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注黑白分明的棋盤之上。仔細思索,下著自己所能想到的每一步棋。
「你對于四葉草的一些計劃,比如,聖子,之類的事情,知道多少。」
終于,白痴舉起了手中的教皇,向前t ng出。憑借戰斗力的完備,開始向笨蛋所在的黑s 棋盤施壓。
笨蛋的目光從棋盤抬起,望著白痴。片刻之後,他才重新低下頭,拿起自己的皇後,向前邁出。
「這,真是一個古老的計劃。應該是早在我進入鑰匙組織之前就存在的東西。你,竟然會知道。」「……………………………………說出你知道的。」
笨蛋繼續下著棋,似乎略微回憶了一下之後,說道︰「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過古老了。十幾年前的東西,我也只有在其他老成員的閑聊時听到只言片語。」
「听說當時的四葉草雄心勃勃,甚至聲稱只要得到了聖子,那麼自己的計劃就可以搶先完成。可以說,正是由于這個計劃的失敗,才會讓他的完美世界的夢想拖延了那麼久,還沒有能夠成功。」
白痴推出自己的黑騎士,開始和白s 皇後周旋,同時,仔細傾听笨蛋口中的話。
「在這個計戈小失敗之後,四葉草就再也沒有啟動過這個計劃。
不過有的時候,他也說起整個計劃也很有可能已經成功了。畢竟」他不惜讓雙手染上無數鮮血,才有的這種可能。」
白痴舉起手中的士兵,但是,卻停在半空,沒有落下。他瞥了一眼面前這個人,想了一會兒後,冷冷道一「染上無數鮮血?意思是……」
「屠殺嬰兒。」笨蛋的雙眼平和,緩緩說道一「當年為了這個計劃,他通過一些手段集中了數百名嬰兒。然後親自一一殺死。一些老成員說過,那是四葉草創立組織之後」第一次大開殺戒。似乎完全和他原本的心願背道而馳。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听完這些,白痴想了想後,手中的士兵,終于落下。
「那次的事件之後,鑰匙組織里面就開始人心惶惶,一直過了好久都沒有恢復。每一個人都在懷疑,自己的領導看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好長一段時間,組織甚至都無法開展有效的計劃行動。」白痴點點頭」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棋。仰仗完整的軍力,他推出自己的城堡,說道「那麼,四葉草是如何知道1聖子,這件事的?他因為什麼原因,才想要這麼做的?」笨蛋沉穩地道︰「夢。」
「夢?」「一個夢。四葉草說他做了一個夢,一個仿佛指引一般的夢。他很相信這個夢,所以才展開了接下來的行動。」
「…………………………」…………這很荒謬。」
「的確荒謬。也就是在那件事情之後,四葉草前來找我的老師。
想要找老師幫他,但我的老師接受他的理念,卻無法接受他達成理念所使用的方法。四葉草推而求其次」才會在老師逝世後找到我,希望我能幫他。」
白痴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白男子。片刻之後,他繼續落子,同時說道「你老師拒絕,而你卻同意了。這,還真是一個諷刺。看起來,
你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什麼尊重的人。」白痴的嘲諷,卻沒有讓笨蛋有絲毫的感情起伏。他的皇後長驅直入,在清除掉幾個小兵之後,甚至已經開始威脅起白痴的黑s 國王。
「我加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的老師,正是死在雄鹿帝國的手上。我想為他報仇,需要力量。也,僅此而已。」啪的一聲,白s 皇後,將軍了。
隨著這一落子」原本大好的棋局剎那間生了轉換。白痴的國王岌岌可危,而他的軍隊卻因為太過深入白s 陣營,現在壓根就很難及時回防。
「你的師人……,
……,是誰。」
白痴的視線從棋局上抬起,望著眼前這個在劣勢中,卻先達成此棋局第一個將軍的人,問道。
「車」
笨蛋」緩緩說道「黑龍先知,李,陶德森強普。死在了你們雄鹿帝國。」
這一刻,卻換成白痴,沉默了。
………………………………………………
沒有時間的感覺,也沒有空間的感覺。
整個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
那些飛舞在空中的hua瓣就那樣凝固在半空,紋絲不動。
四周的明媚春光在這一剎那已經黯淡。根本就失去了任何的s 彩。沒有活力,沒有力量,只剩下那種灰s 的空洞,在這里徘徊…………
白痴,拿起自己那緊追皇後的黑騎士,擋在了自己的國王面前。如果白s 皇後想要吃掉自己的黑騎士的話,那這個白s 皇後,就會成為自己黑s 國王的俘虜。
但,這樣的一招似乎根本難以阻止笨蛋的進攻。他拿起白s 宴後,一個轉身,一枚黑s 教皇已經被殺。而下一步,眼看又要再一次的將軍,情家……,
……,實在是不妙了。
「你,知道你的師父被誰所殺嗎。」
白痴抱著雙臂,視線已經離開了棋盤,望著對面的笨蛋。
但是,笨蛋卻是閉著雙眼,似乎壓根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且,也沒有必要回答。
如果他知道是誰殺的話,早就已經報仇。而不會等到現在」還面對整個雄鹿帝國,望而興嘆。
「…………………………」……那麼久了」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笨蛋拿起皇後,準備落下,再次形成將軍。
「是我。」
啪一懸在半空的皇後,突然間落下。而它所落的地方,卻僅僅差一步就能夠再次達成將軍。可是現在,不僅沒有能夠對黑s 的國王造成威脅,相反,還將自己,送到了那枚黑s 騎士的劍刃之上!
笨蛋張開雙眼,那白s 的瞳孔緊緊盯著面前面s 冷淡的白痴,其中似乎蘊含著一些不敢相信的s 彩。他的手依舊懸在半空,指尖,甚至還出了些許的顫抖。
而白痴,現在卻是從容不迫地拿起自己的黑s 騎士,緩緩的,降臨在白s 皇後的面前……
「當年,在他完全化身為冰帝牙之後,親手將他斬殺的人,就是我。」
白s 的皇後,從棋盤上移除了。
而笨蛋」現在卻是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白痴,嘴巴半張,始終合不起來。
也許,這個【答】案實在是太過突然。這讓他如何能夠理解,自己苦苦調查了十幾年的殺師仇人,甚至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知道的真正敵人,竟然……現在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良久,良久……笨蛋都沒有再次落子。
他的戰斗力已經被削剪的太多,相比軍力完整的黑方,他現在能夠控制的棋子除了幾枚士兵之外」也就只有一教皇,一城堡。
形式,已經完全的一邊倒。
失的……,看來,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這里……」
終于,笨蛋低著頭,張開嘴」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白痴沒有回答,只是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即將敗在自己手下的男人。而等待他的失敗的,也就只有死。
「不然,你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我……你知道一旦我平安離開這里,我將會針對你」不死不休。正因為你早已經決定在這場棋局後,不論是勝,是敗,你都已經決定殺掉我。所以…………你才會將這個【答】案,告訴我。」
勝負已定,白痴再也不手下留情」大舉揮動手中的軍隊向前邁進。
對于此刻的笨蛋來說,想要僅靠那幾枚士兵,一個教皇和一堵城牆擋住黑暗軍隊的攻擊,那已經明顯」是不可能的了。
四周的時間,再一次的開始流逝。
因為這場戰斗已經沒有了懸念」唯一有懸念的,恐怕也就只是還需要多少步,白s 國王的項上人頭會被黑暗軍團取下。
一旁的面包看著笨蛋,轉身去端起一個茶幾放在他的身旁。接著,她在這個茶幾上放了一杯水,還有一張紙和一支鵝毛筆。
「我允許你書寫遺書。
你還有什麼遺言,如果我做得到,我會替你傳達。」
對于這個和自己糾纏多時的對手,更是對于這位鑰匙組織的領導者的尊重,白痴決定讓自己展現柔和的一面,給對方的死一個體面的尊嚴。
但是,笨蛋卻是低著頭,看著棋盤。
他似乎壓根就沒有去書寫遺書的想法,而是專心致志地思考著棋盤上的棋局,想著,想著……」額頭上,印出汗水。
「你沒有遺言嗎?」白痴問道。
「…………………………」…………能夠听我遺言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笨蛋拿起手中的士兵,豐住黑暗城堡的前進路線。當白痴揮動城堡將這枚士兵斬殺之時,白s 的教皇立刻從暗中突起,將其斬殺。
「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盤棋。我,即使是在計謀上輸給你,但老師傳授我的棋藝,我絕對不能讓它輸給你。」白痴昂起頭,再次將大軍向前壓進,冷冷道「怎麼,難道你認為現在這幅殘局,你也能反敗為勝?」
「棋盤上,什麼都有可能。」
笨蛋捏住自己殘存的城堡,蒼白s 的瞳孔中閃爍出攝人的光芒。手指穩健地,落下了下一步。a。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