微笑,輕描淡寫的道,「哦,我原本以為乃是一樁s 事兒,我們兩派s 下里了了便了,沒想到,鐘教主卻是這麼講規矩,還特意邀請諸位道友前來!」
「應該的!」天靈子笑著道,「現在,貴派與紅木嶺皆是天下間有名的大派,你們跺一跺腳,恐怕大地都得晃三晃,你們之間的糾葛再xi o,我們也得來啊!」
「天靈掌m n說笑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這便進去吧!」苦行頭陀卻是不y 多言,故而,立時將話題切斷。
「好!」天靈子也隨之應下。
在那里負責值守的,都是紅木嶺教下的優秀弟子,這邊苦行頭陀與天靈字的言談又未刻意避諱,他們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聞得苦行頭陀最後一句,立時間,發動禁法,一道血光灼灼,晶瑩璀璨的虹橋自那m n戶之中飛出,延伸到了眾人的腳下。
那虹橋,並非一成不變,而是越往外,就會變得越寬,所以,卻是不會讓眾人有排隊的感覺出現。
眾人往前每走一步,虹橋便收一分,但是,苦行頭陀等人卻是沒有發覺變得擁擠。他們都為高手,哪里不知道這一條簡單的虹橋之上,也被加持了高端的空間禁法。
此時,若是有人在外觀看,就會發現,苦行頭陀一行人每向前走一步,身形便會縮xi o一分,一直到m n戶處。看似那尋常大xi o的m n戶,那麼多人並行而入,卻是沒有一人感覺到不適。
自那血s m n戶而入,入目所見,卻是一望無際的血海,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島嶼,無數七彩虹橋橫貫東西南北,八方m n戶,供來人前往。
看得這番架勢,苦行頭陀的心中,突然產生一分明悟。那就是紅木嶺對峨眉派的發難,早有預料,也早就有所準備。此念一起,苦行頭陀突然產生一種此時倉促而來,乃是一種錯誤的想法。
苦行頭陀微搖了搖頭,將這種念想驅散。「任他千般算計,一切的最終較量,還是要歸結到實力之上。我就不信,紅木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高手能夠膨脹出多少來?」
暗自一聲冷哼,苦行頭陀與天靈子,當先並列踏上了七彩虹橋。兩人一行踏上,卻是發現,虹橋之上,自有一股力量托著二人微微離開橋面,朝著血海中央的xi o島飛速掠去。
「看來,鐘教主對于此番之事很是看重啊!不然,也不會n ng出如斯大的場面!」天靈子笑著對一旁的苦行頭陀道。
苦行頭陀聞之,卻是宣了一聲佛號,道,「重視是好事,只是,不知道這位鐘教主,是不是一股真講道理之人。若重視只是為了作為一種脅迫的手段,那便是走上了邪道,不免令人可惜了!」
「苦行道兄能不能與我先行說一說,此番峨眉前來,與紅木嶺要解決的是何糾葛?」天靈子這時才真正的意識到,峨眉派與紅木嶺之間的糾紛,恐怕遠遠比他所要想的大。他一直以為,像兩家這般的大派,定然是極力的避免進行沖突的。可是,看苦行頭陀這股子架勢,卻好像沖突已經是必然,大沖突也正常無比一般,故而,卻是好奇非常。
這一次,苦行頭陀卻是沒有回答,再次宣了一聲佛號之後,道,「天靈掌m n稍安勿躁,很快,你就會知曉了!」
此言一落,苦行頭陀立時閉口,雙目也微微閉上,宛如老僧入定一般。看到這樣子,天靈子也識趣的不再多言。
很快,苦行頭陀等一行人便被傳送到了中央xi o島之上。
這xi o島,通體血紅,晶瑩澄澈,仿佛由世所罕見的血y j ng髓凝結而成一般。廣約有十畝田大xi o,看起來氣派非常。
苦行頭陀一上島,無數人便一窩蜂似地涌了過來。其中走在最前方,也最中央的,正是紅木嶺掌教鐘元,看他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態,以及眾人簇擁的架勢,儼然已經是天下修士盟主一般!
當時,苦行頭陀心頭便升騰起一股子怒火。在他看來,能夠享受這種待遇,應該享受這種待遇的,唯有他峨眉派。
「苦行道兄,我們又見面了!」鐘元當先笑著道。
「是啊!又見面了!」苦行頭陀慨嘆了一聲,道,「造化n ng人,上一次,我們還是朋友,這一次,卻是無可奈何的成為了對立,世事真是難料啊!之後,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鐘教主不要見怪啊!」
「不會的!」鐘元淡淡一笑,仿佛對苦行頭陀的話渾不在意,「今日,我們就是來解決糾葛的,一切,理所應當攤開來,擺到桌面上來說,如此,才不傷貴我兩派的和氣嘛!不過,現在還有一些作為見證的客人沒來,所以,還請苦行道兄稍稍等待一會兒。」
「這個不妨!」苦行頭陀也顯得很是鎮定,似乎根本不為鐘元擺出的陣勢所動。
鐘元離開之後,立時間便有諸多之人與苦行頭陀見禮,問好,詢問因由。苦行頭陀面帶微笑,應對自如,沒有一分一毫的不耐煩,顯出了無與倫比的氣度、風範。
「這也是我該學的啊!」遠處,秦漁看著這幅場景,暗自里感嘆了一句,隨後,牽著自己的妻子天狐寶相夫人的手,道,「走,我們也去和苦行道兄見個禮!」
「苦行道兄,還認得我嗎?」秦漁走上前去,面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顯得頗為親和。
苦行頭陀早就看到了他身旁的天狐寶相夫人,心中大震,此時,听得如此言語,又是一震,聲音也略有幾分發顫,「莫非,是秦漁秦道友嗎?」
「正是!」秦漁笑著道,「這次,鐘教主本來是邀請家師前來做見證的,適逢我劫滿歸來,家師便將此事ji o與了我,讓我以此為機,代表青城與天下各派見了禮。」
此言一出,不僅是苦行面s 微變,他身後的一干峨眉長老,盡皆如此。尤其是矮叟朱梅,雖然極力掩飾,卻仍舊和苦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