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凝碧崖,中元仙府…大殿。
妙一真人齊漱溟與一眾峨眉派長老和其他門派對峨眉派死忠的高手俱個列作,商討著當今的情勢。
「這一次,終究是我輕敵了,如果,按照各位之前的計劃,直接對昆侖派出手的話,現在,恐怕我們的威望還是如日中天。可是現在,盡管我們將昆侖派也給打滅的差不多了,但是,卻還遠遠不足以彌補這一次打敗所造成的影響。
當初,針對四十七島聯盟的行動,乃是我一意孤行造成的,所以,這個責任,我來負。現在,我向各位同門,各位道友檢討!」
妙一真人齊漱溟第一個開口,他一開口,就讓眾人嚇了一跳。听得如此,當是時,苦行頭陀擺手道「齊師弟,你不用替我攬過,這件事兒,你有什麼錯!其實,我們的實力,我們的布置,完全的足以將四十七島聯盟給一網打盡,再創一次輝煌的戰績。
可是,這一次,我的老毛病有犯了,太過于貪心,老想著只針對血神子一人,從而,將四十七島聯盟的其余勢力,都給收降過來。結果,卻是沒想到,血神子居然早就防備了這一點兒,對于四十七島聯盟的那些島主,都種下了血光神禁,結果,才導致而今的局面。」說到這兒,苦行頭陀稍稍的頓了一下,而後,接著道「我身為峨眉派的智囊,本來應該是最為冷靜,最為客觀的人,可是,卻屢屢貪心不足,歷數過往我峨眉派所遭受的失敗,九成以上,我貪心不足,都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原因。
每次失敗之後,我都會在心中狠狠的告誡自己,下一次,絕對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卻始終難以避免。如果說,這一次行動失敗的責任誰最大,那毫無疑問,同樣是我。先前,因為齊師弟的寬容,諸位師兄弟的寬容,一直對我,都沒有什麼真正的懲罰。現在,我強烈要求,齊師弟依照門規,對我進行懲處。」
「這個……」
東海三仙之間的同門之情,歷來都是為天下修士所推崇的,此時此刻,苦行頭陀這般說,自然是讓妙一真人齊漱溟非常之為難。懲罰吧,于心不忍,不懲罰吧,其余的師兄弟看在眼里,將來,若是他們犯了什麼過錯,自己若是秉公執法,恐怕,難免會讓人心生不服!
苦行頭陀,自然是明白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心中所想,當下里,即時的再道「齊師弟,請按門規進行處置,不然的話,我心難安!今後的一生,恐怕都會活在悔恨之中。」
听得這個,妙一真人齊漱溟也無可奈何,正要開口,這時,玄真子突然開口了「苦行師弟,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代齊師弟應下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兒,討論該對你如何處置,並非是當務之急,不妨先放上一放。
現在,我們最應該討論的,乃是如何能夠彌補我們這一次失敗所造成的聲望大衰,甚至,再度攀升到一個新的境地!」「大師兄所說的不錯!」听得這個,妙一真人齊漱溟卻是暗自里松了一口氣,道「大家,都暢所y 言吧!」「我們增長威望,並不是目的,根本的目的,乃是壯大自身實力,削弱敵對宗門的實力。依我之見,我們不妨大大方方的將小南極失敗的事情給捅出去。
當先,羅浮七仙之中的萬里飛虹佟元奇道「廣成金船的玄妙,天下修士人盡皆知,沒能夠圍剿成功,也很正常。然而,通天盟與血神子鄭隱這等人物勾結,恐怕,會使得通天盟的那些盟友們,更加的心生不滿。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身邊,會有一個隨時都可能將自家的一切都奪走的人物。時時提防,是任誰都受不了的事情,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的狀態,才是我們修士最根本的想法。
如此,我們的聲望雖降,實力有所動dang,但是,對手通天盟受到的影響更大,兩者相較起來,我們反倒是還佔了便宜了!」
「你這法子根本就不行!」萬里飛虹佟元奇話語剛落,髯仙李元化便即搖頭否定道「一則,你這純粹是兩傷之法。再者,通天盟的實力,未必就會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影響?」「何以見得?」萬里飛虹佟元奇即時問道。
「鐘元為何敢于和血神子鄭隱結盟,為何敢于去救這麼一個天下間人人唾棄的人物?難道,他就不擔心被血神子鄭隱給反噬嗎?他就不擔心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最終為他人做了嫁衣嗎?」
髯仙李元化,瞬息之間,便拋出了一系列的問題,立時間,眾人便明白了他話語之中所隱含的意思。
「這些問題一想下來,那些通天盟的盟友們,肯定會認為,鐘元掌握了能夠克制血神子鄭隱那吞人元神,頂人肉身邪術的方法。如此,他們哪里還會有所擔心?」髯仙李元化稍稍一頓之後,接著道「再者,我們峨眉派這些時日的行動,對他們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壓力,我們這般自我解析,等于說是自己為他們打開了一道口子,說不得,非但不會對通天盟有所影響,反倒是會讓我們峨眉派下屬的那些不堅定勢力,產生倒戈之心。
所以,如此而為,是萬萬不行的!」
「嗯,李師弟所言,很有道理,我們絕對不能夠那樣做,那樣的話,就等于是我們出力,給通天盟一行做宣傳了,純熟自討苦吃!」玄真子聞此,點了點頭,道。
「非只如此,現在,我們與通天盟之間的關系,雖然說天下修士都心知肚明,但是,畢竟那一層窗戶紙還沒有捅開。所以,修士界還處于一種較為平靜的狀態之下,而一旦捅開,恐怕天下修士都會人心不定,到得那時,恐怕整個修士界,都會一片混亂了。
現而今,我們的優勢便是人多勢眾,而一旦混亂起來,我們的優勢,也就不復存在了!」!。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