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這真是災難
浴室內的霧氣還未散去,胡桃的這一棍子落下,卻被一只手準確無誤的接住。胡桃不想就這樣屈服立刻按動棍子上的按鈕,電力立刻傳輸過去,在這只手上流竄。
但,這根用來「娛樂」的道具能夠有多少的電力?握著棍子的手連顫抖都沒有,直接將其從胡桃的手上拉走,扔在一旁。
胡桃手中的「武器」被奪,她看著那落地的電棒稍微猶豫了一下,下一刻,她立刻沖向「道具」抽屜,想要從里面取出更具有威脅性的東西拿來防身。可是,白痴現在卻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和胡桃玩這種捉迷藏和攻擊游戲。他在胡桃剛剛踏出一步之時立刻伸手,將她整個拉住,用單手就將她的兩只手都握住,防止她反抗。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變態你這個變態白痴禽獸無敵大不要靠近我不準踫我」
胡桃幾乎是流著淚在控訴。她不顧自己與白痴的力量懸殊,而是不停的反抗著。現在,她甚至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想象當日白痴騎著那冰做的巨龍飛上天空之時,她的心中到底有多麼的激動和蕩漾?想象著自己有意的男孩竟然可以將那不可一世的黑色巨龍斬殺,這種自豪感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到底要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帶白痴去見見哥哥,完成她的父親無法完成的心願。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那個騎著龍的魔劍騎士……那個渾身傷口也一聲不吭,要多男人就有多男人的白痴……竟然……竟然……
胡桃瞥了一下床上的星璃。穿著粉色護士服和白色襪褲的她實在是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那曲線玲瓏的身材和毫無防備的甜美睡容,如果她是男人的話,恐怕也會控制不住而犯錯誤
但問題是,她不是男人所以,對于白痴剛才那強行替星璃換衣服的舉動,當然也是完——全——
無——法——接——受——
「變態變態我叫你放開我你听到沒有白痴,大白痴」
胡桃掙扎著,同時,也大聲嚷嚷著。可在她這樣不斷嚷嚷的時候,束縛她雙手的手竟然瞬間松了?胡桃一下子掙月兌,往前沖了幾步之後,立刻警惕的回頭,看著白痴。
白痴的衣服已經在洗澡的時候洗了,放進了旁邊的烘衣機。所以現在,他的身上只圍著一條毛巾,的上半身顯示著健碩而結實的肌肉,在望著這強健的身體之時胡桃一時間有些眼暈,但很快她就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些肌肉上挪開,盯著白痴的臉。
「我警告你啊,白痴,我……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如果你真的對她……對星璃?魯尼答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的話,我發誓一定要把你所做的所有丑事都拉出來公布于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伙」
白痴冷冷看著胡桃,片言不語。胡桃又有些害怕,可這次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扶著牆,膽怯又大膽的喊了出來。
對于胡桃的威脅,白痴該怎麼做?是像以前那樣將她綁起來,然後拍果照威脅嗎?這招雖然舊,但招數不在舊,管用就行。所以,這似乎是反威脅最有效的招數。
不過……
白痴呼了一口氣,攤開雙手。胡桃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白痴那被鎖鏈反復纏繞的右臂之上,此刻他沒有穿上衣,右臂和鎖鏈相互連接的痕跡顯得更為明顯。
「你,願意听我解釋嗎。」
出乎意料,胡桃完全沒料到白痴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解釋?這個一向想到哪就做到哪,從來不要求別人尊重自己意見的白痴竟然想對自己解釋?……好吧,雖然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處境下應該會做出來的反應。另外,胡桃在听到這句「解釋」時也有些小小的暗喜了一下。
一般來說,男人只有在對自己在意的女孩子才會在犯了錯之後要求「解釋」吧?這麼說的話……難道自己在這個白痴的心里,已經變得很重要了?
想到這里,胡桃臉上的憤怒不由得慢慢化為竊喜。不過在口頭上,她還是學著歌劇中的那些不听人解釋的女主角一樣,把臉一別,怨懟的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听你的狡辯嗎?我不要听你的狡辯」
這一句台詞胡桃念得是如痴如醉,她難以想象自己竟然可以這麼順利的就念出需要這麼復雜感情的台詞,心中更是得意了一下。
白痴︰「………………」
胡桃︰「我不要听你的解釋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都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白痴︰「………………」
胡桃︰「…………反正,反正你的狡辯也只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吧?這些話我根本就听膩了」
白痴︰「………………」
胡桃︰「你……我就听听你的狡辯吧」
白痴︰「………………」
胡桃︰「喂……白痴,你說啊,我準備听你的揭示了呀?」
此時,白痴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收回手,冷冷的丟下一句——
「算了,太麻煩了。」
胡桃此刻的心情嘛……她已經沒有心情了。因為什麼恐懼,害怕,喜悅,興奮,害羞等等,什麼感情都隨著那句「太麻煩了」而煙消雲散。就好像是灑滿了農藥的農作物,沒有了任何的蟲子,干淨……干淨的有些過分。
終于,胡桃再也忍耐不住了。她嚼著眼楮里面的淚水,想象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遭遇的痛苦,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頭,迫使她頭一低,就朝白痴沖了過去。
「我……我撞死你然我我也干脆死掉算了你這個大白痴,大豬頭」
胡桃罵著,已經有些不顧一切。她心中的那種空虛感在剎那間全都轉為憤怒。行動也有些沒有理智。可惜,這樣的速度對于白痴來說還是有些差。他一只手就將這個女孩擋住。可胡桃蠻勁上來了,雙手也不管前方到底是什麼,就向前面打去。在這過程中,她總感覺自己的手似乎抓到了什麼布料,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就隨手一扯,扔到了旁邊,繼續捶打面前的白痴。
白痴無奈的擋著,可就在他思考應該怎麼處理胡桃的問題時,那邊的床上卻突然傳來一聲嚶嚀,一只都昏睡著的星璃此刻卻是慢慢的睜開眼楮,打了聲哈欠,從床上直起身子。
「嗯……我究竟……是怎麼了……啊小白……先生?」
星璃起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全身完全赤luo的白痴。她很明顯的被嚇了一下,神情變得緊張起來,立刻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可這一看可不要緊,她對于身上的這套護士短裙已經是完全的不知所措,慌了手腳了。
「我……我怎麼會……穿這麼……害羞的衣服?」
星璃一只手抓著自己的領口,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短裙的下擺,想要努力遮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張俏臉此刻更是被羞得通紅無比,美艷不可方物。
不過這對白痴來說,卻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奎琳現在還沒回來,怎麼可以讓星璃蘇醒?按照劇本,她應該是在姐姐的懷里慢慢的醒來,在驚訝與羞澀中接受這個事實才對
所以,白痴必須立刻彌補這份錯誤。她撇開一股勁撞過來的胡桃,隨手抄起桌子上的那塊**布,再次朝床上的星璃撲了過去。
星璃此刻神色慌張,對于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的不知所措。冷不丁,她看到渾身一絲不掛的白痴向自己這邊撲來,情急之下,連忙將手伸進領口,她胸前的那條抹胸立刻化為絲巾,被她取出直接攻向白痴。
遺憾的是,她剛剛蘇醒,又在倉促之間迎敵,那些絲巾壓根就無法準確的控制。白痴隨後一拳就將其打開,同時,他已經撲到了星璃面前,一手壓住她的肩膀,將她再次按倒在床上,抬起那只捏著蒙*汗*藥的布塊……
「我不會讓你繼續為非作歹的」
突然之間,背後的胡桃卻是一下子跳了出來,伸出手,直接抓住白痴的胳膊。白痴的動作受到阻礙,立刻反射性的放開布片,反手抓住身後胡桃的衣領,將她扭到面前,然後,也是一並按在床上。
胡桃被突然這麼翻了個身,害怕的更是大聲驚叫起來。星璃看到自己被穿成這副樣子,又被白痴強行推倒,秀目一睜,也是大聲喝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大白痴」
「小白先生,您想對我做什麼」
伴隨著這兩聲喊的,是白痴的冷靜。他死死的壓著兩人,打算再一次的取過蒙*汗*藥布捂住兩人的口鼻。可就在這個時候……
砰————————
「什麼情況?為什麼我家的星璃會大喊大叫?」
大門,被突然間撞開了。
奎琳帶著蜜梨和小面包,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奎琳看到眼前那全果的白痴壓著星璃和胡桃的樣子,微微一愣,蜜梨則是紅著臉,第一時間捂住小面包的眼楮。至于小面包,則是拼命的去扳蜜梨的手指,顯然十分的好奇。
「小白……你……終于忍不住下手了呀……」
奎琳到底是成年人,面對白痴的**臉不紅心不跳,只是語氣中有些失真。相比起蜜梨自己也一並閉上眼楮來這一點,已經算是成熟很多了。
白痴回頭看了看奎琳,思考一番之後,終于松了手,下床,冷靜而悠閑的走進浴室。星璃在紅著臉急促的呼吸了幾口之後,這才抬起頭。當她看到奎琳時……
急促的呼吸,剎那間停止。
星璃沒有說話。因為,太過強烈的震撼已經讓她說不出話來了。奎琳面對她的凝視,剛才因為白痴而產生的沖擊就好像羽毛一般被吹走。現在,她反而撓著後腦勺,呆呆的笑著。
沒有什麼過多的語言來互相傾訴,這一刻,再動人的話語也已經喪失了意義。星璃從床上爬了下來,紅著眼,朝奎琳沖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麻藥太過猛烈,星璃的腳步打了個踉蹌,而且她的裙子實在是太短,步伐稍稍快一點就會被提起來。這也直接導致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沖到奎琳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原本一向堅強的星璃,此刻卻是低聲的抽泣著。奎琳也是默然不語,抱著她,閉上眼楮。這場相隔了七年之久的再會,終于在這一刻,畫上了句點……
句點?
「你給我……解釋清楚」
胡桃一把抓住已經匆匆穿上內衣褲,打算從旁邊逃走的白痴,指著面前這些女人大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知道你在這里的?還有,把你剛才的那些所作所為都給我解釋一下啊喂」
白痴逃不掉,而且蜜梨在看到胡桃抓著陛下之後,也向他這里投來怨懟的眼神。那場面,十足一副興師問罪的念頭。
另外……
「姐姐……您……您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小白先生硬是替我換衣服的這個行動……難道說……您都知道嗎?」
星璃還有些害怕的回過頭,瞄了白痴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奎琳立刻下定主意,違背自己的良心,站在了白痴的面前。
「啊……這個嘛……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哈哈,哈哈哈」
奎琳撒謊了。
她模著自己的後腦勺,毫無廉恥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做出要求別人給你換衣服這麼羞恥的舉動呢?你完全是多心了啦哈哈哈,多心了那個……沒錯小白痴你告訴我,你想要對我的小星璃做什麼你……你到底有什麼要求和打算」
硬是把髒栽在白痴頭上,對奎琳來說也不太好受。所以她的最後一句話幾乎已經變成了祈求,里面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白痴只要幫她瞞過去,那麼有什麼要求和打算就盡管提
白痴當然是听懂了,不過,星璃也听懂了。她看著白痴,再看看自己那慌慌張張的姐姐,一下子就理解了很多事情。正是因為理解了,她才撅起嘴,輕輕的哼了一聲。但一想到自己那失蹤七年的姐姐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再多的不滿也已經煙消雲散。在後面胡桃拉著白痴要解釋和小面包不停的嗚嗚啊啊的聲音之下,她閉上眼,再次撲進了奎琳的懷里……
「姐姐……歡迎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