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一真人,我等都是被你邀請而來,參加峨眉派開府大典的嘉賓,不過,你這個做地主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們太過于失望了。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再多留了,就此告辭!」鐘元面容冷峻,遙空一抱拳,便要帶著通天盟一干人離去。
「鐘盟主且留步!」妙一真人齊漱溟見此,即時間道。「怎麼,難道凝碧崖變成了虎穴龍潭、幽冥地獄,來得去不得嗎?」鐘元話語之中的怒氣,絲毫不加掩飾。
這句話,如同滾滾雷音,直接的灌入了在場所有觀禮修士的心中。當是時,他們盡皆為之一凜。就算是那些本來鐵了心要投靠峨眉派的那些修士,也是一樣,望向妙一真人齊漱溟的眼神,都不自覺的有些變化。
感受到這般的變化,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心,愈發的惱怒了。甚至,他都有一股子沖動,不顧一切的發動兩儀微塵陣的全部力量,將在場所有的非峨眉派之人,盡數抹殺。
可是,終究妙一真人齊漱溟還是一個理智的人,知道,一則,這些人,尤其是鐘元一行,根本不會等到自己全部開啟兩儀微塵陣的威力,就會強行闖關而出;二則,這麼做,氣運折損太重,對于峨眉派將來的發展,也是大大的不利。所以,終究,他還是將這股子怒意給壓抑在心中,維系著表面上的冷靜。
可是,妙一真人齊漱溟尚未開口之時,一旁的苦行頭陀,卻是先行開口了,「鐘盟主未免過于激動了,難道,真個是做賊心虛,生怕暴露,所以,才急著離去,不敢在凝碧崖呆太久!」
「哼——」一聲冷哼,鐘元面上略帶著不屑之色,道,「苦行道友,你此話,未免說的太過于可笑了!我有什麼不敢在凝碧崖上多呆的,只要你們把兩儀微塵陣給撤下,不讓我們時刻感受到威脅,也就是了!
我想,這是每一個做地主的,所應該辦到的事情吧!」
「盟主說的不錯,妙一真人,你請我們前來,到底是觀禮的,還是進行威脅的。如果是前者,還請撤去兩儀微塵陣,讓我們保持一個輕松愉悅的心情;如果是後者,請見諒,我們就不奉陪了!」
「不錯,兩儀微塵陣不撤下,我們就不奉陪了!」
開始,僅僅是通天盟的各脈之主開口,到得後來,其他的觀禮修士,也都紛紛開口,有的,甚至只是沒有絲毫勢力的小散修。不片刻,凝碧崖再度陷入了一片喧嘩之中。
見得如此,妙一真人齊漱溟四方一抱拳,朗聲而道,「四方道友且住,我峨眉派乃是名門正派,豈會行那威脅之事?之前,開啟兩儀微塵陣,也是迫不得已,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現在,之所以爭執起來,完全是鐘盟主的妄自猜測!
大家請放心,我們接下來,肯定是會將兩儀微塵陣給撤下的。不過,要暫緩一些,我們還要動用兩儀微塵陣搜羅,抓取那敢于偷襲我們的人,只要抓住,我們立時便行撤去!」
「齊師弟,那你現在就可以撤去了!」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峨眉新宗掌教滅塵子,突然開口了,「因為,那發動白骨吹之人,是我的門下弟子,以他的手段,量來是逃不過兩儀微塵陣的追蹤的,所以,肯定是自爆而亡了。至于白骨吹,也被接應之人暗中收走。
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再行尋找了!」
滅塵子,之所以敢這般的篤定,一則,是因為他在天際與長眉真人戰意交鋒之時,有所感應;二則,是他對鐘元的手段非常肯定,堅信他肯定不會留下什麼首尾的。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你何以證明?」妙一真人齊漱溟即時間開口道,「如果,你能夠將那白骨吹拿出來,我便相信,即時的撤下兩儀微塵陣!」
「哼,齊師弟,你也不是第一天當掌教了,怎麼會這般的愚蠢,鎮教之寶,乃是關鍵之時護身救命的,豈能隨便拿出來與人看?」滅塵子的話音之中,充滿了不屑,「如果你覺得能的話,那就先行將鎮壓兩儀微塵陣的至寶——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拿出來,讓我們一開眼界吧!」
「滅塵師兄,你不要刻意的曲解我的意思?現在非常之時,你拿出來證明一下,我即時間便可以將兩儀微塵陣給撤下,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妙一真人齊漱溟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即刻間反擊道。
「齊師弟,你不要想假借各方道友的名義逼迫我,我做出犧牲,固然是對大家都有利,你做出犧牲,也是一樣?為何一定要是我,而不是你呢?你還是大派之主呢,難道,連這麼點兒氣量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是氣量的問題,我峨眉派的氣量,天下修士,早有共鑒,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污蔑,就可以抹殺的了的。現在,你這般遲遲不肯將白骨吹拿出來,我只能懷疑,那個人還在,所以,兩儀微塵陣,還不能撤!」
「你愛撤不撤!如此蠻橫,實在是配不上千年第一大派的名頭。本來,我還想要好生的恭賀一番呢,現在,沒興致了,就此告辭!」滅塵子一擺手,當時便要離去。
「你不能走!」妙一真人齊漱溟一個示意,幾位峨眉派天仙長老,便行攔在了他的前面。
「這是何意?」滅塵子冷聲道。
「無論如何,你欺師滅祖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所以,必須接受懲處!」妙一真人齊漱溟同樣冷聲道。
「齊漱溟,你說這人是師傅意念的降臨之身?師傅的意念降臨之身才這麼點兒本事兒?」滅塵子面上再度充塞滿了不屑之色,「你這是在侮辱天下修士的眼楮,還是在侮辱峨眉派?有人會信嗎?」
「是與不是,大家都看的很清楚,我不想多言,總而言之,你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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