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痴開口之前,雪蓮突然間開口,擋在胡桃和白痴的中間。
「那個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先等一下,讓我整理一下細節好不好?」
雪蓮叫停白痴,然後轉過來。對著胡桃,十分嚴肅的說道︰「胡桃,你要搞清楚一點啊。你剛才說的參加不參加,是指你舉辦的那場現在還在進行比武的選丈夫大會吧?」
胡桃愣了一下,點頭。
「也就是說,這場比武大會的勝利者,會成為你的丈夫是吧?」
胡桃再次點頭。
「那就不對了!」
雪蓮突然驚慌起來,她一把搭住胡桃的肩膀,慌慌張張的說道︰「胡桃,你可要冷靜啊!即使你們兄妹之間再怎麼感情好,再怎麼如膠似漆,你們也都是兄妹啊!」
「你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哥哥參加這場比武大會?如果他真的贏了怎麼辦?難道你要嫁給自己的親哥哥?!」
胡桃一下子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好容易,她才理解了雪蓮的話。連忙笑道︰「不,其實是」
「天哪…」我沒有想到,我的朋友竟然是喜歡這種背德之戀的人!」
雪蓮捂住自己的額頭,驚嘆道︰「胡桃,你要冷靜,絕對的冷靜!我不管你是兄控也好,還是他妹控也好。你一定要冷葬啊!你們兩個是兄妹啊!是絕對的兄妹啊!天哪,剛才氣氛太過壓抑了,我還以為會發生什麼很糟糕的事情呢。現在看起來這事情的確很糟糕!」
「不行,我要去見見陛下。我一定要告訴陛下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的不倫之戀!陛下一定會全力阻止的!」
說罷,雪蓮就拉著胡桃要出門。白痴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拉起小面包說道︰「那,我先離開了。」
「你不準走!你是哥哥吧?這場不倫之戀里面你有著絕對的責任!難道說你已經對自己的妹妹做過什麼了嗎?你沒有做過。對吧!」
白痴已經懶得去理這個缺根筋的公主,搖頭,就往外走。胡桃見雪蓮的誤會是越來越深了,連忙大聲說道︰「雪蓮!你」你錯了啦!我和」我和這個白痴之間沒有什麼關系啦!」
「啊?!說話怎麼說的那麼曖昧?不行。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一定要幫你!」
雪蓮立刻放開胡桃,同時快步跑到白痴的身旁,一把勾住他的胳膊,鼻緊的。
隨後,她大聲說道︰「胡桃小現在已經不是關乎我的國家的事情了,而是關乎我的朋友的事情了!就在現在,我決定,一定要做你哥哥的情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哥哥從這場不該發生的不倫之戀里拉出來。只要我成為了你的姓嫂,你就絕對能夠冷靜下來了!」
「啊?!」
胡桃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了。白痴皺起眉頭,剛想甩開雪蓮的手,可不料雪蓮卻是先快一步,踮起腳,直接在白痴的臉上親了一下。
「看到了沒有?胡桃!只有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之間做這種事才是正常的。你們是兄妹。是絕對不能做這種事的!」
雪蓮在旁邊叫囂,叫囂一句,她就在白痴的臉上親一下。這對于那邊的胡桃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看著白痴在自己的面前和其他女人親熱,究竟」意味著什麼?
小面包似乎第一個感覺到了什麼,本能的松開白痴的手,縮到一旁的桌子後面。然後。她又露出小半個腦袋,充滿期待的看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胡桃,低下了頭。
在雪蓮的叫囂中,她的雙拳開始慢慢的握緊。她的肩膀顫抖著」剛才還有的高貴與淑女,現在正慢慢的從她的身上消失。而那已經被壓抑了長斷個月之久的本色和激動。也終于開始沖破那名為悲傷的封口…」如火山噴發般,爆發出來。
一個墨水瓶突然飛來,白痴急忙低頭,瓶子從他的頭頂掠過,但里面的墨水卻灑了白痴一身。
怎麼回事?
白痴看看那邊在牆上砸的粉碎的墨水瓶。回過頭。可這下子好了,不止墨水瓶。餐盤,刀叉,蛋糕,茶杯,裝滿水的水壺。到了後來,那邊的胡桃甚至一把撕掉自己身上那套繁瑣拖沓的長裙,直接抱起暖房中的一盆花,朝白痴扔了過來。
「白痴!笨蛋!你去死啊!你這個白痴最好給我快點去死,去死啊!!!」
因為雪蓮死纏著自己,白痴無法,只能將她橫抱起來,不斷閃避那些飛過來的東西。可是這樣一抱。胡桃就更怒了。她見始終扔不中白痴,立刻抓起自己剛才坐的椅子。跑了過來,一邊哭,一邊朝白痴的頭頂敲落。
白痴腳步略微一點,椅子就在地上砸成粉碎。一片木屑彈起來,直接撞中她的大腿,讓這位突然暴走的公主疼的蹲了下來。
「嗚嗚嗚」好疼你」你這個白痴」去死啊!嗚嗚嗚」你欺負我,從以前到現在。」你始終都只會欺負我!嗚嗚嗚」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胡桃的「攻擊」終于停了下來。白痴也將雪蓮放下,退到一旁。雪蓮看著抱著腳,在那里不斷哭泣的胡桃,終于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她想了想後,走過來,輕聲。而小心的問道
「胡桃他和你究竟」是什麼關系?他」是不是你的哥哥?」
「不是!」
胡桃斬釘截鐵,抬起那張哭得眼淚鼻涕全都流下來的臉,大聲道︰「他就是一個小乞丐!一個大!和雄鹿皇室沒有半點的關系!也不是什麼雄毒王子!他只是一個沒有錢,沒有權,一天到晚只會欺負我的大一白痴!」
雪蓮愣住了。她迅速轉頭,充滿疑惑的看著那邊的白痴。恐怕,她到現在才終于明白了吧?終于明白白痴並沒有騙她。過去的一個星期,完全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才造成了這樣的誤余,
誤會,鼻開了。
白痴閉上眼,轉身,再次面向大門」
「慢著,你依然不能走。」
雪蓮上前,樓住了不斷哭泣的胡桃。
「憑你只是一介平民,而胡桃是雄鹿公主,而我則是她朋友的身份!」
雪蓮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白痴,嚴肅而認真的說道」平民。你現在先到旁邊的房間待命。沒有胡桃的允許,你今天絕對不準離開!這是命令,你听到了嗎?!」
「胡桃。你也快來命令他!」
胡桃抽泣著,有些不太想看白痴。喃喃良久之後,她才點了點小頭,說道︰「我…我也這樣,…嗚嗚」,命令你
身在風吹沙,對于雄鹿公主的命令,白痴也不能太過公然違抗。他沉默片刻之後,終于點了點頭,叫過小面包,進入暖房旁邊的房間。和那位巴庫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了。
暖房內,一片凌亂。
路西菲集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搬來一張椅子放好,就離開了。
雪蓮扶著還是不停哭泣的胡桃坐在椅子上,就像個姐姐一樣。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撫模著這個閨中密友的頭發,安慰著她。
「好啦好啦。別哭了。為了一個男人,著看我們的雄鹿公主到底哭成什麼樣子了?」
雪蓮笑笑,取過餐巾替胡桃擦去臉上的淚水,笑道。
胡桃猶豫又抽泣了一會兒,終于,聲音漸漸輕了下去。她擦了擦臉,點點頭,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看到這樣。雪蓮才放下心,搬過椅子,坐在她的對面。
謝謝你……雪蓮。」
「沒事我們是好朋友嘛。另外嘛」嘻嘻。」雪蓮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胡桃,笑道,「看不出來,堂堂的雄鹿公主倒是興趣迥異嘛?你其實是喜歡他的吧?那個面癱男。」
胡桃一怔,臉上的紅暈立刻浮起,她扭捏著道︰「你」你說什麼啊!我」我才沒有喜歡他」
「不不不,對不起,我說錯了。你不是喜歡他。而是」,愛著他。」
在雪蓮的這句話下,胡桃的脖子根都紅了。
「而且,還是瘋狂的愛著他吧!」
看到自己被雪蓮取笑,胡桃終于忍不下去了。她開始推搡自己的朋友,大聲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喔哪有!」
「沒有?沒有的話怎麼會舉辦這種活動?沒有的話,為什麼會急著把自己嫁給這場比武的優勝冠軍?又要他去參加?」
這下子,胡桃終于不說話了。
雪蓮大力的拍著她的肩膀,笑道︰「嗯嗯嗯,我理解我理解!像我們這種公主一般來說是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理想對象的嘛。早在我們出生之前命運就已經被定位了,一定會作為政治婚姻的工具,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像這種小*平民,是根本不可能成為我們父親,我們皇室認可的對象的。」
雪蓮坐下。握住胡桃的雙手,繼續道︰「不過。胡桃,你很幸運。相比起我,你擁有很大的自由。至少,你可以通過公開比武這種方式來挑選丈夫。而且…你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他和你之間的距離看似很大,但只要他肯努力,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
胡桃低下頭,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但是啊,胡桃,你就真的那麼自信嗎?自信那個家伙」他能夠在這場比武大賽中勝出?他的那個粉頭發的妹妹有些實力我倒是知道的。但他」我似乎沒見他有過什麼過人的表現啊。那麼個沒有什麼軍餃,而且不是貴族,整天給人家打零工的小*平民真的又能夠在諸多軍人和戰士的角逐中勝出嗎?」
听到雪蓮說白痴不行,胡桃立刻抬起頭,有些用力的喊道︰「誰說白痴不行啦!他他可是超強的!如果他真的想做,即使是一只軍隊也奈何不了他!」
「呵呵呵,還說不愛。我只不過才說了他一點點的壞話。就忙不迭的維護起心上人來了?」
被雪蓮惡意的誘導,胡桃知道自己說錯話。臉紅得更是厲害了。
「我們認識已經九年了」九年里面」他從來沒有對我表示過什麼」雖然在我有危險的時候」他都會來救我,「但很多時候他都是把幫助我當成一份工作,一份任務,「不管我怎麼表示」她都是無動于衷…」
胡桃低下頭,雙手有些煩躁的玩著自己的裙擺,說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不是真的無法靠近他?因為和其他女孩子比起來」我又笨」又礙手礙腳「還不會戰斗」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只會給他添麻煩」,
雪蓮看著面前再次沮喪下來的胡桃,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拍了拍這位朋友的肩膀,說道︰「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稀罕你的公主身份?」
只,」嗯。」
「嘿!胡桃,這個男人可是個寶貝啊!你可一定要掌接好他!決不能讓他溜掉!」
雪蓮搭住胡桃的雙肩,望著胡桃那雙有些迷茫的眼神,說道︰「像我們這種擁有尊貴身份的女孩子身邊絕對不會缺乏追求者。可是,這些男人大多都是喜歡我們的身份和金錢。如果踫到一個即使明知道我們的身份還無動于衷的男人,就絕對可以說明他是個好男人!而且,你知道嗎?像他這種面癱,只要你一旦攻陷了他的心,那他就會一輩子為你而服務!」
胡桃皺起眉頭,說道︰「你說的「真是」太缺乏實際操作了吧?我剛才說過了,和他認識九年,他都沒有向我表示過什麼」
「那麼,你向他表示過什麼了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