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八月二十七,九阿哥的壽辰……曹用了早飯,穿戴整齊,拿著請帖發愣。
這帖子是早早就下的,要是不去的話,也說不過去;要是去了的話,卻是後遺癥多多。看來還要想個什麼法子,到那邊露一面就出來。
初瑜見他拿著帖子,道︰「我是直接坐車過去,還是等額駙從衙門回來一道去?」
曹道︰「你直接過去吧,跟著福晉夫人們听听戲、喝喝茶,權當散散心。我衙門的差事,還不曉得何時完,家里還有兩個小的,今兒未必過去。要是九阿哥那邊問起,只說家中有事月兌不開身就是。」
初瑜听了,有些遲疑,道︰「若是如此,那我也別去了!」
雖說出月子已經將近兩月,但是初瑜鮮少出去應酬,就前兒往覺羅府去過一次。曹怕她悶,道︰「去溜達一圈,見見額娘們說說話也好,省得在家里怪悶的。」
初瑜笑道︰「也不曉得九叔攢這些家底做什麼?這一年到頭,他們府的酒席每個月都要用的,管人情這塊兒,就頂九叔幾年的俸祿了!」
曹點點頭,道︰「是啊,這可真是有進不出,也就那些個王公府邸,九阿哥還預備回禮,剩下文武官員,卻是能收不少。」
夫妻兩個說了幾句閑話,曹掏出表來,瞧瞧時辰差不多了。就到搖籃邊親親女兒,往衙門去了。2100xs
到了衙門里,時辰尚早,曹看了看近日地邸報。上面有一條,是同江南有關的,那就是「兩淮鹽科,先欠一百八十余,曹便見前面迎面過來一行人。身穿常服,騎在馬上,行在前面的那個,不是旁人,正是四阿哥。
因四阿哥是昨天下午到京的,曹忙乎著家務,還沒得到信,心中不禁有些納罕。
按照往年常例,聖駕已經往蒙古巡幸去了,到九月底會回京。四阿哥好幾年沒有隨扈了,怎麼去了一次,中間又回來?
心中不管做何想,他已經是勒了馬韁,下馬來上前執禮請安。
四阿哥也勒了馬韁,看了眼曹身上的官服,道︰「你這是從衙門出來?」說到這里,神色有些僵硬,道︰「這才午時放過,就落衙了?想來,你應酬很多!」
曹听他話中不善,心里暗道倒霉。自己每天都乖乖地挨到時辰,就今兒早退些,怎麼就叫這位爺給踫著?
面上,他卻是忙辯解道︰「回四爺的話,卑職今日家里有事兒,委實放心不下,便早早料理完差事出來,平素不敢輕易早退。」
四阿哥听了,頓了頓,道︰「原來是家務,有什麼棘手的,同本王說說!」
曹聞言,詫異不已,什麼時候四阿哥同自己個兒這般熟了?都說了是「家務」,這四阿哥還巴巴地開口相問。
曹心里月復誹,臉上還是帶出幾分感激,道︰「謝四爺惦記,是卑職兄弟病了,已經請了太醫,開了方子。只是卑職放心不下,還是想早些回去照看。」
四阿哥地神情慢慢舒緩,點了點頭,道︰「是了,听說你有個兄弟下場後病了。既是如此,本王便不耽擱你,你快些家去吧!」
曹退避到一側,請四阿哥等人先行。
四阿哥掃了一眼曹這邊跟著地幾個長隨,看到盲了一目的魏黑,認出來,沖他點了點頭,才帶著隨從侍衛離開。
曹看著四阿哥地背影,卻是有些皺眉。
小四的事兒,連皇子阿哥們都听說了,這外頭到底穿成什麼樣子?樹大招風,事情太大也不好。
想到這里,他叫來跟著的張義同趙同兩個,吩咐他們往前門的茶館轉轉,看看市井之間到底是什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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