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微微一怔,對那些顧客微微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說完,跟著那保鏢向樓上走去。
豹哥坐在一個大紅的包廂之中,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身上的的肌肉全部鼓了出來。一張國字臉,粗眉大眼,平頭帥發,眼楮之中透著一股子的狠辣。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那銅黑色的臉上有一條猙獰無比的疤痕。
「邪鷹!你這小子!」看到蕭凌搖頭,他馬上改口,「蕭凌,好久不見。我這黑豹酒吧,你可是台柱子。坐!」
蕭凌並不客氣,在他對面的紅色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口袋之中掏出一根煙,點燃。「豹哥事情忙嘛,很少來酒吧。當然見的次數少了!」
黑豹倒上茅台,酒香四溢,比起那些喜歡喝外國酒的大佬們來說。黑豹和蕭凌都是一個例外,他們喜歡喝的是正宗的國酒茅台。
兩人舉杯相踫,黑豹嘿嘿一笑,「這段時間還真是忙著出貨,來這里找老弟喝酒的時間都少了。不過,今天,我卻是特地為你來的。」
說完,他那凶厲的眼楮看著蕭凌,眼楮之中露出的不是以往的凶狠,而是一種欣賞之色。
他接下來說話便有幾分低沉,「我在道上听說,你搞厲海的女人。他放出話來,最少要你身上的一只手!我听到這個消息就過來,我想問一下,你到底搞還是沒有。如果搞了,兄弟我把這事情端下來,如果沒有,大家解釋一下這個誤會。這個厲海,十分的難纏。」
他再倒了一杯!
听到黑豹的話,蕭凌的眼楮之中露出一絲感動。搖搖頭,很平靜的道︰「我沒有!」手從對方布滿傷口的手上接過這酒杯。
听到這句話,黑豹松了一口氣。「沒有最好,沒有最好,我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也知道並不靠譜。這件事情,我們和他講清楚!以免他找你麻煩,我知道,你不怕那點麻煩,但是對退出這是非圈子的你來說,不要惹麻煩才是最好。唉!你退出去,最好!」
蕭凌點點頭,「豹哥,這段時間,你要注意,邊上的午夜頹廢酒吧和厲海走得很近,據說那個午夜頹廢酒吧,已經搭上了麻五爺那條線,你要防止他們兩面插刀!」
听到蕭凌的話,黑豹沉吟了半刻,最終點點頭,「我會注意的!走,我們下去,剛剛我的弟兄告訴我,厲海在我們迪廳的包間之中,我代你過去說清楚,我想,他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
蕭凌點點頭!
正在飲酒作樂的厲海突然听到包廂門一陣敲門聲,他的頭一偏,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過去。
門被打開,豹哥帶著蕭凌身後跟著四個小弟走了進來。
厲海的目光在蕭凌的臉上一掃,蕭凌從他的眼楮之中頓時看到一股子的陰冷。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豹哥的臉上。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另外一只手,從軟得一塌糊涂的李夢瑤的身體之中抽了出來。張開雙手,和豹哥就來了一個熊抱。
「豹哥,好久不見,我可是特地來你這里捧場的。」說完,哈哈一笑。在外表看起來,還有幾分豪氣。
黑豹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只笑面虎,同樣一笑,「海哥這麼叫我,我還真不敢當。你能來我黑豹酒吧,那是我黑豹酒吧的榮幸。今天黑豹我不請自來,打擾各位的雅興,自罰三杯!今天我請客,各位的消費都算在我的身上。」
說完拿起一空的玻璃杯,倒滿XO,聯喝三杯,將玻璃杯的杯底朝天。
厲海點點頭,「黑豹哥,不愧是黑豹哥。夠豪氣!」
黑豹擺擺手,「海哥,我這個兄弟和你有點誤會,還希望,海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過于計較此事,我這兄弟給海哥帶來的一點小小的誤會,就讓我這兄弟自罰三杯。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下次見面,一團和氣。」
蕭凌向前一步,「海哥,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誤會。我和李夢瑤並沒有任何的關系。對于傳出這樣的流言,我自己都如墮五里霧中。自罰三杯,還希望海哥不要太過追究。」說完,就去拿杯子。
厲海的眼楮一陰,「哦!原來是你!道上原本鼎鼎有名的邪鷹哥,怎麼,混不下去了,到豹哥的場子找飯吃。原來的高高在上的邪鷹竟然變成了傳說之中的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蕭凌和豹哥的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凝,尤其是豹哥,眼楮之中露出怒火,正要向前,拿著玻璃酒杯的蕭凌抬起頭,「道上竟然送我這樣一個雅名,實在不敢當,我早已不是江湖人,這些東西,和我離得很遠。我自罰三杯,看起來海哥是不解氣。那麼一瓶怎麼樣!」
要知道,他說的一瓶不是一杯一杯的喝,而是吹一瓶。將一整瓶的高度酒,一口喝下去。
他的目光看著厲海,此時他的眼楮之中閃過一絲凌厲。看到蕭凌站出來如此說,豹哥道︰「海哥,大家都是認識的熟人,不要太過分。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語氣之中已然帶著幾分不滿。
後面的那個白衣馬臉青年手伸出,一把握住蕭凌去取那XO的手,嘲諷道︰「你這只癩蛤蟆怎麼配喝XO,听說你沒爹沒娘,和一個老不死生活是吧。那麼,你應該去喝你女乃女乃的蛤蟆尿。」
說完張狂大笑,自以為這句話很有水平。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但是他並沒有看到蕭凌眼楮之中的那道血色,只見兩人的握住那XO的酒瓶突然發生爆裂。在玻璃向外飛散的那一刻,蕭凌將套著白手套的手收了回來,但是那個白衣馬臉青年發出一聲慘叫之聲。他的一只手握著另外一只手,只見被他握住的手上,五根玻璃直直插在那白衣馬臉的手掌和手臂上。其中有兩根,卻是正好插在那大動脈上,鮮血直噴而出,像噴泉一般。
在邊上看著這一幕的李夢瑤,實在想不出,原本斯斯文文的蕭凌,在突然之間會表現得如此的狠厲。看到那鮮血噴涌,她緊緊的抱著厲海。身體要揉進對方的身體之中去一般。「海哥!真可怕!」
看到這一幕,在邊上的厲海和豹哥以及他們的保鏢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知道蕭凌的原則的豹哥,在對方那個不知道死活的垃圾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但是沒有想到,早已退出江湖的邪鷹,能忍辱負重,但是一旦你觸及他逆鱗,他絕對會給你雷霆一擊。下手如此之狠,一句辱人之話,代價就是一只手。
他們都是道上混的人,自然知道,一根主筋脈割斷,手是很難恢復過來的,就是恢復過來,那手也無法受力。也就是說,他的那只手被廢了。而且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根本就看不出蕭凌耍了什麼手段。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一定是蕭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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