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要害被卡,塞斯的心頭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斷的掙扎著,拼了命的去扳那手指。但乖離的手指又豈是他能夠扳開的?眼見,這個帥哥就被乖離卡著脖子,一點一點的拖出商店。
這真是讓人絕望的時刻。
無力的掙扎,無法拯救的心上人,再加上惡勢力的強大……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塞思心如刀絞。他的雙眼已經赤紅,俊朗的臉上也浮現出幾許的悲觀。這一刻,他終于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救世主。盡管以前就已經很清楚了,但他現在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與冰冷,在絕對的邪惡面前,任何的掙扎,都是徒勞,無效的……
可是……就這樣結束了嗎?
就這樣……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里面遭受蹂躪,遭受折磨……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嗎?
不……
絕對……不能就這樣結束……
听,十夜在里面申吟……
他在尋求幫助!
尋求……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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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乖離只覺得扳著自己雙手的力量突然增大!眼前這個雙眼赤紅的帥哥在這一刻竟然反過來卡住乖離的喉嚨,狠狠的瞪著她!
很明顯,乖離吃了一驚。可這一點點的驚訝還不足以讓她動容。但下一刻,這個名叫塞思的男人卡住乖離喉嚨的手指猛地開始加力,同時,他立刻抬起腳,狠狠的踹向乖離的月復部。
這一腳,很重。
甚至,重到讓乖離這個隱流騎士團團長也不得不放手的地步!
她的確知道,人類在危急關頭可能會爆發出某種神奇的力量。在為了保護某個人……想要保護那個人,不讓他受傷害的時候,這種力量更是可以呈幾何形式上漲!
但……她沒有料到……
她沒有料到剛才這個實力根本就不怎麼樣的帥哥……在被逼入絕境……在體會到無法拯救十夜的絕境之中時……
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十夜——!堅持住!我……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會……我也會來救你——————!!!」
剎那間,塞思的速度突然加快!他趁著乖離後退一步的時候迅速踏上前,拳頭狠狠的擊中她的胸口,將乖離擊飛!旁邊的托蘭眼看不妙,急忙舉起劍沖了過來,劍刃瞄準了他的雙腳。可讓人驚訝的是,塞思的動作突然間變得敏捷起來!他手中的錘子直線落下,將托蘭的劍砸在地上。在托蘭來不及抽劍的時候,他用肩膀猛地一撞,撞在托蘭的胸口。只听得咯啦一聲響,托蘭的身子如炮彈般飛退,在撞碎眾多的玻璃櫃之後,他的身體被死死的撞在牆上,背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龜裂。
眼見乖離和托蘭兩人竟然都無法制止這個男人,mi梨一下子嚇住了。她不敢上前,而是急忙躲到白痴的背後,摟住小面包。見此,白痴不得不立刻放下茶杯,舉起劍,站在塞思的面前。
「主人……請……請小心!」
托蘭捂著骨折的胸部,從牆上艱難的下來。他咳嗽了兩聲,咬著牙,說道——
「這個人……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到了煉心級別……他……他擁有的心之武技……很可能……很可能就是……!」
「愛!」
乖離捂著月復部,蹣跚的站起,將那個心之武技大聲的說了出來。這是她屬下的事,所以,她不能讓其他人牽連進來!既然必須要把這個男人給攆走,那就自己豁出全力去戰斗吧!
蒼白色的火焰從乖離的雙臂上燃起,她咬著牙,再次沖了上去。那個塞思也是當仁不讓,毫不畏懼的舉起鐵錘迎面沖上,絲毫沒有將這個團長放在眼里。
「那是……愛之武技!」托蘭扶正胸口的肋骨,重新捏起劍,說道,「這種武技我也只是听說過……可從未見識過!據說,這是一種和無心之武並列的神秘武技。可在各種有關描述這種武技的著作中,有些將其描寫的十分強大,有些……卻描寫的十分羸弱!」
「在平時……這種心武的擁有人十分無用……即使有練過武技,那實力也不可能高到那里去……可一旦自己所關心,所愛戀的人出現危險……他們就會變成足以和無心之武匹敵的強大戰士!不……如果說……無心之武是將一切都至于空靈,到了‘什麼都沒有’就是這種心武的極限的話……那麼愛之武,只要愛意不斷地炙熱,不斷地拔高!那就是一種遠遠超過無心之武的……最強心武!」
「吼————————!!!」
也許,是為了印證托蘭口中所說的一切。這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卻是在這一刻出現了。
乖離的火焰竟然無法將塞思逼退,相反,這個男人還毫無畏懼的沖進她的雙拳之中,用最為笨重,最為樸實的直拳,轟向乖離的胸口。乖離當然會擋,但這一拳的力量未免也太大,太可怕了。拳頭竟然直接震開乖離的雙手,毫無偏移的,正中乖離的胸口。
血水,從這位騎士團長的嘴角溢出。
那飛退的身子和嘴角溢出的血水,已經毫無疑問的告訴了所有人……
她,敗了。
敗給了……愛。
「沒錯!我的心武就是愛!你們是無法阻止我的!我要救出十夜……我一定要救出十夜————!!!」
乖離落敗,托蘭無力再戰,白痴當仁不讓的踏上前。手中的黑暗之劍直接拉出,對準了站在面前,滿臉是血的塞思。
「愛?」
白痴的表情冷漠——
「我,無法理解你的這種愛。這種虛幻的感情所產生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產生強大的力量。現在,我就要將你的這種愛粉碎,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不可能單單那什麼莫名其妙的‘愛’,來拯救的。」
「那就……來吧!」
塞思舉起鐵錘,大喝一聲,直接撲向白痴!而白痴,在身後房間內十夜發出的申吟聲中,也是直接祭起六劍的第一劍。
他已經動了殺機。為了達成目的,殺一個人又有什麼關系?反正隱流騎士團的團長也在這里,如果真的死人了,她也有足夠的力量將此擺平。
所以,白痴的殤沒有偏移,而是直接瞄準了塞思的喉嚨……刺了過去。
「…………???!!!」
絕對命中的一劍,在即將洞穿咽喉之時,竟然被避開?!
那是一種怎樣的速度?普天之下,能夠在這種距離下避開殤的人……其洞察力究竟敏銳到了何種地步?!
「主人!小心!這種心武……這種心武可沒有什麼極限可言!愛的越深,他的各種能力就越強!不管是速度,力量,洞察力,還是身體條件反應,他都能夠躋身大陸超一流高手的行列!」
托蘭的提醒,還是慢了。
殤是屬于必殺的一劍,如果被避開,那就意味著出劍者將會在短時間內陷入絕對的無防御狀態。而塞思,也是趁著這一機會……
砰——!
鐵錘,重重的砸在白痴的肩膀上,傳來陣陣隱痛。白痴也被隨之擊飛,但在空中翻了兩個身之後,他安然落地,隨後,再次舉劍沖了上來。
「十夜!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即使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來阻止我們,我也不會停止我對你的愛!雖然……這句話我很早以前就想說了……可我一直還是害怕被你拒絕。可是現在……我要說出來!」
白痴不再講究一擊必殺,而是開始游斗,希望能夠找出這個男人的那一絲破綻。在這時,塞思突然深情的望著那扇近在咫尺,卻被白痴硬生生隔開的大門,說出一句話——
「不管……你是清白還是玷污……也不管你到底經歷著怎樣的事實,我都不在乎!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十夜——————!!!」
「啊~~~啊~~~塞思~~~!啊~~~塞思!我……我也愛你!永永遠遠……永遠……都愛著你!啊~~~~~!」
劍與錘相交,迸發出激烈的火花。要論力量,白痴的力量絕對不弱。可是這一刻,他竟然被塞思的力量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
(這……不可能!愛的力量……怎麼可能會如此強大?!人類小子!上!殺掉他……!這絕對是不可能的!絕對不能讓‘愛’……成為比你更強的力量!)
別說暗滅不相信,就連白痴自己也是不敢相信。他抹去嘴角的血漬,無奈之下,三根鎖鏈直接ha入他的身體,而他也開始惡魔化。那赤紅的右瞳已經完全的告訴了所有人。他……用出全力了。
「愛……我不相信愛。這種感情……真的是難以理解……這種力量……也真是可怕。」
白痴裂開嘴,lou出獠牙,頭上的惡魔尖角也是伸張著,變得更為崢嶸——
「但,為了我的利益……我一定要拆散你們。你們那小小而可憐的愛……會在我的劍下,瀕?臨?毀?滅。」
這最後的一戰終于來了,看著那崢嶸的惡魔阻擋在自己救人的路線之上,雖然塞思在第一眼時感到十分的恐怖,但他一咬牙,硬是把這種恐怖給壓制了下去。
「你根本就不懂愛……你怎麼懂得我們之間的愛?!」
交手了!只見兩團身影在這狹窄的空間內不斷的接觸,不斷的互相進攻!黑色的劍和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鐵錘互相敲擊,每一次,都綻放出讓人驚心動魄的光芒!
這個人……還是人類嗎?
僅憑一己之力……他竟然……就能夠和完全惡魔化的白痴打成平手?!
他對于十夜的愛到底有多麼的深啊?就是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才能讓他發揮出如此巨大的戰斗力的嗎?!
「嚎——————————!!!」
惡魔的嚎叫從小屋內傳出,在這飄著雪花的深夜中回蕩。血與靈魂的交錯在此展開,一場不被任何人所知曉的惡魔之戰,卻是如此真實的在這展現!
唰!
劍劃破塞思的肩膀,白痴一個轉身,趁著對方動作僵硬之時一把按住塞思的頭,將他死死的壓在地上,舉起劍……
「你們的愛我根本就不想去理解。這種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和你的身體一樣,化為腐朽。」
噌——!
劍ha下,但塞思卻是第一時間翻過手臂,用那手掌抓住劍身!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可這個人的眼神,卻是如此的堅定,如此的純淨,而不帶絲毫的迷茫!
「十夜……等著我……今天……我就是你的聖騎士……為了你……即使阻擋在我們之間的是惡魔……是這個世界!你也要看著我……將這個世界毀滅掉給你看——!!!」
白痴的右眼,放大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這個人的右手中傳來,竟然將握著劍的白痴整個人頂起!他用力一甩,白痴的身子被他掄到地上,重重一砸!隨後,他舉起鐵錘,直接,轟向白痴的胸膛!
「惡魔!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對十夜……那最為深邃,最為龐大的愛的力量吧————!!!」
白痴一愣,急忙翻身,只不過前後毫厘之間,鐵錘就砸中地面!整座店鋪的玻璃全都因為這一砸而發出顫抖,所有人都差點站立不穩而跌倒在地。可白痴還沒來得及慶幸,塞思的一腳已經直接踢中他的月復部,將他踢向那扇大門。
(這……不可能……?!)
在飛行中,暗滅的瞳孔,發出顫抖的光芒。
(難道……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竟然可以……竟然可以辦到這種事情?!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這種愛……實在是太可怕了————!)
轟的一聲,白痴撞破大門,在這一同時,他的惡魔形態也因為受傷太重而消散,暗滅也縮回手臂之中。房間里,剛剛發泄過的千年一看白痴跌了進來,急忙叫了一聲,拉起床單擋住自己的身體。而那從門外進來的光線,也讓房間內的十夜看清了剛才和自己上床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